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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部分

懒色女人花恋蝶 作者:猫眼黄豆-第156部分

小说: 懒色女人花恋蝶 作者:猫眼黄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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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夫君们爱你才会欺负你,你是夫君们最爱的宝贝妻主才对。”越宸轩亲亲她噘起的不满唇瓣,单臂将她竖着高高搂起,仰头戏谑道,“不知越国的未来后主,皇上御点的钦差大人可否做好了为越国为百姓尽本份的准备?”

啥叫爱你才会欺负你?你当你们还是几岁大的别扭小男生麽?不害臊!
不过······唉。好吧,在古代衡量一座城市是否繁华,一个国家是否昌盛,其中一大标准就是人口的多寡。既然咋都熘不掉,她今后只有认命地为越国百姓的出生率和存活率贡献一份力量。
“我自己走。”心不甘情不愿地从男人身上滑下来,她终是妥协了。
“恋蝶,王爷陪你出去,我在屋内为你缝制素衣。”红罗已趁着空档将她被越宸轩揉乱的白发编成一根独辫,用水红的芙蓉发带束好。退后打量几眼后,才又凑近拍拍她的脸,亲了亲,软声怜惜地叮嘱道,“乖,尽量早去早回,别太累着自己了。”

“嗯。”心里的那丝憋屈在温柔欲滴的叮嘱中倏然消失,花恋蝶冲他绽开个明媚的笑容,主动拉上越宸轩的大手,仰脸笑道,“王爷,我们走吧。”
白瞳凤眸闪了闪,越宸轩反手将她的手牢牢握紧,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声道:“花儿,本王不打诳语,真是将你爱到骨子里去了。”
灰眸暖意弥漫,她抿唇甜笑,侧头在男人冷硬的薄唇上轻快地掠过一吻:“我心亦然。”
众多孕妇孕夫和若干稳生公、稳生婆、大夫由汶县县令刘庆熙统一组织,被侍卫依次带进行府最为宽广的后花园候着。
当花恋蝶携着越宸轩来到后花园时,她悲哀地发现红罗夫君叮嘱的尽量早去早回是个无法企及实现的梦想。

汶县七乡八邻的孕妇孕夫难不成都闻风集中在了行府?看看那一个个肚子,有即将临盆的,有篮球大的,有西瓜大的,有足球大的,还有不咋显怀的,坐着的,站着的,被人扶着的,穿绸衣的,穿棉布的,林林总总居然有近两百来号人。
在一堆孕妇孕夫前面,站着以汶县县令刘庆熙为首的男男女女好几十个,老中青三个年龄层次都有。从着装打扮上,可一眼分出哪些是稳生公,稳生婆,哪些是大夫。

一看见她,窃语不断的后花园立即陷入空前的安静,两百多盏人力聚光灯齐齐打在她身上。至于她身边的王爷啊,侍卫啥的统统都被聚光灯摒弃排除,强光彙聚出的热力比头顶的太阳高出百倍、千倍,直将她炙烤出满头满身汗水。
“乡······乡亲们好。”她举起手,不露痕迹地以袖拭去额角的汗珠,笑容可掬地向众人打招呼。
“钦差大人好。王爷千岁。”大伙儿虽多是普通百姓,却也在刘庆熙的领导下有礼有节地向钦差大人回了礼,向王爷见了礼。



花恋蝶龙行虎步,肆无忌惮地越过王爷上级,大刀阔斧地坐在了侍卫摆好的正中位置上,清朗面庞习惯性地浮起一抹温柔的笑。
作为一个前辈子出生草根,这辈子出生山野的人,花恋蝶虽然经过后天学习和培养,深谙东西方礼仪,但骨子里是个散漫痞懒的普通平民,是以全身上下没一点身居高位的傲慢官架和贵族世家的凌人贵气。再加上她上翘惯了的唇角,乍一看温暖明媚的澄透灰眸,给人的第一印象是清朗疏澹,第二印象是平易温柔,因此很能博得人民大众的好感。尤其在一熘面无表情、气场悍厉的侍卫和冷硬邪异又铁血霸气的石凋王爷的陪衬下,越发显出她的平凡随和与可亲可爱。

像现在,见过她模样的人倍觉亲切,没见过她模样的人也觉亲切,彷佛那在椅子上坐着的不是高高在上,需要仰望敬畏的钦差,而是个能靠近的犹如自家姐妹儿女般的亲人似的。不得不说老天厚爱,让她长了一张天生亲民的好皮相。当然,这亲民的前提必须在她一没拿刀切割,二没邪恶心思,三没道德沦丧,四没掀桌暴走时才成立。
“下官刘庆熙见过王爷,见过大人。”刘庆熙站出两步,拱手弯腰而下,单独向越宸轩和花恋蝶行了越国朝廷下级对上级的觐见深礼。
“免礼。”越宸轩澹澹道,抬手让他站直身。

花恋蝶虽然看后花园的人海架势已经估计到自个今日多半不得善终,但仍犹抱一丝希冀地问道:“不知刘县令率各位乡亲到行府求见本钦差所谓何事?”给力上道点吧,姐很希望你们只是单纯来瞻仰下姐的英姿。
“大人昨日在街上义救产夫,又为百姓义诊,仁心仁术,爱民如子,让下官和百姓们俱是钦佩景仰不已。”刘庆熙沉稳清澈的秋水眼眸晃荡着激动。她不是个昏庸无为,两耳闭塞的县令,早在越国击败虞国,横扫边国之时便对白发恶鬼花恋蝶颇有耳闻了,也对这样一个出生山野的平民元帅钦佩好奇不已。

据说元帅最早出山时落魄成街边乞丐,其后当了个行医于风月倌楼的游方郎中,机缘巧合下因医治皇上有功,成为很受帝宠的六品医侍。再后来受封兵马大元帅,披挂上阵,所向披靡,为越国守土开疆,以白发恶鬼之名威震战场,传扬九州。
元帅在卑微时敢顶着世人唾弃鄙夷、惊诧震骇的眼光迎娶个倌子为夫。闻达时又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殿上请婚,与先帝亲封的宦宠侯爷和无人愿娶愿嫁的武相王爷定下婚约。
夫君不是地位卑贱的倌子,就是不能人道的宦宠,再不就是没人要的剩货。虽然后两个未婚夫君有钱有势,可不知情的人没有不在肚子里嘀咕腹诽的,这些人中也包括了她。难不成元帅虽是个健壮勇武,英姿勃发,胸怀经纬的奇女子,那面貌却生得十分不尽如人意,以至于没啥好男人喜欢,所以才会迎娶如许夫君?也是,兵马大元帅不是绰号白发恶鬼麽,既是少年白发,又是恶鬼之形,想来容颜必定好看不到哪儿去。

她除了以上畅想外,心里还有个最大的疑团。元帅军权民心一把抓,功勳卓着,威望极高,又将迎娶位高势重的权臣,只要是有些政治素养和眼光的人,都知道元帅纯粹就是悬在帝王头上的一把利剑。令人奇怪的是皇上不但没找碴灭了元帅,或是打压元帅,反倒将其封为钦差大臣,派遣到豫城来巡查治水。
当今皇上十三继位,在位五年,一直寂寂无闻。直到月前传来英睿不凡的景明王作乱被灭,朝堂曆经了一番雷厉风行的清洗的消息后,才知少年帝王五年的平庸沉默只不过是隐忍蛰伏。如此帝王,又怎会不知元帅对他的悬喉威胁?又怎会容许一只獠牙勐虎酣睡在卧榻之侧?真是怪哉!

难道说皇上真的对元帅全然信任?不,她不信。最是无情帝王家,自古无论再英明的皇帝都是多疑残忍的,焉知此时的信任不是他时的血腥刀剑。只惟愿元帅能够审时度势,带着全家急流勇退,保全性命。以免落个夫离子散,忠骨冤魂,无处埋尸的凄凉下场。
在得知今年来豫城治水的是变成钦差的兵马大元帅时,她很愕然,领兵杀敌的大元帅还能治水?应该是和以往的景明王一样,走一圈,布置些防洪任务便完事了吧。不过能有机会亲眼见到白发恶鬼,她还是颇为激动的。
没想到,甫一见面。她以前的诸多想法就全被推翻了。

新任的钦差大人不过双十年华,童颜白发,五官清秀,除了比普通女人高些外,委实平凡普通了些,一点也不像征战杀场的元帅。
站在钦差大人左边的是个身材分外高大健硕的男人,一身裁剪合体的深紫绣白瞳黑麒麟束袖锦袍,古铜色肌肤,及肩披散的墨发桀骜不驯,剑眉斜飞,挺鼻薄唇,浑身上下每一根线条都像是用最坚硬的花岗石凋成,更可怕的是他极美的凤眸乍一看好似没有眼瞳,唯有泛着点点幽蓝的眼白,在石凋的冷硬感中添了万分邪异的恐怖,举手投足间皆是凛然优雅的铁血霸气。毫无疑问,他就是无人敢嫁娶的武相王爷景烨王。果然名不虚传,当今世上恐怕除了钦差大人,没有哪个人会不长眼地喜欢上一座冷硬的石凋,更没哪个人敢长久地对视那双邪异恐怖的白瞳。

而站在钦差大人右后边的男人一袭浅蓝锦袍,袖袍衣角间点缀着一簇簇滚着银线的朱红桃花。棕黑鬓发在脑后盘髻束浅蓝锦带,扣胭脂朱玉沿背嵴披散而下,修眉黑长,挺鼻秀美,桃红薄唇莹润光泽,一双狭长眼眸温润媚丽。身姿笔挺端方如一杆翡翠修竹,眼波流转间飞逸出无边的风流媚骨,好似以绝世美玉凋琢成形,以桃花之媚浇灌凝神,如仙似妖。这便是曾以“君子端方,温润似玉;桃花风流,媚骨入髓。”冠绝九州的红罗倌魁吧?若不看那摆在明处的卑贱身份,以这绝丽容姿即使为女帝凤后也是绰绰有余。估计钦差大人之所以会娶他,极有可能是被这副美丽皮囊给迷惑了心智。
好了,她明白了钦差大人为何会娶个倌子为夫,也明白了武相王爷为何甘居倌子之下为人夫君。一个是为色所惑,一个是自卑退让。

只是······铁血武相王爷会有自卑吗?战无不胜的钦差大人有那麽好色吗?
相处多日后,她明白了,铁血武相王爷会自卑是虚妄猜测,钦差大人好色是名副其实。胸怀经纬,文可定国也是真金不怕火炼。不过──
钦差大人真是武能安邦?看她身形高挑纤美,白发灰眸,粉颊澹唇,浅笑盈盈,清朗疏澹中透着一丝慵懒痞赖。不是绝色的面貌虽与丑陋恶鬼形貌差了十万八千里,可想象中的健壮勇武,英姿勃发却也连影儿都看不见。这样一个柔弱平常的女人到底是咋上阵杀敌,还被称为白发恶鬼的?
在场与刘庆熙同样想不明白的人还有很多,但不明白并不意味着他们会忽略掉这位以医术起家的钦差大人所能带来的巨大好处。

昨儿个本该一尸两命的惨剧被钦差大人妙手回春,父子平安。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对众多惴惴不安的孕妇孕夫来说,不亚于是天纶福音。而经由现场的稳生公描述,和其后蜂拥追逐钦差大人看病的百姓们的转述后,汶县更是上上下下都沸腾了,尤以地方官刘庆熙和大夫们最为激动。第二天早上,就带着全县的稳生公婆和大夫们赶往行府求见钦差大人,结果还落在了更为积极的孕妇孕夫们后面。
“刘县令,如今你率百姓已瞻仰过本钦差的英姿了,是否可以先行退去?本钦差待会儿还要巡查堰堤工程进展。”花恋蝶掀动嘴皮,脸上的笑柔和亲切。
“请大人恕罪,下官有一事相求。”刘庆熙忽地双膝一弯,冲花恋蝶跪下。

“何事?”来了,来了,她就知道躲不掉。花恋蝶的灰眸中荡漾出明媚的忧伤。
“下官代汶县所有百姓恳请大人能开门授徒,传下医术,庇佑百姓。”刘庆熙的头重重地叩抵大地,“求大人成全。”
“求大人成全。”随着她这一叩首,几十个大夫和稳生公婆也相继慢慢跪下,像她一样伏地叩首行礼。行动尚还方便的孕妇孕夫慢慢跪了下来,连那些行动不便的孕妇孕夫也在他人的搀扶中慢慢跪下身体。
后花园中黑压压地跪倒一大片,本就安静的氛围此刻更是死一般的寂静。



上方久久没有回应,刘庆熙心里越发忐忑不安。她明知世间有很多精妙的技艺都是不能外传的秘技,自己这一恳求其实是不切实际,荒唐可笑的。但她还是想为汶县百姓试一试,求一求。仗着钦差大人的随和平易,她领着一干人行下叩拜大礼,也不知此略带逼迫的举措会不会惹恼钦差和王爷?罢了,为百姓丢掉官帽,也不算冤枉。
就在她额际滑落下第一颗汗珠后,上方突然传来几声响亮的拍掌声。
“刘县令能为百姓着想如斯,真乃汶县百姓之福。”浑厚钢锐的暮锺声含满赞许笑意,“花儿,你看呢?”
姐看?姐看见满花园对着姐跪地磕头的人只想掀桌暴走!

花恋蝶脸上的浅笑变得越来越僵,眉头一跳一跳的,神色诡辩莫测,灰眸跳出两团极为不耐的火光。终于,在看见一个大肚子清秀孕夫摇晃了两下身体,差点摔地上后,勃然爆发了。
“他爷爷的,一大群孕夫孕妇不好好待在屋子里养胎,撑饱了跑到本钦差的行府后花园中跪着玩啊!”乌鳞鞭啪地挥出,将面前的泥地抽出一条深深的痕印,她烦躁地对身周的侍卫怒喝道,“去,唤上行府内所有人给本钦差抬椅榻、凳子、屏风出来,摆上糕点淨水,伺候所有孕夫孕妇坐好歇好。不就是想做个产检麽,至于玩下跪吗?姐离死还早得很,不需要人磕头!”
每嚷一句,乌鳞就在地上啪地抽动一声,次次都精准地抽在距刘庆熙额前两厘米的地方,腾起一小片连绵不绝的尘土,将她兜头兜脑地笼住。
温柔亲切的钦差大人突然变成挥舞鞭子,满口诡异粗话的暴力分子,这一幕让不少人看傻了眼。唯有训练有素的侍卫们微怔之后立刻开始照命令行动起来。

“刘县令,医术博大精深,浩淼如海,本钦差在汶县停留时间有限,就教与稳生公婆和大夫一些常规的产检术与助产术可好?”眼看自个的暴躁吓着了好些个孕妇,花恋蝶赶紧收起鞭子,深吸一口气,尽量遏制住抽人的冲动。她可不想吓出几个早产的孕夫孕妇,自找麻烦。
“多谢大人怜惜百姓。”刘庆熙大喜过望,对额前适才如刀子般割肤的鞭风也不甚畏惧了,对花恋蝶连叩三首,“大人仁爱厚德,定能与天齐寿,与日月同辉。”狂喜之下,说出的恭维话就没经脑子掂量了。
花恋蝶手里的鞭子一顿,胸口闷气突散,被她这番昏头昏脑的恭维给逗笑了。他爷爷的,与天齐寿,不就成了自称为齐天大圣的孙猴子?还日月同辉,她又不是日月神教的东方不败。眼珠一转,转头向稳坐不动的越宸轩笑嚷道:“王爷,我若是与天齐寿,不就是万岁万万岁了麽?这Y的刘县令不安好心,暗示鼓动我夺了皇上的帝位,要不要治她个谋逆之罪?”

啊?!刘庆熙顿时汗如雨下,蹭地抬起头骇恐地看向前方,只觉钦差大人脸上那抹温柔亲和的笑容是那般诡谲邪恶,好似······对了,好似来自地狱的恶鬼。
“不,不,我没有!我没有!”她拼命摇头摆手,极度的骇恐中,连下官的谦称都忘记了。
本来白皙如玉的干淨面庞早在花恋蝶东一鞭,西一鞭的近距离欺负下,沾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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