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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

恶奴-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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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悲壮的一页,宋军到达崖山时,尚有正规军和民兵20万人,而进攻的元军只有数万,仅就兵力而言,双方相差悬殊,且元军不善水战,宋军无疑占有优势。但张世杰此时指挥出现了严重失误,他判断蒙古人的优势是骑兵,不擅水战,必须依靠水军与之作战,因此放弃了对崖门入海口的控制,把千余艘战船背山面海,用大索连接,四面围起楼栅,结成水寨方阵,把木制战船两侧用衬垫覆盖,以防御元军的火箭和炮弩,赵昺的御船居于方阵之中,打算在此死守。张世杰此举失误在于,一是放弃了对入海口的控制权,等于把战争的主动权拱手交给了对方;二是把千余战船贯以大索,结成水寨,虽然集中了力量,却丧失了机动性。此后张弘范率大批元军赶到,控制了崖山之南的入海口,又从北面和南面两个侧翼切断了宋军的所有退路。宋军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此后10多天的中,宋军只能以干粮充饥,饮海水解渴,饮过海水的士兵呕吐不止,战斗力严重削弱。
当时,张世杰有个外甥在元军中,张弘范一连三次派其至宋营对张世杰劝降,张世杰说:“吾知降生且富贵,但义不可移耳!”。
张弘范又叫囚禁中的文天祥写信招降张世杰,文天祥说:“吾不能捍父母,乃教人叛父母,可呼?”于是他写出了那首千古传诵的《过零丁洋》。
辛苦遭逢起一经,干戈寥落四周星。
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
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张弘范再派人向崖山的士民说:“你陈丞相已去,文丞相已执,你们还想怎样呢?”然而军民无一叛变!
二月初六早晨,元军发起总攻。元将李恒指挥水军利用早晨退潮、海水南流的时机,渡过平时战舰难以渡过的浅水,从北面对宋军发动了一场突袭,到中午,北面的宋军已被元军击溃。南面的元军又在张弘范的指挥下,利用中午涨潮、海水北流的时机,向宋军发动了另一次进攻。宋军南北受敌,士兵又身心疲惫,无力战斗,全线溃败。战斗从黎明进行到黄昏,宋军阵脚大乱,张世杰下令砍断绳索,率10余战舰护卫杨太后突围。张世杰率帅船杀到外围,见赵昺的御船过于庞大,无法突围,便派小舟前去接应。当时天色已晚,海面上风雨大作,对面不辨人影,陆秀夫惟恐小船为元军假冒,断然拒绝来人将赵昺接走。张世杰无奈,只得率战舰护卫着杨太后杀出崖门。
宋军败局已定,陆秀夫知道已没有逃脱的可能,便把自己的妻子儿子赶下大海,然后对赵昺说:“事已至此,陛下当为国捐躯。德佑皇帝受辱已甚,陛下不可再辱!”
赵昺身穿龙袍,胸挂玉玺,只说一句“我知道”,便随陆秀夫跳海自尽。数天之后,陆秀夫尸体浮出海面,被当地乡人冒死收葬。元军在清理战场的时候,发现一具身穿黄衣的幼童尸体,身上带有金玺,上“诏之宝”四字,送交张弘范,经确认是赵昺所带玉玺。张弘范再派人寻找赵昺尸体时,已下落不明。
张世杰保护杨太后冲出重围,听到帝昺的死讯后,杨太后手掩胸口大哭:“我不顾生死,万里跋涉来到这里,为的是存赵氏血脉,现在已经无望了!”于是跳海身亡。元军继续派重兵追击张世杰,处于弱势的宋军且战且走。张世杰计划到占城后整顿军马,再图恢复,五月初四,船到南恩州平章港遭遇台风。部下劝他登岸,他说不用了,焚香仰天拜道:“我为赵氏亦已尽心尽力,一君亡,又立一君,现又已亡,我不死,是想为赵氏存宗祀。天若不让我光复赵氏,大风吹翻吾船!”此时,风浪更大,舟覆人亡,幸存士卒为张世杰焚尸殓葬,墓今仍在海陵岛上。南宋这支残存的抵抗力量至此完全覆没。
在大势已去的情况下,为了不使战舰落入敌手,宋军将数百艘战舰自行凿沉,然后,超过十万众的南宋军民,包括官员、士兵、妇女、百姓,不愿被残暴的蒙古政权所奴役,纷纷韬海自尽……
蒙元所编的宋史客观的记载了这段史实:七日之后,海上浮尸以十万计……10万人自杀。
在浩如烟海的中国历史长河中,有关崖山之战只留下了这么一行字,但它背后的震撼意义,令赵强叹息不已。
南宋虽然覆没,但输得是这样的悲壮,这样有节烈之气,而南明与之相比,却让人愕然不已。澎海海战后,大批郑军将领投降,偌大一个台湾岛,为大明殉节者不过千人。千人之数与十万之数,这绝不是一个数字的比较!
为什么?我们汉人的气节哪里去了!难道崖山之后真的无中华了吗,真的没有汉人之气节吗?不!想到痛心处,赵强一脚踢翻桌子,近乎咆哮的在屋内吼叫起来,吓得外面的卫兵推门而入,目瞪口呆的望着师团长,搞不清师团长这是怎么了。
“去,给我设个灵堂。”
赵强痛苦的出了一口气,不管澎湖海战如何,那些战死的将领和士兵总要有人为他们设个香堂,自己无力改变结局,只能略尽心意,祭奠他们。
。。。。。。。。
本章是外番,因同时期澎湖海战发生,所以用些笔墨写下大致经过。崖山之战实属骨头心血来潮,泪流之下,多敲了出来,与本无关,就当是骨头自言自语说的废话吧。
二三更稍晚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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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定远作战(二十四)
“嗖”
利箭破空而出,呼啸之声未绝,一只黄羊便已中箭栽倒,发出凄惨的鸣叫声。正惊慌逃窜的黄羊群,却以离弦之箭般的速度向更远处的密林跑去,只留下受伤的同伴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哀嚎。远处,飞鸟盘于天空,久久不敢下坠。
“总旗,小的们幸不辱命,猎了六只黄羊!”
树林边,一小队军士七手八脚的将几只猎到的黄羊五花大绑,结实的抬到了支队长贺满川的面前。为首的小队长笑容满面,看着自己的猎物开心不已,刚才他就寻思过这黄羊晚上是怎么个吃法,是不是要跟老家吃羊肉一般,用些大料红烧还是学这地方的百姓一般,架上篝火烤着吃。可惜,这鸟地方也没个蒜头、大葱什么的,要是红烧这大料还真不好搞,看来也只能烤着吃了,小队长有些索性的撇撇嘴,不过很快笑容又挂到了嘴边,吃了几天干粮,好不容易能吃到新鲜的黄羊肉,讲究那么多干甚。快跑几步,向支队长报喜去了。
北上开拓队虽然编制二千二百人,内中还有第二步兵联队的一个大队兵力,但论军衔,一众军官却是贺满川最高,不过他也仅仅是个总旗而已。步兵联队的那个大队长实署百户军职,名义上比贺满川这个总旗高了一级,但这大队长昔年却是贺满川在马步营的手下,论资格这大队长是不敢自居贺满川之上的,何况贺是师团长的近卫中队中队长,且是师团长亲自任命的北上开拓队支队长,别的不说,仅是他亲赴察哈尔蒙古给师团带来蒙古大队,就是大功一件。所以明里暗里,贺这总旗含金量都高得吓人,恐怕都能和那些千户并肩,因此这大队长没有因自己比贺满川高一级,而轻视他这支队长,不服指挥。
新编汉军营的军爵未定,统领汉军营是小旗赵尚智,原第一步兵联队的中士,定远一战积功升为小旗,汉军营成立后,临时调过来统带,无论在军爵还是权威上,他这六百人的营官都无法与贺这个总旗相提并论,所以一路上,他都唯贺马首是瞻,不敢因部下人数多而与贺发生冲突。
贺满川领北上开拓队往北行了七八天,沿途发现三个土著部落,都是结寨而居,每个寨子里只有一两百不等的人口,在强势的北上开拓队面前,这三个小寨子没有一点反抗的勇气,乖乖的带着全部家当到那个他们从没有去过的雅斯克。三个寨子的两百六十名青壮男子都被留了下来,编入辅兵营。贺满川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学齐壮和胡旺那样,带领这些新掳获的各族青壮去征服其他的部落。
新血补旧血,在征服中培养各族军士对关宁军的忠诚,已经做为一条军官必记准则灌输到了每个小旗以上军官的脑中。
“江四,带你的人去把黄羊剥了,晚上让老弟兄们都过来,我请大伙喝酒。”
黄羊肉的口感虽然差了点,却也差不到哪里去,连日行军,吃的都是干粮,今儿有幸碰上这黄羊群,贺满川忙让江四带人去围猎,军中射手不多,准星都差了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小队士兵才射到几只,总算可以让大伙能吃上点新鲜肉。
望着那几只在不断挣扎,箭创处血不住流的黄羊,贺满川食欲大发,蓝天密林之下,正是大块朵颐、大碗喝酒的好时辰。想到支队里有七八个松山堡来的老弟兄,贺满川便想晚上和他们好生喝顿酒。一起北上的老弟兄越来越少了,在松山堡和贺住一个木屋的吴军,北上后前后已经战死十二人,余下的还有十四人,内中三个残了,被师团长安排在首义城民曹,剩下的十一个,除了自己,其他人都在东西二路支队,战后也不知能活下几个来。
自古沙场能有几人回。思绪从黄羊肉飘到老弟兄身上的贺满川,不知为何突然想到这句以前听秀才说过的古诗,当时浑不当回事,但随平西王北伐后,身边的同袍一个个离去,到如今,也记不得到底有哪些熟识的汉子已埋骨地下了。强盛一时的吴军,真正能回到家乡的的确是没几个人。
不知自己有没有命活到随师团长南下关内那天,算来有七年没有回过家了,想到家中的瞎眼老母和拐腿二弟,贺满川鼻子有点酸,自己身为长子和大哥,对老母,对兄弟却未尽到一点为人子、为人兄的职责,一直以来都是朝不保夕,和大多数吴军军官一样,今朝有酒今朝醉,浑然一日是一日。被俘送到关外后,更是断了回到关内的念头,家乡的音信更是全无,好像自己在这世上所有的牵挂与记忆都被抹断一般。松山堡起事北上后,贺满川本也没指望凭着这几百人能干出点什么名趟,没想师团长却是在短短数月时间,将关宁军如滚雪球般从几百人的逃奴变成一支拥众万余的大军,打得罗刹人是毫无反抗能力,照此情形下去,定远作战结束后,挥师关外指日可待。
老娘,你可撑住啊,满川用不了多久就能回去见你了。活,我一定要活下去,活着回去见老娘,替兄弟说门亲事,让俺老贺家的香火传下去!
“喝酒?”
江四没注意到贺总旗脸上突然有些许悲戚,他的注意力被总旗口中的喝酒给吸引住了。因为军中可没有酒,也没有懂酿酒的,总旗从哪搞来的酒要请老弟兄们喝?
“噢。”
被江四拉回现实中的贺满川及时调整情绪,呵呵一笑:“罗刹人的酒,烈得很,马百户从定远城搞来的,咱师团长管罗刹人这酒叫伏尔加,听说首义城医院的佛郎机人还拿这伏尔加给咱伤员止痛,效果不错,喝了之后,比麻醉都管用…。。我厚着脸皮跟马百户要了几瓶,可不多,晚上你们可得悠着点,别给老子喝的一点都不剩,没了可就没了,这当功夫老子可没地方再弄这伏尔加来。”
“唉,好嘞!”
江四可是有两年没尝过酒的味道了,闻言眉开眼笑:“那当然,弟兄们不是不识数的,不过话说回来,总旗请老弟兄们喝酒,总也不能太小气不是,弟兄们要是喝高兴了,你也不好意思拦着不是…”
“就数你江老四嘴刁。”贺满川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江四:“别傻站了,带你的人去把黄羊剥了。”
“行,这就去!”
江四打个哈哈,回手一招自己的手下:“走喽,剥黄羊去。”走了几步,又听贺总旗有些不放心的叮嘱自己:“江老四,你可得整干净些,别把那些烂肠烂肚子的留着,老子可不好那口。”
你不好,我好啊,这羊杂可是上等的美味,江四心不在焉的回头点了点头,兴高采烈的带人往河边走去。
“总旗,咱们出来七八日了,所获才几百人丁,这鬼地方太大,走上一日都见不到个人影,再这样下去,咱们何时能回去?”
江老四领人走后,一直站在贺满川身后的魏小江往前靠了几步,有些担心的说道。
听了魏小江的话,贺满川点了点头,小江这孩子他也是喜欢的,自打兔儿岭之战后,师团长就将他带在身边,他和陈伟、严钱、许平都说不上几句话,唯独与自己近乎,自己也蛮喜欢这孩子,因为这孩子长得有点像自己那可怜的拐腿二弟。
“这样下去是不行,在这鬼地方找人就好像大海捞针一样,越往北路越难行,人也越少。”说到这,贺满川有些沉重,低声对魏小江道:“临行前,师团长交待我,咱关宁军现在地盘虽然大了,但这地方和关内不一样,不缺东西,缺的是人。现今我们占了几座罗刹人的据点,马上还要占好些地盘,兵力人手太紧张了。将来我们一方面要挥军南下,一方面还要巩固占领地盘,不让罗刹人有机可趁,所以必须迅速扩充军队。罗刹人好打,鞑子难打,他们有关内兵力支撑,有八旗、有蒙古人、有汉军绿营,随时可以调几万、几十万兵力来和我们打,我们却是死一个少一个,所以我们必须尽快扩充…”讲到这里,贺满川突然看了一眼魏小江,用很神秘的语气说道:“不妨告诉你,师团长明言,明年四月份,我们就可能与鞑子正面交锋。而且,发生大战的地方可能是罗刹人占领的雅克萨。”
“雅克萨?”魏小江一愣,这个地方他跟在师团长身边,听过好多次,有些不明白的问道:“雅克萨不是被罗刹人占着吗,怎么我们和清鞑子会在罗刹人的地方大打一场呢?”
贺满川摇摇头,这个问题他也想不通:“师团长说是就是吧,他看得比咱们远,咱们现在还是完成自己的差事吧。”
“嗯,属下明白。”魏小江小人大般点点头,遂既叹道:“可是这样下去,咱们何时能够完成差事呢?”
贺满川没有答话,这个问题真的很困扰他,默不作声的往前走了几步,遥望远处的山头呆看半响,猛的一拍脑袋:“分兵!”
“分兵?”魏小江被贺满川的样子搞糊涂了,一脸疑惑的望着他。
“明天开拓队分为三队,以相隔三十里的距离往北进发,我就不信咱们分三路找人比一路还要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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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定远作战(二十五)
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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