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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原来,只是因为幸福(品味幸福) 作者:沈素衣-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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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怎么说呢?以前我总觉得那些装颓废、装忧郁的人都是一群脑残,怎么难看怎么装扮自己,不求漂亮只求醒目。在见到宋凌艳以后,我只能惊叹这个世间竟然还有把颓废和风情结合得如此完美的女子!

和一向乖巧可爱的绯虹不同,宋凌艳一头黄棕色卷曲的波浪长发婀娜多姿地披在纹有蓝玫瑰的左裸肩上,却掩不住左耳上的大粒黑曜石和右耳朵上妖娆的韩版银色流苏耳环。厚重的流海整齐地覆过眉毛,涂着军绿色渐层式烟熏妆的眼睑和闪烁着点点亮粉的浓密睫毛下露出一双鹿样迷离无辜的眼睛。性感的双唇上涂着明艳艳的酒红色唇蜜。硕大的一只手绘狮子张牙舞爪地趴伏在斜襟露肩的土黄色绵衫上,配着一条和眼影同色系的军绿色迷彩靴裤,脚上蹬着一双栗色的高筒欧版靴,上面一排寒光森然的铆钉看得渗人。

宋凌艳这一身的穿着颇为抢眼,完全颠覆了我那么多年对美的概念,看来这个时尚的女子很会打扮自己。我搜肠刮肚了半天,只能用两个毫不相干的词来形容面前的她——狂野,妖冶。

见面先是寒暄了几句,她听说我们将要结婚的消息后,羡慕地直说:“果然还是绯虹的命好,找的男朋友又温柔又体贴,最重要的是还有责任心。你们的幸福可真是让人嫉妒啊!绯虹,你可要好好珍惜啊!”

我和绯虹听到她给予的肯定,自然满心欢喜,相视而笑。

不过,我们并没有开心多久,宋凌艳接下来的话让我们大惊失色!

宋凌艳斜靠在沙发上,修得方方正正的水晶甲有一下没一下地划过沙发的扶手,眼眸在我们的脸上一转而过,投向虚空,瞳孔微微扩张,里面一片茫然,说出来的话语却满含恨意:“看着你们那么幸福,我真的是太羡慕了……可是,我有什么错呢?曾经以为只要用心去爱,就会获得完满的结局,现在才知道,这世上就是有种人,你无论怎样掏心掏费地对他,他一样没心没肺。绯虹,你说,为什么我就不能够拥有幸福?”

刚刚正在说笑,气氛正浓,突然来这么一下,我们先是被她惊悚的眼神吓了一跳,又被她说出的话搞得莫名其妙,一时间我们都有点反应不过来,不知道该如何往下接话。

客厅内异常地静寂,没有人开口,一时大家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过了一会儿,陷入越来越低迷的气压之中,这种面面相觑,相对无言的场景太过于尴尬了,我没能忍住,在茶几的阻挡下,偷偷地用脚勾了一下绯虹小腿,示意她先开口接话。

“你怎么了,凌艳?”有段时间没有联系过,绯虹不太明白现在的状况,斟酌了一下干脆直接问她。

“他说,我和他在一起之前就不是什么好女孩。我这种不清不白的人怎么可能成为他孟相辉的老婆呢。”说着,宋凌艳微扬起脸,用手耙了一下覆在额前的流海,泪水转瞬盈满了眼眶。宋凌艳抬起手的一刹那,我们清楚地看见那只白嫩嫩的手背上印着一处醒目的青淤。

“你的手怎么了?”绯虹惊谔地瞪大了眼睛,一把扯住宋凌艳想要遮掩的手,“这是怎么了?是孟相辉打的吗?”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宋凌艳抽回手,泪眼凄迷地望着我们,眼里尽是看不到尽头的迷惘,“还不是就那么回事?我本以为我可以原谅他的一起,结果却是他最先离开了我。”

“那……你去医院了?是在你去医院之后打的,还是……” 绯虹迟疑地问出了口。

宋凌艳没有马上回答,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听这哼的架势,答案虽没有明确地说出来,但是在场的人都心照不宣。她在随身带来的手袋里摸索着掏出一盒绿色的ken,很潇洒地点燃一根,深吸了一口,缓缓地吐出袅袅烟圈之后才说:“对不起,我想来一根。”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样,一气呵成,颇为娴熟,一看就知道是个中的老手。

“没关系。”绯虹了解地笑笑,从身旁的抽屉里找出一个藏银色的烟灰缸,递给她。我和绯虹都不抽烟。烟缸是和绯虹逛街时,绯虹买回来的收藏品。古旧的藏银色烟灰缸缸底刻着俄罗斯高耸的建筑物,烟缸的四周箍着一圈由几股类似穗状的银丝扭掐而成。做工十分精巧,具有俄罗斯传统民族风情。当初只想着买回家做收藏,没想到有一天还真的能够派上用场。

宋凌艳接过烟灰缸,像是在瞧上面精致的做工,仔细看她就会发现她的眼神游移不定,不知正在想些什么。香烟又燃了几圈,烟灰积得有些长了,她这才缓过神来,随意地将手里的烟灰缸放到茶几上,在上面弹了下烟灰,接着说:“都是借口!以为我傻吗?说什么我不好,不够好,其实都是在为他自己开脱。”按耐不住激动,拿着烟的手有些发颤。

“凌艳,你没事吧?” 绯虹盯着宋凌艳抖个不停的手,下意识地掐住了我的胳膊,指甲使劲隔着衬衫袖子陷入我的肉里。

“没有了孩子,没有了爱情。我在这里哀痛着我的不幸,他呢?他可是相当的潇洒快活,眼里只看得见新人笑啊。”宋凌艳脸上还挂着泪痕,说到这里偏偏开始冷笑,艳丽的脸庞狰狞得有些恐怖。词语里的轻佻被喉咙里发出奇怪地‘嘶嘶’声响掩盖住,本来有股沙哑的性感味道,此刻听来只教人脊背发凉。

绯虹又加了几分力来掐我,尖锐的疼痛迅猛地袭来,我控制不住地扒开她的手,双手牢牢地攥紧那双行凶的手,省得她再做出什么举动来。
 

作者有话要说:更更啊更健康真的没人留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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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凌艳看着肌肉紧绷着的绯虹弯起唇角笑了笑,那笑容我真的不敢恭维,简直成了抽象派画家手下的作品,根本看不出本来面目。她将烟含在唇边吸了一口,恶狠狠地掐灭在烟灰缸里:“你紧张什么?我都不紧张。不过……”她在这里顿了两秒,拉长了音调,“要是让我找到那个女的话,一准不饶她。”她显然恨入了骨髓。话语里本没有什么,却叫她轻而易举地说出了浓稠的血腥味。我过往的经验告诉我,永远不要低估女人,譬如绯虹的妈妈,譬如宋凌艳。女人为了自己所在意的人,真是可以颠覆本来的性格,疯狂得彻彻底底。

我知道绯虹的人生哲理是:不因为沿途美丽的风景而改变既定的行程。因为风景是从不等人的。可惜,作为她的好友,宋凌艳显然并不这么认为。

绯虹像是被宋凌艳凶狠的话惊到了一样,脸上的血色倏然消失。她有点焦虑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转开眼睛,再次盯住宋凌艳冒着怒火的眼,极缓慢地劝道:“凌艳,你听我说……你觉得你这么做就能挽回属于你的一切了吗?”她想开导宋凌艳,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终是反问她。

“我得不到的,就算了。”宋凌艳抽了几张放在茶几上的面巾纸,在眼角按了按,生怕防水的妆容花掉,“但那是我得到的,我已经握在手里的,又被别人给抢走了!哪有上午说分手,下午就跟另一个人牵手逛街的道理?真当我好骗吗?”她团起手里的纸巾,扔入烟灰缸里,再面对我们时,目光变得惆怅:“女人这辈子做的傻事不都是为了自己爱的人吗?我是悟透了,却始终做不到放开啊。”

我摁了摁额角,得了,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自己的事情还没解决呢。绯虹朋友的事情又横插上一杠子,想要平淡地过几天都快成为奢望。

“你究竟是因为放不开他这个人,还是仅仅因为不甘心?” 绯虹问道。

宋凌艳冷静下来,沉默半晌,才略带苦涩地说道:“要说他骗我这事,换谁都必然会不甘心。但最主要的原因是对他的爱已经成为了我追逐这么久以来唯一的梦。而我不愿让梦醒人散。”

“你终究还是要想想自己的。你这样……你这样……”绯虹艰难地喘了口气,继续说下去,“你这样会伤到自己的。及早抽身或许对你也是件好事。”

“哪里还有我自己?早在和他并肩同行的路上迷失了方向。我一直以为我们信赖着彼此,无论怎样我们都不会分离。然而,他轻易地抽身而去背叛了我们的感情。须知我连胎都肯为他堕了,还有什么是做不出的?那天我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一直在想,我遭受这样的罪,图的是什么?从头到尾,只是想和他在一起呵。”宋凌艳再次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好像之前的那个咬牙切齿想要报仇的她,根本就是我们空想出的幻觉。

走时,宋凌艳扬起眉眼皆有风华的脸,浅浅的笑:“祝你们情比金坚,相伴至老。”她从我身边走过时,我才发现她的眼角下方有颗小小的痣,莹莹如泪;随着染上眉梢的笑意一跳一跳地,煞是好看却似欲坠未坠的泪。

绯虹勉强地展开一个礼貌性的笑容,将宋凌艳送出了屋门。折回来时,我听到她害怕碰碎什么似地,若有若无地声音在叹息:“唯有爱,让人在得到和失去之间惆怅。”

我们把这次见面仅仅当成生活中的小插曲,婚期经过两人商议之后,订在半年以后。

但从那以后,绯虹常常噩梦不断,总觉得极度缺乏安全感。我考虑再三,决定先在H大对面盘下一处店面,开家茶点店。我盘算着,等我们结婚以后,在离我最近的地方干些轻松而又愉快的工作。一来,我可以就近照顾她;二来她生活的压力也会减轻不少。

我拿出父母每年定期给我的生活费用积攒下来的一大笔钱,全部都给了绯虹,充分给予她信任。不久,她便辞掉了杂志社小编的工作,着手策划这件事。店面的位置,整体的装潢,各处的摆设都是她一个人的筹划和主意,她对我说这是记载着我们幸福的地方,每个角落都会隐藏着我们甜蜜的回忆。

那时,每天早上她都会赖在床上眨着大大地眼睛看着我,像个快乐的小妇人那样唧唧喳喳地告诉我她是多么的开心,可以随心所欲地去做她想做的事情。

每天晚上,当我回到家中,便能看到她欢快迎接我的身影,告诉我这一天她都做过些什么。通常这种情况下,我都会微笑地倾听,偶尔提出一些我个人的建议,供她参考。

我觉得这样的生活就是我一直以来所期盼的——尽管平淡,却很满足。

但,人生中,命运往往在你不知道的地方悄悄地拐了弯,初露端倪时的忽视,很多东西便会在不知不觉中改变。

我一直很想知道人是不是会有前世,而我的前世是不是做了一世的孽。为什么从我出生就注定了我身边的人一个接着一个地选择离我而去——我的父母离开我,我相依为命的奶奶离开我,后来就算是我努力去呵护的掌中宝——绯虹竟然也消失在了我的生命里。

直到现在,我还记得,那天清晨,绯虹还在对我微笑,让我去婚纱店预订拍照的时间。

晚上,绯虹就失踪了!

是的,失踪,真的是失踪了!

没有任何地预示。

整整一天,我没有接到绯虹打来的任何电话。茶点店进行装修的人说她像往常一样按时来监工,不到傍晚就走了。我一开始并没有放在心上,说不定她没有等到我而先回到了家。

但直到午夜,她也没有回家。 

以前她工作时,也遇到加班的情况,可从未像现在这样彻夜不归。

内心开始隐隐地觉得不安,给她打了几次电话,都没有人接听,她究竟去了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每日一小更,更更更健康============还有个几万字就完结了,看到有人把收藏给退了,默默地打开更文网页接着更新码字本身就要承受许许多多的孤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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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次想拨110报警,几次又安慰自己——还不到二十四个小时,这时报警难免大题小做,再等等看吧,兴许她临时有什么事情,兴许早上她就能回来了。

一夜,我都坐在客厅里,等待她回来。我坐在寂静的夜里,不曾阖上一次眼,生怕自己错过了听见她回来的开门声。

可,她始终没有回来。

到了第二天的傍晚,我再也沉不住气了。睁着酸涩的双眼,给我所知道的她所有的朋友都打了一遍电话。

答案是一致地,他们都说没有看见她。

只有宋凌艳的手机是关机的状态,难道说她们俩在一起?放下电话,我侥幸地想,难道说绯虹陪在失恋的宋凌艳身边劝慰、安抚她?

由于长时间不睡觉,脑仁胀得好似有人在用小锤一遍一遍地敲打,脑海里的思绪也是乱七八糟的绞成一团乱麻。我跑去洗手间,用冷水冲了一下脑袋,静下心来,仔细地揣测和推敲,宋凌艳的手机不通只是个例外。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的我给绯虹家里打电话,问问是不是她给家里报平安了。结果,她的妈妈和姐姐也不知道绯虹去了哪里,反而在听我这么一说之后,也都跟着着急了,最终达成一致观点——先报警。

绯虹本来就失踪了,这个时候可不能再出任何岔子。我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她们家。到了她家的时候,绛虹已经报了警,警察正在她们家进行盘查,核实情况。我把我所知道的事情详细地告诉了警方,录了口供,尽了我自己最大的努力来协助他们寻找绯虹的下落。
又过去了一天,所有人对音讯渺茫的绯虹渐渐开始放弃生还的希望。

只不过两天光景,王蕙平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头发日渐灰白,守在电话机旁哭昏过去了好几次,直闹着说活要见人,死也要见尸。

绛虹则在一旁,神情恍惚,沉默不语。

一时之间,我成了这个家里唯一的顶梁柱。

强打精神的我忍着心痛,买来新鲜的蔬菜做了满满一桌的饭菜,劝王惠萍和绛红就算没有什么胃口也要稍微吃一点。

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有人倒下!

闲下来,我还要招呼在家里监控的警察,给他们递烟、端茶、倒水、洗水果。忙前忙后地,找些事情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迫使自己像陀螺一样飞转起来。只有在做事情的时候,才能不去想绯虹的情况,生怕自己因为过于想念而不能为她照顾好她爱的亲人们。

白天,挺一挺也就过去了。但是一到晚上,我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绯虹:她笑时,微微翘起嘴角的模样;她生气时,瞪圆眼睛看人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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