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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新纪元1912-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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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何谓国民?我不记得他们的解释是什么,可在我看来国民的意思简单来说,就是不论出身高低,只要一个人把命运交托与国家,潜心钻研,努力成为国家这个团队中的一份子,所有人按照同样一个大目标奋进,那么这一群人就叫做国民。至于这个共同目标,就是要用几代人的奋斗,换取中国这个国家的真正现代化以及民族的尊严!”
扭过头来,李子诚非常难得的憨笑一下,似乎这时自己又回到了那个义气飞扬的时候。
“而在朝着这个大目标奋进的过程中,一盘散沙的中国人是做不到的,所以,我们要用秩序把所有人,至少把这里的人,拧在一起。千人同心;则得千人之力;万人异心;则无一人之用,这是我的狠,同样也是我的大善!有时候,善与狠是相互联系的!”
吐出烟雾的时候,望着雾后的连岛,李子诚心神有些飘渺,烟雾中的连岛如此的飘渺,自己又何尝不是呢?多少年来,在自己的心中不都有一个“中国梦”吗?
虽然有些虚无缥缈,甚至还会遭受别人的嘲笑,但至少那片让人心动不起的浮云,不正浮现于自己的眼前吗?
“为了这个梦,我将交出了我自己,至于他们……促使他们交出自己吧!”
思绪至此,李子诚突然转过身来,看着穆湘玥不无神秘的说了一句。
“藕初,相信我,我们将要一起去开创历史!”

第067章 天堂在那(第二更)

大连霞町94番地;这里便是满铁沙河口铁道工场,8年前,沙河口铁道工场还属于俄国人的时候,那会还叫东清铁路机车制造所,13年前,俄国人着手修建“达里尼”市第1期工程。==爱上怡红院东清铁道机车制造所作为期工程的组成部分同时开始兴建。11年前东清铁路建成,东清铁道机车制造所也同时建成。
日俄战争之后,日军占领达里尼,改达里尼为大连的同时,也占领了这家机车制造,19o6年9月,日军野战铁道提理部正式接管东清铁道机车制造所,将名称改为大连工场,为了进一步扩大工场以制造机车、车厢,满铁决定把大连工场从原址移至郊外的沙河口。
工场的几千名工人和他们的家庭,使得在过去四年中,沙河口从一片荒地变成大连西部的一个工业市街,而这条工业市街,以铁道工场为中心,在工场对面则又是泾渭分明的工人住宅区,位东北一侧的则是年前修建的工人住宅区,那住宅都是由大连的日本建筑会社设计承建的,去年年中,原工厂职工全部搬入新住宅,共754户。在兴建住宅同期,建成小学校、医院、邮局各1处,浴池3处,俱乐部1处,贷借店铺12个,柔剑体育馆1处,并建筑了神社、大师教会、教堂等。
住宅区四周店铺逐渐增多,不过和店铺由日本人经营一样,那别致的整洁的住宅区内的754户人家,也都是工场内的日本主管、技师、技工,至于在沙河口铁道工场干活的4ooo多中国工人,则住于于工场下风口地势较低的地方,这里则是截然不同的一番景象,在这里,只有低矮的土房、草房,狭窄的巷道间,污水横流,苍蝇嗡飞,恶臭扑鼻。
雨下了半夜,里开中间的水沟,水早都溢满了,沟里全是红红绿绿的稠泥浆,夹杂着垃圾、破布、死老鼠、死猫、死狗。空气中的气味也教人从老远闻见就要作呕,这会沟里溢出的水,带着粪便和大尾巴蛆,沿着那狭窄的巷道在泥巷里漫延着。
凌晨时分,公鸡初打鸣的时候,巷道里一个汉子,怀里抱着一床被单子,在巷子里狂跑着,全不顾那污水、污水甩溅到身上的铁道工场的那蓝制服上,这可是要罚款的,这会年青汉子的脸上尽是紧张之色,被单掉出一个角,露出半拉小孩的脑袋,小孩不大两三岁的模样
在汉子的身后,跟着一个女人,许是裹了小脚的原因,没跑上几步,就摔倒在尽是污物的泥水间,可女人顾不得擦,只是边跑,边擦着眼泪,不时摔倒在地,而这会男人早把她甩在了身后。
二十几分钟后,在铁道工场附属医院里,浑身满是污水、脏泥的张金宝,急匆匆的抱着儿子闯进了急诊室,急诊室里没啥人,就两护士。
“快救救俺儿子,俺儿子烧了三天了!”
一见着护士,张金宝便大声冲他们喊叫着。
他身上带着的臭味扑面而来的时候,那两护士一皱眉,一个让他把孩子放到床上,另一个去找值班医生,不一会,值班医生到了急诊室,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幼儿,又看一眼浑身污泥脏水,散着臭味的张金宝,眉头一皱。
“支那人?”
用日本话嘀咕一句,医生问了句。
“挂号了?”
“啥?”
“挂号交费!”
一旁的中国护士连忙解释着。
“俺是工场里的工人,这是俺的……”
不是说着什么的工场里的工人在这看病不要钱吗?
“你是中国人!”
护士轻说一句。
愣住的张金宝这会那顾得这些。
“护士,这,这得多少钱?”
还差两天才工钱,这会手头正紧着那。
“两三块钱吧!”
“啊!”
张金宝一愣,瞧着了眼躲在病床上的儿子,家里现在真没有钱。
“俺,俺在工场上班,还有两天就工钱了,医生,您慈悲,先救救俺儿,俺到时候一定补上,俺一定补上!”
医生摇摇头,医院有规定,中国人来看病,必须得给现钱。
“儿啊,俺家豆搁那哪!”
伴着哭喊声,门推开了,浑身**的沾满污物的女人闯了进来。
“他娘,你在这看着咱儿,我去借钱去!”
见那日本医生不通融,看一眼出气多、进气少的儿子,张金宝丢下一句,便跑了出去。又过了一刻钟的功夫,挨门挨户借钱,凑足了钱的张金宝再来到医院,不过是刚跑到走廊,便看到自家媳妇坐在走廊的长椅子上。
“哗啦”
五六块银元从张金宝手中掉到地上。
女人抱着已经断气的孩子,呆呆地坐在医院的走廊里,一边流泪一边自言自语。
“俺哩儿啊、俺的小豆啊……”
儿子没了!
瘫坐在地上的张金宝,呆呆的看着媳妇,看着媳妇怀里抱着的没了气的豆,泪从他此里流了出来。
“你咋就不知道早点去借钱哪?你咋就怎么这么糊涂呀!”
骂着自己的时候,张金宝不停的抽着自己的耳光,抽自己傻,抽自己为啥没早点送儿子到医院,抽自己为啥没用,连给儿子治病的钱都没有,抽自己……
这时,一个穿着黑袍子,手中拿着一本书的大胡子外国人从他们面前经过,看见这一幕,停了下来,用手在胸前划了个十字,用中国话看着坐在自言自语唤着儿子名字的女人,便开口问道。
“你需要什么帮助吗?”
女人抬眼看了一下这个会说中国话的外国人,摇着头。
“晚了,谁也帮不了我,我的孩子,他死了。”
再次用手在胸前是个十字,外国人才说道。
“是的,他死了。我可能帮不了你,也帮不了他,但是上帝能帮助你们。”
“上帝?上帝是谁?”
大胡子对她解释了半天,女人似懂非懂,等他说完了,女人反问道。
“人已经死了,上帝能帮他什么呢?”
大胡子沉默片刻。
“我这样和你说吧,你是想让你的孩子死后上天堂呢?还是让他下地狱?”
“什么是天堂?什么是地狱?”
“天堂就是好人去的地方,那里不再有疾病,不再有痛苦,不再有饥饿,只有欢乐,只有幸福,相信你的儿子在那里一定会开心,快乐的!”
“……”
天堂的美好向往吸引了女人,而这时的一直瘫在地上的张金宝却猛的一下跳了起来,他睁大眼睛盯视着眼前的外国人。
“天堂!天堂在哪?”
一声喝问,让那外国人愣住了。
天堂在那?
他也不知道,看着这一对失去孩子的夫妻,终于外国人摇头一叹,离开了。
又过了几十分钟,直到医院的医工赶人的时候。满肚子委屈、悲愤的张金宝才挽着失魂落魄的媳妇离开了医院,在离开医院的时候,回头看着那医院,看着那穿着白袍的医生,张金宝满腹的委屈。
俺也在铁道工场干活,俺还是中等技工,可为啥,为啥他们不治俺的儿子的,为啥日本医生非让俺先交钱,凭啥那些日本人就能免费,凭啥俺……
满腹的委屈又变成了悲愤。
过去几年间,日本人对待大家伙不公的一幕幕,一个接一个的浮现于眼前,最后盯着那医院张金宝狠狠的唾了一口。
“***东洋小鼻子!”
而这会,怀抱着已经慢慢冰冷、僵便的孩子,失魂落魄的女人只是任由男人挽着自己朝前走,每走一步,满面泪水的女人都在那喃着。
“天堂,天堂在那?”

第068章 哥俩(第一更)

清晨的太阳照在沙河口工人棚户区的时候,那被太阳蒸出来的味道,几让人呕吐,看着那满地的烂泥洼里,遍地都是粪便和大尾巴蛆,刺臭的臭味和着眼前的一幕,差点没呕吐出来,而看着那大尾巴蛆在泥洼里蠕动着,再看一眼周围的人,他只感觉这人在这地方,仿佛就是其中的一个蛆虫,也凄惨地蠕动着。
“刘,刘先生。”
瞧身后的刘先生面色苍白,几次欲肚又压回去的模样,宋老实紧张兮兮的瞧着他。
“这,这地方,实,实不是您这样的人来的地方,我看……”
“别,宋师傅,我不是说过嘛,叫我明山就行,您是长辈不是,那有长辈叫晚辈先生的!”
强压下内心恶心感,刘明山急忙说道,眼前这宋老实可是招工团的指往,打从到了这沙河口,没少见着那些穿着铁道工场制服的工人恭恭敬敬的向他做鞠。
客气的时候,迎面又走来一个手中提着布鞋,裤腿挽到膝盖,穿着铁道工场制服的工人,人一见着的宋老头,先是一惊,再是一喜,连忙行了个礼。
“咦,宋师傅,您,您老什么时候来的!”
安受了礼,宋老实不无架子的嗯了一声。
“大宁子,这是去上工啊!”
瞧见他这一副提鞋挽裤腿的模样,就知道他是去上工,这工场里有规定,工作服肮脏的罚款三毛,对小工来说,那可是一天的工钱,这不大家伙逢着阴天下雨,都是这副模样。
“好了,别客套了,这快到工点了,我到你马师傅那去坐着,没准晚上,咱爷两就能一起唠唠!”
“唉,那喝上俺弄斤猪头肉,再烧二斤酒,好好的陪陪您喝两杯。”
应着,大宁子走过身,又回头瞧着跟在宋师傅身后的那戴着眼镜的洋学生模样的人,心里嘀咕着宋师傅怎么会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嘀咕,人也就走远了。
又走了一会,宋老实拐进一个院子里,这院子许是一个过去这一带农民的小杂院。院子不大,只有四间东倒西歪的破土房。门是布木头门,窗户上糊着破碎不堪了霉的旧报纸,有的干脆钉上破木板或碎席子,即或有一半块小小的破玻璃,也已被尘土、煤烟子和风沙等等给弄得不很透亮了。
满院子横七竖八的绳子上,晒着各家的破衣破被。脚下全是湿泥,有的地方垫着炉灰,砖头或木板。房子的墙根墙角全了霉,生了绿苔。院子里一个妇女正坐在柴灶前的小板凳上添柴烧火,还有一个小妞子从大门前的墙根搬过一些破砖头来,看来是要把院子铺出一条走道。
“哎呀,这不是老实嘛,这不都是说你回老家江苏了嘛,这咋的,妮子他爹,妮子他爹,快看看,快看看,这是谁来了!”
正烧着灶的妇女一见着宋老实,立即满面喜色的冲着屋子里嚷喊了起来。
“老实,我的老实哥啊!”
人喊着,声一落,屋子里便走出来个一个又老又瘦的老头儿,看在刘明山眼里这人分明就像一个抽抽马马的干枣儿,脸上的皱纹就像那老树皮似的,眼睛凹进的眼眶里,弯也驼着,一笑的时候,还掉了一颗门牙,那一脸的笑容,甚至比哭还难看。
“六子……”
上前一把抓住马六的胳膊,瞧着这比自己走时,似乎一下子老了十几岁的马六,宋老实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啥。
马六却露出豁牙子,笑了起来。
“老实哥,俺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着你了,妮他娘,快,快烧壶酒,俺要和老实哥好好的喝……老实哥,这,这个先生是……”
直到这会,马六才注意到宋老实身后跟着的那个人,那人穿着一身西装,看起来就像是,嗯就像是那些东洋小鼻子的课员。
刘明山先鞠一躬,随后才从衣袋里拿出名片来。
“你好,马师傅,我是**公司招工局大连招工处刘明山,这是我的名片!”
“哦!”
瞧着这人,再看着他那名片,马六应一声,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才是个好,这人穿着看着都金贵,显不是在这地方吃饭喝酒的人,若是到后头的饭馆里头,这家里现在……
马六的神色变化,倒是落在刘明山的眼里,他连忙开口说道。
“来的时候,宋师傅就在那边山东饭店里定了个桌,说是要好好和他兄弟喝两杯,宋师傅,您看……”
话间的功夫,刘明山便做出了一个人情来,这人情只让宋老实心里一阵感动,他一把抓住马六的胳膊。
“走,咱哥两,去好好的喝上两杯!”
刻钟的功夫,一行三人,便到了离开棚户区差不多小半里地的山东饭店,径直去了一个小包间,三人一座下,不一会菜便上来了,接着宋老实和马六两人,一边喝酒,一边聊着,其实也没啥好聊的,就是聊聊过去两人的感情。
“老实哥,你还记得刘轱辘嘛?”
“记得!那小子人憨点,可干活不偷懒,悟性一般,估计……”
不等他说完,马六便打断他。
“死了!”
“啥?”
“活活累死的,前阵子小鼻子要赶班装一个火车头,大热的天,在机炉里,最后活活热死的,人送到医院里头,都没撑两钟头,就死了!”
“赵保全那?还记得吧!”
“记得!”
“也死了!”
……
死人的事,常有生,这会说着,两个都沉默了下来,只是喝着闷酒,到最后,马六又指着宋老实的手指头。
“老实哥,你丢了几个手指头,小鼻子想弄我的时候,我就用针扎自己,一困了就扎,结果,这身体也垮了……”
又是一杯闷酒,到最后,他又是一叹。
“可比他们,唉……”
又是一声长叹,之后马六便端着酒杯说道。
“哥,你还有老家,若是我有老家,也回老家种地去了!这活啊,还是……不说了,不说这些丧气话了!”
端起酒杯,马六示意宋老实喝酒,而宋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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