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纪元1912-第3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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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自己做出判断,现在,这里根本就不可能坚守下去!”
“必须要守在这里!”
卡斯泰尔诺非常礼貌地听完朗格勒?德?卡里的理由。在出言强调之后,又开口说道:
“现在,整个法国都在看着凡尔登,如果我们不能守在这里,那么,整个法国都会被失败主义笼罩。那样的话,法国就会陷入失败……”
“当然,或许巴黎有巴黎的考虑,但是,伱必须要考虑到现实……”
朗格勒?德?卡里强调道。
“就在两个小时前,我们的侦察机发现了德国人的“超级重炮”,他们正在向前修建着铁路,很快就会逼近这里,任何防线在超级重炮的面前都是不堪一击的,德国人已经打破了战争的僵持,现在我们还能采取什么样的行动?坚守?嗯……我想这不大可能,”
朗格勒?德?卡里沉吟道:
“如果那样的话,我们每一个人,都会被德国人用大炮轰成碎片,最后,法国除去战败……。”
“法国绝不会失败,绝不像上一次战争一样重新品尝失败的苦果!”
曾参加过普法战争的卡斯泰尔诺大声强调道。
“也许会有这种失败危险的,但是,,现在还谈不上这种危险。”
最后,卡斯泰尔诺问道:
“或许现在,战局对我们不利,但是只要我们守在这里,只要守到援军到达,那么法国还有胜利的希望,如果伱撤退了,那么,法国就必将失败!”
被卡斯泰尔诺盯视着,显得极不舒服的朗格勒?德?卡里站起身来:
“那好,参谋长阁下,对于现在的战局我是无能为力了,如果撤退的话,我会成为整个法国的罪人,但是如果继续坚守的话,我同样也会成为十万人的罪人,现在我所需要面对的是精锐的德**队,尤其是德国的整个军事机器都投入了这场战争,而我们呢?我们又得到了什么?……”
“将军,我再一次需要重申的是凡尔登绝不能失守,任何部队都不得撤离战场,即便全部战死,亦要战死在防线上!”
在会见朗格勒?德?卡里的之后,卡斯泰尔诺平息了那里存在的悲观情绪,并从那里打电话到凡尔登,宣布他即将抵达,并要求凡尔登的埃尔将军“遵总司令之命不能放弃阵地,而要逐一坚守阵地”,他还警告对方说,此令若不予执行,“对他的后果是极端严重的”,随后他立即启程乘汽车前往凡尔登前线。
遗憾的是,在当天晚上他第一次在凡尔登发现在他眼前的是一片被击溃战线后方常有的混乱与骚动的惨景。而在后方指挥所。在与埃尔将军会面之后,再一次重申了的总司令不准撤退的命令,同时告诉他,援军正在到达之后。在用餐时,一条不起眼的小事便给他原本就紧崩的心情投下了阴影。倒不是因为晚餐的质量仰或是否对他这位从巴黎来的陆军司令部参谋长的胃口,而是因为餐桌上铺的台布和盛食物的餐具让他大吃一惊:堂堂的凡尔登战区司令官的餐桌上,居然铺了条肮脏的床单做为台布,而盛饭的餐具则是一个的最便宜的瓦罐,卡斯泰尔诺立刻想到,在极重视餐桌礼仪的法**队的高极将官用餐的地方。出现了这种床单和瓦罐,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这支军队在这次作战中完全丧失了荣誉感,在这种将就凑合的现象后面,掩藏着官兵低沉的情绪。意识到前线的官兵的心态上的变化,卡斯泰尔诺当即发怒了,甚至不顾埃尔将军是一位中将,而他只是一位少将,立即喝令他找人来。将那有碍观瞻的床单换成了合用的台布,把那只廉价瓦罐换成了象样的瓷器。
但是,令卡斯泰尔诺不快的是。在随后几天他对前线部队进行巡视当中,类似的反常现象不断出现。
在他乘坐汽车去巡视的路上,遇到第一名站岗的法军士兵时,他让司机停了车,随即走下来与那个年轻的士兵谈话。那个士兵望着这位从汽车上走下来的将军时,并没有让这位士兵产生任何情绪。卡斯泰尔诺发觉,这个士兵小伙子的姿态、举止都很正常,无论怎么说都很正常,但是他的精神面貌却有些反常。那种敬礼时特有的麻利劲呢,那种机敏而泼辣的言谈举止呢?那种咧嘴而笑时的自信的表情呢?这一切都哪儿去了?
而这些恰恰是他在过去早已熟悉了的法国士兵们所特的标志。现在。这些曾让拿破仑、让霞飞为之骄做的法国士兵的标志,在这个战场都统统不见了……上帝呀……
在对前线的巡视当中,卡斯泰尔诺沿途见了许多士兵。交谈当中,几乎所有的士兵都对自己、对指挥官表现出丧失了信心。他们不相信自己能赢得胜利,总是盼望着部队能够撤退,几乎所有人都不相信。他们可以守住防线,同样也不相信,法国能够赢得胜利,似乎一夜之间,在德国人拥有超级大炮之后,所有的一切都改变了。
不仅士兵如此,就是连同那些军官们也比士兵强不了多少。卡斯泰尔诺遇到的所有师长、团长,全部对他提出的坚守等待援军命令大摇其头,认为无论实施什么样的防御,面对德国人的超级巨炮,都将会归于失败。总之,无论从士兵还是从军官身上,他看到的都是一支丧失信心的、瞻前顾后的队伍。这样的队伍又怎么能够坚守这里?
这一切只气得卡斯泰尔诺在一次高级军事会议上,声嘶力竭地向与会者大骂了一通:
“伱们听着,拿破仑皇帝要是知道现在法军现在这副样子,准会气得在荣军院的坟墓里打滚儿!伱们看看德国人,他们在干什么?他们正在朝着这里进攻,他们正准备朝着巴黎进攻!而现在我们呢?我们的士兵失去了信心,我们的军官也是如此,难道超级大炮可以改变一切吗?不,超级大炮或许可以改变很多事情,但是却无法改变军人的自信,自信没了、勇气没有了,我们用什么保护法国?一句话,如果再这样的下去的话,我们每一个人都会成为法国的罪人,到最后法国会和伱们这群懦夫一块儿完蛋!我要伱们记住,伱们是法**人!伱们应该守在这里,不惜一切代价的守在这里,只要第二军到了,第十军和第二十军到了,那么,凡尔登就得了,不要忘记,我们的祖父曾随着拿破仑皇帝一同打败了普鲁士,一同打到了莫斯科,……”
骂归骂,气归气,卡斯泰尔诺自己心里也明白,眼下指往这些部队防守这里,能不能守住这里,他自己心里真是没有底。
抵达凡尔登之后的卡斯泰尔诺不断发挥着自己的影响和权威,以便能使这场防御战起死回生,并暂时恢复了稳定的局面。他无论到何处,决策与命令皆随之而行。他重申了要不惜一切代价把守默兹河高地和阻止右岸敌人前进的命令。此刻已抵达战场的第20军和第1军,即遵循这一意图投入战斗。在采取这些紧急措施的同时,卡斯泰尔诺已电告贝当,命令他不仅指挥现在正在移动的法军第2集团军而且指挥凡尔登设防区的所有部队。
而就在他准备离开凡尔登的时候,他第一次目睹了德军超级大炮的威力,当那震撼世间一切的爆炸之后,高达数百米的烟云升半空的时候,卡斯泰尔诺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呆了,他甚至喃喃自语着。
“啊!拿破仑、拿破仑,如果他现在在这里,他也无能为力……”
就在这一瞬间,他似乎明白了,为什么这里的士兵们会失去勇气,世间没任何力量可以阻挡这一切……
第80章 贝当的门徒
德军一个炮兵阵地,尽管是寒冬,但是那些德国士兵们却早已经脱下了外面的军大衣,身穿相对单薄的军装,不断的奔向身后的弹药堆搬运炮弹,并不停地向火炮装填炮弹。刚填上一发,在炮弹打出的瞬间,便转身去搬下一发,炮兵们一个个累得汗流夹背。
此时整个炮兵阵地,虽然军官们还在按作战要求,拼命地喊着:“开炮!”的口令。可混成一体的开炮声早已经盖过了军官们发出的口令,士兵们只能看到他的嘴在动,根本听不到他在喊什么。实际让他们知道要开炮的,是军官们手里不停地挥下去的指挥旗帜。
突然,在这片震耳欲聋的炮声之中,一道尖锐的“空中列车”的轰鸣打断了他们的动作,原本忙活着装填炮弹、攻击法军阵地的炮手们立即朝着空中看去,在空中传来的列车轰鸣般的呼啸声时,所有的炮手都兴奋的高喊了起来。
“阿尔弗雷德!”
是的,只有一种大炮发射的炮弹可以带来这种特殊的尖利的空中列车的轰鸣声,或许大口径攻城炮的炮弹划破天际时,同样也会发到空中列车般的轰鸣,但是那种轰鸣声却是低沉的、沉闷的,就像是列车进站时一样,但是“阿尔弗雷德”却完全不同,它的啸声是尖锐的,像是长长的汽笛声,更像是列车高速从空中飞过的声响。
在过去的五天之中,每一次当德国士兵听到他们的“阿尔弗雷德的咆哮”时,他们都会兴奋的停下一切工作,然后兴奋的朝着天空喊叫着,呐喊着,似乎是在为“阿尔弗雷德”助威,他们知道,当“阿尔弗雷德的咆哮”降临时,法国人也就支持不了多长时间了。
无坚不摧的“阿尔弗雷德”正在结束这场战争。当然,如果工兵的重载铁路修的够长、够快的话,也许他们能一路打到巴黎,然后用“阿尔弗雷德”把整个巴黎夷为平地。当然,如果有这个必要的话。
“咣……”
听着空中那刺耳的高速列车驶过般的轰鸣声,头戴桶型白帽的上尉的脸色一变,之前所忍受的德国人的炮击,虽是震憾,但是对于他来说,那一切还是可以忍受的。但是现在……听着那似乎越来越近的啸声,他似乎看到了末日。
“戴高乐,我们完了!”
一个少尉听着空中的“阿尔弗雷德的咆哮”面色苍白的扭头看着他的连长,而戴高乐虽是面色苍白,但却是抿了下嘴唇,而后笑说道。
“不,这一切只是才开始!”
作为一个主动向司令官申请来到凡尔登最前线的低级军官,在过去的几天之中。他已经听到了太多关于“阿尔弗雷德”的神话,也曾亲眼目睹过,那深达数十米、半径超过百米的巨大弹坑。可是却无法阻止他决心“报效法兰西”的决心。
“先生们,德国人的巨炮可以摧毁我们的要塞、我们的防线,但是却无法摧毁我们保卫法兰西的决心,我们……每一个法兰西人,都相信,法兰西是我们的,是我们的,绝不能让德国人夺去……”
在“阿尔弗雷德的咆哮”中,戴高乐却是不顾危险的站到堑壕阶台上,露出半身。向他的部队作着最后的演讲,当他一遍又一遍的强调着“法国是我们的”时候,他的脑海中甚至回忆起了过去,回忆起了少年时的一幕幕。
夏尔?戴高乐的父亲亨利1870年22岁的时候,法国正面临着普法战争的失败。
那时年轻的亨利毅然加入了志愿者的队伍,并获得了一枚后来被他的二儿子。也就是现在的法军戴高乐上尉视若珍宝的勋章。恢复和平以后,由于生活所迫,亨利不得不任教谋生。这是一位知识渊博并有坚定的道德信仰的人。他没有古怪的嗜好,他爱上帝、爱国王、爱祖国、爱青年,坚定地把上帝和国王的思想灌输给青年一代。他神情严肃,长着一双象牙一般的手,常常创作希腊哀歌。在政治观点上,他自称是“一位悔恨的君主主义者”。星期四下午,他常带着妻子和五个儿女去拿破仑墓或凯旋门前静默志哀;星期天则常带他们去当年他曾在此战斗并且负过伤的凡尔赛或斯坦战场。对于戴高乐来说,也正因为父亲的影响,他的童年心灵上形成的某种“思念法兰西”之类的教育,就是通过方形王旗和简练的碑文,通过对法兰西民族历史上的光荣和牺牲的追忆,通过罗斯丹?特泰依等著名作家的作品以及史诗歌曲等进行的。
而他的大伯父,那位他直接继承了其名字的夏尔?戴高乐,则对他的影响更加奇妙。他在一首诗里写道:
在每一个遭到侵袭的军连里,
每个人都在与敌人激战。
他们是不问举起军旗发出第一声集合令的人的军衔高低的。
夏尔?戴高乐正是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下,听父亲讲述他在德国人包围巴黎时负伤的经过,听母亲回忆她的双亲在得知踌躇满志的巴赞元帅率领全军投降的消息时潸然泪下的情景。那时夏尔?戴高乐的年纪还实在太小,但小时候的记忆也足以使他在成人后认识到小时候所接受的一切,国耻和荣誉、爱国和祸国、宗教和信念,都是当时整个法国、更是戴高乐家人餐桌上交替谈论的话题。在这样的家庭道德氛围中,夏尔?戴高乐自然而然的树立了报效祖国、重振法兰西、再塑军队形象的宏愿,也像他的身体一样,逐渐成型。
这个家庭传统的文学氛围,也对他人格的形成起了积极的作用。在他10岁生日那天,父亲带他去看罗斯丹的《小鹰》。他被这出爱国主义的戏剧迷住了,一回到家就一本正经地宣布他将来长大了一定要当兵。后来,他把这位爱国诗人的作品《西哈诺》全部背了下来。爱国诗人佩居伊也是夏尔?戴高乐终生崇拜的对象,他诗中的女主人公圣女贞德的爱国主义形象,和他的“法国是母亲,她的儿子们的责任就是为她效劳”的观点,始终影响着这位年青的上尉。
少时所受的教育和影响,使得尚还年少的夏尔?戴高乐形成了他“对法国的一定之见”。这就是——为了祖国的振兴和富强,每一个公民都应做出自己的贡献。而在国势日衰的情况下,只有参军当兵才是报效祖国的最好方式。
当然,10多岁的孩子“当兵”只能是游戏。但他的游戏也体现了他幼小的心灵所感悟到的责任心。一天,他的小弟弟皮埃尔嚎陶大哭地跑回家来,妈妈问他出了什么事,他说:“夏尔打我了!”妈妈追问根由,皮埃尔说:
“我们玩打仗,我装特务,送情报时被抓住了。我没有执行司令官的命令……”
“哪个司令官?”
“就是夏尔!”弟弟说。“我没有把情报吞掉,我把情报交给敌人了。夏尔把我痛打了一顿!”
还有一次,也是玩打仗,他哥哥格札维埃因为一直装扮反面的德国皇帝而感到腻烦了,想换着当一回法国国王。但夏尔坚决不答应,他生气地连连顿足,高声叫喊道:
“不行!不行!法国是我的!”
那时戴高乐自己当时也没意识到,他激动时不假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