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色女人花恋蝶 作者:猫眼黄豆-第7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经历过几次翻云覆雨,花恋蝶当然知道帝王龙的大刑伺候是啥意思。胆怯地缩缩脖子,瘪瘪嘴,委屈道:“好嘛,人家不睡就是了。”来到古代,和古人进行实质接触後,她才发现自个的做爱水平亟欲有待提高。只是,理论提高是一回事,临遇实战,她太过敏感热情的身体很多时候却完全不受控制,常常悲催地溃败在情欲之下!
红罗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昕儿皇上,你龙体初愈,房事不易行得过多。今日还是早点歇息,少和这女人耗神较真了。”
“对对,早睡早起,精神百倍。”花恋蝶赶紧点头补充,伸手横过龙案,将越昊昕一把抱起,谄笑道,“劳逸结合,身体才好得快,微臣抱皇上睡觉去。”
“卿卿可真体贴朕,莫怪朕如此喜欢你。”越昊昕倚在她怀中,手指卷起她鬓边的白发,意态闲闲地打了个呵欠。深邃的凤眸中漾出一缕罕见的调皮和依赖。
“嘿嘿,能得昕儿皇上的欢心,是微臣八辈子修来的福气。”花恋蝶对红罗使了个快走的眼色,脚下往御书房的夹室撤去。也只有在她怀里,这条帝王龙才会略微像个正常的少年。
关上夹室门的刹那,她隐隐听到李德尖细的嗓音。
“摆驾紫菀殿──”
紫菀殿,某个妃子居住的宫殿,越国帝王的影子替身又将上场了。一旦等怀里的帝王龙坐稳大宝,估计这些被圈养的後宫妃嫔要麽是死,要麽是永囚冷宫。她都不知道该不该为她们感到悲哀?
不过为美丽的女人费神思量不符合她的女人原则,当前要做的是安抚好怀里的帝王龙,养精蓄锐争取不在明天的大宴上睡著了。
4 23:52:00
第138章 随侍宴会
乾坤金銮殿平日里是越国君臣上朝,处理国事外交等事务的极为重要的殿堂,如今为了彰显对各国来使的热情欢迎和重视程度,越昊昕破例将宴请地点放在了这里。
本是除了龙座便再无一件多余家具的大殿一改以往的空荡,分左右两列排著几十张金丝乌木长案,案後设座。邬国、珲国、陈国等周边五个附属小国的来使坐在御座下的左上侧,景辉王案座则与右上侧的景明王比邻。
陪宴的大臣均是能站进大殿论政的三品以上大员,按著文武官位大小分两侧入座,三品以下的官员这次总算有了点福利。因越昊昕一句“宴请来使,当同乐”, 殿外御道两侧的空庭处便设了几十张案座。故虽无机会进入大殿陪宴,却也免除了闻著饭菜香吃不上嘴的悲哀境地。
高坐御台的少年帝王身後与他上朝时一般,站立著两个手持华盖的绝色女官。御座前多摆出了一张翘头龙案,龙案两侧是张和和李德两名地位最高的宦官伺候。台下五级阶梯分两侧站著四名女官,五名宦官和一名身著石青色医侍朝服的白发女人。
经历了将近一个月的熏陶,越国群臣对这个随侍帝侧的六品医侍已经很淡定很习惯了。试想,一个上朝後不动一下,不言一句,微微垂头躬身到没有丝毫存在感的人有啥值得持续关注的?而且各个渠道透露出来的都显示这白发女人在後宫中只有一个任务:为身体一向有些欠佳的皇上烹制药膳,调理身体。无为单纯得让他们一回想起初见时的种种猜测都汗颜不已。
案桌上的菜式以肉类居多,辅以新鲜瓜果,羊脂玉杯中盛著香醇的琼浆玉液。花恋蝶不是饕餮吃货,对色香味俱全的美食没啥兴趣;也不是杜康酒鬼,对香气四溢的老窖没有贪恋。但她很痛苦,十分痛苦。在这个觥筹交错,主客间看似谈笑风生的大殿中,她为毛就找不到一丁点睡觉的机会!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就近监督,今天的宴席中,她这个六品医侍一改垫底位置,排在了阶梯的右上首,而她扮作宦官的红罗夫君则站在了她对面的左上首。一旦她陷入睡意朦胧中,立马便有两道微带嗔怒的视线和两道温和危险的视线不著痕迹地投射在身上,逼得她不得不频频强打精神,振作起来。
苦逼啊苦逼!他们也不想想,乾坤金銮殿虽然够大,里面的人却比平常上朝时多了将近一倍,随之而来的是呼出的二氧化碳也比平常多出一倍。就算大殿前半部分两侧开著几十扇门扉,对改善空气质量也只是杯水车薪。而空气中二氧化碳的浓度增加,室温就相对较高,大脑就会轻微缺氧,人也会不可避免地出现打呵欠,昏昏欲睡的状态。所以,她想打呵欠,想睡觉是再正常不过的身体自然反应。
可是,监督她的两个男人不懂啊不懂,总认为她是想偷懒丢脸来著。四只眼睛督察得严严实实,滴水不漏。话说,她都已经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了,为毛他们还是能半秒不差地识破她完美无缺的睡觉伪装?这份不解一直持续到某次和夫君们闲谈後,她才终於解惑。原来她之所以会暴露,正是因为那过低的存在感引起了夫君们的警觉。当时她几乎想捶胸痛哭了,聪明反被聪明误指的就是她,她的伪装可以瞒过无数的人,却无法瞒过一直关注她的男人。
想到那极度折磨人的“大刑伺候”,心底掠过丝丝畏缩。其实仅有帝王龙一个折腾,她还是能勉强忍受的。关键是如果不幸把红罗夫君也惹怒了,床上的撩拨花样和手段就是等比例递进。她太敏感热情的身体真扛不住那种每个细胞都在空虚叫嚣的情欲折磨。
呜呜,这真是身为一个熟女医生的莫大耻辱,也是一个体现术业有专攻的最佳典范例子──虽然都对人体很熟,但医生更熟悉的是人体内外组织结构分布,情色人员更熟悉的是人体各部位在男欢女爱中的应激反应。
花恋蝶默默地为自己流了一缸子眼泪後,为了不被眼刀凌迟,只好悄悄将注意力转移到斜对面的几个外国使臣身上。
五国来使三男两女,俱都是三十上下的青年才俊,男的模样周正,女的五官秀美,谈吐热忱有礼,举止进退有度,完全展现了一个附属国使臣的恭敬姿态。
眼波流转,右下首的两个身著深紫四爪祥龙朝服的女王爷一个风流韵美,一个沈稳英儒,举手投足间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贵气与优雅表现得淋漓尽致。
目光暗地里放宽展望,文武百官们个个虽不是笑颜如花,马屁连连,但也是十分尽责尽力地陪笑陪坐陪吃陪喝,标标准准的陪宴臣子风貌。
这氛围咋看都是歌舞升平,和乐融融。与帝王龙说的外使皆来刺探情况,意图伺机而动,谋取利益;朝堂内大臣结党营私,平庸无能;辅政景明王名声盖主,阳奉阴违等诸多现象不太符合,也与她平日里睡意朦胧间时常听到的激烈的唇枪舌战颇为不符。
难不成这越国朝堂君臣上下都具备高度的爱国热情,在面对外来使臣,不约而同地采取内战熄火,一致对外,以免家丑外扬的方针政策?还是说人家小国使臣本就是专程挑个阳光明媚的季节赶来朝贡的。之所以几十年难见地约著搭夥同来,就像现代的团购和集体婚礼更为省钱一样,是为了避免你越国因重复接待导致铺张浪费,好心替你越国省钱来著?只是这个朝贡的时间不咋凑巧地赶上了越国和虞国之间的胶著战争,以至於让生性多疑的帝王龙不可避免地朝著消极方向飞驰想象。
吼,不好不好,这脑子越想越偏,越来越混沌,有粉饰太平,停机罢工的趋势。
大殿正中俊男美女搭配的宫廷歌舞很精彩很养眼,乐师们演奏的乐音很悠扬很悦耳,但突然增加了好几十个抢氧气制造废气的人,使得殿内的二氧化碳浓度又增加了不少,她实在有点忍不住了。
瞥见众人的注意力都投放在了歌舞上,花恋蝶不可抑止地偷偷打了个小小的呵欠。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她又接二连三地打了两个呵欠,这才觉得头脑稍微清醒了一点点。
因是宴请使臣,越昊昕未戴十二玉疏冠冕,戴的是帝王专用的明黄腾龙通天冠,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形状极美的清亮凤眸。御台龙座上的他帝王凌厉尊威略欠,通身透出温和亲切,若不是一身五爪腾龙明黄龙袍在身,还真会让人误为是一个俊秀风雅的大贵族世家子弟。
他微微侧头,凤眸笑意盈盈,意态闲适地欣赏著殿中歌舞,只有近身伺候在他身侧的李德和张和才能从他的眼角余光中窥视到一丝冷锐的光芒。
惯来冷静自持的皇上又开始生气了,而生气的源头毫无疑问直指站在右侧台阶首位的刚打了三个小呵欠的花医侍。
身为皇上的贴身心腹,他们自然知道花医侍其实已经和皇上暗通款曲,有了男女之事。
这花医侍能将皇上自鬼门关拉回,并能发现多起毒杀事件,其精湛的医术与识毒本领的确让他们刮目相看。不过她身上罕见的惰性和大胆更让他们刮目相看。这个女人面对皇上时,还是该跪的跪,该奉承的奉承,谄媚小心得咋看都是一副官低人微的小人形象。可转过身,她敢公然从上朝睡到下朝;在御书房伺候时,她敢躺在一旁的软榻上养神;为皇上治疗时,甚至敢色心突起地亵玩皇上。龙榻她睡过,龙椅她挤过,龙体她压过,带著她的夫君背著人对皇上一口一个昕儿皇上喊得欢实无比。可以说除了谋刺皇上外,所有大逆不道的罪行她几乎全干过,甚至还别出心裁地进行了推陈出新。令人震惊的是该暴怒著将其斩首示众的皇上偏偏把这一切都容忍下来了,连带对她夫君的不敬也一并容忍下来。
而这个女人还有两个夫君,一个是倌馆贱民,一个是江湖豪强。自身长相和绝色完全沾不到边,仅仅能称上清朗端正。可以这麽说,皇宫内苑中至少一半宫女宦人都比她长得秀美,剩下的一半姿色则和她不相上下。
他们真的无法理解,也无法苟同皇上的眼光和所作所为。就算是招揽才华绝世的人才,也犯不著如此降贵纡尊的憋屈吧?不过,帝王的心思谁也猜不出,琢不透。是真被这个白发女人迷了心神,还是想彻底驱使她卖命护驾,或是另外别的原因便不得而知了。唯有像尉迟德将军所说,静观其变,一切听皇上指示。
4 23:52:00
第139章 珲使发难
刚柔相济,曼妙无比的宫廷歌舞完毕,宴席也到达了酒酣耳热的高潮。随著大殿中歌舞奏乐人员的悉数撤退,全大殿人民视线往台上集中後,花恋蝶又只有坚持不懈地与周公的诱惑做著艰苦卓绝的斗争。努力的成效是良好的,来自对面嗔怒的视线转为了柔和,来自上面的冷锐视线移开了。她的身体和精神,轻松了。
这时,一个喝得面泛红光,眼露朦胧的男性使臣突然举杯自案案桌後走到御台前,拱手对少年帝王深深施礼,响亮的声音含著微醺醉意,却也十分恭敬:“臣使在珲国时便闻得皇上英名,心内甚是仰慕。此番有幸出使觐见圣颜,更是钦佩皇上的年轻有为。臣使望皇上能赐下御樽,让臣使就著御樽饮上一杯,全了臣使对皇上的景仰。”
多麽虚伪诚挚的仰慕啊!一个十三岁登基,五年中啥绯闻都没传出,接近一滩死水的温吞帝王有啥英明的名声让你景仰?花恋蝶偷吸一口冷气,为这珲国使臣的厚颜暗自嗟叹不已。
越昊昕不置可否地微微笑了,温和清亮的目光似是无意地环顾大殿一周,最後落在站在御台前的珲国使臣身上,淡笑道,“朕既受了珲使的拳拳仰慕,当令樽进客。”目光一转,示意身侧的张和将案桌上的盘龙极品羊脂玉杯送至台下。
张和应诺一声,双手捧著玉杯一级级缓步走下阶梯,走向明面上谦恭,朦胧醉眼中却压不住兴奋得意的珲国使臣。
“臣使多谢皇上成全。”珲国使臣深深施礼,举袖将自己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接过张和递上的御杯,再次豪迈有礼地举袖仰脖。
典型的得了便宜卖乖。
花恋蝶暗暗撇嘴,对面的王侯武将们笑得很友好,左边的世家文臣们笑得很亲切,都和龙座上的帝王龙一样温和又可亲。不会真没一个人发现一个使臣讨要著与帝王共饮一个酒杯是对君王的一种侮辱吧?呃,不,大臣们她不敢说,但对面两个辅政王爷,一个百事不管的风流王爷温和地微垂了眼眸,一个口碑不错的英明王爷温和地抬高了眼眸,虽然都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些些,但也逃不过她的火眼金睛。唉,歌舞升平果然是假象啊,可怜的帝王龙,居然没人来帮衬你。姐从思想上极度同情你,回房後,姐一定会从肉体上好好安慰你受伤的幼小心灵。
珲国使臣饮完酒,将盘龙玉杯递还张和手中,面上醉态更现。他没有撤回席中,而是又施下一礼,道:“皇上所赐御樽之酒果真分外甘美香醇,令臣使颊齿留香。臣使欲闻岑公之乐,若皇上下旨,臣使愿随乐起舞助兴,以谢恩赏。”
岑公之乐?花恋蝶眉头微动,这个她从书上读到过。岑公是几百年前鲁朝开国时掌管皇家祭礼的德高望重的贤贵,精通音律,其所做乐曲皆为天子演奏,只有天子才能随著乐曲起舞,而站在殿中的只不过是一小小臣使,却想随天子之乐起舞,绝对是对帝王龙更进一步的严重侮辱。啧啧,真的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这条帝王龙要怎麽应对呢?继续忍辱吞声?言辞犀利地反驳?或者一怒之下斩杀来使?
嗯嗯,如此明显的挑衅似乎终於将那帮笑得一脸温和亲切,试图敦邻慕友的大臣们的政治神经震醒了。但个个又是一副面露恼色,眼中尴尬,不知该怎样化解的可笑模样。他爷爷的,果然是一帮平庸无能的大臣啊。帝王龙,你Y悲催了。别怪姐不疼你,谁让你动不动就拿“大刑伺候”来威胁姐呢?况且冲你没拿眼刀子切割姐的行为来看,你也很明白姐就只是个精通医术,政事无能,不能过度强求的大夫而已。她心花朵朵开放,无声地哼起愉悦小调,半点也没想过要打破自个低调的做人原则。
“呵呵,珲使欲随乐起舞助兴谢恩啊──”越昊昕淡笑,清越的晨锺声在大殿中悠然回荡,如金玉相击,声声扣人心扉,“只可惜乐师已在方才尽数退去,朕即便立刻下旨,也需让珲使等上片刻。怠慢珲使非朕所愿,珲使谢意朕心领便是。”
这样的退避已是一个帝王最大也是最为屈辱的让步了,不过珲国使臣是专程来踢馆砸场子的,咋可能见好就收呢?当下又一次深深施礼,言辞恳切地坚持道:“皇上无需怜恤臣使,臣使若不能以舞鸣谢圣恩,心中著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