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奴-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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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务礼?赵强没有在意潘常清的唏嘘,倒是对这个名字觉得有些耳熟,在脑子里努力回忆了一下,才想起《清史》中提到过他是康熙十二年被差往贵州备办吴三桂搬迁所需夫役粮草、船只的兵部郎中,与他同去贵州的还有户都员外萨穆哈。据《清史》所言,这二人到了贵州后,时为云贵总督的甘文焜最先把吴三桂在云南造反的消息密告了他们。当时的贵州提督李本琛已决定响应吴三桂起事,他给贵州巡抚曹申吉写了封密信,约他起兵响应,不料此信被甘文焜截获。甘文焜震惊之后意识到事态十分严重,认为党务礼一行继续留下筹备搬迁事宜已无必要,当前最紧迫的是速返北京向朝廷报告吴三桂造反一事。于是立即安排党务礼与萨穆哈偷偷出贵阳,一路北上直趋北京。不过当他们行至镇远时,守将却不给他们驿马,二人无奈之下好不容易弄到两匹马躲过吴军追捕,疾驰至沅州方逃出吴军势力范围。在湖南境内得到当地官府补充的驿马后二人又日夜赶路,终于到达北京。一到北京,党务礼当即向康熙报告了吴三桂杀朱国治、扣留使臣的事,实为向清庭报告吴三桂造反的第一人。估计也是因为这件大功,党务礼才得以从一个郎中被提拔为正三品的大员吧,赵强如此想道。
吴四见潘常清盯着党务礼看,便问道:“师爷,他一个正三品的总管来我们这干什么?”
吴四的疑问也是赵强想知道的,因为自打和这些吴军青壮被抽调来永陵后,赵强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替满清看守祖陵的总管大员,对他的突然到来也有些不解。
一旁的钱林想了一下朝吴四道:“或许是永陵不需要咱们这些人了,他来通知咱们回尚阳堡?”
吴四闻言点头道:“我看八成是。”
潘常清却没有理会他们的话,众人正议论时,却见开城佐领桐柏突然走到前面的高台上,大声叫道:“你们都给我听着了,昨天夜里,总管大人的狗不见了,有人看见它往你们营盘来过,所以总管大人特地过来问问,有没有人见过那条狗!”
“娘的,我还当什么事呢,原来是为了找条狗啊。这总管大人真他妈的没事找事,堂堂一个三品大员竟然过来找什么狗…”
吴四大咧咧的嚷了一句,好像这事十分好玩似的,却见身边的人都在盯着他看,不由一愣:“你们都盯着我干嘛?”
钱林有些紧张的左右看了一眼,小声道:“吴四,昨晚那条狗到底是不是野狗?”
吴四一惊,朝高台看了一眼,失声道:“好像是吧,不过那毛色又好像不是”
钱林见吴四有些不肯定,急道:“到底是不是啊!”
吴四也急了:“我哪知道是不是,那狗你们也见到了,你们说是不是野狗?”
此段寻狗之事有些读者可能看了有些好笑,觉得儿戏,不过却是根据历史真实事件改变,为这条狗丧命的共有三百六十二名吴军旧部,死亡方式:一律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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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狗是我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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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四兄弟,你先别急。”
赵强见吴四急了,知道他这人性格容易冲动,遇事难以冷静,忙拽住他对钱林道:“大伙都别说了,先听听看他们怎么说,万一这狗不是昨晚那条呢。”
“嗯,也好。”
钱林听了微一点头,示意其他人不要再盯着吴四看了,以免被周围的人看出异样。不过潘常清却注意到吴四脸色的变化,扭头问他:“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的?”
“没,没什么。”
吴四不敢将昨天杀狗吃肉的事告诉潘常清,不然肯定挨训,吱唔一声作势将头朝高台那边看了过去。潘常清见他这样,再看赵强等人,眼睛眯了一下,似是有些疑惑,却是没有开口再问,朝前挤到吴大等人身边去了。
场上的吴军青壮们显然不知道桐柏口中的狗在哪里,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的,不明白总管大人的狗不见了,何以要在他们的营盘中找。党务礼等了约摸小半柱香时间,见并无人出来告之自己爱狗的下落,有些不耐烦了,将手中的鼻烟壶狠狠一捏,朝身后的笔贴式进保说了几句。进保听完忙快步走上高台,对着桐柏耳语了几句,桐柏当即往前迈了一步,高声叫道:“总管大人耐心有限,如果半柱香内没人站出来主动交待,那么我们就挨屋搜查,一旦在哪个屋中发现总管大人的爱狗,那这个屋的人统统都要处死!”
一听这话,人群有些骚动,四周的清兵忙大声呵斥他们不要乱动。那些正监们则拿着鞭子在人群外来回晃动,不时厉言骂上几句。
见额哈领着陈昭在队伍那一边,齐壮忙悄悄的往旁边挪了几步,走到赵强声后低声道:“强哥,万一吴四昨晚搞来的那条狗真的是清军要找的,那等会他们要是进屋搜的话,我们岂不是麻烦大了。”
“我们不是把狗皮骨头都埋了嘛,清兵搜不出来的,齐兄弟,别怕,没什么好担心的。”
赵果和郭飞等人亲手将狗皮、内脏连同那些骨头埋起来的,所以并不害怕清军进屋搜查,见齐壮害怕,便安慰了他一句。
“这倒也是。”
齐壮听他这么说,觉得是没有什么可怕,难不成清兵还能挨个刨屋子不成。
不过周围几人却没赵果这么乐观,林家风有些害怕的说道:“赵强兄弟剥狗时,木板上可是有血迹的,清兵要是进了屋,肯定能看到,到时仔细一搜,就能发现地面被动过。”
“啊?!”
齐壮和赵果一听,都吓了一跳,脸色陡变,齐刷刷的看向赵强。赵果有些结巴的问道:“赵兄弟,木…木板上当真还有狗血?”
赵强没有回答他,而是苦笑一声,因为木板上的狗血他是忘记擦去了。见赵强这样,赵果如何不明白他的意思,失声道:“糟了,要是这样,那咱们岂不是完了?”
齐壮咽了咽喉咙,强撑道:“说不定不是同一条狗,到时我们解释一下,怕也不至于就杀了我们吧。”
赵果却急得一跺脚:“就算不是同一条狗,这事咱们也说不清了!”
郭飞怕周围人看到赵果的急样,忙伸手拉住他。钱林却是脸色苍白的对众人道:“总管大人的狗不见了,在我们屋却发现了狗骨头,就算不是同一条狗,咱们也得背上这个黑锅,我看大家这次死定了。”说完竟然哆嗦了一下。
吴四见钱林这个样子,有些火大:“妈的,看你怕成什么鸟样了,不是还没搜呢吗!你至于吓成这样吗!”
“我…”
以钱林的性格,如果换是从前,早已开口反驳吴四了,这会却怎么也开不了口,嘴唇都发青了。旁边的人看了,也都知道大事不好,一个个垂头丧气的在那默不作声。
世上没有人不怕死,赵强也怕,不过他却不能将这种害怕流露出来,因为这个时候必须要稳住这些人,要不然有谁撑不住跑了出去,那一切就真的完了。
党务礼的狗与昨夜被吃的那条花狗是不是同一只已经不重要了,现在重要的是如何避免清军搜屋。赵强的脑袋急速的转动了起来,却是想不出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止清军挨个搜屋。随着时间的过去,他的心也渐渐乱了起来,要知道桐柏的话绝不是说完就算的,真在他们屋里搜出狗骨头来,那他们这屋的人铁定会被砍头的!
“时辰到!”
高台上桐柏的一声高喊让赵强激灵了一下,也让众人的心都颤了一下,都跟着抬头看了过去。
桐柏很明显是想在党务礼面前表现一下自己,他一边按着腰刀在高台上从左到右环视人群,一边杀气凛凛的叫道:“没人站出来是吧?那好!总管大人本是想有人出来承认一下,受顿鞭子也就是了,至于其他人倒也不过多追究。毕竟只是条狗,没必要为此取了你们性命。不过现如今你们却不知好歹,不肯主动站出来,那等会搜出来可怨不得别人了。”话音一落,不待人群有所反应,他的手便挥了起来:“来人,给我挨屋挨个的搜!”
“喳!”
数队早已等候在一边的清兵齐声应了一声,便要朝木屋跑去。钱林、林家风等人见了,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了出来,两腿不自主的抖了起来。
“且慢!”
就在清军要进木屋搜查时,人群中却有一汉子站了出来,对桐柏和台下的党务礼等人叫道:“大人,狗是我杀的!”
这汉子便是赵强,他见清兵要进屋搜查,当即就站了出来,因为此时若再不出来承认,一旦清兵搜出那些骨头,那齐壮等三十多条汉子都要为此断送性命。自己现在站出来承认,最差的结局也是只死一个,若是党务礼言而有信,倒也能保住小命只是受顿鞭刑而已。两相权衡之下,赵强自然选择站出来承认,是死是活也就赌这一把了。
“赵兄弟,你不能去!”
赵强刚要往外走,吴四和齐壮等人就拉住了他,赵强看了他们一眼,摇了摇头,一句话也不说径自走到高台下。
“你?”
桐柏冷眼打量了一下赵强,哼了一声道:“叫什么名字?”
“小的赵强。”
赵强尽量让自己的心不要跳得那么厉害,表现得很是恭顺,举手投足都十分到位,让人一看就觉得此人素来忠厚老实。
桐柏抽了抽鼻子,问道:“总管大人的狗是你杀的?”
“回大人话,狗是小的杀的。”
“你为何要杀总管大人的狗?”
“小的们连日做活,肚子又吃不饱,恰好见到总管大人的狗在营盘外面,便一时起了歹念,将它唤来杀了,好剥皮吃肉充饥。”
“胆子倒不小。”
桐柏问了几句,转身朝党务礼看去,党务礼却朝进保示意了一下。进保见状,走到赵强面前问道:“说,你的同党都有哪些人?”
同党?赵强暗叫不好,口中却道:“回大人话,小的没有同党,一切都是小的所为,并无他人协助。”
“笑话!”
进保眉头一挑怒喝道:“一条狗你一人吃得下吗?快说,你的同党都有哪些人!”
听进保这话,分明就是想赵强供出其他人来,不过赵强却是大声说道:“大人,如果小的没有记错,佐领大人刚才可是说了,只要有人主动承认此事,总管大人便不拿他人是问,只对小的一人施以鞭刑。如今小的已经招认,大人为何还要逼问小的是否还有其他同党?莫非大人想让总管大人言而无信不成?”
“你好大的胆子!”
进保见赵强敢反驳他,还隐隐牵扯到党务礼身上,当下就怒了:“你这吴逆嘴倒硬,看来不让你吃点苦头你是不肯招了!来人,给我先抽他三十鞭子!”
“等一下。”
几名清兵刚要上来按住赵强时,却见党务礼挺着他那大肚子慢腾腾的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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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剥皮开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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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
党务礼过来后,进保忙毕恭毕敬的朝后退了一步,指着赵强说道:“这吴逆不但嘴硬,还狡猾,小的以为不给他用刑,他是不会招出同伙来的。”
党务礼没有理会进保,挥手示意他站在一边,很有兴趣的打量起赵强来,一边看一边不住的去嗅他的鼻烟壶,好像眼前不是一个奴隶,而是一件很有欣赏价值的画一般。赵强却是被他看得心里直发毛,直觉告诉他党务礼的眼神绝对不是善意的,但一时也摸不透这老小子想干什么,只好有些发怵的站在那,一动也不敢动。
场上的吴军青壮们也被党务礼的举动搞糊涂了,一个个交头接耳的在那议论纷纷。吴四和齐壮等人更是一脸焦急的看着党务礼,生怕他会突然下令把赵强给杀了。赵强出去承认后,潘常清根本不用猜就知道那狗绝对不可能是他杀的,想到方才吴四的脸色变化,立马就变了神情,对着吴大耳语了几语。吴大忙一拉吴三朝后挤了过去,一左一右的站在吴四旁边。见人群有些乱哄哄,桐柏生怕党务礼看了会不高兴,忙令那些监工们赶快约束好各自队伍。
“不许说话!都给我安静!”
“说你呢,再乱动就把你拖出来打死为止!”
一帮旗人阿哈正监和汉人副监们卖力的拿着鞭子在人群两边看来看去,见到有人说话就是一鞭子,连累旁边的人也挨了鞭子。
“总管大人?”
进保见人群闹哄哄的,而党务礼一直盯着赵强看,迟迟不发话,便小心的在后提醒了一下:“大人,咱们还得早点回陵上去,京里和奉天的官员们陆续要到了。”
“本官知道。”
党务礼有些不满进保打扰自己,不快的对他道:“皇上明天才到,急什么,那些来的只是打个前站,没什么大人物在里面,本官出不出面有何要紧的。”
“是,是,小的明白。”
见党务礼对自己有些不满,进保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耳光:你吃饱撑的,多什么嘴啊!
不过党务礼的举动也让进保感到万分不解,以前他见过党务礼处置那些犯事的人,通常是二话不说就给处死,今天却是一反常态,迟迟不做决定,这让进保不解之余也有些纳闷。要知道党务礼这人没什么嗜好,唯好养狗,其养的几条狗之中又唯这只花儿狗最得其宠爱,一直当心肝宝贝养着,现在被人吃了他却没有马上要了这人性命,真是怪事了。
进保纳闷,赵强更郁闷,他宁可党务礼马上砍了自己,也不愿这样被他盯着他,因为越是不知道他如何处置自己,赵强越是心慌,这种感觉就像是待宰的牛羊一样无助,实在是有些令人窒息。
好在经进保这么一提醒,党务礼总算没有再继续盯着赵强看,抬头扫了一眼场中的吴军青壮,又瞄了几眼挂在柱子上的人头后,他才不紧不慢的问了一句:“那狗肉好吃吗?”
“……”
赵强没想到党务礼会问自己这个问题,怔了一下,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因为这个问题实在太难回答,总不能实话实说说好吃吧?不过党务礼倒也没有逼问赵强,似乎他也不在意赵强的答案,而是自顾自的说道:“你们汉人有句话,叫君子当言而有信。本官虽是旗人,但屡受圣上教诲,也常读孔孟之,无论对谁,一向都是言而有信的。你虽是吴逆罪民,但也是我大清子民,在本官眼里与其他人也是一样的。”
听党务礼这样说,赵强暗松一口气,心道听这话的意思是不准备杀我了,那你盯着我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