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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部分

新纪元1912-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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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谁家的粮不是吃?
这十一团的前参谋话只让李子诚皱头一睁。
“吃粮”
哼一声,李子诚看一眼肖潇。
“如果只知道当兵吃粮的的话,那就一群毫无国家民族观念的“猪头三”,就像满清的军队一样告诉我,我们中国需要的是什么样的军队?”
反问时李子诚的语中尽是不满。
“共和之后的中国,将会是一个在民族大旗下奋力抗争的国家,这个国家将在未来的民族战争的伟大洗礼中,向近代民族化的道路上迈出了最具决定性的一步,而这个前提,就是必须要有一支真正意义上的民族主义军队,一个可以为保卫国家而生,以为国家而战为使命,可随时为国家赴死的军队,而不是……”
手朝着窗外一指,李子诚语气中带着浓浓的不屑。
“这样一群,只知道当兵吃粮的军队”
转过身来,看着众人,李子诚似无奈的摇下头。
“这样的一群军人,是打赢国战的”
说罢,李子诚禁不住长叹一声,曾几何时,江苏陆军是由一群充满朝气的“有志青年”构成骨干,可后来,共和一成功,那群被“民族主义”武装起来的青年即转身弃戎,现在的江苏陆军……
“经略使,一支军队,其灵魂在于军官,如军官……”
不待肖潇把话说完,意识到自己语重了些的李子诚便微微一笑。
“所以,我才需要你们充实进第三师,把这支军队变成真正的精锐之师,一支可以用来保卫我们的国家,我们的民族的军队而现在……”
手朝南方一指。
“现在一群祸国殃民的辫匪正是扬州祸害民众,正是你等亮剑之时”。

第194章 扬州

第194章扬州(第二更!求月票!)
位于江苏省西部淮河下游的洪泽湖,。原为浅水小湖群,古称富陵湖,两汉以后称破釜塘,隋称洪泽浦,唐代始名洪泽湖,1128年以后,黄河南徙经泗水在淮阴以下夺淮河下游河道入海,淮河失去入海水道,在盱眙以东潴水,原来的小湖扩大为洪泽湖。
洪泽湖高良涧码头十几艘铁壳货船一字排开,在码头上,排成队的兵士正依次上船,铁壳货船没有舱座,上船的士兵都是直接顺着梯子下到货舱内,坐在货舱中或是船舷边,每一艘船都挤着数百名士兵,而在两个木制跳板上,一门野战炮正被士兵推拉上船头。
“不足为惧”
站在码头边竹棚中的韩武添手指在地图上点了一下。
“现在定武军军心涣散,长官无法约束士兵,散兵游勇,不可能组织有效防御,只要夺下扬州,定武军定不败则溃”
此时韩武添显得颇为自信,作为第三师代理师长的他在离开徐州时,曾向经略使立下了军令状,三天,三天就能拿下扬州,击溃定武军。
扬州远离津浦铁路,为了能在最短的时间赶到扬州,他特意向经略使要了十六艘铁壳船,用于运兵,以便直接将部队运至扬州城下,而这些船原本是用来向霍邱铁矿运送设备的船只,等了两天,才等于返航的铁船。
“反正,打法很简单,就是炮击、登陆,攻城给定武军来个中心开花”
在韩武添道出的六字方案时,第五旅代理旅长肖潇却是把眉头一皱。
“长官,现在的第三师是总队和第三师的混成部队,一班半警半兵,大家尚不能熟练配合,我认为我们应该……”
肖潇手指着地图上高邮的位置。
“为稳妥起见,我觉得我们应该从这里上岸,然后缓步向扬州推进,以磨合各部队……”
不待他把话说完,韩武添却笑了笑。
“如果张勋在,就非得这么打,可现在是张勋死了,张文生无法管束定武军,咱们要做的就是速战速战,只要把扬州打下来,咱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可,如果辫子军溃散,只怕会乱兵成匪进尔祸害……”
“第六旅不是从陆路南下吗?到时第六旅转而剿匪?”
转眼盯视着地图,韩武添的目光微微一敛。
“总之,咱们的目标就是——扬州”
苏北大地,天高云淡,9月里火辣辣的太阳,总是早早地挂在了扬州城头,显示出了她那过分的明媚和灿烂。烤得整座县城在丝丝地冒烟。人们躲在屋檐下、树阴里,担惊受怕地纳凉。
整座城市都被慢慢地烤着了,在不知不觉地燃烧。远处和屋边的树上,不知疲倦的夏蝉,在不停歇的鸣唱,传递着一份烦躁和不安。市民们丝毫也没有办法,心中企盼着,这份并不舒适的宁静和安详不要被打破。
打从有了民国以来,随着津浦铁路修通,扬州这座繁华千年的运河城市便没落了,同时又落入了一个多事时代,先是徐宝山的会党兵屯兵于扬州,再到后来又是辫子军的进入,这前者刮地财,后者刮浮财,扬州城早被抢劫一空。
当辫子军大帅张勋好不容易下令约束部队之后,市民企盼的这份宁静并没有保持几天,一场新的灾难再次降临了。8月23日,随着辫帅死讯传出,城外突然响起了炒豆子般密集的枪声,不知是什么队伍又来攻城了。
原来,是没有了约束的士兵们再次作乱了,枪声一响,城外是黑压压的呜哩哇啦狂吼乱叫的乱兵,城内是惊慌失措的市民,形势突然变得异常紧张起来。市民们纷纷向大运河对岸的河西那边涌去,城内一片混乱。前不久辫军进城时,绑吊富户和妇女,掳掠财物的浩劫仍在眼前。这次辫军作乱,又一场浩劫摆在了眼前。
“叭”
从帅府外传来的枪声只让张文生心下一乱,这部队是怎么了?
身为定武军统领,他知道自己在军中的威望远不及大帅,可过去至少能弹压部队,可现在呢?前后左右中四军和各营长官却没几个有买他的帐,军令全当成放屁。
“请万先生来此议事”
冲着门外的卫兵吩咐一句,张文生在心里暗自一叹,这时,他想听听万绳械的的意见,几分钟后,万绳械来了,他已经搬离了那处张勋给他的宅子,为躲在城内外四处劫掠的乱兵,搬到了这帅府。
“统领”
一进屋,万绳械便行了一礼,张勋的死让他着实为之一惊,同时也明白,怕自己的后半辈子,要依仗眼前的张文生了。
“万先生,今天咱们把门关上,推心置腹地谈心事”
神情凝重的张文生叹声说道。
“现在扬州是什么样子,你也看到了,这定武军是什么样子,你也知道,咱们,谁也别绕圈子了……”说着,张文生他把自己许多天的想法,诚诚实实地说了一遍。
万绳械能看到了张文生的真诚,也能体察了他的苦衷,也觉察到这个苦衷对定武军的命运关联,万绳械比谁都清楚再这么乱下去会发生什么。
“反正,这事吧,就是这样,今天大总统派来的是手中无兵无枪的李致远,明个就有可能是他冯……”
不过,此刻的万绳械思绪比张文生还要乱,他只无可奈何地望了张文生眼,轻轻地叹了一声,又无可奈何地垂下头,沉默起来。
张勋是定武军的统帅,官称张大帅;张文生是定武军的统领,统领军队。可即便是张文生是个武人,可张文生在定武军中,却没有张大帅的威望,当兵的是为什么,还不是为了吃粮,若是说张文生能拿出军饷来,这定武军不会乱,可偏竹……
张文生见万绳械不言语,只管沉默,有点焦急了。
“哎呀,万先生,你倒是说说自己的法子呀!闷个什么哩?”
张文生的话让万绳械仰起面,迟疑着。
“归根到底还是军饷”
一听万绳械提着军饷,张文生顿时一阵气短,现在这之所以出了乱子,全是因为大帅的军需长曹士达在大帅遇刺后携款潜逃,这定武军几十万元的军饷都被他卷空了。
“曹士达……”
咬牙切齿的念叨着这个名字,张文生心里的火顿时腾了起来,若是没有曹士达的携款出逃,若是他携军饷出逃的消息没传出去,自己的定武军又岂会作乱,成为人人喊打的乱军。
放假三天,没事打仗的时候,没人会问,再则手里有兵谁人敢问,可若是长官无法约束部队,那才是真正的大事。
当统领的约束不了部队,就等于手中没了兵,没兵了就等于……
“若是军饷一天不解决,便……”
说着万绳械看一眼张文生。
“军队便一日不稳,若想稳定部队,就必须要有军饷,只要现在能发一个月的军饷,部队立即可稳”
作为张勋的亲信幕僚,万绳械比谁都清楚,这定武军不同的其它军队,其它军队顶多是“府前闹饷”可定武军若是没了军饷,现在可不就是“就地筹饷”嘛,定武军官兵早就习惯于此,没军饷,他们自然要“筹”下去。
“可,万先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长叹一声,张文生的面上尽是愁容,这军饷的事,说着容易,可做起来的难,为了稳住军心,他可是把家底都掏出来了,不过只稳定了三营兵,这定武军……一个月可是几十万元的军饷。
“军饷……咳……”
冷笑声被咳嗽声打断了,阴暗的房间内一丝阳光从窗间透窗而过,一个人影缓步走到阳光下,映出一张苍白的脸,腊黄如纸般的脸庞上几见不到一丝血色。
阳光下这个年青人的面上依还带着些许冷笑。
“老四,我说你小子啊……现在这扬州,就像你说的那样,全乱了”
身后的传来的话声,让年青人眉头微微一皱。
“乱,乱就对了,乱得几日,却省得他们再祸害百姓”
身材瘦削似一阵风都能吹倒的年青人的语气显得很淡,但目中却显出几分违心之味。
“张勋那老小子一死,老四你就让哥几个把那曹士达给绑了,这……哎……”
走进屋的汉子叹口气,瞧着站在窗边的老四,三星期前,从船上把他接过来时,他那模样着实吓了他一跳,那里还有以往自己那把兄弟的一点精神头。
“大哥,少爷他现在是出抚的扬州,等部队来到之后,你帮我把这封信送过去,”
抬起头,看着眼前的汉子,李四勤的心里升起一些暖意,若是没有他的帮忙,只怕……闭着眼,李四勤心里依然升起在护城河边的那一幕,如果自己后来没被人救起来,只怕这条命啊……
当初受伤时曾想过回连云港或者去南京,可少爷吩咐的事情却没完成,无论如何都得办成少爷吩咐的事情,回到扬州的当天,正欲与情报部恢复联系时,却听着张勋被炸死的消息,也正是从那时起……
突然数声炮声打断了李四勤的思绪,接着是一阵剧烈的爆炸声传了过来。
“老四,这是……”。

第195章再做嫁衣

第195章再做嫁衣(第一更!求月票!)
“娘来……”
听着炮弹在空中拖出的啸声,成浩然管不了那么多,就地一滚,还没滚出三四步,只听“轰隆”一声剧响,炮弹在近处爆炸的声响,几乎把他的耳膜震破。
硝烟散去,成浩然呆呆地爬起来,面前凌乱地散落着血淋淋的碎肉、骨架、内脏和残布,手一抬,这温热湿滑的感觉是……一留神,原来自己的脖子上竟挂住了一段热呼呼的、还冒着白气的肠子
这是谁的肠子?
成浩然压根就不知道,此时四周不断传来的爆炸声,原本在街道上三三两两的提着枪、扛着绸子的兄弟们,这会要么是趴在街上,要么就不知道散到那去了。
“这是咋回事啊”
附近传来的兄弟们的嚷喊声,大家伙提着枪趴在那里,惊恐的朝周围看去,这炮弹是从那里打来的?
“咣”
弹膛刚一打开,炮弹壳掉在甲板上砸出些许声响,炮位后的炮手立即再次装弹上膛。
“放”
船头上的炮长大吼一声,大炮再次鸣响,置于船头的火炮后座时会使船头微微一晃,这置于六艘铁船上的六门炮,从数分钟前,便开始不断的轰鸣着。
“快,快下船”
耳边长官的叫喊声,只让胡二虎心头一颤,看着那些连云港补充来的兄弟一个接一个的跳下水,胡二虎犹豫着想脱掉脚上的皮靴,这靴子要是泡了水……
“磨蹭什么那”
排长的话声让胡二虎连忙抬头。
“长,长官,俺想把鞋脱了,省得泡毁”
胡二虎的回答让赵大梁一愣,朝身边的兄弟看去,可不是嘛,还有几个人正在那脱着鞋。
“滚你母亲的蛋……”
一把脱起还未解开鞋带的胡二虎,赵大梁一脚便把他踢下河。
“狗东西,现在都给老子跳下去,鞋泡毁了娘的再领一双”
一边骂着,赵大梁一脚一个的把排里的兄弟踢下河。
河水没腰,步枪举过头的士兵们纷纷趟着河水朝岸上走去,此时运河岸早已失去了往昔的光彩,岸上不时传来枪声,但大都是稀疏的还击,子弹乒乒乓乓的打在船舷上,但马上又被弹开,船头上的火炮不断轰鸣着,那情景里壮观非常,河岸上被烟雾弥漫着,淡黄色的浓烟在风的吹动下,慢慢地压满了江面。
脚一上岸,马福德不顾高举机枪后双臂的酸痛,提着机枪朝前冲上几步,然后便猫身扑倒在河堤上,脸颊紧贤的贴着枪托,在前方百米开外可以清楚的看到几个惊慌失措的人影。
是敌军
在生出这个意识的瞬间,他便扣动了扳机。
“兹……”
如撕布般的枪声响起的同时,肩窝内的枪托不断后座着,远方的几个身影像是被什么撞到一般,身体向前一展便倒了下去,而这时他却没能停下扣动扳机的手。
“停止射击停止射击”
身后长官的喊声不断的在耳边响起,马福德像是没听到一般,50发的弹链盒打空的时候,他的屁股后面挨了一脚。
他愣愣的回头看着面带怒色的长官,这时他才注意到枪身下方的两节金属弹链,在不经间已经打空了一条弹链。
“***,没听着嘛,别紧张,像训练场那样……”
听着组长的骂声,马福德连忙从的副射手那接过一个弹盒,装上弹链后,作为机枪小组组长的何天刚撇一眼有些失神的马福德。
“大个人子,停一下,用水冷却枪管”
“兹”
河水倒在枪管上,顿时升腾起一团白烟。
用水冷枪管后,马福德才扛着枪愣愣的在小组副射手、弹药手、组长的伴随下朝前走去。将机枪扛上肩膀时,他可以清楚的感觉到透过散热孔传来的热气,在换弹匣时他便注意到有些微红的枪管,二年式机枪千好万好,就这点不好,水冷机枪可以打几百发、上千发子弹,但二年式机枪打一百多发子弹,就要换枪管,换下来的枪管通红。
当马福德所在的机枪组随着大部队朝着扬州方向行军时,他看到路边倒下的几具尸体,尸体都是背后中弹,血流一地,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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