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策之素手遮天-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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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老远清歌就发现东大街中心已经搭起了一座擂台,只是,这擂台——
四面悬空,没有台阶,没有护栏,差不多一米高,看到这番,清歌眉头一挑,这是欺辱自己没有轻功?抬眼打量了一番,擂台的不远处设了一拍座位,摆着茶具,看样子是为公证人准备的。清歌一步一步走进擂台,街道上有人认得她,见她出现,自动的让开一条路。
“你们说凤清歌能不能赢啊?”
“怎么可能,人家幻剑盟的盟主可是黄境界的高手。”
擂台上林天豪正居高临下的看着清歌,眼里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和恨,见她半晌没有动静,林天豪忍不住开口:“你不上来难道是要主动认输?”
“急什么,难道你怕自己打不过我。”
“哼,就会呈口舌之利。”林天豪见讨不了什么便宜,便不再说话,而是对着公证席上扬声道:“各位请出来吧。”
清歌随着他的话转过了身子,这一看眼神不由得沉了几分,秦太子,齐太子,还有纳兰云翔,还都是和自己不对盘的人,摸了摸下巴,清歌面无表情的一一扫过几人,视线再次落在擂台边缘,该怎么上去呢?
围着擂台走了一圈,依旧回到原来的位置,清歌猛然将一掌拍在擂台边缘,借力纵身跳上了擂台,这一手干净利落极为漂亮,赢得台下阵阵叫好。
林天豪见并没有难倒清歌,眼更加神阴沉,但瞥见她只身一人出现,嘴里不由得要戏弄一番:“凤清歌你的证人呢?”
眼皮掀了掀,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如此用心,不就是想让她丢脸嘛,笑了笑,直接道:“搞那些噱头做什么,直接签生死状吧。”
话落,立马有侍从端着笔墨,一手漂亮的轻功,眨眼便出现的二人面前。
公证席位上的三人闻言各自若有所思,清歌并未理会,提起笔刷刷刷龙飞凤舞的写下自己的名字,一脸挑衅的看着林天豪,林天豪只得跟着签下自己的名字。所谓生死状即是擂台上不分出生死便不算了事,她二人一上来就是生死状,让台下的看客们个个如打了鸡血般兴奋。
生死状被送到秦太子手里保管,清歌没说什么,既然立了生死状也不怕他们不公正,咧了咧嘴,她轻喝一声:“看招。”
她的率先发难并没有打的林天豪措手不及,地境界的实力摆在那,如何也拗不过黄境界,林天豪只当她是求胜心切,想要投机取巧罢了。
一招两招——
眨眼便是数十招,二人分开,各自一边,林天豪心惊的发现凤清歌每次出手打法都不一样,忽左忽右,尽是挑死角,面色顿时有些冷。
而清歌则通过这数十招摸清了林天豪的武功路数,不过她没有小觑,依旧一副淡淡的样子。林天豪见她一脸淡然,顿时气结,她那表情分明就是鄙视他,这让他堂堂幻剑盟盟主心里极不淡定。
气息一凛,看来不用绝招是不行了。
伴着林天豪的杀气,他的双手忽然多了两把量天尺,通体漆黑,嘴里冷哼着扑向清歌,清歌并没托大,轻盈一闪,稳稳避开,却挡不住林天豪浑身的杀机锁定她。
二人你来我往,打了半个时辰,却依旧没有分出胜负,不是林天豪不行,而是每次一到关键时刻,清歌总是会未卜先知般的躲开,这样的打法让林天豪颇感无力,额头上不禁冒出汗来。
“凤清歌有种你就好好打,缩头缩尾算什么本事!”
“好哇。”清歌觉得这样的戏耍也差不多了,眼眸一眯不再忽左忽右,她主动送上前去,林天豪见她不躲,顿时大喜,挥舞着量天尺就急冲上来,此时清歌笼在袖子底下的双手多了两把匕首,翡翠色光泽,三寸锋芒,正是九天碧落神剑其中两把。
就是这个时候,量天尺已经逼近她的心脏,黄境界的实力不遗余力的展露,清歌嘴角扬起一抹嗜血的笑容,林天豪预感不妙,奈何攻势太猛,受不住,眼看着两抹绿光闪过,他双眸圆睁,手里的量天尺砰然落地,致死也不瞑目。
公证席位上,秦太子三人梭地站起身,不敢置信的看着死不瞑目的林天豪,视线一转,目光落在静立一旁的清歌身上。纤瘦的身躯,白皙的面容,微微勾起的唇角,以及自信不可一世的眼神,这样的她让秦太子觉得万众瞩目,似乎要不了多久就会站在最云端。
齐太子惊疑不定的看着擂台上亮如明珠的清歌,心里阴沉得不能再阴沉,他没看漏那抹绿光,正是他的九天碧落神剑。该死,原本一个独孤烈已经让他捉襟见肘,再来一个凤清歌,他的大业何时能成!此时此刻,齐太子已经将凤清歌归为独孤烈一伙,何况此时的清歌散发出来的气势并不属于独孤烈,难怪齐太子会担心。
围上来观的人一个个都睁大双眼看着死不瞑目的林天豪,其中不乏林菲菲和一干仆从,眼看自己的爹爹被凤清歌杀死,林菲菲尖叫一声就要上前拼命,嘴里尖利的叫着:“你杀了我爹爹,凤清歌我跟你拼了。”
“大小姐,她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您别去啊。”
“滚开!”有仆从抱住林菲菲的腰,被盛怒的林菲菲一脚踹开。
那仆从不死心,忍着痛大声道:“大小姐前几日清莲圣女被她毁了容貌,今日您也要激怒她步后尘吗?”
然后,林菲菲便安静下来,是的,她打不过,更不想被毁容,只余一双红红的眼睛含恨的看着她,眼泪扑簌簌的就流下来了。
打擂台的事情,不是生就是死,谁也不愿意死在擂台上,杀了林天豪她一点不内疚,所以面对林菲菲的眼神,她也是坦然面对,嘴里淡漠的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与你爹立了生死状,不是我死就是他死,怨不得我。”
她说的是实话,可是失去亲人的林菲菲并不愿意听进去,只是一个劲的瞪着她,哭着吼道:“凤清歌你不得好死。”
清歌皱了皱眉,她可以理解失去亲人的痛,可是,江湖就是这样,没有血腥就不叫江湖,不是所有人生来就和她一般有亲人疼爱保护,想到一直以来自己走的路,清歌厉声喝道:“不是所有人的一生都是四平八稳的,你爹死了,你难过,那些国破家亡的人该向谁去说,我不得好死?呵,我为了活下去为什么就是不得好死。”言罢,一双凤眸凌厉的看向四方,所有接触到她目光的人无不低下头去,那样的眼神充满了不甘,愤怒,还有不屈。
第三十七章 兑现承诺
当秦太子看到清歌眼里的种种情绪,冷峻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思索还有一种异样的情绪,他自然是不能了解清歌心里的感受,从小生活优渥,权利滔天,要什么有什么,没有经历过国仇家恨,对于清歌的情绪也只是一种思索,仅此而已。
被欺压已久,失去弟弟的种种压抑,这一刻不由控制的爆发,清歌也无法说清是怎么回事,那种情绪仿佛早已形成,只是缺乏一根导火线,而今林菲菲的怒骂让她展露出来。她并不是一个怨天尤人的人,每个人过怎样的生活不是上天注定而是自己争取,哭是弱者的表现,嫌恶的看了一眼已经被吓傻的林菲菲,她一纵身跳下擂台,向着秦太子走去。
林菲菲愣愣的看着清歌孤傲的背影远去,刚才的厉喝声还言犹在耳,复杂的再次看了看她的身影,终是招呼家丁带着父亲的尸体回去,这里没有他们什么事,凤清歌说的虽然难听,可是秦太子手里还有生死状,那是造不得假的。
清歌一步一步走进秦太子面前,自怀里掏出当日那张立誓的字句一抖,朗声道:“太子殿下可还记得。”
犹疑的看了看她面无表情的脸,秦太子心头一跳颇有不妙的感觉,还是点点头,“记得。”
清歌满意的看着他承认,清冷的声音不含一丝情绪,“我要你兑现承诺。”顿了顿借着眼角余光看见秦太子只是默默的看着她没说话,她紧接着道:“抄了尚书府放我离开秦国。”
纳兰云翔身躯一震,目光刷的打在清歌脸上,一时间不知道开口说什么,想要求情,却又发现时间地点场合身份都不对,张了张嘴只能苦涩的闭嘴,心里却是想着她会不会也对将军府下毒手。而齐太子则是饶有兴致的看着清歌,心里不知道想些什么。
她丝毫没有觉得自己一句话提出两个要求有什么不妥,清冷的眸子只是定定的看着秦太子。
若说尚书府有再多的不是那也只是针对凤清歌个人的,而对于秦国,尚书府的存在还是有必要的,刘尚书在朝堂上还是有话语权的,何况他一直是站在自己这边,这对于将来继承大位有很大的助力。
可是她一开口就是抄了尚书府,秦太子不由得皱紧眉头,没有答话。他心知肚明刘尚书府上的人一直跟她作对,可每次都没有讨到好处,既然是这样她还要下死手,这一刻秦太子忽然觉得清歌真的很冷血,只是他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的国家被灭掉。
“你一句话提了两个要求,真是很贪心。”秦太子冷冷的回道。
清歌了然一笑,只不过那笑容里满含不屑还有一丝预料之内的快意,秦太子还没看清楚,只听她开口:“如此,那就请太子殿下放我离开秦国。”
她前一句还在请他抄了尚书府,下一句就是放她走,饶是在场三人的脑子一同运转也没搞清楚,只觉凤清歌性格多变,秦太子盯着她的脸看了又看,最后像是下定决心,点点头,同意。
得到想要的答复,清歌弯起嘴角,满意的转身离去,抄家和离去并不冲突,可是却有先后之分,秦太子既然不愿意得罪尚书府,那就算了。
看着清歌走远,齐太子自然也告辞,直到所有人都散开,纳兰云翔才低沉着问:“殿下,你觉得她会这么好说话吗?”
不是他们多心,而是每一次凤清歌都会出人意料,这个当头要求兑现承诺,除了私人恩怨,还能有什么。
“最近派人看紧凤清歌,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禀报。”一个模糊的猜测在他心里隐约浮现,但是他却没有说出来,只是沉着脸,冷声吩咐。
纳兰云翔领命传令下去,安排妥当之后复又开口道:“太子殿下,还有十天就是神风学院招收新人的日子,据闻这次是院长亲自前来。”
秦太子顿住脚步,侧头问道:“此话当真?”
“外面是这样传的,要证实还的十天之后。”
“最近平阳城内人口流动越来越多,你多带些人,别出意外。”
“是,对了,太子殿下,齐太子和韩质子似乎已经到了回国的时候了,不知道这次他们会不会也参加。”
秦太子眸光闪了闪,眨眼间三年之期已过,两国为质的皇子也到了刑满出狱的时候了,当初五国并列,秦国兵强马壮,幅员辽阔,挥师南下,最先吞并凤国,那个美女纵多,兵力弱小的国家,后齐国和韩国为了不步后尘,甘心送两国皇子道秦国为质,约期三年,三年之内年年纳税朝贡,过得屈辱不堪。
时间一晃竟已过去,想到即将归国的两个质子,秦太子的脸色就不太好看,却又不得将他二人无故扣押,这样做这怕会让齐国韩国联手。纳兰云翔偷偷观察了一下,发现秦太子阴着脸没有回答,也不好继续问,只能专心走路。
——
质子府
“太子殿下,再过几天您就可以回到齐国了。”
“是啊,这个破地方呆了这么久,是时候回去拿回属于我的东西了。”齐天高眯了眯眼,笑着道。
先前说话的侍卫抖了抖,讨好道:“陛下知道一定会很开心的。”
哪知道齐太子原本含笑的脸霎时阴霾,盯着侍卫的眼神浓浓的杀意弥漫:“那个老不死的会希望我回去?哼只怕他会希望我死在秦国。”
侍卫颤抖的跪下,不敢多言,跟着齐太子这么久,每次只要说到回国,齐太子表现出来的不是欣喜,而是恨,滔天的恨意,他们自然不清楚,可是齐太子自己明白。
当年凤国被灭,齐国韩国危如累卵,只有想办法保住国家,故想出来送皇子为质的办法。那时候齐国除了他还有一个皇子,正是齐烈,哦不对该叫独孤烈,只不过他那该死的父皇非但没有将独孤烈送出去反而为了保他,将他送走,同样是儿子落得这样不公平的待遇,可惜而知他会不很吗?
所以他表面上装着什么都不知道,暗地里却买通杀手一步步追杀独孤烈,每日里听着杀手传来的消息,他才会觉得好受,可是就算这样独孤烈还是逃过一劫,然后他的目标转移到了他娘身上,独孤皇后。那个父皇眼里心里最爱的女人,那个对独孤烈最重要的女人,他可没忘当初逼着父皇亲手杀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他那哀痛,悲愤的眼神,那一刻他笑的很开心。
如今自己快要回国,只怕他那父皇更多的是畏惧吧,齐天高阴冷的笑笑,“我父皇身体还好吗?”
侍卫匍匐着颤抖的回道:“陛下身体每况愈下,不是很好,听御医说都是汤药吊着。”
料想他也好不到哪去,呵,儿子不再,爱人已死,他能活的好才怪,齐天高嗤笑,心里却更加急着将那老皇帝一脚踹开,眼里嗜血的光芒渐盛,他舔舔唇,一把揪住侍卫的头发,笑着道:“叫御医好好‘诊治’我父皇,我还希望他看着我登基那天呢。”
“是——”侍卫冷汗淋漓的急忙应道,外界传言齐太子不学无术,空有皮囊胸无点墨,可是跟着他的侍卫都知道,他是真正的恶魔,冷血,疯狂,不计代价。
齐天高鄙夷的看着哆嗦如落水狗的侍卫,一脚踢开,取出随身携带的帕子,擦了擦手,一双眸子幽幽的看着韩胤竹的方向。
此时韩胤竹正在和侍卫下棋,突然莫名的打了寒颤,侍卫忙关切的问道:“殿下怎么了?”
韩胤竹笑笑,摇了摇头,“没事。”不过心里很是疑惑,这种忐忑的感觉从来没有,侍卫发现他有些走神遂打开话匣子,“再过几天,殿下就可以回国了。”
为质三年,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想到马上可以见到母妃和父皇,韩胤竹眼里有着激动,白皙的脸颊丝丝缕缕的粉红,“我很想念父皇母妃。”
“听说公主殿下再来接您的路上了。”侍卫看着韩胤竹笑了,也跟着开心,他们这个殿下从小就如女孩子一般,面皮薄是其次,动不动容易脸红,说话温言细语,性子极好,所以跟着他的下人照顾他都怕说话大声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