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之迎春接福-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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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你这样一说,倒也有几分道理。不过也有失偏颇了,这玉怎的就到了二房的手里。”邢夫人想到王夫人平时高她一头,竟然全是因为那块玉,心里多少有些不甘心“既是这样;你娘可有与你说过破解之法?我们万万不能看着二房坐大;要不我去禀明老爷,将那块玉讨要过来?”
“这件事发生在好几年前,太太可知道娘亲为何拖到现在,才与我托梦说这件事?”迎春见时机差不多了,就开始抛出自己的真正意图;见邢夫人眼露疑惑;接着说道“只因这玉合着宝玉错养在那闺阁之中,早沾染了脂粉气,已算不得是一个好运势了。而且,盛筵必散,日后恐会给人招灾了。”
邢夫人拧紧了手中的帕子,拉着迎春道“是如何个招灾法?”
“因着这玉是吸取宁府和大房的运势的,它要衰败,必然从咱两处开始,先是宁府,然后才到咱们大房。太太不信的话,过阵子看宁府那头就可以知道了。”迎春停了一下,接着说道“而这贾府二房,因为这么多年的运势使然,必然会在鲜花着锦,烈火亨油,盛极一时之后,树倒猢狲散。我看太太纵是不信我的话,想来早点防备也是好的。”
迎春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讲了一句又一句,邢夫人一向愚弱,早就被她唬得一愣一愣了,听到她这么说;忙问到“倒是有什么方法可以防备?”
“这倒好办,太太可听过铁褴寺?它原是贾府香火公德鼎盛之地,我娘说只要着大房中有贾家血脉者,每逢初一十五前去祈福,便可得到祖宗庇荫,化去灾害。只一点这方子是一点透给别人不得的,只多说一分,功德便会少十分,太太,毕竟尘缘上天已是注定好的,多说多错,坏了神明的旨意,想必最是不好的……”
邢夫人连忙点头称是“这些我都明白的,即是这样,此事莫如我们母女去做,是最为安妥的。再过几日便是十五,我且找个借口,与你一同去拜拜才是。暂且不求富贵;哪怕图一世的安稳也是好的。”
迎春连忙应了,与邢夫人又说了一会话方才告退。
待迎春退下后,邢夫人连忙找来了李嬷嬷询问迎春最近有什么不寻常的举动,李嬷嬷平时哪里管迎春的事,只偶然听到过司棋和绣橘在说什么魔怔了,就忙把她听到的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到是让邢夫人越发相信了迎春说被他娘托梦的话。
不过,不管邢夫人怎么想,迎春这里可算是心满意足了,虽然连蒙带骗,但她总算有借口,走出这个令人郁闷的贾府了,不得不说政客和神棍一样都是一项辛苦的职业啊,他们毕生的精力都花在如何鼓动人们为了他们自己的利益行动,隐藏死亡而展现诱惑。迎春昨天一天都在想怎么诱惑邢夫人,让她允许她出府,终于想出了这个看上去有些不靠谱,其实还是挺有用的办法。
因为不管邢夫人有多么傻,她都不会把这件事说给贾母他们听,而且退一万步说,就算她没眼力见的,把这件事告诉贾赦或者谁,捅了出来,她只要一口咬定不知道,大家也只会把这件事当成邢夫人的自导自演,而不是一个小孩子可以干得出来的。
当然,迎春也有把握让邢夫人完全相信她,因为她说贾母赶出两个姨娘是确有其事的,不过不是因为什么预言,只是他们都是贾母的陪嫁丫头,而且曾经都很受已故的老太爷的宠爱,以贾母的个性怎么可能能轻饶了她们,肯定随便找个借口就打发了,而这明显看上去就是假的的借口,就足够让邢夫人相信一半了,因为以邢夫人唯唯诺诺的这种性格,是没办法理解贾母的心情的。
另一方面,贾母因为宝玉衔玉而生偏心二房,让邢夫人心生不满,也是确实是有这回事的,相信只要等宁国府出事后,局势会更为有利的,这样想着迎春便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阴差阳错
却说迎春想到了人事问题,就隐隐有打压李嬷嬷的打算。
你想想,一个心理年龄二十几岁的人要每天天听一个老婆子,好吧,一个中年妇女在那里神神叨叨,指手画脚的,迎春不得不承认自己实在没有那份修养。
只是任何事都要有个由头,李嬷嬷好歹也是迎春的乳母,在府里也是有些体面的,一个处理不好,怕是会背上骂名的,迎春既然有了准备,只待找个好时机罢了。
“姑娘,你可快出来吧,瞧瞧谁来看你了!”外间的小丫头打起了帘子,司棋笑着走了进来
“哦,我倒真不知道有谁会来看我了。”思绪被打断,迎春放下手中的笔,笑着打趣道。
“瞧这二姐姐,几日不见倒在家里写起字来了,只不知可曾见了文曲星君了?”探春性子爽利,早跟在司棋身后进来了,指着迎春笑道
迎春看了下门口,回道“只有你一人来么?绣橘,给三小姐上茶去!”
“二姐姐,这茶是要上的,只不过不是专给三姐姐一人的,你可别心疼了才是!”惜春跟着进来了,只黛玉倚在门廊上抿嘴笑着,没有进来,她来贾府不过几日,只和宝玉和探春走的近些,这位二姐姐不甚相熟,不知是个怎样的脾性,没的唐突了。
迎春见了,心下了然,就打算收起她写的几幅字迎出去
“你倒别收起来,林妹妹,你可快进来看看,她这写的是什么,我可不知道了!”探春轻轻地抓着迎春的手,笑道,“惜春,你还不夺了去给颦儿瞧瞧!”
惜春依言拿去递给了黛玉;迎春见状,只无奈道“只不过闲来无事,随便涂涂写写,快拿回来罢,可别吓着林妹妹了!”
“我倒不知姐姐的字也有画上的天师钟馗那般妙用了,侍书,入画,你们还不快收着些,等年关到了,贴出来也好保家宅平安!”惜春正和黛玉一起看迎春写的字,听到迎春的话,歪着头笑着回道。
黛玉看着纸上笔走龙蛇,让人辨认不清的字迹,用手帕捂着嘴笑道“二姐姐的字气势是有了,只稍欠些形体罢了,日后好了,只怕咱们可都比不上她了。”
迎春知道黛玉拐着弯在替她说话,就起身拉着她的手,嘴角一弯道“好妹妹,你呀倒是知冷热的,比起那两个,只不知好了多少倍了!”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开了,就听到门外有婆子回到“宝二爷来了。”
说罢,只见宝玉身着一件百蝶穿花的大红袄子,齐眉处勒着二龙抢珠的抹额,胸前还是他标志性的那块玉,蹬着一双白底的红靴就进来了。
迎春在心里抹汗,这宝玉果然到哪里都是一副红孩儿的架势。
“原来你们都在这,那可好了,省得我一一找去。”宝玉看到众姐妹齐聚于此,欢喜道
“你哪里要找我们了,只怕是来找林妹妹吧?”探春知道他素日就有这份呆性,故意说到
宝玉只低头傻笑不语,黛玉听了不由地红了脸,嗔道“三丫头,你说他又何苦带上我来!”
探春搂着惜春的肩膀但笑不语,直把黛玉臊得别过脸去。
迎春只是在那里听着,并没有插嘴,心里直叹道,虽然多少都有点贾母的推波助澜,但这宝黛两的感情进展真是贼快啊,这么快就鸟朦胧月朦胧了。
就在谈笑间,院门那里隐隐有争吵声传来,作为主人的迎春,忙告退起身朝那里赶去,才到拐角,就看到绣橘和李嬷嬷在那里拉扯扭打在一起。
“绣橘,你干什么。还不快住手!”虽然迎春心里厌恶李嬷嬷,但也只能先劝绣橘。
“小姐!”绣橘看到迎春来了,就放开李嬷嬷,来到迎春身边“嬷嬷今日又喝酒了,还要拿小姐你的月钱去赌,我不依她,她就纠着要打我!”
“二姑娘,你可别听那小蹄子的话,你是我奶大的,我还会害你不成,偏生这小娼妇要坏了我俩的情分,我就打她不得了?”李嬷嬷看迎春来了,就赶紧告起状来,绣橘一听眼眶马上就红了,正待要反驳,被迎春拉了一下,只能忍了。
“嬷嬷,你对我的情分我自是知道的,只是今日姐妹们来此小聚,你这样喧哗,却是叫我如何做人?”迎春虽气她不过,但念今日不好在众人面前打她的脸,也只能稍加训斥罢了
要是平日也就罢了,只今日这李嬷嬷在邢夫人的陪房那里多喝了几杯酒,一时迷糊起来,“姑娘如今越发的大了,我却连半分的体面都没有了,想当初你还在襁褓时,就是我奶的你,现在连个扫地的丫环都可以发作到我头上了。”说完,就干脆来在地上撒起泼来,哭爹喊娘地,黛玉他们见迎春许久不归,便来找她,见李嬷嬷如此行事,只能跟着迎春一起苦劝
只宝玉素日便心疼女孩儿,认为女儿在家时是明珠,嫁人后就是死鱼眼睛,最是厌恶那些婆子的,看到绣橘不住地在抹眼泪,众人忙前顾后,而李嬷嬷又一副没脸没皮地模样,只觉心头一股火起,便喝道“你这个老婆子怎的这样,难道她还冤枉你不曾?”
迎春见局面越来越大,心一横也就顾不得许多,“即是这样我也不好叫人说我偏袒,嬷嬷,既然绣橘说你藏私,你便将往日的银钱拿来看看,如果对得上,便是绣橘污了你,我也留她不得了!”
李嬷嬷平日只当迎春是个好糊弄的,没少贪污银钱,就连迎春的首饰也输出去不少,一听如此,如何肯应,只一味地大哭,闹得越发凶了。
“这可是怎么了,我才晚来一会,竟是这个架势?”却是凤姐听到消息,过来了。“李嬷嬷,你也是体面的人,今个是怎么了?司棋,还不快你奶奶扶起来。”
李嬷嬷见到凤姐,知道她平日的利害,便也不敢再闹,只把事情添油加醋地在讲了一遍,言语之中不乏诋毁绣橘的话。
宝玉越发不喜,嚷道“谁都冤枉你不曾,你如果是个好的,怎的只知道吃酒赌钱,你们这些婆子,也不过是奶了我们几日,就要别人都把你当祖宗供起来了!”宝玉联想到自己的乳母和自己丫环素日的争执,脸色越发的阴沉了。
迎春本见凤姐来了,料想今日是发作不得了,没想到宝玉今日如此上道,便顺着他的话到“凤姐姐,既然如此,便也让嬷嬷开箱验验,想她行的正,没道理平白让人污了她。”
绣橘抹干眼泪,也固执道“如果奴婢真的污了她,奴婢甘愿受罚。”
凤姐知道院中婆子多有手脚不干净的,本有意帮李嬷嬷开脱,无奈众人坚持,只能让李嬷嬷开了装银钱和首饰的箱子。
结果可想而知……
“怎么会这样!我的白玉镯,娘亲留给我的长命锁,还有那套翡翠头面呢?”迎春应景地挤出了几滴眼泪,一副震惊的样子
众人心下了然,李嬷嬷本想抵赖,但在凤姐严厉地责问下,只得承认她私昧了银钱。
“二丫头,今日这事,你待如何?”凤姐有些为难地看着她,现在自己掌管家里的大小事宜,出现这事如果让贾母他们知道,多少是会伤了她的体面的。
“还用问吗?趁早打发出去才好!”宝玉不依不饶地骂道
迎春心想,宝玉,你今天真是太可爱了!虽然她也很想把李嬷嬷赶出去以绝后患,但她知道现在的局势显然是不可能的
想了一会,她道“想不到嬷嬷竟会做出这种事,不过她到底是我的乳母,要是赶出去像什么话呢?也罢,只让她把昧下的东西换回来,以后掌管月钱的事还是交给司棋吧,免得为了这几钱银子,伤了大家的感情!”说完抑制不住伤心似的,抱着绣橘哭了起来。
凤姐听到了她所想的,忙笑道“也是,我们这样的大户人家,出了这种事遮掩都还来不及呢,哪里有把人往外赶的道理呢,妹妹大可放心,我会监督她把银钱还上的。以后月钱就让司棋帮着领吧,以后这院子我也会看着些的,省得让这些没王法的尽出这些妖蛾子!”带着瞪了李嬷嬷一眼
说完叫人领着李嬷嬷就走了,探春他们看着迎春和绣橘通红的眼眶,顾及她们的心情,也就没再多待,道了声叨扰也就离开了。
本来迎春还打算演一个受害者,抱着绣橘在那里痛哭流涕,怎料哭着哭着,就想到自己自从穿到这里来后,每天担惊受怕,深怕别人怀疑她是冒充的,晚上都不敢合眼,而且如果她没能够逃离贾府的话,以后可能还要被嫁给孙绍祖这种人渣,过着更不是人的日子,天呐,为什么她要受这种罪啊,这样一想,迎春更觉得其实自己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哭得更大声了。
推心置腹
李嬷嬷自从上次的事后就像受了惊的耗子;收敛了许多;也没有平时的张扬跋扈了,这倒让迎春省心了很多。
自从上次忽悠了邢夫人后,终于迎来了她口中所说的季冬十五日,于是在禀明贾母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就朝铁槛寺还愿去了。
迎春坐在软轿里,另有两个粗使的小丫环分别走在轿边上。
透过纱窗向外瞧去,他们已经出了西角门,走在了宁荣二府门口的大街上了,街上人来人往,许多采买的小厮并着嬷嬷在路边和小贩在那里讨价还价。这里应该就是传说富人区了,她一路行来,除了宁荣二府外,还看到许多朱红色大门的府邸,想来也都是和贾府差不到哪里去的世家了。
迎春这样想着,待出了此街,光景又大不相同,虽然各色店面多了起来,但街上身着华贵的人明显比原来少了许多,只是依旧有熙熙攘攘的人群罢了。尔后出城直奔大路行来,不知过了多久,在迎春觉得自己浑身酸痛,快要坐不住了的时侯,她们终于到了铁槛寺。
司棋坐在迎春后头的一顶小轿里,出来后忙赶来搀扶迎春,而邢夫人在前头已经被丫鬟扶着出来了。
铁槛寺原是宁荣二公当日建造,庙宇轩昂,宝殿玲珑,到处香火弥漫,前来拜祭的或有贾氏族人或有贾家的亲朋好友络绎不绝,此庙原有两处门,因今日邢夫人要来便专留了东门,其余来客只往西门进出,迎春本不是信佛之人,在她读博的时候,导师虽然有讲过一门科学叫宗教学,但她觉得那个导师自己的理论都是云山雾罩的,更何况是她呢,所以在象征性地拜完后,就和邢夫人说了一声,自己到后院散心了。
后院平时并没有开放,所以迎春到那里时,除了偶尔遇到几个小沙弥,也就没什么人了,只司棋一个人跟在迎春的身后
迎春眼波轻轻一转,歪过头笑道:“司棋丫头,今个这里就剩我们俩了,让我审你一回可好?”
司棋正在给迎春收拾坐的地方,一听她的话,抬头疑惑道:“姑娘,我竟不知又有什么瞒着姑娘你了?”
迎春瞥了她一眼,嗔道:“你自己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