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隋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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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内一时间俱皆安静,那个黄衣女子也是满面讶异的愣住。裴恪直到此时方才醒过神来,面上忽的潮红。霍然拍案而起,喝道“庄见仁!你好大的胆!竟然敢强抢我的东西!”
庄见愕然抬头,满面无辜的看着他,愣愣的道“咦,裴学兄何处此言?小弟虽说是穷了点,但也绝不会做抢人东西的事的。学兄是不是哪里误会了?”
裴恪大怒,指着他案子上的笔墨,怒道“你不做那种事,那你桌上放着的是什么?那些东西难道是你的不成?还是说,我那些墨笔长了腿儿,自己跑过去的?你若不是强抢,那就是盗窃!不论怎样,你都等着下大狱吧。”说着,冷笑不已。
庄见连连摆手,道“等等,等等。”裴恪冷笑道“怎么?可是怕了?”庄见正色道“裴学兄差矣!小弟又没做什么亏心事,怕什么啊。等我把话说完,你再给我定罪不晚。”裴恪气结。
庄见先是起身对着堂内众人,环环做了个揖,这才道“各位同窗,刚才大家可都在眼前,听的明明白白的。裴学兄可是说过,只要小弟我向他张口,就会帮衬我,将他的笔墨赠给我的。这总该不是胡说吧。我方才可是已经向学兄张了口的,而且还是一张再张的啊。裴学兄总该不会看不到吧?我张完了口,拿那些东西的时候,学兄也未阻止,显然也是同意的,为何这会儿又来说我什么抢劫、偷窃的?”说罢,已是满面哀怨的看着裴恪。
众人先是一愣,陡然哄的大笑起来,只觉这庄见大是有趣。有那喜欢热闹的,更是大声叫好,一个安静的学府之地,顿时沸反扬天。
裴恪听着庄见一番话扔出来,不由的张口结舌。这厮怎么这般无耻!就借着这么个理由,这自己的东西就全改了姓庄了?而且竟然还那么的振振有词!无赖!无赖!便是那街头的痞子,也不如他者般厚颜无耻!
裴恪心中咒骂,双目死死盯着庄见,眼中直欲冒出火来。待要张口驳斥他,那边庄见早已看到,抢先一揖道“小弟打从来了大隋,就总听说裴兄任侠仗义,心地仁善。做过的好事,数不胜数。什么救助弱小啊,什么仗义疏财啊,从不虐待小动物啊,看到老人家路过,都要伸手扶一把。唉,小弟原本是不信的,可通过今天这事儿,看来裴兄果然是名符其实啊。”他一本正经,板着指头说着,摇头赞叹之色,满溢脸上。
众人听他说的有趣,笑的更是欢畅。角落里那个黄衣女子,亦是玉面憋得通红,显是在极力忍着。只是那流转的眼波儿,却是怎么也难以掩饰住那份笑意。波光潋滟的眸光,在庄见面上转动,对他大起好奇之心。
裴恪耳中听着庄见一番胡说八道,简直就要晕了过去。什么叫他自打来了大隋,这厮打小就在这儿的,居然化妆外来人。说我任侠仗义,总做好事。那么我要是不给他这些,是不是他所说的,就都反过来了?这个小无赖!他那日怎么不摔死?那天打雷怎么不劈死他!他心中愤懑,只觉一股气,闷闷的在胸口堵着,怎么也出不来。
庄见肚内暗笑,面上却是一片欢喜赞叹之色。眼见裴恪面色发青,眼珠儿一转,却又对着他一揖,面现不忍的道“裴兄怎么面色不对啊?可是有什么旧疾发作?不过不应该啊。刚才咱们来时,你不是还好好的吗?啊,难道说是你心疼刚才给我的这点小玩意儿吗?可是按裴兄平日所为的传闻,不应该啊。唉,好吧,这样吧,如果裴兄真是心疼了,只要跟小弟点点头,小弟自当全部归还。决不敢贪图裴兄这点小钱财。如何?”
裴恪此时,只觉得头一阵阵的发懵,心中似在滴血。小玩意儿!小钱财!不说别的,单只那个玉石镇纸,就值不下五百两银子。那可是上好和田玉所制,不惟光滑细腻,上面雕工精细,据说乃是前朝宝库中的物件。自己最是喜欢,磨着爹爹求了好久才求来的。到了这无赖嘴中,竟然成了小玩意儿!小钱财!你这无赖,土包子,你装什么有钱人啊,你认得那东西的价值吗?你怎么不去死啊!天啊,你就收了他吧!
裴恪只觉得自己从没有像今天这一刻,如此虔诚。如果现在老天能一个雷劈死那个无赖,他一定会备上一份大大的祭礼奉上的。
他双唇紧抿,肚子中不停的咒骂着,眼中却见那个无赖竟然对着自己又是一揖,不由的浑身一个激灵。这厮又要说什么?他又要说什么?苍天啊!大地啊!你让他住嘴吧!裴恪不由的心中哀嚎。
可惜,庄见同学没有听到这个请求。对着他微微一咧嘴,顿时,裴恪便如同突然见到了魔鬼的微笑,那半张的血唇之间,白牙闪闪,竟是好像闪出了光芒,欲要择人而噬。耳中却又飘来了那个无耻的声音。
“裴兄,小弟看你满面为难之色。可是因为怕名声受损吗?唉,不会不会!你放心吧。小弟还是体谅你作为一个名人的苦衷的。”说着,转身对着众人团团抱拳,满面诚恳的道“诸位同窗,今天这事儿呢,小弟有一事相求。还望大家能答应小弟。”
众人眼见越来越是热闹,又都是孩子心性,登时纷纷点头,连声催促,要他快说。庄见正色道“小弟的要求就是,还望各位同窗莫要出去传扬这事儿。咱们也应该体谅下裴兄的感受嘛,大家说是不是?”
众人闻听一呆,方才二人那般交锋,显然是俩人不对付。正自盼着热闹呢,怎么这庄见仁却突然打住了?莫不是真的怕了裴家的权势?话说那裴家也不过是个谄媚小人而已,虽有些圣眷,但也没到了让皇上,就为这点小事随便找大臣麻烦的地步啊。这庄见如此怕事,忒也无趣了。众人一时间不由有些冷场。角落里那个黄衣女子,显然也是露出一份失望的神色来。
裴恪被今天的事儿,打击的有些懵了。惨遭摧残之下,此时心中,竟突然对庄见生出些感激来。只可惜,他这感激尚没有维持一分钟,就在庄见下一句话中,彻底消失无踪了。也终于让他深深的体悟了,什么叫推倒之后,一定要再踩上一脚了。
原来庄见说完那话后,自己故作沉思状,微微摇摇头,又接着叹息道“嗯嗯,单只这样还是不够的。诸位同窗回去后,跟自己的亲戚朋友,街坊四邻的,都打个招呼,嘱咐到了,千万别往外传!嗯嗯,就是这样,还望各位同窗答应小弟这个小小的请求吧。”
众人被他这一顿一扬的手法搞得一呆,有那反应快的,已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即便是哈哈大笑起来,揉着肚子,笑的眼泪直流,不停的点头,笑道“答应!答应!咱一定把话带到!一定带到!哈哈,笑死我了,笑死我了。。。。。。。”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齐声大笑间,那声音直欲将房顶掀了起来。这素日肃穆安静的传业授课之地,便因着庄见这厮的到来,第一次如同菜市场一般热闹,全没了往日的庄严。
那黄衣女子此时早已是巧笑嫣然,便如同偷偷开在山谷中的一朵花儿一样,藏在众人之后,偷偷乐着。暗暗思量,今日这般偷跑过来,这是值了!回去后纵然被母亲训斥一顿,也是不冤。这十五年来,自己从没像今日这般畅怀大笑。
裴恪此时已是欲哭无泪,耳中轰轰的,都是众人的笑闹之声。只觉天地间所有人,都抛弃自己而去了。这所有的一切,都是眼前这个魔鬼造成的。可偏偏自己却是斗不过他,他不由得一阵彷徨。
旁边宇文士及从开头便已傻了,怎么也猜不到,平日里那个只管贪色的傻小子,如何竟变成这般犀利。此刻眼见裴恪满面无助的样子,虽说平日也只是他总来巴结自己,但眼见他现在的惨样,不由的起了兔死狐悲之感。
当下沉声咳嗽一声,站了起来。众人眼见他站起来,顿时都是一静。这宇文家和裴家可不一样,还是莫要撩拨他的好。
宇文士及扫眼看看四周,眼见众人各自转首他顾,显是对自己忌惮,不由的大是得意。随即对着庄见道“庄哥儿,为人做事,且留一份余地,这事儿就到这儿吧。我见你今个儿转了性儿,这才好言相劝。你若是不知进退,哼哼。”说罢,不再多言,只是看着庄见。
庄见满面委屈之色,作揖道“宇文兄说的哪里话来,小弟在二位面前,那敢多说半个不字啊。只是,这些东西,那个,裴兄倒是要不要回去啊?怎么也得给个话吧。不然,这回头搞出误会来,那大牢的滋味,小弟却是不想去尝的。”
宇文士及气结,转头来看裴恪。却见他依然是一副呆呆傻傻的样子,不由生气。方要代他做主了结算完,却突然听的门外,传来一声威严的咳嗽声。
正文 第五章:看海的青蛙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1013 14:50:21 本章字数:6362
随着一声威严的咳嗽声响,整个学堂内顿时一静,众监生还没来得及各归座位,就见一个五十余岁的青袍老者迈了进来。
这人甚是瘦削,身高大约一米七多,一张满是沧桑的老脸上毫无表情,只是眼内此时分明却蕴含着怒火。进的堂内,冷冷的目光扫了众监生一眼。
众人被他目光一看,不由得都是脖子一缩,便连宇文士及和裴恪,也是大气儿不敢出。要知这位先生,唤作王子方。据说曾为圣上龙潜时的密士,向来对识人之术甚是老道。对当今圣上登位,多有谋划。故而,便是杨广也对其礼敬有加。现下年纪大了,又不愿在朝堂供职,这才安排到此处授学。这么一位主儿,宇文家虽是强大,却也不愿轻易得罪。
此时,众监生本应当齐声向先生问好的,但是眼下众人被方才一闹,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的,心中知道这位先生最是重礼,现在这种样子,不知要受到什么责罚。一时间心中都是忐忑,竟是都僵立无语了。
“此乃国家所设授业解惑之地,何等端正肃穆之所!尔等竟是喧闹的,隔着两重院子都能听得到,哪有半分重臣之后的样子!”这位老先生语调平缓,但其中的愤怒之意,便是傻子也能听的出来。
众监生更是噤若寒蝉,都是低头听训。王子方目光转动,依次看去。只是目光转到那个黄衫女子身上时,明显一愣,随即恍若未见一般,略了过去。
黄衫女子轻出口气,妙目流转之际,不由得一呆。原来她忽的发现,那个挑起整个事件的始作俑者,庄见同学,此刻正眼观鼻鼻观心的,端端正正的跪坐在自己的案几前。那副架势,和堂中众监生此时的姿态比起来,若不是她一直在旁看着,定会以为,这是一个紧守规矩的学生了。
自那声咳嗽响起,到王子方跨进门来,不过几息时间。这么短短的时间内,庄见同学能做到这种扮相,这份鬼神难及的身法,当真是令人佩服不已。却不知庄见同学,在后世上学时,于那听声辩位之术,早就炉火纯青了。在听到那咳声才起的一刹那,后世多年练就的本领,不过稍露个一分半分,顿时便显出莫大的威力来。
王子方看了众人一眼,等到看到庄见时,眉头不可察觉的微微一蹙,随即淡淡掠过。这才又道“尔等俱为国家重臣之后,以后俱为我大隋各方要员。当谨守君子之礼,端方严凝才是。今日除了在自己案前坐着的,全部将《论语》誊写三遍。十日后交与我这里,以做惩戒。”
众监生暗暗叫苦,却不敢反驳,只得垂头丧气的同声应是。庄见肚内暗笑,大是得意。王子方既然惩戒完了,这才挥手让各自归坐,开始授课。
只是当他眼光落到裴恪那空无一物的案上时,不由一愣,怒目瞪了裴恪一眼,这才拿起书本,开始讲了起来。
裴恪满面通红,偏偏又解释不出,只得低头不语,心中却直欲要郁闷死。上面王子方拿着书本,平板呆滞的声音,一板一眼的读着,众监生也是正襟端坐,小心听着。
庄见初时只觉的新鲜,只是他本就是个不喜欢学习之人,随着王子方那枯燥无味的讲解开始,不多时便已是坐不住了。
身子虽是端正如初,那双眼睛却是四下乱瞟。“嗯嗯,这个妞儿,肩窄背挺,虽是年纪还小,这身段儿倒也还行,可惜就是皮肤黑了点,嗯嗯,只能给个75分。嘿,这一个皮肤倒是不错,可怎么看着都跟后世的春哥一个调调儿呢。看那胸,简直就是太平公主嘛,简直白白浪费了那么好的皮肤。嗯,那边那个,靠,还是个小萝莉,忽略。。。。。。。。。。”
这厮双目放光,对着堂内有数的几个女子,暗暗的评头论足。耳中王子方那枯燥的声音,早已是充耳不闻了。
“哇靠!美女啊!***,没想到真有美女啊!这眉眼儿,这身段儿,啧啧,看那胸前的规模,应该有32C吧。啊,这皮儿嫩的跟能掐出水似的,极品!极品!”庄见的目光瞄到了那黄衫女子的身上时,不由的色授魂与,大是激动。
两眼一顺不顺的盯着那女子,口角处竟是微露一丝晶亮的口水。虽说这十五岁的身子还显的有些单薄,不能真的实战。但内里那颗二十四岁的老色心,却是跟猫爪儿挠一般。
黄衫女子早觉的两道火辣辣的目光,直直的射在自己身上,眼角余光撇出,已是看见庄见那副贱相。她身处深宫之中,平日迎对的俱是恭谨之色,哪有人敢这般大胆的看她。她直觉那目光之中,满含着灼热,似是透过薄薄的衣衫钻了进去,直直的贴到了娇嫩的肌肤之上。烫的浑身一阵无力,一颗心儿也似是要跳了出来一般。
黄衫女子又羞又急,暗暗不忿:这人好生无礼!竟敢这么大胆的看我,真真可恨!只是想着可恨二字,却是没有半分恼意,反而隐隐的,还有一丝期盼和欢喜。哪个少女不怀春,便是天之骄女,到了这个年纪,也是多有幻想过人事的。
此时被庄见这厮那双贼眼一看,一颗心儿飘飘荡荡的,已是满面红晕,目光迷离。对台上那先生所言,早已是不闻一丝一毫了。
“殿下!殿下!你可是哪里不舒服吗?”少女正自晕陶陶之际,猛地耳边不合时宜的响起一个平板的声音,顿时将她惊醒。抬头看时,却见那位王子方,此时正站在自己身边,大有深意的看着自己。少女顿时羞得几欲晕去,连忙将头沉下。
“殿下既是来到老夫这学堂之上,就当静心求学才是。还望殿下谨记!”王子方面上依然是古波不兴,缓缓说道。众监生闻听王子方的称呼,俱皆大惊,纷纷暗暗猜测。一边宇文士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