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2废柴-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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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时有昆虫振翅飞过,速度极快,等停在树枝上才看清它背上长着三对金色的荧光翅,漂亮极了,金易用手电扫过去,它飞走了,一只两边都是脑袋的刺猬也从灌木里惊跳起来,瞪大眼睛看他两秒,飞快地逃走了,跑之前还不忘在地上打个滚,扎满一身的蘑菇和落果。
夜幕降临后他们选了溪边的一块草地做宿营地,陈近南洗脸的时候发现水里有一种指头粗的小黑鱼,游的迅捷无论,弄的浑身湿透才捞了一条,回去告诉金易,金大师一挽裤子下到水里,悠哉悠哉看了几分钟,并起两指在水中啪啪啪戳了几下,一会的功夫就捏上来几十条,看的徒弟都傻眼了。
晚餐是烤鱼串和烧独眼蜥,入夜后俩人轮流值班,金易前半夜放哨,后半睡觉,早上起来发现陈近南一脸惊讶地看着导航仪,像是见了鬼了。
“怎么了?”金易揉了揉眼睛凑过去,马上也变成了和他一样惊讶的表情——昨天导航仪上明明只有一个代表目的地的红点,今天居然变成了两个。
“卧槽!这是怎么回事?”金易拿出自己的导航仪看看,情况也是一样,这两个目标方向完全相反,一个在南一个在北,而且和他们的距离都差不多。
“一定是费恩和严一杰在耍我们!”陈近南愤愤道,“两个导航仪不可能一起坏掉,半夜我醒来的时候还只有一个标记呢。”
“那现在怎么办?”金易傻了,如果他们先赶去一个目的地,万一不对根本没时间去找另一个,何况还要提防其他队友的袭击,到时候他们的分肯定要被扣成负的了。
“这帮混蛋,根本就是在耍我们的吧?!”陈近南暴躁地道,“大不了老子不干了,回家当总裁去!擦!师父你跟我一起走吧,我让你当副总裁!”
金易翻个白眼,这货的口头禅就是“买凶杀你全家”和“回家当总裁”,不熟悉他的人一定以为他是不良少年或者傻逼富二代,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先别急,也许这才是终极考验,不如这样吧,我们分开走,一人一边,反正最后是算团队分的,只要我们任何一个人找到目标都算赢。”
“可是万一我们分开以后受到袭击怎么办,一个人怎么干的过两个?”
“我猜所有人都和我们的情况一样,他们大多数也会选择分开走,这个不用太担心。”金易大致计算了一下距离,叹气,“路程太远了,一起走时间根本不够,只有这个办法了,十七,咱们分开走吧。”虽然像陈近南说的那样去陈福记抱个大腿安安稳稳一辈子,跟他当初混进公务员队伍的想法也差不多,可一想到进入阿斯顿大学是古晨曾经的理想,他就无法坦然放弃。
训练花妞,参加宠物机甲大赛,和严高对垒,过去几个月中和古晨经历过的一切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他的某些想法,金易觉得自己好像已经不是鸡拐子街那个混吃等死的小混混了,在自恋帝的潜移默化之下,他小小的心胸里似乎也萌发出了一种名为“理想”的东西,虽然这东西是建立在别人的想法之上的,但想起来的时候,翻涌的热血沸腾的却是他的胸口。
“走吧。”金易背上背包,给陈近南一个兄弟的拥抱,捶一拳他的胸口,“我看好你!”
陈近南被他的积极感染了,也捶了他一下:“师父小心!”
一个人的行程更加艰难,为了避免被其他人发现,金易换上了伪装服,给脸上涂了绿色的油彩,绕开宽阔的地方专门找僻静的丛林行走,晚上不敢在地面休息,只能爬到树上搭个草窝。因为远离了溪流,没有鱼吃,只能弄点野果子什么的,偶尔运气好抓个独眼蜥,舍不得一顿吃完,就切成小块当点心。
即使这样小心再小心,两天后他还是被一个路过的同学发现了,不走运的是,对方是被他害的得了厌食症的金刚。
金刚对金易是森森滴真爱啊,追着他跑了整整一个早上,金易上树他上树,金易攀岩他攀岩。最后金易体力扛不住都想投降了,但看着他那扭曲的表情不禁深深怀疑他会不会先把自己打残了再发信号弹。
求生的信念让金易产生了莫大的勇气,在危难边缘一次次逃脱了金刚的袭击,傍晚时分终于在一道山崖边彻底摆脱了他。
好吧,其实是他不小心掉下去了。
金易被挂在了山藤上,掉不下去也爬不上来,金刚在上面想了很多办法都没能弄死他,比如用石头砸,用火烧,用水淋等等,夜幕降临后站在崖边狠狠骂了他半个小时,走了。
世界终于安静了,金易挂在悬崖上睡了一觉,确定金刚走远了,这才慢腾腾扯着藤条往上爬。这个山崖最上面是突出来的,虽然之前帮他挡了石头和火球,往上爬却非常费劲,藤条又带着倒刺,没多久他的手套就破了,俩手都被磨的血淋淋的。
最悲催的一刻还没来到,十分钟后金易忽然感觉自己的右腿开始发麻,腾出手摸了一把,尼玛居然肿了。
英雄末路啊!难道是天要亡我?金易仰天长啸,森森体会到了关云长败走麦城,拿破仑遭遇滑铁卢的悲哀,拿着手电在山崖上照了一遍,才发现他刚才睡过觉的地方蹲着一只色彩斑斓的八脚蜘蛛。
背包之前就掉到山崖下面了,这会儿金易想发信号弹退出都不可能了,打开通讯器,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所有信号都被屏蔽了,就剩下古晨的通讯频道还有最后一格信号。
【金大善人: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Ghost:说。】
【金大善人:我掉下山崖居然没摔死,被藤条挂住了。】
【Ghost:好消息呢?】
【金大善人:已经说了啊。】
【Ghost:= =|||那坏消息呢?】
【金大善人:我被八脚蛛咬了,爬不上去了。】
【Ghost:等我。】
短短两个字,金易的眼泪忽然涌了上来,其实他发短信的时候已经觉得自己活不成了,就是假淡定而已,这会儿忽然有了生还的希望,不禁特别想看见他,特别想哭。
傻逼不准娘!金易用力把眼泪眨回去,解下腰带将大腿用力扎了起来,然后在山崖上找了个可以窝着的石缝缩了进去。
山林里夜色苍茫,不知名的昆虫唱着悠长的歌谣,不时有飞鸟从林中惊飞,翅膀发出“扑棱棱”的声音。
也许是毒性发作,也许是夜色太美,金易忽然有点寂寞,于是再次打开了通讯器:
【金大善人:你介意我把你的腿截肢吗?】
【Ghost:很介意!笨蛋找个东西把伤口扎紧,我两小时内到。】
34、爷很骚动
等待的时光似乎分外漫长,丛林的夜寂静而清冷,金易窝在狭窄的石缝里昏昏欲睡,迷蒙间听到上官彻在他脑海中焦急道:“贤徒快醒醒,万万不可昏睡过去。”
“头好晕,我不行了,让我睡一会吧。”金易恹恹道。
“不成,快醒醒,毒气正在上行,你若是这个时候睡过去搞不好就再也醒不来了!”
啥?金易被他的话吓着了,激灵灵一个冷战醒了过来,努力撑开眼皮,眼前一片漆黑,不知道什么时候天上布满了大片的乌云,遮住了星光,将整个丛林都掩的黑黢黢的。
“快运起内力护住心脉,为师现在教你一套避毒心法,可保你三日之内性命无虞。”上官彻的语气难得凝重,说罢便开始在他脑海中念起了心法。
金易头昏脑胀,浑身肌肉酸痛,但还是强打精神捏了个法诀,也顾不上什么姿势了,就在石缝中修练起来。
夜风渐起,开始还不算猛烈,过了一会风势渐渐大了起来,湍流般在山崖间翻涌激荡,手腕粗的藤条竟然被吹的飘荡起来,撞在山岩上,溅起腥臭的浆汁。金易在烈风中好容易练完一个大周天,感觉丹田一股暖流升起,心窝处隐隐有一丝暖意,睁开眼,一滴若有若无的水珠掉在了脸上。
下雨了?不会吧?金易悲催地想,伸手在石缝外挥了两下,果然感觉到一股湿意,忙又往石缝中缩了缩,安慰自己好在是雨,不是冰雹刀子什么的。
山林里的雨说来就来,像有人在天上倒水似的,不由分说便哗啦啦泼了下来,烈风一吹,全都灌进了石缝,几分钟就将金易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
你妹的毒没发老子先要冻死了!金易一边哆嗦一边努力将身体缩成一团,这时手腕震了一下,一丝暗淡的荧光出现在手背上【Ghost:我正在追踪你的信号,还带了巧克力给你,睡着了就不给吃了】
一天一夜没吃饭,金易早就饿过头了,想起他做的手工巧克力,口水不禁泛了起来,强忍着颤抖回了一句【等你】
信息刚刚发出去不到十分钟,两束明亮的光线忽然出现在了远处,大雨倾盆之中,如两道利剑般斩破了黑暗,迅速往悬崖边飘来。
他来了!金易猛的清醒过来,迅速给他发了条信息【我看见你了】
【Ghost:坚持卓
几分钟后,强劲的引擎声穿透了肆虐的暴雨声,一辆墨绿色的履带车轰隆隆开到了悬崖下面,车灯大亮,顶灯在山崖上扫了一圈,准确地停在了金易藏身的石缝上。
“古晨!”金易爬出石缝大喊一声,没想到雨水呛进了喉咙,咳嗽两声,声音很快被雨声淹没了。
昏暗的灯光中,一个修长矫健的身影跳下了履带车,古晨穿着身黑色连体工服,背上背着个银灰色的方形箱子,冒着大雨走近了山崖,通过扬声器大声喊:“金易?你在哪?”
金易激动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偏偏嗓子疼的不能说话,忙乱中想起兜里还有个小手电,忙掏出来打着了,冲他晃了两下。
古晨马上看到了他,双手在腰上一按,背上的箱子咔咔咔分裂成了四块,渐渐延伸成四只两米长的机械臂,前两只末端是利爪,后两只则是吸盘,往山崖上爬来。
如注的雨水冲的金易几乎睁不开眼睛,他抓着树藤尽量将身体探出石缝,手遮在眉毛上往下看,只见机械臂自带的灯光照亮了狰狞的山石,古晨的身影冒着大雨攀岩而上,风吹起树藤抽在他身上,他浑然不觉,也不用机械臂去挡,用尽全力只往上爬,不过一会功夫就爬到了他身旁。
“你怎么样?”他喘息急促,目光焦灼,下眼睑浮着一圈浓重的黑影,浑身都被雨浇透了,成股的雨水冲刷在略显苍白的脸上,满是红血丝的眼睛却一眨不眨,紧张地在金易脸上扫了一圈,见他脸色还凑合,大声道:“过来。”
金易松开树藤,尽全力往前一跃,古晨长臂一伸就将他抱在了胸前,大手在他腿上摸了摸,见他用皮带扎着,轻轻将他的膝弯兜住了,打横抱着他,操纵机械臂反向往下爬去。
金易已经精疲力尽,没他的时候还强撑着,一见他整个人都松懈下来,颤抖的胳膊不由得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古晨似乎感觉到了他的疲累和恐惧,紧了紧双臂,将他牢牢固定在胸前,下巴抵着他额头,一言不发地给他安慰。
金易的脸贴在他胸口,茫茫雨声中依稀听到他心跳的声音,急促而稳健,一下一下,那声音仿佛不仅仅是将古晨的血液泵进他的四肢百骸,更像是将勇气与安定泵进了金易的心里,让金易有种绝处逢生的,想要深深依赖的感觉。
小爷可是纯爷们啊,为毛此时此刻这么软弱呢?他恨恨地想,却舍不得松手,舍不得离古晨的胸膛远哪怕一公分,纠结了半天决定把一切罪过都归在金刚身上——都怪你这个大傻逼,把老子害成这样,等这次回去小爷一定把能放的东西都放进你的饭里,最好叫你一辈子厌食症饿死球算了!
很快他们就到了山下,古晨收起机械臂,将金易塞进履带车后座,自己也爬上来,二话不说扯开他上衣,掏出一支注射枪往他胳膊上打了一针,这才长长舒了口气,道:“没事了,这是解毒血清。”
金易冻的浑身发抖,牙齿打颤说不出话来,勉强“嗯”了一声,古晨摸了摸他湿淋淋的头发,给他身上盖了个毯子,又打开车门下了车。
暴雨如注,古晨卸下机械臂塞进后备箱,从里面掏出一个自动充气帐篷,几分钟就在车旁撑起了一个四五平方的小屋子,将暖气调到最高,又返身回到车里,将半昏迷的金易连人带毯子抱了出来,塞进了帐篷。
帐篷里已经热起来了,金易一进去就打了几个大大的喷嚏,古晨将履带车熄了火,也爬了进来。
“你怎么样?”古晨顾不上擦脸上的水,爬到他身边,摸了摸他的脸,立刻果断打开了毯子,压在他身上解他的外衣纽扣:“发烧了,得赶快把湿衣服脱了烘干。”
金易想说我自己来,但打完血清整个身体都有点僵硬,脑子也闷闷的,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彻底扒光了,连湿嗒嗒的内裤都被丢到了帐篷一角。
这样是不是有点古怪啊?金易脑子转的很慢,但依稀觉得被人扒光了跟死鱼似的躺在那十分没男子气概,挣扎着想爬起来,古晨低声斥道:“别乱动!”不由分说用毯子将他身上的雨水汗水都擦干了,然后塞进了一个温暖的睡袋。
睡袋很暖和,躺进去舒服极了,跟躺在云彩上似的,金易不禁哼哼了一声,声音一传进耳朵自己都吓了一跳,尼玛怎么那么像呻吟呢?
古晨本来在给他擦头发,闻声手忽然抖了一下,干涩地咳嗽了一声,又恢复了正常,继续擦。
帐篷里没有灯,黑黢黢的什么都看不清,只听到雨打在帐篷上的劈啪声,金易躺在睡袋里,古晨跪趴在他身边给他擦头发,两个人火热的气息近在咫尺,交织纠缠在狭窄的空间里,让本来就很温暖的帐篷温度更升了半度。
完了,被他脱光了又看又摸的,老子以后找妹纸恐怕要有心理障碍了,金易窘的要命,脸烧的跟火烫一样,有点恼羞成怒,又有点说不上的囧囧的喜欢,一会觉得大家都是男人这点事没啥,一会又觉得扯过证又抱了摸了是不是就算生米煮成了熟饭?
辗转纠结了半天,金易作为处男+直男的节操那叫一个柔肠寸断,到最后自己都说不清自己是犯贱呢犯贱呢还是犯贱了。
“阿嚏!”一声巨响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实,古晨已经帮他擦干了头发,正抱着毯子打喷嚏。
“你你你要感冒了。”金易沙哑着嗓子说,“快换衣服。”
“没带。”古晨简短地说。
“那那那你先把湿衣服脱了吧。”金易劝他。
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