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大宋-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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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好不快活。
萧从顺却重任在肩,每天要跟随国舅萧柳氏处理京城送来的国政事宜,穿梭往来于捺钵大帐与行走办公室之间。还要联系刚刚升官的同知枢密院事迷离己参详军事,忙得不亦乐乎。
眼看已到三月,春捺钵的热烈气氛已经进入尾声。今天的耶律隆绪身子有些乏了,便没出帐捕猎,而是围炉小憩闲坐。
“陛下,南朝有故事发生。”萧从顺每天进出大帐惯了的,白天不用通报便可直接进去。
“什么故事?”耶律隆绪淡淡问道。他自从老爹跟赵恒签订澶渊之盟以后,基本上秉持了和平相处的政策,互不打扰。但并不代表不关心南朝的一举一动,毕竟双方都有虎视眈眈之意。
“据我朝都亭驿留守传来消息和南朝《汴水闻见》的消息,南朝此时以明显有内廷不合的迹象,多半会变成争斗。”萧从顺说起来有些兴奋。他身上流着萧家的血,那是好斗的,不安分的,寻着机会就像占点便宜挑挑事的。
“这有何奇?南朝历来如此,权势之争,大小都有。”
“可是这次似乎不太一样,几乎已经是表面化了。”萧从顺说完,弯腰地上三份东西。
侍从上前接过,递给隆绪。隆绪看着三份东西,一样是都亭驿送来的密报,说南朝京城最近情绪不稳,舆论哗然,都在讨论太后和官家之间那点事儿。另外两样东西则是《京华报》和《汴水闻见》,上面分别登载这几篇争锋相对的文章。《京华报》有夏竦的,有李淑的;《汴水闻见》有夏竦的,有范仲淹的,有李淑的。
耶律隆绪精通汉文,程度是可以翻译汉人文献和诗歌。看这些东西当然没什么障碍。
他沉默不语,一字一句读完两份报纸之后,萧从顺稍稍侧头观察皇上的神态。他知道,皇上真心凌乱了!
“怎么这么乱七八糟的?他们到底想干什么?”耶律隆绪皱眉道。一面吩咐,把迷离己和萧柳氏请来,大家一起讨论讨论。
不一会儿文武两位重臣都齐至大帐,听完萧从顺的介绍后陷入思考。迷离己不太懂汉文化,但和南朝交道多年,心得是有的,因他刚刚提拔,还没到可以放言无忌的地步,所以小心翼翼道:“陛下,这么说来,南朝内部不稳,莫非,是我们的一个机会么?”
耶律隆绪没有说话,没有表情。迷离己一时讪讪地有些尴尬。萧从顺道:“陛下,臣以为此是一个机会,南朝本来军事就弱不堪击,此番又开始内部争斗,是对我朝有利之时。”
“国舅怎么看?”隆绪没有回答,而是问起坐在旁边的萧柳氏。
萧柳氏想了想说:“真定有曹玮。”
曹玮是大宋名将曹彬的儿子,现为真定府、定州都总管。大宋把曹玮放在那里,可见从来没有对辽国放松过警惕。
萧柳氏又接着说了句话:“区区几篇文章,不足为凭。”
隆绪点点头表示认同,说道:“这个《京华报》又是什么来头?”梁丰的报纸他已经看了几期,极为喜欢。但对这份新报纸却没啥概念。
“陛下,这《京华报》就是南朝朝廷管办,如今由政事堂都承旨夏竦任总裁官。”
“哦?”这可就有些好玩了,萧柳氏也有些惊讶。只听萧从顺接着介绍了《京华报》的来历,架构和影响范围。根据他的判断,估计是南朝太后刘娥想控制舆论而一手制造出来的。
萧柳氏听罢,点点头说道:“这样看来,他们的纷争还真不是一般的大,都到打擂台的地步了。呵呵,这个叫什么李淑的,还真有些厉害,一人挑两家,自己和自己玩儿。倒也有趣!””娱乐秀”辽国的情报系统还没发达到什么都知道的地步,萧从顺也颇为怪异这位李淑到底是啥动机。只听说已经为了这两篇文章,被押解出京去了。
隆绪笑道:“他是如何惹祸不用去管他。不过这也算个人才,啥时候咱们也办这么一份报纸,可以去把他弄来当个总裁官。”
“呵呵,陛下不怕他一个人说两家话么?臣估计南朝刘太后此时可恼怒得紧。”萧柳氏也笑道。
“嘿嘿,朕估计他是投机不成,或者其中有什么误会。这种人,就是一只能干的狗儿,大有用处的。”耶律隆绪真不愧一代英主,虽然不明究理,但一瞬间也猜了个七七八八。
“陛下,南朝向来互相扯皮,东西两府又不和睦。此时定然更是乱作一团,不正是我朝大好时机么?”萧从顺心里急得很,眼看皇上要跑题,赶紧想扯回来。
“就这些么?”隆绪问道。
“额,还有,据说上次南朝官家遇刺,至今未查出凶手。最近南朝人事变动频繁之极,王曾、吕夷简、丁谓先后被贬,军中现仍空着殿前都指挥使之位。去年前年他们狠查军械案和军中**,兵心颇为不稳。何况,曹玮老了,听说现在走路都要人搀,放在真定,也不过是纸糊的老虎一只而已。都没甚可怕的。”
“臣也附议,南朝果真如此,应是我国一次良机。”迷离己听了半天,忍不住说话道。
“良机或许是良机,不过不是现在。”耶律隆绪淡淡说话。其实他心中早有了打算。
看看众人不解,笑道:“咱们先别忙,瞧瞧李德明有何打算。”
他说的李德明,大宋叫赵德明,是现在党项羌族的头领。宋封他为**,辽封他为大夏国王。
第三百四十一章 上折
(话说这几天“毒你万遍”兄弟对我太好了,我一定要谢谢他!还有“嗜血老虎兄弟”,还有“山水采田”朋友,一并感谢!又话说今天被逆鳞冰羽那厮耽误了好半天,没码够3000,专门致歉!)
李德明没什么打算,这会儿他正在兴州的皇宫里享受吐蕃的水果,灵州的烤全羊,喝着奶子酒,看着白纱蒙面的女郎歌舞表演。
他才四十多岁,多年的鞍马生涯,使他的身体还壮得很,只不过这几年因为已经悄悄建都,在自己地盘里当上了皇帝,享乐一番之后,肚皮渐渐松弛,也不再像以往那样愿意东征西讨了。
他天性狡诈凶险,特别吃得透身边两个大国的心思。北辽横竖是不敢惹的,人家兵强马壮彪悍得很,稍有异动,大耳刮子一贴上来,那是真够自己受的。
南朝就不一样了,那帮子老傻帽儿,真同白痴也差不多,自己想打就打,打得赢就抢东西。不想打就降,降了还是要东西,乐此不疲。南朝也一样啊,一看自己打起来,马上纠集些纸糊的兵马,仗着人多武器好,好生抵挡一阵,只要别抢过份,都睁一眼闭一眼。实在把他们逼狠了,来两场大的,也只要自己退出宋境算完。可自己但凡一投降,又他妈跟忘了似的,马上表示欢迎,又是赐爵位,又是赐东西。也乐此不疲。
这些年,李德明反反复复小敲小打,却也在大宋手里攒下不少的家什。日子过得逐渐舒坦起来。
只是有一样不好。自从前几年来了那个寇老西。加上个王德用,日子就慢慢不太行了。娘的,要去打,还真有些怵王德用那家伙。只好改路线在别处整整,可也都不太好惹,关键来回路费很贵的,跑一趟,不省着点。说不定还赔,太不划算。
只要把眼光瞄准了吐蕃,早晚敲打一番,看看哪天啃下这块肥肉,把后方安定了再图发展。
但话虽如此说,还真不耽误自己享乐。
何况,自己又有了个好儿子,元昊,简直是天生马背上的英雄,一提打仗。跟打了鸡血似的。又很有才””华,画画不错。写字不错,懂汉、藏、吐蕃、契丹好几门外语,密宗佛也精通,说他文武双全都是屈了,得叫文韬武略才对。
有这么个儿子帮自己盯着,还有啥不放心的?
就一样不好,这孩子自从当了太子搬出宫去,就从来不喜欢住大房子,自己搞小帐篷,说是不能丢了祖宗的章程。唉,随他去吧,爱住啥住啥。
李德明懒得费那些心思,任由李元昊折腾。
他正乐呵呵地看着美女艳舞,宫外来报,太子元昊求见。李德明挥挥手,屏退众人,宣太子进来。
每一次李德明看到儿子都要稍稍皱眉头,这孩子太个色了,如今党项上下,但凡有些权势的,无不以身穿大宋绫罗绸缎为容,那多舒服啊,又顺又滑,又好看。冷了可以加衬里,热了可以吸汗收凉,比那些皮袍子穿上去舒服多了吧?
可元昊不同,一年四季,坚持上半身皮袍,下半身软甲,斜披着掖着一只袖子,厚牛皮底的毡鞋,腰胯圆月弯刀。一副随时不是跑路就是拼命的样子。
“父皇,大宋有异象。”元昊进殿,也不罗嗦直奔主题。这是他的风格。
“有何异象?”
李德明回问一句,李元昊便把近期大宋的情形说了一遍。最后道:“父皇,此时寇准已经调任枢府,只剩下王德用一个人孤掌难鸣,虽然来了个王曾,儿臣看来却是个不晓兵事的。岂不正是咱们的机会?”
“唉,什么机会啊。人家母子闹闹别扭,你还就当真了?刘太后一个妇道人家,就算恋权,还有几年的事儿,难不成赵官家连这点子时间也等不了吗?算了,这时节别生是非,我看,你把眼睛盯着点吐蕃才是正经,那个唃厮啰可真不是个玩意儿,年年同大宋眉来眼去的勾搭,有他在一日,父皇我心里还真不舒服。要整,先把他整下去再说。”
李德明不太同意元昊的意见,认为攘外必先安内,有唃厮啰在旁边,怎么着都不能安生。“父皇,那唃厮啰岂足道哉?不过想苟安一隅罢了,你看他家这么多年来,可能敢犯过我大夏一根牧草不成?年年纳贡宋官家,图个帮手哩。不足为虑,儿臣倒是思着此时是个好机会,延、庆可以一试。”
“额,儿啊,你父皇我从小打到老,实在是打不动了。你看,咱们现在太太平平过了三十年了,如今又同大宋做着生意,日子已经算是很好,不太好辜负大宋的恩德吧?”李德明犹犹豫豫地说道。
元昊听了,挺着个大鹰钩鼻子,双目一张,精光灿烂,有些不忿道:“父皇,恕儿臣直言,穿皮毛,事畜牧,这是咱们党项天生的性子。要做大英雄,要成一世之大业,岂能如此贪图享乐,只顾着绫罗绸缎珍馐美味?”
“那你要怎地?”
“请父皇准许,儿臣想先试探试探。”
话说李元昊到底要咋试探还不知道,不过梁丰却急眼了。以他对元昊的了解,朝廷闹这么大动静,这小王八蛋不乘火打劫他都”娱乐秀”对不起自己。
老包只顾着自己爽,捅这么大篓子,却全不念外围敌对势力的威胁。若是国防强些倒也罢了,可现在烂成这样子,不是等着挨刀么?
他想来想去,最后决定上一封奏折,《乞慎思边事完修武备以应西北疏》。
“臣梁丰伏地具奏,前京中切切,流言鹊起,具以为北辽之患肇始也!后少歇,不复议论。然边事不可不防,盖北辽世通我朝,两下修好,自澶渊以降,未尝有一事背信也。虽惕之无过,料暂无大患。惟党项羌族,不归王化,性多狡诈,如狐如獾,贪鄙成性。今臣稍有闻者,德明有子,气量恢宏,不安臣服,猛悍异常。昔年玮(曹玮)公谓之曰英物,信不诬也。德明则深赖之。
元昊智计绝人,兵法出众,彼早有觊觎中国之心,盖今日我朝之武备弱矣,伏请朝廷,慎修边事,以备狼子野心,强加环、庆、延之防务。乃不至应退失据,坐受其害耳!”
上了折子,还不放心,提笔又给就不联系的小兄弟狄青、老世伯王德用和老领导王曾分别去信,反复申说自己的担忧,希望他们能够重视。
第三百四十二章 升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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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地一声,梁丰的奏本被坐在帘后的刘娥不轻不重,扔在内侍托举大臣奏章的托盘里。声音虽然不大,还是让稍稍前面坐的赵祯心里突了一下。
这天是大朝会,来得人很多,外面却只有几声轻咳,大臣们都在琢磨此事。
“列位,都放言说说,梁丰此本说得如何?”刘娥不紧不慢地问道。
“官家、太后,臣以为,梁丰所言有理。武力之防,有备无患。据有所报,党项赵元昊果然如梁丰所言,昔年曹老将军也的确说过那番话的。”
打酱油很久了的钱惟演居然开口第一个说话了,倒很让大家诧异。不过想想也没什么奇怪,梁丰那货本来就是他从地方引进的新品种,支持支持是题中应有之意。
“枢相呢?意下如何?”刘娥没有接钱惟演的话,转问寇准道。
寇准回答:“钱副使言之有理,前年老臣也同梁丰议论过西北局势,彼曾屡屡提到赵元昊,现在看来。果然被他言中。所以么。臣附议。”
刘娥沉默了,她倒不是完全不信梁丰的话。虽然军事上稍弱,但寇准和自家亲戚都这么说,想来也很有道理。不过她想的还并非就事论事那么简单。
“枢相之言,臣虽认为也有些道理,却还不敢苟同。”张士逊说道。
“顺之说来听听。”刘娥点头道。
“方才枢相与副使都说了,臣也不多言。只是臣以为,党项。癣疥之疾也,无须剑拔弩张。德明父子贪则贪耳,无非借个由头,索要写财物。我朝天威既不可犯,刀兵又干天和。莫如派个使者,趁其反相未露,宣抚一番,不拘多少赐予一些,即可消弭于无形。”
张士逊没说寇准、钱惟演没道理,只说事情不大。打发俩钱就行。比起大量的战争投入,这笔小账实在是不值一提。
老张一说完。大殿里嗡嗡之声此起彼伏,大多数都认为有理。
鲁宗道看时机差不多了,才出来说道:“臣以为张参政说得有理。劳师动众,实为不智,况一切均在梁丰想象之间。若万一彼无此心,又或许有心而无借口。我朝先作态势,岂非授贼子与口实?依臣之见,环庆一路尽可抵敌得住,莫如宣谕一番,责王德用等加强戒备。同时遣使安抚之,则为妥矣!”
鲁宗道综合了两家的意见说出来,赞成的人更多。首相毕竟是首相,果然能调和阴阳,办法稳妥之极。
寇准却不依了,说道:“鲁相之言,听似有理。却不知梁丰奏本里说的,我朝的关键是武备不修,以致战斗乏力么?区区一道””谕旨,王德用防则防矣,可是他抵得住秦凤一路么?到时候贼寇长驱直入,我朝措不及防,那时又算谁的?何况,难道鲁相忘了,天生元年,赵德明攻麟州柔远砦,杨承吉交战不利,又调当时曹玮延边防御,那时赵德明已取怀远,定为都城。如今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