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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穿越之农家乐-第19部分

小说: 穿越之农家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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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爹上前对江老大道:“老大!老二的丧事,还要靠你主持操办!”

江老大抹了一把眼泪,点了点头,对石头爹及其他几个壮汉道:“相烦各位,把我弟弟的尸体抬回家!”

当晚,在江老大及村里人的帮助下,江老二的尸体入了殓,按照乡规,又请了一帮吹鼓手热热闹闹地吹打一番,全村人都拿着份子钱,来坐流水席。

江老头夫妇被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哀彻底地击垮了,老夫妻呆坐在灵前,怔怔地听着一声高声一声的唢呐声,一言不发。

赵氏红着眼睛,端了两碗米粥递给公婆,丁老太摇了摇头,沙哑着嗓子问:“你去问问老四,可给他三哥发信去了?”

“已经发过了信了,只是三嫂娘家离这里太远,等不及三哥收到信,二哥就得出殡了!”赵氏低声答。

丁老太闻言,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陈氏哭得死去活来,躺在灵前的稻草垛里,几乎没有了知觉,采莲领着妹妹,一边默默垂泪,一边向灵前祭奠的亲友磕头还礼。

江老二的墓穴选在村东的乱坟冈,出殡的时候,天下起了小雨,队伍里哭声一片,因为江老二没有儿子,唯一的侄儿江荣新就担当起了摔盆的重任,只见他一身重孝,捧着灵前烧纸用的瓦盆,站在棺木前,将瓦盆狠狠往地下一摔,杠夫们便抬起棺材,正式出殡了。

一场丧事办下来,江家的人仿佛都害了一场大病,个个萎靡不振,就连和小叔子最没有感情的郑氏,也因为忙着做流水席而累倒了。

陈氏更是卧床不起,发起了高烧。

这日,采莲刚服侍母亲吃过一碗绿豆稀饭,就听堂姐采星在窗外叫:“采莲,祖母叫你过去一趟!”

采莲将碗放在床头柜上,起身来到北屋祖母房中。

这几日,祖母似乎又老了许多,头上的白发更多了,采莲见状,心中一酸,低声道:“奶奶,您可要好好吃饭,养好身子!”

丁老太长叹了一声:“罢了!莲儿!你爹他去都去了,为了你们孤儿寡母,我做老的也要撑下去,你娘这几日可吃饭了吗?”

“能吃点粥了!”

丁老太点了点头,望住采莲,欲言又止。

“奶奶!您叫我来,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丁老太沉默了一会,才道:“本来,此事应该同你娘说的,可你娘现在这般模样,我也不想令她雪上加霜了,我的儿,你是个刚强人,奶奶知道,你能受得住!”

“奶奶,究竟是什么事情?难道还有比父亲的去世更让我们受不了的吗!您直接说吧!”

丁老太叹道:“昨儿,那林媒婆来找我,说杨家那边——杨家的意思,之前说定的亲事,只怕要做罢了!”

采莲松了口气:“原来是这事,此事,他杨家就是不做罢,我们也要做罢的,他家先说出来,更好呢!”

见孙女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丁老太这才放下了心:“我的儿,我就知道你是个好的!将来定有好的亲事来配你!”






、过继风波

陈氏坐在窗前;看着外面太阳渐渐沉落到了院墙外面;想起鸡鸭尚未喂食;便起身拿了一个干瓢到仓房;舀了半瓢稻谷;洒在地上。

一只芦花母鸡咕咕叫着从院角的鸡窝里跳出来;若在往日;陈氏必然要上前看看鸡窝里躺了几个鸡蛋,可如今;她却目光呆滞地盯着地上争相啄食的鸡鸭,没有任何表情。

外面响起了敲门声;陈氏恍若未闻,东屋的郑氏却急忙跑出去开了门。

进来的正是江家的族长六叔公,郑氏忙道:“六叔公呀!这是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

“我来找你公公说点事情!”六叔公威严地道。

“公公婆婆!六叔公来了!”郑氏朝北屋喊。

六叔公和江老头的父亲是亲叔伯兄弟,又是这一族的族长,在江家极具威望,江老头夫妇听了儿媳的叫喊,不敢怠慢,都放下手中的事情,将这位叔叔迎进了北屋的厅堂。

六叔公上座之后,便对侄儿道:“我这次来,是为你家老二的事情!”

听他提到老二两字,江老头眼中忍不住涌上泪水,丁老太更是啜泣起来。

“人死如灯灭,活着的人还要活下去,你们还有三个儿子指望你们领着过日子呢!”六叔公劝慰道。

“叔叔,老二命苦早逝,可留下的孤儿寡母还要我去照应,侄儿怎么也要活到两个孙女出阁成家之后!”

六叔公皱起眉头:“我今日,可不就是为那孤儿寡母来的!”

丁老头用手背揩了揩泪水,看着族叔,脸上流露出不解的神情。

“老二这一去,留下孤儿寡母,你可没办法顾她们一生一世!就算两个丫头出了门子,还有老二媳妇在家呢!你叫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怎么过?”

“六叔,此事我也翻来覆去想了很久,实在不成,只有留一个丫头招个倒插门的女婿,来照顾她母亲的晚年了!”

郑氏一听公公如此说,有些急了,不禁看了六叔公一眼。

六叔公心领神会,立即冷笑道:“入赘的女婿,生下的孩子,还不是别人家的血脉,我江家又不是没有男孩,干甚要将别人家的儿子招进门,当自己的儿子养!”

江老头怔了一下:“六叔,你是说要在族中挑一个孩子过继给老二名下?”

六叔公点了点头:“我是这样想的,不过,要说那孩子,又何必要别人,这里不就现放着一个荣新吗?”

“荣新?六叔,大房里也就这一个独生儿子,他过继给二婶,那他爹娘老了怎么办?”丁老太忙插嘴道。

“婆婆!这有什么关系!”听到这里,郑氏急忙插嘴:“等弟妹老了,和我们一起住不就是了,反正我们荣新已经在他二叔灵前摔过盆了,实际上也算是他二叔的儿子了!”

丁老太看了大儿媳一眼,心里明镜似的,面上却不露出,只淡淡地道:“六叔,这是个大事情,恐怕还要让老二家里的本人点头同意,再说,要选哪一个男孩过继,也是要老二家的自己当家做主的!”

六叔公哼了一声:“我们费心给她嗣子,让她晚年有个依靠,这么大的恩惠,还要去求她本人吗?”

“六叔说的是,难为您老人家如此关心晚辈们,我们都感激得很,只是,六叔既然做了好事,就要做到底,让老二媳妇自己挑一个合她心意的嗣子,这岂不是您老人家对孩子的最大的恩惠吗?”

“这——”六叔公一时之间,被丁老太的一席话说的哑口无言起来,顿了顿,他才道:“既然如此,那就不妨多找几个族中长者,到祠堂里商议下此事吧!”

说完,他便起身要走。

江老头急忙道:“六叔吃了饭再去!”

六叔公摇了摇头:“三日之后,你们去祠堂,把老二媳妇也带着,众人给你们商议此事吧!”

六叔公走后,郑氏也回房去了,江老头方有些欣慰地对老伴说:“没想到老大媳妇这下突然变得懂事起来,愿意将儿子分给弟妹一半!”

“所以说你榆木脑袋!”丁老头恨声道:“老大媳妇分明是看中了老二家的土地家产!哪里会安什么好心了?老二媳妇老了跟他们过,只怕比老妈子好不了多少!被折磨死了都说不定!”

江老头摇头道:“不对!这不是老大媳妇的主意,分明是六叔来说的!”

丁老太怒道:“你没见六叔说话时,老大媳妇老是冲他使眼色?昨儿晌午我才见她拎了一桶芝麻油,两只老母鸡鬼鬼祟祟出去了,当时心里还诧异呢!直到今儿你六叔来了,我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不信你出去打听一下,你六叔家昨儿晚上,吃的定然是鸡!”

听了此话,江老头也怒了,拍着桌子叫道:“岂有此理,我还没死呢!这个家就有人无法无天起来,你去把老大叫来,我来问问他究竟怎么管的媳妇!”

“没用!老大一向怕老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性子,早被老婆挟制得软了!为今之计,只能把老二媳妇和莲儿叫来,商量个对策!”

此时,陈氏正在院子里喂鸡鸭,北屋门口,婆婆招手叫道:“你公公叫你和莲儿过来商量事情!”

便起身,到厨房里叫了采莲一声,母女来到北屋。

丁老太将方才事情的经过述说了一遍,陈氏平日里饶是好性儿,也不禁恼怒起来,她含泪恨恨地道:“大嫂这算盘打得太精了,可怜莲儿她爹尸骨未寒,她就要来算计欺负我们!我老了跟他们一起过活,哪里还有我的命在!”

江老头叹道:“你说的何尝不是,可是,你六叔公已经偏向着她了,三日后,就要聚齐了族中长者,为你挑选嗣子,要不,你就在族中儿子多的人家里,挑一个年纪幼小的,把他养大了,也算是后继有人了!”

“爷爷!大伯母既然能买通六叔祖,自然也会去买通其他长者,甚至,不用她打点,六叔祖是族长,他若说荣新哥合适,旁人也定会跟着拍马屁附和他,三日后的祠堂里,已经没有了我孤儿寡母说话的余地!”一直没有说话的采莲这时候才插了嘴。

“莲儿!你说的是,那怎么办呢?难道就由得你大伯母不成?”丁老太问道。

采莲嘴角泛起一丝讥讽的笑:“他们要的,才不是我母亲晚年凄惨,而是我家的田地房产!奶奶,你放心,到时候我自有话说!”

三日后,江家祠堂。

黄昏的阳光从敞开的窗户里泄进来,照在江家历代祖宗的牌位上,上门的字迹赫然分明,最底下一层右侧一个牌位,就是江老二的灵位。

陈氏见了丈夫灵位,心中更是悲痛难以抑制,不觉流下泪来。

六叔公轻轻咳嗽了一声:“老二家的,人生不能复生,你也不要过于悲痛了!为今之计,是要选个好孩子给你,让你这一房后继有人,你们百年之后,坟头有人烧纸!”

陈氏擦了眼泪,轻声答:“多谢叔公的好意,只是,荣新一身已经挑了他爹娘,再添上一个我,着实难为了他,我也不想连累他!”

“你没有儿子,他身为你们这一支的长子嫡孙,理所应当照顾你的晚年,哪里说得上什么连累不连累!大家伙说对不对?”

众人于是纷纷附和:“说的是!荣新理所应当负担起他二嫂的晚年,谁叫他是那一支唯一的男丁呢!”

郑氏在旁见了,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

采莲见状,悄悄拉了拉母亲的衣袖,低声道:“娘,别忘了我昨晚上教给你的话!”

陈氏便上前几步,大声道:“诸位长者,你们对我这未亡人的关心,实在令我感激,尤其是大嫂和侄儿,更是让我心里觉得暖,以往我跟大嫂多有嫌隙,是我小人之心了,实在惭愧!”

郑氏笑道:“弟妹,说什么呢!俗话说得好,切肉不离皮,咱们到底是一家人!”

“大嫂话虽如此说,可做弟妹的,心里却怎么也过不去!我可不想令侄儿年纪轻轻的,就背上债务过日子!”

“什么?债务?”郑氏一脸不解。

陈氏点了点头,郑重地望着那一干族中长者:“今日,我就实话实说了吧,虽说我家里有几十亩田地,可是,前段时间,我家老二去金陵城里做生意赔了本,帮人在水上贩运货物,谁知货物又被强人劫了,亏空的银子,都是要我们家赔!”

“什么?老二媳妇,我怎么从来没听你们说过?”江老头大吃一惊。

陈氏凄然道:“我们不想说出来,一来怕二老担心,二来采莲正在议亲,怕阻碍了她的好亲事,如果男家知道我们欠下大笔债务,定然不肯娶我们女儿!”

“那——你们究竟欠了多少银子?”郑氏急忙问。

“说出来,吓你一跳,整整五百两银子,把我家所有的房子地卖了,都不够!”说到这里,陈氏又转脸对众人道:“各位长辈有没有什么路子,帮我把土地卖给好价钱?”

见六叔公一脸将信将疑神色,采莲便哽咽着道:“我爹爹就算因为急着还债,才冒险去思过崖采灵芝草,若不是家里欠债,他也不会——”

郑氏知道前段时间小叔和侄女的确去了金陵城里做生意,只是万万没想到做出这样的结果来,又联想起杨家议亲的事情,更加相信陈氏的话了,想起儿子若真的过继给了二房,父债子还,土地房产都卖了,也不够五百两银子,将来还要养活陈氏,人立刻像个泄了气的皮球,垂头丧气起来。






、现眼

采莲见状;心中实在恨极;便做出一幅轻松的样子来;对母亲道:“娘;你莫要哭;有大伯母和大哥哥支撑着咱们;还有什么好怕的!”

“孩子!话虽这般说——”陈氏紧拧着眉头:“你大伯父家也不算富裕;也拿不出那么多银子呢!”

“我荣新哥不是还年轻吗?将来还有几十年呢,叫他慢慢还就是了!”

郑氏的脸色明显地苍白了;求助般地看着六叔公。

六叔公一时哑了,半晌;方对郑氏道:“昨日,我听你公公婆婆说,想叫你弟妹自己从族长子弟中挑一个年纪幼小,合她心意的,你看这事——”

“这——挑个年纪小的,倒是不错的主意,弟妹对他视如己出,就跟亲儿子没甚分别!“郑氏此刻再也顾不得脸面,唯恐那五百两银子的债务套到自己儿子头上。

六叔公又把脸转向族中那几位长者:“你们的意思呢?”

此时此刻,谁还不明白族长的心意,于是大家又开始纷纷附和:“不错!不错!找个年纪小的过继,果然是个好主意!”

采莲一脸无奈,拖长了音调:“年纪小的,什么时候能帮我们还债呀!六叔公,干脆,你还是把荣新哥哥过继给我们家算了!”

“采莲!那可是你母亲的心意!你做女儿的,怎可违逆母亲的意思!“六叔公将脸一沉,摆出了族长的架子来。

江老头见众目睽睽之下,族叔如此明目张胆偏帮着郑氏欺负孤儿寡母,心中悲愤之极,便大喝道:“莲儿!你爹虽然去了,你爷爷还没死呢!这个家,我还是可以做主的,你们跟我回家,我给你们挑一个人去!”

采莲见戏已经演到位,是时候该撤了,便随祖父祖母出去,临走前,心中终究气不过,便回头道:“六叔公,我大伯母对我家一片深情厚意,你们好歹要成全她呀!”

六叔公只黑着脸,一言不发。

祠堂里其余众人当时碍于族长情面,又知道郑氏素来泼辣彪悍,表面上附和族长,可也有三两个人,心中对这等欺辱孤儿寡母的行径颇为不齿,回到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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