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女翻身惊世绝华-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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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怎么办,我肯定会死在息止的剑下,如果流止没有中软筋散,兴许还能帮我制止息止,他是真心不想我死。
如今的流止就如同一只和小白兔,眼睁睁要看着我在他面前被杀。
一个可怕的念头闪现,我要拿流止作为人质吗?他不也是想救我,既然这样,我以他为人质,也未尝不可。
可他是孟非啊,我竟然为了自己能活命,要以我最在乎的人为人质,孟岚,你还有心么。
我放弃这个想法,握起拳头,“息止,流止体内已经中了我给他下的毒。”
息止果然愣了一下,握着剑的手有些松懈,很快又握紧:“杀了你,我便让妙手神医来给他疗毒。”
流止艰难地把身子往我这边挪,“息止,她是无辜的……”
我低头向一旁寒风中流汗的流止看去,也好,既然孟非在这个世界还活着,那么我死了,又有何干系。只是,仍有一人我放心不下。
“放过我家公子,他来这只是疗毒,对这里的事一无所知,一切都是我善做主张。”
息止笑了,痴人说梦,他也活不了。说罢,持剑冲过来。
那把剑朝我刺来,我闭上眼,我知道自己这么乞求没用,可我还是抱希望于他或许真能放过铁皮冰箱。从来都是铁皮冰箱再想方设法使我脱离险境,临死我也希望能为他做点事。
“不!”流止狂吼,将身上仅剩的力气都灌输在这一声吼叫当中。
我感到一阵冷风吹到脸上,强烈的杀气席卷来,我承认我全身紧绷地厉害,我根本不想死,却不得不在等死。
“叮~”一声,刮来的风停下。
杀气消失,我睁眼,息止拿着剑踉跄退了两步,稳着自己的身子,一手捂住持剑的手,恼怒地往身后看去。
“皇上召见妙手神医,为妖妃治病。”忽然一阵熟悉而清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谁?!”息止回头,只见铁皮冰箱缓缓走来,一身暗紫色衣袍飞扬,高贵,脸因着那些许苍白少了几分霸气。
我抿唇想笑,却流下两滴泪。
总是这样,每次我以为自己会死,他就及时降临,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
息止的眼更加危险,“言止他们竟然没能把你除掉?!”
铁皮冰箱往我这边看来,缓缓说道:“你们太天真,连我都知晓妙手神医底下并无一个弟子,你们当真以为韩真骞不知晓,当真以为他已经昏庸到连常识都没了。”
句句话说得一阵见血,让人颜面无存。铁皮冰箱早已猜透了一切么?
息止有些难以冷静,“你是谁?为何知道我们的意图?!”
铁皮冰箱斜眼看着息止,声音冷澈,“你们要假扮妙手神医的弟子混入皇宫,趁机刺杀韩真骞,不过徒然送命。”
最后一句话终于惹怒息止,低吼一声提剑冲去,“废话少说,你的毒伤刚好,我这会儿便取了你性命。”
对了!他还有伤在身,而且我发现他身上并没有佩剑出来,打起来根本不是对手。
我的心冰冻三尺,“住手!”
息止的剑没停,而铁皮冰箱依旧淡定:“十年前,因守着大皇子已死的秘密而逃亡的四大暗使……”
息止刺过去的剑停下,惊恐地瞪着眼前的人,声音颤抖:“你,你是……”待反应过来,双膝已经跪下去,泣不成声:“四,四皇子殿下。”
我头脑发懵,愕然地看向铁皮冰箱。四皇子?!他是四皇子?!
息止还在不住重复几个字,忽然仰面对着苍天大笑,“终于找到四皇子,天不负我们,天不负大皇子的遗愿。”然后拜见铁皮冰箱,属下来迟,让殿下吃苦了!
铁皮冰箱扶起跪在地上的息止,咳了两声,“起来吧。”
息止脸一白,气得不轻,“是谁给殿下下的毒!属下马上把他人头提回来!”
“你没办法把他人头提回来。”铁皮冰箱摇头,又咳了两声。
息止扶着铁皮冰箱,“殿下,只要您一声吩咐,拼了命我都要把他人头提回来!”
“十年没接受训练,鲁莽了。”
息止垂头,做错了事般不敢抬头,“属下有愧。”
铁皮冰箱不作理会,幽幽看过来。
我大致明白如今是什么情况,看了一眼铁皮冰箱,心里却有些酸涩。他一早就知道这四个人并非妙手神医,却无动于衷,任由我行动。
我与他,隔着一层信任。可这信任在主与仆之间,要怎么成立?
黯然撇过头,扶起软在地上的流止解释:“你所中的并非毒药。”
流止也傻愣在冰凉的地上,见我扶他,舒心地笑开,并不在意,“幸好,只是虚惊一场。”
“果真是惊,并无的虚。”我淡淡说道,铁皮冰箱的身份,着实让我大惊了一场。
铁皮冰箱走过来,一步一步,极其缓慢,视线在我身上扫了一圈。
“殿下。”流止在我手臂搀扶下,看着缓缓过来的铁皮冰箱,虚弱无力的开口。
铁皮冰箱站在我面前,我什么也没说,什么都不想说。
唤作以前,或许他做什么我都不会在乎,原本我就只是供他利用的道具,我有什么念想去在乎。
然而现在,我不得不在乎他对我的所作所为。他既然早就知道云非谷其中的蹊跷,却始终不跟我说一句话。或许是为了他更好的行动,却将我置之于险境。
“我送你回去休息。”我搀扶着流止,从铁皮冰箱身边走开。
“秦可恩。”铁皮冰箱低声唤我。
“秦可恩?”流止呢喃,借着我的肩,低头看我,眼里受伤,“孟岚是你谎……”
“孟岚才是我真名。”我打断,“主人,我先送流止回去休息。”
“我有话跟你说。”
“我先送流止回去休息。”我又重复了一遍,不要在此刻我心情很不好之时跟我说话,不然我会忍不住爆发。
“孟姑娘……”流止的视线疑惑地在我和铁皮冰箱之见徘徊。
我冷冷握住流止的手臂不说话,径直向前走去,从铁皮冰箱肩旁走过,恍惚看到他身子颤了下。
“殿下!”言止和行止赶来,却因为现场气氛而停下。
他们都莫名其妙看着我,也是,我这气来得是挺莫名其妙,我在赌气,赌谁的气?鬼知道!
对,只有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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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写了20w后也才发现,这还是言情小说吗?情呢,写手好友说:你不能让你的文被其他喧宾夺主了,情没有,肯定不会有人看。
啊!我看多了推理小说!
前十万女主如何逃脱,中间十万女主如何取得信任,后面才开始有情,节奏是不是超慢!
我承认,我只是觉得爱情并非一朝一夕就来。在看的读者,真是很感谢你们,坚持看到现在。我会努力的!
094真心可鉴
将流止送回房里休息,流止将我拉住,“想不到姑娘的公子竟然就是我们几人辛苦找寻的四皇子,幸好……”
我看着那只无力的大手,轻轻抽出来,我不想让他误会。
“幸好什么?”
他看着我把手抽出,只是笑了笑,“幸好我们不是敌人。”
流止闪烁着喜悦的眼,让我心里的内疚油然而生。我没忘记他先前那段类似与告白的话,我对流止有着特殊感情,那也仅是因为他长得象极了孟非。
“我也很庆幸我们并不是敌人。”我有意添了后面一句,“你与我的弟弟长得很像。”
我清楚看到他眼里渐渐露出的失落。
药效逐渐去除的缘故,他体力逐渐恢复,说话不再无力,靠在床板,“孟姑娘,看你方才的反应,你不知道殿下的身份吧。”
“那是,他什么身份,怎么可能跟我这下人提。”我暗讽。
流止没有听出我的意思,自顾自说道:“我们四人找了殿下十年,如今找到必然誓死跟随殿下。”
提起这个,我有些好奇。
“史书上记载四皇子已于十年前的宫变中死去,我一直以为他是大皇子。”
流止笑得惨淡,“这正是大皇子想要的结果,让所有人都误以为四皇子已死。”
“所以,四皇子才能安然活到如今?”
他点头,“十年前,韩真骞与宰相李容暗地联合陷害大皇子,使得大皇子率兵与顾国的一战落败,导致的结果就是割地求和,先皇大怒,罢免大皇子太子一位。大皇子心有不甘却也忍辱负重,而后得知太子之位有可能落到四皇子身上的韩真骞,终于按捺不住,上演那一场宫变,李容被推出去当了挡箭牌,四皇子遭人暗杀。”
“真正的大皇子早已身亡?”
“老将军作出一个最痛苦的决定,以亲子代替四皇子惨死于火中,制造四皇子已死的假象,由着大皇子偷偷护送韩真璟与五公主逃亡。”
想不到事情的真相还有这一出,皇宫果然是非多。
“大皇子在逃亡过程中身重毒箭而亡。宫变的真相都被掩盖,只有尚存活在世上的四皇子与幸存下来的我们知晓。找了十年,听到朝廷抓捕的刺客,我们兄弟猜测可能就是失踪多年的四皇子。我四人重见天日,只为四皇子打开一条血路。”
“大皇子倒是个有情有义的皇兄。”这样的人却死了,为着一个可能夺走他皇位的兄弟。
他转头看向我,“孟姑娘。”
“叫我孟岚便好。”
他沉默片刻,“小岚,我看你并不像殿下的丫环。”
小岚。我轻笑,没计较这个称呼,“更确切的说,我是他留下的活口。”
说到这个,我感觉累了,我与他的身份果真是鲜明。身心俱疲,起身准备回房歇着,睡一觉就好,以前不都这样么。
“活口?”
我顿住脚步,“你可知道秦府惨遭灭门一案?”
“荆州秦府满门被灭一案?”流止随之冷笑,言语无情,“秦老贼,死有余辜。你是……”
我推门出去,“我是老贼的女儿。”
连流止都怨恨的秦老贼,作为四皇子的韩真璟怎么可能会对我的态度有何改观。
我做得再多,在他看来,也是理所应当的罢。
门外远处,铁皮冰箱与妙手神医并肩走着,似是发现我,铁皮冰箱远远望过来。
我觉得心烦,当作不见,走回我休息的房间。
房内坐着一位端庄朴素的老妇人,她正在挑灯缝着手中的衣物。因着我的闯入,老妇人抬头望我,略带疑惑,随后放下手中的针线衣物,亲切招呼:“姑娘就是妙手所说伶牙俐齿的丫头吧。”
这房子原来的主人回来了,我也不该再鸠占鹊巢,正要抱歉退出,妇人接着拉开凳子:“坐吧,没事。”
犹豫片刻,不好拒绝她殷切地热情,走上前坐下。看着她桌上的针线,我问:“你应该刚回来,怎么不休息?”
她重新拿起针线,边缝边笑道:“受了惊吓反而睡不着,还不如给妙手缝缝衣裳。你是那公子的妻子吧?怎么没去照顾他?”
这句妻子让我本就抑郁的心更加堵塞,妻子,连一个真正的丫鬟都算不上,更何谈妻子。
“他的事我多管便是越职。”话里冷淡。
妇人手脚利索地给最后的衣物打个线头,咬断后轻叹,“虽不晓得你们小两口是不是闹别扭,可他体内的毒尚未除尽,随时可能毒发……”
“你说什么?”什么体内的毒尚未除尽,什么叫随时可能毒发?
她显然被我突如其来的激动吓了一跳,茫然地重复了一遍,“我以为你晓得,他体内毒性顽劣,依靠妙手的运功以及医术还没除尽。”
“可神医跟我说他的毒已然除尽。”难道神医是在骗我,可他为何要骗我,这样对他有何好处?
妇人轻握住我的手,“妙手若是这么跟你说,那一定是因为得到你家夫君的嘱托,你家夫君是怕你担忧罢。”
铁皮冰箱的确可能做出这样的事,他的伤,他的痛,一向不会透露太多。
该死的铁皮冰箱!什么都想瞒着我。
我一下把对他的那些埋怨抛之脑后,追问:“连神医都没法子么?”
妇人思忖,“这个我倒不清楚,你再去问问妙手。”
“谢谢。”若不是她说明,我还一直被瞒在鼓里。
她拍拍我的手背,“傻孩子,谢啥,看你如此着急,定是十分珍视他,不要因为一些小事就随意跟他赌气。两小口相处,只要相爱,有什么过不去,以前我和妙手也跟你和你夫君一般,年轻时候,脾气总是难以管教,分分合合,最终发现还是离不开彼此。”
我苦笑。
若是彼此相爱,我又何苦如此心伤,偏偏是我在单恋,不甘心被他利用,却又只能给他利用。
见我黯神,妇人笑笑,“你一定是茫然对方是不是对自己真心吧。”
“不是……”
“呵呵,不用害羞,我是过来人,你的心思啊,我都懂。”
我失落地解释,“只是我一厢情愿。”
她布满皱纹的眼微眯,不可置信地小呼,“不可能啊,当时知道流止将你带往谷外之时,他不顾身上的伤和妙手的劝阻,坚决要赶去救你,若不在乎你,怎么不惜拿自己的性命作玩笑。”
他,赶到之时已经受了重伤吗?他的身体岂不是更加衰弱?
我承认自己心里有些许欣喜他不顾重伤救我,可早知如此,何不一开始就跟我说清楚。
“想要探知他对你的真心,法子还是有的。”
以为我还在怀疑,她弯身从床底下拿出一个手掌大的古木盒子,轻缓地打开,一小束柔和的光从盒内散发。
待那束光逐渐消失,一块古铜小镜子赫然躺在盒子内,外头一圈龙凤盘旋环绕。
这枚古铜镜竟然还会发出光芒,除了惊叹还是惊叹。
她虔诚地把那枚小镜子拿在手上,举到眼前看,仿佛回忆起从前美好的记忆,甜蜜地笑着,眉头飞扬,一下年轻了二十岁般。
“那时候我正好赌气离家出走,在山坡不小心滑倒,掉下悬崖,大难不死,还捡到了这枚镜子。当时我就好奇地对着它看啊,忽然就听到内心一个声音问我,‘你爱他吗?’他是谁?我的脑海里就浮现出这个念头,镜中开始出现妙手的脸。”
“那后来,你便是用这枚镜子测试神医是否真心爱你?”
她摇摇头,将镜子放回盒内,合上,端放于垫在大腿处我的手上。
“那时候我还在想,得知自己那么爱他,却要困死于这崖底,谁想没出半日,就听到有人用力呼唤我的名字。”
“那人是神医吧。”
她点点头,眼角,嘴角噙着淡淡的幸福,“他发现我失踪后,就一路寻找,竟真给他找到这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