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孩子套不着你-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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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等我？”
说王八王八到！卫珉在心里腹诽了一句，接道：“您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这么说你早就知道了？”程城做出意外的笑容，转而在他的对面坐下，他带了两个杯子和一壶茶，倒了一杯给卫珉，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而后兀自品了起来。
“我又不傻。”卫珉接过那小杯子一口干了，他不懂茶，也不用装，反而惹人笑话，直接道：“你有什么话就开门见山的说吧，迟了我可就睡着了，我生物钟很准的，站着都能睡着。”
程城听罢挑了挑眉，他倒是没有见过这么又坦白又随遇而安的，不过这两点毫无疑问让他对这人的兴趣又深了一点，这就润声开口道：“既然你都来了，我也不拐弯抹角的，我今天让你来……是为了工作上的事情。”
卫珉一听这话，心中一紧，随即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道：“你是想说我能做上业务部的经理，是因为我答应带你儿子，所以你暗中帮了忙，现在准备和我讲条件来了？”
“你感觉太良好了……”程城适时出声打断，他觉着要是不解释一下的话这人还真拿自己不当外人，于是接着道：“这么小的事情我还不至于赔上名城的前程，我从来都会选最强的人。况且，我们没有那么熟。”
“那你和你儿子今天的那一出到底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真看上他了？不像啊！要说他两都不是一个种类的！绝对不可能！
程城看他那纠结的样子，觉着浑身舒坦，人一舒坦，撒谎什么的就愈发的自然，“我不是说了么，是为了工作的事情，不过不是为了你的位置，而是你前任上司的位置。”
“你说周经理？”卫珉一愣，觉着这事儿轮不到他插手，但是想想要是周文军只是调任而没有升职的话，就是和他平级，而且整个名城都知道周文军偏袒他，所以程城想在他这里问点什么也算是正常，但是本着‘同事面前不说上司坏话，上司面前不评价同事’的原则，他准备先探探底，遂问道：“周经理不是已经被调到纳斯达克的公司去了么，BOSS到底想问什么？”
一听到BOSS，程城直到这人是想的严肃了，这就道：“那如果周文军不愿意去纳斯达克，而是辞职的话，这事儿可行吗？”
“什么叫可行？他可是老员工了，而且各方面都很努力。”这是有目共睹的，什么叫可行？这问法怎么这么别扭？！
程城没接他的话，而是又问道：“那要是他转而投向九龙控股，这事儿可行吗？”
怎么又是可行？卫珉想都没想到：“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就凭周经理的特性，就算是他不再名城干了也不会傻到去九龙，那不是明着给自己添堵么？！再说了，就算他去，九龙也不会要呀，试想谁愿意容易一个背叛者啊！不过你的这个假设不成立。”
“要是成立呢？”
“怎么可能！”卫珉刚说完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再看程城那相当肯定的神情，有点被呛住了，好在他还是相当镇定的，知道这或许只是程城的一个猜想，这就道“BOSS您是开玩笑呢吧？！要是怕他走的话，当初就不会不考虑他做市场总监了。”
程城听他这么说心中一顿，但依旧平静道：“你认为那不是临时更换的？”更换市场总监的确切时间却只是在公布前一个小时决定的，而真正的目的却从来没有准备让周文军做市场总监，可是明明所有的人都相信了这一切，为什么他没有？
卫珉无奈的笑道：“这还用想吗？就凭名城这么严谨的管理模式，要不是有高层人员有意透入，下面的人也不会传成那样，再说周文军是相当低调的一个人，他要不是真的板上钉钉、十拿九稳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对外说一个字的，所以他好几天前就表现的那么异怪，而不是兴奋，这绝对不是他的作风，除非他提前就知道自己根本没得上，或者他不是为升值高兴，而是为调任国外在烦恼。这也是他唯一没有对我坦白的！”
卫珉最后一句话声音很小，其实这话才是他最想说的，但是在程城听来，他的分析无疑是督促他自省的另一种方式，而这样的督促不正是他所求的么？！
于是就凭着这一点，他决定要好好的试试看。
当然，虽然两人之间相处需要坦诚相待，但是在关系确认之前，他只能坦诚一部分，尽管这部分没什么重要性，但是也是他的一部分，于是接着道：“我确实从来没有打算让他做市场总监的位置，你比我想象中的聪明多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个傻子，只是立场不同不好说话而已。你今天让我来就问了这个？”
“还有比你更了解周文军的人吗？！”
卫珉本来是猜测，但是听到他亲口承认还是有点惊讶的，他想替周文军狠狠地打抱不平一下，但是他也相当的有自知之明，就以他目前的处境，他是没有任何资格去指责任何人的，所以千恨万恨只恨自己的能力太差。
“那你是从哪里看出来是我想留你住下的？”程城知道他肯定又是在纠结什么了，这就再次转移了话题，因为他想了解的更多。
卫珉本来还为自己的能力憋屈，一听这话就直接生火了，“你就把我当傻子忽悠吧！你为了你儿子能强行介入员工生活，我就不相信你舍得打他，不过你为了达到目的还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那孩子身上的於痕可不是假的。
“我做什么了？我什么也没有做啊！”程城很坦然。
卫珉恍然大悟，小孩子磕磕碰碰很正常，人家全程都没有说那是打的呀，只是他自己这么想而已……
卫珉想死的心都有了，觉着真是防不胜防啊，转而愤愤道：“你就不怕我虐待你儿子？”
程城平静道：“那是你的事情！”舍不得孩子哪能套的着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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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哇哇，昨天冒泡的菇凉好多，好开心啊，要是今天也能这么多就好了……果然要卖萌打滚才会上来冒泡么……ps：程小宝可怜了，其实人家有一半是真的被伤害了，哎╮（╯▽╰）╭有这么个老子是他的悲剧……
、口水拖的老长老长
当天晚上，卫珉一夜没睡，光是想着怎么出这口恶气了。
本来，他觉着这不过是一位不善表达的父亲为了弥补孩子而做出的一时冲动的事情，只要稍作不满的表现一下就会让他打消这个念头，但是直到今天他才陡然发现，这根本不是一时冲动，而是一场有计划有组织的阴谋。
这阴谋像连环扣一样，布置的相当的缜密，几乎都是前后呼应的，偏偏人家还总是明目张胆的打过标语了，只是他自己没有当回事而已，就比如听证会上有意撩拨他爆粗口，然后借此将他的儿子塞进他的生活，再比如前一天晚上说‘你应得的’，第二天经理一职模棱两可的上位，还有早上将卫阳带来，然后一向与程恒博说不容的卫阳突然就替他儿子说话了……
如此，这阴谋的目的压根不只是要介入他的生活，还有一层更深的意义，私人问题他是不会考虑的，那些公司里面关于程城的性向问题他压根不相信，试想一个同志哪里来的孩子呢？！就算退一万步来讲程城就算是真的同性恋，自己可是笔直笔直的大老爷们，再说人也不会看上他，毕竟他俩之间的距离就不是一步两步了，他也不做那公凤凰的梦。
所以唯一解释的通的就是公司肯定内部出了问题，程城这是在拉拢他做事而已，这也是他为什么总是强调自己要找一个强者的原因，至于具体做什么，他隐隐觉着和那些账目还有那文件管理处的老头那里发生的事情脱不了干系，不过几者之间有什么关联，他怎么都想不通……
第二天早上，当卫珉起来的时候只看见两个崽子在大眼瞪小眼的对着笑，时不时还掐一下对方，比嫡亲兄弟还亲密。
对自己儿子的笑容他还是相当的欣赏的，因为卫阳和他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一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嘴也咧的弯弯的，两个酒窝钉住的笑容，怎么看怎么顺心。
不过对某位小无赖的笑容，他就觉着怎么看怎么刺眼，虽然这孩子长得漂亮，但是一想到他和他老子一起忽悠他的样子，就浑身膈应，觉着自己是养了一只白眼狼，不管对他多好，最后还是会倒打一耙。
卫珉知道，自己的儿子之所以这样这是被他爷俩不知用什么方法忽悠了，现在是和小无赖好着呢，不过没关系，他今晚就让某白眼狼继续难过！等着！
而两个崽子压根没有注意到某爸爸的表情变化，只在看见他起来的时候就同时问了他早安，然后光着脚屁颠屁颠的各自拿了一套新衣服放在他的面前，示意帮忙穿衣服，本来他们都会自己穿衣服，但是因为两人选的是一样的T恤，小孩子手短，套头的时候需要帮忙，所以就一致将这任务交给了卫珉。
卫珉大早上起来不想找某人的茬，但是看到自己儿子居然和那崽子选了一样的衣服的时候就觉着又被嘲讽了一遍，这就不动声色的将卫阳的衣服穿好，然后转身对上两只无辜的大眼睛道：“既然你都到自己的家了，那就让你自己的爸爸帮你穿吧，我要是帮你穿，他会生气的！”
“不会的，不会的啦！”程恒博急忙解释，他也隐隐有种危机感，好像觉着这人像是知道了什么一样，但是他也是迫不得已啊！谁让爸爸拿着‘让卫阳喜欢上你’的条件和他交换的呢？
程恒博为此纠结了好一会儿，锅盖头遮盖住的眉毛都揪成了一团，好久才想到爸爸保证过不会说出他的名字，这就又鼓起勇气道：“我爸爸不会穿衣服呀，他都没有帮我穿过衣服，所以只要叔叔帮我穿就好了。”
卫珉打定主意不领情的冷哼道：“反正你父子俩有默契的很，连一个眼神都知道对方要干什么，这么小的事情有什么不会的？！”
卫珉说罢就将卫阳给抱了走，连招呼都没和这里的主人打一个就直接回家了。
程恒博听了卫珉的话彻底的蔫了，一个人只穿着白色的小内内坐在床边纠结了很久，他知道卫阳的爸爸肯定是猜出来他和爸爸骗了卫阳，所以才说这样的话。不过这都不是关键，关键是卫阳说不定晚上的时候又不理他了。
这么一想，他又像小老头一样的叹了一口气，最终他自己将衣服扒上了身，特别顺溜，还将领子给翻了好。谁说他不会穿衣服来着？！
……
卫珉到家之后就向卫阳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诱骗小孩的手段只是相当简单的英雄救美，一个扮白脸一个扮黑脸，而他的傻儿子就这么糊里糊涂的信以为真了，怪不得一直喊着程城会把程恒博打死呢，还大方的将爸爸给人家分享，压根就是程恒博在程城扮黑脸的时候勇敢的挡在了他的前面……
卫珉无语了，觉着对一个连这么小的孩子都设计的父子俩已经没有评价的力气了，只认为这父子不进军好莱坞简直就是影视界的损失。
为了让儿子认清敌人的嘴脸，卫珉不得不添油加醋的将那父子俩的目的说出来，并且将‘抢走爸爸’这个概念在他的脑子里灌输了好几遍，这才将儿子‘正义感’又掰了回来，而后准备继续携手战斗。
不过小孩子显然也是不好忽悠的，特别被程城那种人忽悠之后，他的认知也有一定的提高，所以即便是答应了爸爸继续不理程恒博，还是有点不解道：“可是程恒博让他爸爸给我买好多的颜料，还给我买很漂亮的画笔，老师说那些画笔有些还是灰太狼和喜洋洋的毛做的呢。”说白了就是狼毫和羊毫……
“不是吧儿子……”卫珉有些不可思议，想自己的儿子怎么能因为这点小恩小惠就被收买了呢，赶紧说道：“不是说别的东西不让要的吗？你怎么不听爸爸的话呢？”
卫阳有些纠结道：“可是我说了呀，但是，但是程恒博的爸爸说那不是送给我的，是借给我的，程叔叔本来是给程恒博买的，可是程恒博又不画画，就、就给我用用了！老师说过的，借人家的东西是要还的，我用过之后又还给他了！”只不过第二天他又主动借给他了而已。
我靠！这招太狠了，收买人心什么的，难不成程城还指望他儿子也背叛他成了白眼狼吗？
想到这里卫珉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子莫名的酸痛，想他只有一个儿子了，要是连卫阳都离开他了他就一无所有了，所以这口气怎么也不能咽下去，必须以牙还牙才行，于是他冷着脸严肃道：“以后不准要他家任何一样东西，不然你就和他爷俩过吧，我也不要你了！”
卫阳一听这话心慌了，立马抱着卫珉的腿低声求道：“我听爸爸的话，再也不要程恒博的东西了，爸爸别不要我，要是爸爸不要我，就没有人要我了。”他还记得爸爸有一回带着他去找一个很漂亮的阿姨，他看见那阿姨第一眼就喜欢，可是那个阿姨却说‘要不是不得已我才不会生下他……反正我不要……’，他不傻，知道那一定就是妈妈，可是他的妈妈却不要他，所以他就不能再将爸爸丢了。
卫珉一见自己的儿子慌成这样，立刻就心软了，俯身就将儿子抱在怀中哄道：“爸爸只是吓唬你而已，爸爸不会走的，什么人都不要你爸爸也不会不要你的！”他知道卫阳虽然小，但是什么都懂，不然也不会受了欺负也不告诉他，只是想让他少担心而已。
卫阳听了这话依旧不放心道：“那爸爸要说话算话。”
“恩！”卫珉埋在他小小的肩膀上，心情说不出的沉重。
……
当天晚上程恒博被李万楼送来的时候有‘活’了过来，看见卫阳依旧眼睛发亮，然后围着他不着边的扯着东西，讨好的意味相当的足。
卫珉知道这铁定是又被程城给洗过脑了，不但满血复活还将战斗力加的满满，足见BOSS的技能就是比别人强悍，不是后天练就的，而是系统就自带，看样这人是他杠上了，估计不进黄河是不死心了。
李万楼将程恒博送到了之后就按着程城的原话带道：“少爷说他这几天出差，程小宝就由你劳烦了，等他回来自会补偿的。”
补偿？怎么补偿？卫珉想揍人，但是他没必要为难一个管家，于是只道：“别的就不要了，让他往卡上多打点钱就行，不知道他儿子吃饭什么的都很挑吗？”
“少爷说了，要是你问道钱的问题，就让我告诉你别担心，他走的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