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农家乐-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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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那个混帐弟弟,难道就这样一走了之了?”一进屋,郑氏就咬牙切齿地问。
“大嫂!此事我也很是愧疚,只是事已至此,就是将她二人处死,也挽救不回来了,弟弟我已经教训过,也撵走了,如今,就看你这边是什么意思了!”
“他——我女儿的清白已毁,难道你们就没什么打算?”
周氏低下了头:“这里面隔着辈分,只怕公婆和我娘家爹妈,都不会点头答应!”
郑氏怒道:“可是采星肚子里已经有了你周家骨肉!这该如何是好!”
周氏大吃一惊,抬起头来,半晌方低声道:“大嫂,其实我弟弟早在五岁时就订了婚了。”
郑氏听了此话,差点背过气去!想了想,又冷笑道:“定了亲又如何,这年头毁掉婚约的多的是!你赶紧给我写封信,飞鸽传书给你爹妈,叫他们看着办,不然我跑到江南去抄你的家!”
说完这句话,她转身就走。
周氏无奈,只得提笔写信,飞鸽传书给江南的父母,信中除了自责没有管教好弟弟之外,也说了许多采星的好话,希望二老能够毁掉婚约,迎娶采星,至于辈分问题,反正两家离得远,日后来往稀少,也不怕将来生下孩子不好叫!
周氏将信寄出,便开始日日盼望回信,盼了足足十天,才盼到了娘家的回信。
这十日之中,郑氏和采星日夜坐立不安,尤其是采星,那真是望穿秋水。
听周氏说江南那边有了回信,母女两齐齐跑到周氏卧房,周氏关上房门,请嫂子和侄女坐了,便开始拆开那封信阅读。
只读了几行字,周氏的脸色就变得惨白惨白,一下子伏在床上失声痛哭起来。
采星忙问:“三婶,你别哭,这信里说的什么,你倒是快说啊!”
周氏悲悲切切地道:“星儿!我那苦命的弟弟,他——他半路上翻了船,淹死在长江里了!我那可怜的弟弟呀!姐姐不该撵你回家呀!”周氏直哭得肝肠寸断。
听了三婶的话,采星只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一下子倒在母亲怀里,不省人事了。
不知过了多久,采星悠悠转醒,只见自己躺在床上,母亲坐在床边垂泪,想起自己腹中胎儿,便哭道:“娘!我也不想活了!”
郑氏忙劝慰女儿:“孩子,好死不如赖活着,你可不不能想不开呀!”
“可是,我以后怎么嫁人呢!”
郑氏止了眼泪,沉思一会,便道:“孩儿!为今之计,是要想个法子,将此事遮盖过去才是,最好是——”
“最好是什么?”
“最好是你现在就出阁,以后,那肚子里的孩子,就有了主了!”
采星怔住了:“可是娘——”
郑氏摆了摆手:“此事必须要这么办!娘自有主意!只是,要想找多好的人家,是不能了,儿!你这可怨不得娘!”
、表白
江家村的人万万没有想到;平日里眼高于顶的江家长房长女江采星;突然下嫁给了邻近梅花村的王寡妇的独子王大林。
这王大林自幼丧父;娘亲寡妇失业的;家境贫寒不说;王大林本人又过于忠厚木讷;且视老娘的话为圣旨;平日里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来,正因为如此;他二十五了还没说到媳妇,这采星在闺女里头也是个上等人才;江家又是村中大户的富户,怎么会结下这样不般配的亲事呢!
在人们一派议论声中,采星满怀不甘与不忿,被一顶花轿抬到了梅花村王家。
江家这边,除了郑氏与周氏之外,其余人没有一个对这头亲事满意的,江老大因为此事甚至破天荒地与妻子大吵了一番,却也没能改变这个事实。
这日,楚钊来到学堂,照例坐下看书,却有人从后面猛地拍了一下他肩膀,回头一看,却是王义,便没好气地道:“别来闲操!我要背书!”
王义哼了一声,指了指江荣新的书桌:“知道他这两日为什么没来吗?”
“他来与不来,与我什么相干。”楚钊淡然答了一句。
“他是与你不相干,可是他江家今日嫁女儿,也与你不相干吗?”
“什么?江家嫁女儿?”楚钊一惊,放下书本。
“是啊!荣新就是回家忙他妹子的婚事去了!他那妹夫,就是去年从咱们学堂里退学的王大林!”
“王大林?那般人才家境,江家怎么会挑出这样的女婿?他们家——嫁的究竟是哪一个女儿?”楚钊追问。
王义沉吟道:“我猜,嫁的多半是采莲!”
“王兄怎么见得嫁的一定是采莲?”楚钊急了,腾地站起身来,惹得众同窗纷纷侧目。
王义按住他的肩膀,缓缓将他按回原位,一字一顿道:“我猜,是上次杨家退婚之事,伤了她的名声,以至她父母一时想不开,随便找个人将她嫁了,不然,江家实在没有理由结上那样一门亲家!”
听了此话,楚钊额上青筋立马暴了出来,呆坐半晌,方摇头道:“江家一共四个女儿,都到了可以出嫁的年龄,未必是采莲!”
王义点了点头:“我也不希望是采莲,等下荣新回来,一问便知!”
楚钊只怔怔出神,对他的话仿佛充耳不闻一样,王义见他如此,便叹道:“老早我便劝你托人去提亲,采莲可是到了一朵花怒放的年纪,就算这次出嫁的不是她,说不定此时此刻,就有媒婆在去跟她爹娘提亲呢!”
楚钊也不答话,只手忙脚乱地收拾起书本来。
“楚兄,你这是什么缘故?”
“我现在就去一趟梅花村!看看那新娘子究竟是江家的哪一位姑娘!”
王义问:“若真是采莲呢?”
“若真是采莲——”楚钊将桌子狠狠一拍:“若真是她,我定要赶在她拜堂之前,亲口问她一句,到底愿不愿意嫁我!”
王义嘴角露出微笑,赞道:“你早该如此了!现在日头还未升起,新妇花轿定然还没有到梅花村,你便在半路拦截好了!”
楚钊转身就往外飞奔,王义追在后面叫道:“骑我的大黑马去,那马脚程快!”
楚钊骑着大黑马,一路风驰电掣,绕过乌山旁边的官道,从涝口街,一路赶到了江家村。
看着日头才上树梢,楚钊知道江家村和梅花村离得不远,此地风俗,新人要在正午时分拜天地,看来,王家接亲的花轿定然还没有接到新娘,想到这里,他提到嗓子眼的一颗心,才略微放了放。
下了马,将大黑马系在村口一颗大柳树旁,楚钊便大步往村里走,迎面却遇见了一群小孩子,想跟着嚷道:“去看新郎官喽!去看新郎官喽!”
楚钊定睛一看,自己姑妈家的两个儿子都夹杂在其中,便上前一把拉住大表弟张柱儿。
柱儿一见是表哥,便奇道:“表哥,你怎么来了,娘这几天还念叨你呢,说你——”
“柱儿!你可知道,今日江家是哪一闺女出阁?”楚钊劈头就问。
“哪一个闺女?当然是大闺女喽!”
楚钊心中一紧,颤声问:“是大房的大闺女,还是二房的大闺女?”
“是大房的!表哥,你怎么了?怎么来问这个?”
“是大房的大闺女?不是采莲?”
柱儿摇了摇头:“不是采莲姐姐!是江大伯家的采星姐姐出嫁,听说新郎官生得好丑的,咱们都想去看看,到底有多丑呢!”
楚钊长出了一口气,伸出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紧绷着的神经一下子就松了,他拍了拍柱儿的肩膀笑道:“我还有事,你快去跟小朋友们去看吧!”
眼见众孩童走远了,楚钊这才想起王义的大黑马拴在村口柳树下,是很危险的行为,说不定就被人偷去了,于是又折回村口,见大黑马悠闲地在树底下嚼干草,才放下心来。
刚走得几步,耳畔又回想起早晨王义的话来:“采莲可是到了一朵花怒放的年纪,就算这次出嫁的不是她,说不定此时此刻,就有媒婆在去跟她爹娘提亲呢!”
想至此处,楚钊不由自主停住了脚步,前思后想,一方面,母亲那里听信了姑妈的话,认定采莲不是贤良女子,要想改变她的看法,还需假以时日,另一方面,他实在不是很确定采莲心里,是否有他这个人!
王义说的对!不能再拖了!自己不去提亲,自有提亲的人,采莲又怎么可能等着他上门!再说,自己也从未表白过心迹啊!
来都既然来了,何不找个机会见采莲一次,,探一下她的意思!
想到这里,楚钊兴奋起来,凭直觉,他知道采莲对自己的印象极好,除非她原本就有心上人,不然,她应该不会拒绝自己吧!
楚钊从怀里掏出几文钱,敲开了大柳树旁边一户人家的门,开门的是个是个五六十岁的老者,楚钊客客气气地将钱递到老者手里:“老伯,我是贵村张钱的内侄,我去村里办点事,这匹大黑马栓在你家门前,相烦照应一下,如何?”
那老者接了钱,满面笑容地点头答应了,楚钊便转身往江家的方向走去。
江家大门前,新郎家的花轿还没有到,只有一群顽童在那里闹闹哄哄,江家院门大开,里面人声嘈杂,都是吃喜酒的或者帮忙的。
楚钊知道采莲此刻定然随着母亲为喜事帮忙,一时也想不出见她的主意,见江家大门前有棵一人粗的大槐树,灵机一动,便爬上了树,坐在枝干上往江家大院里瞧,槐树枝繁叶茂,也无人仰头朝上看,不知道枝叶里居然躲着一个人。
楚钊坐在槐树上,江家院子里的情形却看得清清楚楚,只见采莲一身桃红薄衫,挽起袖子,露出白莲藕般的胳膊,在水井边淘米。
看着她窈窕的身影,楚钊心上一阵牵动,这些时日,睡里梦里,都是这个倩影,如今见了,怎么能不激动!
躲在树上瞧了半天,见采莲淘完米之后,又进厨房,之后好一会才钻出来,然后便是随着一群妇女在树底下择菜。
楚钊等呀等,就在他越来越失望,懊恼这一趟白来了之际,却见采莲突然站起身,挽着一个大竹篮往院门外走。
楚钊精神一振,情知采莲定然是去河湾洗菜,这可是个好机会,河湾边环境清幽,四周无人,正可吐露心声。
于是飞速地溜下树,悄悄尾随在采莲身后,一路到了河湾,路上虽遇见行人,因为两人距离拉得远,旁人也怀疑不到。
采莲拎着一大篮子青菜,蹲在河湾边清洗,一边洗,一边想着早晨采星房中传过来的哭声,心中也有些惘然,那王大林,前日下聘之时,全家人都已经目睹了他的尊容,全家人都对大伯母的做法一万分的不理解,可采星居然不哭不闹地默认了这头亲事。
采莲不禁想到了自己终身,昨儿祖母还说了,说二房的两个丫头也到了议亲的年龄了,催着父母赶快议亲。
“采莲!你不洗菜,在想些什么?”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采莲浑身一震,会是他吗?真有这样巧吗?
慢慢回转身去,依旧是一袭青衫,依旧是温润如玉的微笑,采莲站起身来,一时竟然不知说什么好,半晌方道:“你怎么——又来了?”
“我——我见荣新不在学堂,又听说是他妹子出嫁,心里一急,就——就跑来了!”楚钊只觉的自己的身体在微微发颤。
采莲低下头,不敢正视他炙热的目光,只静静地听他说下去。
“采莲!我——我生怕出嫁的那个是你!”
“为什么?因为王大林的人品吗?”采莲突然问。
“不是!因为怕你嫁人了,我就没机会了!采莲,我上你家提亲好不好?”
说完这句在心里憋了许久,演练了千百遍的话语之后,楚钊只觉得一阵轻松,只是直瞪瞪看着采莲,紧张无比地等候着她的答复。
、对峙
听了楚钊的表白;采莲一阵恍惚;这就是爱情了吗?自己前世今生未曾体会到的爱情;就这样来临了?
一阵甜蜜的感觉涌上心头;采莲只觉得周围的一切;青翠的山;清澈的水;啾啾的鸟鸣,都是那么的动人心魄。
见采莲依旧不吭声;楚钊急了:“采莲!你若是心中没我这个人,我是不会勉强的!”
听了他的话;采莲忍不住轻轻啐了一口:“你这傻子,要——要提亲,尽管去提好了,干嘛还要问我!”
楚钊喜道:“这么说,你是不会拒绝的了!”
采莲沉默一会,终于点了点头。
楚钊欢喜得一颗心几乎都要炸了开来,只凝视着采莲,不停地傻笑。
采莲抿嘴笑道:“我要洗菜了,你快些回去吧!”
楚钊看日头已经升起老高,才三步一回头地去了。
回到学堂,王义见了他,一把扯住就问:“怎样?出嫁的那个到底是不是采莲?”
“不是!是她的堂姐采星!真是虚惊一场!”楚钊神采奕奕地答。
王义审视着他的神情:“楚兄,那你这一趟,怎么也该见着你那位心上人了吧?”
楚钊点了点头,容光焕发。
“那么,可曾对她表白情意?”
楚钊摇了摇头,笑道:“她家里那么多人在喝喜酒,我哪里有机会跟她说话,只是远远地见了她一眼罢了!”
王义狐疑地看着楚钊,心里虽然不太信,却也知道这位老友嘴巴一向紧密,只好不再追问。
楚钊携了一本书,独自来到学堂后院的桂花树荫下,看着天边的浮云,想着方才河湾边两情相悦,默默相对的情形,哪里还有心思看书,只是心驰神往。
下了学,回到家中,远远地就看见母亲坐在院门前,同庄邻们说笑,楚钊这才意识到,母亲是不喜欢采莲的。
见儿子下学回来了,楚母忙笑道:“小兔崽子!你今儿好口福,你爹从山里打了一只獐子,娘已经把獐子肉烧好了闷在锅里了!
楚父在房里听说大儿子回来了,也出来叫妻子:“钊儿他娘!咱们快些开饭吧!獐子肉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饭桌上,楚母一块接着一块地把獐子肉往楚钊碗里夹,其余几个小弟妹见了,都嘟起嘴道:“娘真是偏心!疼大哥哥不疼我们!”
“你们这些小把戏!怎么还吃你们大哥的醋!难道不知道大哥是最爱吃獐子肉的吗?”楚母瞪起眼睛骂道:“平日里饭桌上有你们喜欢的菜,娘不是一样夹给你们?”
说着,楚母看了大儿子一眼,又道:“大哥是娘的长子,今年就要考试进学了,娘就偏心些,也是该的!”
听到母亲那句:“大哥是娘的长子,今年就要考试进学了,娘就偏心些,也是该的!”楚钊心里不禁一动,看着母亲一脸慈柔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