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之迎春接福-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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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对迎春说道“姑娘,今日我打点了下存银,大概还有一千五百多两的结余,又安托我来问,可是要另作一番买卖呢?”
迎春伸手在托盘里拈了块桂花酥,轻轻地咬了一口,只觉唇齿留香,听了她的话,正色道“既是如此,你下午便叫他来见我一趟,我们在外也不拘着什么礼,只谋条好出路罢了!”
司棋笑道“我如何不晓得,只怕他那愣头愣脑的言行,没得唐突了姑娘。”说罢自觉有些亲昵,不由地红了脸
绣橘见她这般言行,不由打趣她道“司棋姐姐,交杯酒都喝过了,还害什么羞呢!”
迎春也捂着嘴笑个不停,心下不由地想起了三天前潘又安和司棋的那场婚礼来
却说潘又安只身前去京城,又雇了一行鼓乐仪队和媒婆,这才接了司棋。又听绣橘请人来报,说是小姐回来了,便草草打听了一下贾府的消息,又说是二小姐已经嫁给了孙家,他带着满肚子的疑惑,只得备了轿马一路快步赶回南京。早遣了个村里人回宅里报信,迎春和绣橘这些天也没闲着,带着张大并张妈两人,把宅子的前后都收拾了一番,买了许多合和二仙的贴画,喜庆楹联,四处张灯结彩地喜庆非常,只等着司棋的花轿入门了。
她听绣橘说,这宅子的主人原先是个有些财力的乡绅,因着家里的一户大亲戚出了事,怕被牵连,才急急忙忙地卖了田地宅子,芙蓉村里的大半农户原先都在他的名下做事,潘又安一时买了,也没有遣散他们,仍旧按规矩叫他们种地去了,这些人心下感激,婚礼的时候倒也都拿了些农家惯常用的贺礼来捧场。
鞭炮一路上响个不停,时不时有村里的小孩跑来报喜,迎春弯□,给他们每人抓了一把糖藕莲子,绣橘站在门口张望个不停,回头对她说道“可是来了!小姐,快来瞧瞧,那是花轿不是!” 她凝目一看,果然是一顶大红喜轿从村口处地过来了,绣橘给她指认道“那前头骑着马的便是潘大哥了。”迎春看着那灰点子马上的年轻男子,含笑点头。
司仪是村里掌管村史的文书,他高声叫喊着且停且停,花轿便在门前停下来,轿门一卸,由一个五岁的小丫头在那里充当出轿小娘,跳着奇特的舞蹈,嘴里哼着迎请新娘,完了便把喜帘一揭,盖着红盖头的新娘摇曳着出来了,迎春凭着身形也大概认出了那是司棋,绣橘拍了拍手,赶紧过去搀扶,她本是这场婚礼的喜娘,她轻巧地扶着新娘一步一趋地过了木制马鞍,粗红毡,司仪又是一阵高唱,开始拜洞房。
因着潘又安和司棋的亲人俱没有到来,所以请了村里年长的老者做了主香公公,迎春身为他们的主子,算半个高堂,所以她也要跟着应和礼赞者的话,虽然在她对这些古代传下来的俚语不是很明白,但在这样喜庆的场合,也没有真的追究她嘴巴里念着什么,一大堆升升拜拜的号令完了以后,三跪九叩总算是完了,她把手里象征着父母之鞭策的藤条递到潘又安的手上,狭促地朝他笑了笑,后者面带敬意地接了过去,对她的表情有点不知所云。
接下来就是先送新娘入洞房了,廊道里铺着五个麻袋,寓意着传宗接代,潘又安着一身与司棋同样款式的喜服,用彩球绸带牵着自己的新娘走到新房,本来已经做好了被闹洞房的准备,却没想到他们还真是不遗余力啊,看着门上悬挂着多把大锁,他哭笑不得,在众人的哄笑声中,把早已备好的礼金发给了绣橘等众女子,对她们作揖道“今日是我大喜之日,还请各位姑奶奶们千万饶恕则个!”
“阿弥陀佛!这却不是我拆你们的亲,是小姐给你的考验呢!”绣橘揉着肠子笑完,也没真跟他客气,拿了两封到手上,对那些有些放不开的农家女人们笑道“你们还不接了,过了这次可就再也寻不得了!”
“来了,考验来了!”却是迎春拿着一个小托盘过来,佯装严肃道“潘又安,司棋自幼跟在我的身旁,跟我情同姐妹,怎能随随便便跟了你呢?这样吧,这里有几把钥匙,你要是能开了这道门,我可就管不着你们!随你们怎样去了!”说完自己忍不住破功了。
潘又安看了下那小小的托盘之中,用小冰块冻了九把小钥匙,也知道这就是配新房门上的钥匙,他仰首笑道“小姐,我对司棋却是真心,今日必是要娶她,有什么难关尽管来罢了!”说完,他抓起一块冰块来握在手里,打算用手温来融化它,这冰块却也容易得,乡间露重,早上拿杯水放在室外,早上就能结层薄冰。
廊内人声鼎沸,本来就十分温暖,潘又安很快就开了第三把锁,在众人的起哄声中,迎春看到红色的盖头不断地抖动,心下明了,笑道“新娘子,还不快点来帮帮你的夫君?”司棋轻轻地跺了下脚,显然是臊得不轻,不过也没有推辞,手里捻了块冰,双手交握着,好不容易化完了冰,开了新房上的锁串,才有当地一个做惯亲事的婆娘出来,甩着帕子喜庆地道“吉时不待,新娘新郎坐床请方巾!”
接下来的待宴请的都是村里人,迎春等皆因是未出隔的姑娘,不想去凑这份热闹,在房里陪着司棋聊了会,就携手回去了……
“姑娘,你在想什么呢!这般晃神?”司棋正在和她说话,却看到她没回应,忙叫她回神
“我在想潘又安迎娶你时说的那番话,他倒是个肯担当的。”迎春笑了笑,她们几个皆为女流,都是不可能常常抛头露面的,她时常担心万一潘又安品行不端,有一丝坏行,对她们来说都无异于灭顶之灾,所幸的是这几天连日观察下来,倒没有什么不好的发现。
“姑娘!再打趣我可是不依了!”司棋面色一红,嗔道“我和你说正经的,过几日便是这里的重午女儿节了,我想你竟日待在这里,倒也怪闷的,莫不如让绣橘带你去城里四处逛逛,到淮河那里看看龙舟也是好的。”
“赛龙舟?不是端午节才有么?有粽子吃么?”迎春听习俗倒是和旧历端午差不多,对中国传统的节日,她只能说出春节,元宵,端午,中秋这四个节日了,因为他们都有一些像饺子,汤圆,粽子,和月饼这些中国特色事物,之前在贾府过的那什么花朝节啊,浴佛节啊繁琐到不行的节日,她还真是一知半解,而且很无爱。
“可不是么?只是这是这边的称呼,我们那边叫女儿节呢!”绣橘收拾了房间插嘴道“听说这里的姑娘,平时不怎么出户的,到重午也要出去避邪祛暑呢!”
“姑娘想吃粽子还怕没有么?明日便叫张妈去市集买几两黄米,放上蒸笼一蒸,再寻点棕叶来,到时候,想吃什么我们自个包着吃去!岂不妙哉!”司棋也抚掌笑道。
“正是呢,我看村头好几家的姑娘都在做五彩香囊,可记得买些针线回来,我也给小姐做个香包戴。”绣橘笑着叮嘱道
才过午后,司棋果然带着潘又安来见迎春了,潘又安也一改往日的小厮打扮,穿了件棕色罩袍,带着六合一统帽,到有几分管家之人的干练,他进来后给迎春行礼道“见过小姐!”
“恩,起身吧!”迎春接过绣橘上的茶水,用杯盖轻轻一捋,轻啜一口,正色道“我今日请你来,正是为了日后的生计,今天也不避着大家,我们都是从一个府里逃出来的,也算拴在同一跟绳上的蚂蚱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可不希望有那起子没眼力见的人,做下些浅薄的事情,要是那样,我看谁还能讨得了好去!”她语气有些激动,其实这话,她大半还是说给潘又安听的。没办法,要她像这个时候的女人一样,完全依靠一个才见过几次面的男人生活,她还真的睡不安稳!
“二姑娘,你也不用担心!我潘又安要是这样的人,立时便叫雷劈了!叫我不得好死!”潘又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用三根手指指天发誓道“我虽爱财,但也不是忘恩的人,没有小姐就没有我和司棋的今天!”他满脸通红地说完,又磕了几个头。
迎春见敲打的差不多了,决定采取怀柔政策,她柔声道“我哪里有半分怀疑你的意思,你这样,岂不是又要叫我难做,司棋,快拉他起来吧,我且问你,我们一应财物,还余几何?”
“回小姐的话,原先从猫里又那里赚了六千三百多两,拿了大约有一千五百两去购置那里货物,后来那些货托商行一一卖了大概又回了三千多两的本钱,还有你专门让司棋叫我拿到黑市上去卖的称作上古琉璃的东西,我的妈哩!那东西可真叫贵,一个可以卖一千两呢!这座宅子并村里的那些田地都是一户姓甄的人家卖与我们的,他们急着出手,三千多两就到手了,还有我和司棋的婚礼和让绣橘出来的打点,零零散散地也花了大概两千两了,昨日我和司棋一一清点了,还剩一千五百三十四两的银钱,却不知小姐作何打算……”
作者有话要说: 加速加速……
第 33 章
潘又安回答的条理清楚;迎春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基本账目也没什么出入。
她用手支着下巴“我心里隐约也有了打算,只问问你们的意见?”单丝不成线;独木不成林;正如她的祖母告诉她的俗语;要在中国这样一个独特的国家做事;最重要的还是多方听取不同的意见,慎言慎行才能立足。
三人依言低头沉思,司棋在心里斟酌了一下,颔首道“姑娘,要依我说,咱们买下的那些田地,还是可以交由这里的村民打理,一来我们没有那么多的人手,二来这也是土财主们惯做之事,到时我们只要从他们的收入里面收取一定的收成即可,倒也便宜。”
迎春点了点头,没错,在古代还是靠土地这样的不动产最为稳妥,对日后来说,升值的空间也很大,这也是为什么古代人一有钱就要买地的根本原因,“你说的在理,我以前在旧府里,就听太太和凤姐说过这种放租子,只是他们都是二八分成的,未免太过苛刻些,我们也不大指着这进项,五五分成已是很够了,这样还可以促进他们的积极性,岂不更妙?”
“这主意不错,而且顺着这条线捋下去,到秋分的时候,我们还可以一并购取他们的粮食,在南京开个粮行贩卖也是使得的。”绣橘把司棋的话咀嚼一番,才开口赞同。
“只是真要做这个,要细细查来的事还真有许多,别的暂且不说,这往日芙蓉村的粮食都是卖给哪家的?还有这南京城的铺价几何?旧日的老粮行的收益怎样?对上的供给如何?都是不能不问清楚的。”迎春看了眼潘又安,担心以他的历练,暂时还顾不了怎么多。“而且,这贩卖粮食还必须要有的两条路子,不打点也是不行的。”
“小姐,我觉得单以粮行来说,我们后面才入的新商铺,规模也不大,对上金陵老牌的粮行怕是讨不了什么好去,我看素日在京城的时候,看薛大爷的番货商行倒是不错,不如我们也效法他家开一个这样的杂货铺子如何?我往日也在金陵逛过,也是有些杂货铺子的,只是没有称得了台面的,到是可以谋划。”潘又安又细细琢磨了一方,才开口道
杂货铺子,这种说法倒还不错,要是经营的好的话,倒跟超市没什么两样,迎春点了点头,想到了美国零售业巨头沃尔玛,乖乖的,这要是做的好,比一大堆有的没得的企业机构还牛啊,所以她对这种薄利多销的生意倒是没怎么反对,“那我们还是开杂货铺好了,只是又安,我之前说的那几件事,你还是早日落实一番比较好。”她细细地嘱咐了一番,就叫众人散了。
次日五更迎春就被惊雷似得声响惊起了,一声接着一声震得她心烦意乱,她披了外衣到小隔间里去,绣橘晚上就睡在那里为她守夜,此刻她也早醒过来了,见迎春光着脚就走了过来,忙拉她到床上,用被子捂了,发现她手脚冰凉,以为她是被那些火炮声吓招,用手不停拍着她的背轻轻地哄到“别怕别怕,那是夏信,送春的呢!”
迎春点了点头,昏昏沉沉地躺在那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开始惧怕这种炮火之声了,是外派研究核泄漏时,第一次亲眼看到被炮火轰击而死的中东小孩,还是小时候被烟火的火星烫到的剧痛在作祟呢,没有答案,有时候她也会想,人还真是一种矛盾的动物,一方面既有
“蒽你们还真在包粽子呢!”迎春迷瞪似得睡到中午方才睁眼,她活动着隐隐有些发僵的脖颈,才到厅里,便看到司棋拿着大竹叶卷了个三角的形状,往里面舀黄米呢。
“可不是么!她啊,昨天就念叨个不停了,小姐,你瞧瞧这个式样的香包可喜欢?”绣橘举了举手上五彩丝线缠绕的小荷包,盈盈笑问
“却实好看,你从来就是手巧的!”迎春睡了一觉,精神已是好了很多,抿嘴一乐,接过道“可是给我的?”
“不是给你,还是为谁?”绣橘笑着,快手打了个翠绿的络子,就把那个浅粉的小香包挂到她的胸前,迎春细细抚摸着上面的纹路,绣的是白色并蒂双莲,不由有些爱不释手,她赞道“你这丫头的手真可比遥遥织女了!”
绣橘打量了她今天穿了件米白色的短衣,百折的浅绿花边,袖口用五彩粗丝绳打了好几个颇具民族风味的同心结,粉白碎花长裙,这荷包倒也十分称她,越发地显得整个人出尘飘逸,她真心道“小姐要是点上花黄,莫不是要飞上天做花仙了呢,我平日只当林姑娘,宝小姐姿色不凡,没想这真正的美人竟是姑娘你哩!”
迎春被她一打趣,不用飞红了脸,扯着她的脸颊道“你这丫头,好没脸!我成心赞你,你却如此报我,看今日不撕了你的嘴!”哪个少女不怀春,她也想过会有一个让自己犹如飞蛾扑火般,毫无顾忌,对她怀有所谓爱情的人出现,只是在这样一个与自己格格不入的时代,真会有自己的良人吗?在见识过贾赦祭贾家男丁的种种纨绔行为后,她隐隐有些失望。
门口的珠帘一阵抖动,却是张妈左手拿着一盘刚蒸好的粽子,右手拿了一块巴掌大的碗,像走平衡木一样,小心翼翼地进来了,见迎春她们打闹,忙叫了佛,急道“唉呦!我的姑娘们!今日可不许甩脸子,快来涂涂朱砂避邪驱吉!”
司棋手里三下两下地就就包好粽子,用细绳捆了丢到斗筐里面,对张妈笑道“没什么大碍,哪里就真生气了?不过是顽顽罢了。”迎春才运 动完,面色绯红,前额带汗,微微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