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奴-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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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的条款还是不会让戈洛文老实签字的,所以武力的威逼是再所难免的。
为了达到最大的恐吓效果,杜吉根思克城内原俄军的八门小炮也被拉了出来。不管是不是真的,架子都要摆足,至少要让戈洛文相信,只要自己不肯签字,那关宁军就必然会攻城!
格里夫斯基的哥萨克大队没有随同前往,大部留在了图古尔斯克集结待命,准备参加对清战事。而格里夫斯基却和一些军官在赵强之先秘密前往尼布楚,他们的任务便是劝说城内的哥萨克同胞们能够保持中立的态度,不要为俄国人卖命,必要的时候,可以打开城门迎关宁军入城。当然,这是下策,也是不得已的情况下才可以做的。赵强想得到尼布楚,但绝不是现在。如果戈洛文不能按照他的意愿行事,他也只能强行拿下尼布楚再作他图。
在弱小的时候,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强。
随同一起前往尼布楚的还有两个人——原来首义城的俄军指挥官库柏和他的夫人林娜,他们是赵强向戈洛文表示善意的礼物。说实在的,赵强很舍不得将林娜这么个可人的俄国贵妇送走,但冯云已然答应嫁他为妻,身为一个传统的男人,赵强不希望自己是一个到处风流,身边满是美女的男人。他可不想当一个种马式的男人,他一直认为,专一的男人才可以让自己的家庭得到最大的幸福,而身居高位者,专一更可以避免日后子孙的争斗。
“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对月形单望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也许是赵强对自己情爱观的最大写照吧,他渴望自己的家庭足够温馨。
可惜了,每当瞥到林娜那满是嗔怨的眼睛时,赵强总是会忍不住想将她拥在怀里放肆一番,然而每次他都只是想一想而已,很快便压制住下身的**。而库柏自从被从石头牢房里放出来后,就一直不说话,见谁都害怕,哪怕是风吹草动都会让他下意识的哆嗦一下。对此,赵强的评价是这个人已经废了。
从杜吉根思克出发走了五十多里地后,山林便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望无垠的大草原。蓝天白天映绿草,别有一番景象。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儿时学会的古诗赵强犹自记得,可惜放眼看去,偌大草原上并无一个牧人身影,也不见成群的牛羊,只有天上盘旋的大雕和望不到头的青草提醒着人们:这里是草原,绿草的世界。
此处草场原是蒙古茂明安部的牧场,但自从俄国人占领此地,修建尼布楚城后,茂明安人便大举南迁,或逃入漠北蒙古诸部,或内附漠南蒙古,从此,茂明安蒙古便成了一个名词,再也不存于世,这片草原上也再也见不到牛羊成片,骏马疾驶的景象。
赵强前世今生都是第一次踏足草原,所以对于草原的新鲜感很强,特别是纵马疾驶在茫茫草原的快感尤让他豪情大发,深深体会到为何几千年来生活在草原上的部族可以以铁骑纵横中原,因为这大草原更可以让一个男人兴生征服的**!
兴至高处,不由想起郑少秋那首《天大地大》来,浑然不理会身后跟随的将领们的诧异眼光,放声欢歌起来:
“注定一生与天争,注定一生假假真真,成功的门谁是输赢。我逃不开名利缠身,情有几分爱有几分,情爱一生只不过是贪恋痴嗔。怨有几分恨有几分,恩怨一生只不过是互相矛盾。天大地大何处是我家,大江南北什么都不怕。天大地大留下什么话,好名照青史人走天涯…”
天大地大何处是我家!
“驾!”
蹄急马快,大旗飘扬,天地一体。
三月二十七日,前锋骑兵师团抵达石勒喀河,同日,轻装疾行的近卫师团第一联队也抵达石勒喀河,当夜安营于此。次日,戈洛文遣使来会,议定明日于尼布楚城东北十里处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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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城下之盟(上)
尼布潮河注定要和不远处的尼布楚城一样,成为历史永久的记忆。
当戈洛文带领五百人的火枪队、一千名哥萨克骑兵和一千名布里亚特蒙古协从军来到这条哺育了尼布楚的大河边时,就见对岸连营数里,一面面黑色大旗迎风矗立在军营前,黑旗下,是一队队秩序严明的火铳手,此刻,他们的眼睛全都盯着河的对岸,在他们的脸上看不到卑微和恐惧,有的只是坚定与毅然,还有一丝藐视。
那些连绵数里的营帐和秩序严明的火铳手让戈洛文吃了一惊,来的时候,他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但是却没有想到这些东方土著竟然如俄**队一样配备了火铳,而不是和那些自大的清国人一样使用弓箭长矛。但惊讶远不止于此,就在他凝神观察对方到底有多少火铳手时,身边的安德烈突然指着上游两三里地处的一团黑影低声惊呼道:“总督阁下,骑兵!”
戈洛文闻言扭头看去,远处的地平线上果然有一团黑影正快速向这边靠来,大地传来的震动让他确信那是一支为数众多的骑兵。
“不是冲我们来的!”
见那些骑兵突然折向淌过并不深的尼布潮河转向对面的营帐而去,安德烈松了口气,示意那些哥萨克人和布里亚特人解除警备。有些担忧的对总督大人说道:“这些土著的实力似乎不在我们之下,为了总督大人的安全,我建议阁下立即离开回城!”
“不。”
戈洛文摇了摇头:“如果这些土著们想要动手,方才的骑兵就是直接冲我们过来了。”顿了一顿,点头赞道:“从他们的扎营来看,这些土著的首领是个懂得治军的人物,看来我一直小瞧他了。”
安德烈可不这么想,军人的直觉让他意识到这里很危险,他没有想到土著的首领竟然带了骑兵过来,如果单纯是那些火铳手,凭借俄**人的善战,他相信用不了几个排。射就可以将这些可能连射击都还没学会的土著打跨,但现在对方有不下于千人的骑兵,如此胜负就难说了。哥萨克人的战斗力他是相信的,但那些布里亚特人的士气实在是让人怀疑。安全起见,他认为还是劝总督大人先回去,将谈判地点移到城里,那时候可就不怕这些土著的威胁了。正要开口时,却见河对岸突然奔来六匹快马,为首的骑士手中举着一面红色大旗。
“来的可是俄罗斯国御前大臣戈洛文大人?”
奉命前来迎接罗刹人的葛飞虎一脸傲气的望着对面的罗刹人,身边另一骑是一名懂俄语的达斡尔兵,负责将他的话翻译给对方听。
听了对方的翻译后,戈洛文向旁边的一位尼布楚文官点了点头,对方立即打马朝前迈了几步,回答道:“是的,我们总督大人是沙皇陛下派驻东方尼布楚的全权总督,现在前来与你们的首领会面,解决双方的纷争,请你们回去通知你们的首领阁下出来与我们总督大人见面!否则我们将视你们没有诚意对待此次谈判!”
听了翻译后,葛飞虎上下打量了一眼对面正中的戈洛文,不屑的说道:“对不起,我们大帅只问你是不是俄罗斯国的御前大臣,并没有问你是不是尼布楚的总督。因为尼布楚可不是你们俄国人的地方,这片土地自古以来就属于我们,和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因此你们不可以自称是什么尼布楚总督!如果你们坚持说自己是什么尼布楚总督,那我现在就可以回复你们,我们大帅是不会和你们会面的!”达斡尔翻译将他的话原封不动的转翻过去,听了这话,戈洛文的眼睛猛的一眯,安德烈等人更是怒气冲天:这些东方土著欺人太甚,他们竟敢藐视总督大人的存在!他们简直就是小丑!
“总督阁下,这些土著根本没有谈判诚意,我建议立即停止此次会面,等他们清醒过来再与他们谈判不迟!”替戈洛文回话的那名尼布楚文官憎恶的看了趾高气扬的葛飞虎,请求戈洛文停止此次会晤。虽然只是一名负责税收的文职官员,但他也有俄国人的高傲心性,面对一个东方土著的挑衅,他本能的认为这是对俄国,对沙皇,对总督,对自己的侮辱!
“回去!不跟他们谈判,让我们用刀剑替总督大人解决这些土著吧!”
“不要谈判,要战争!让土著们尝尝我们哥萨克人的勇敢,让他们为自己的愚蠢行为付出血的教训吧!”
德鲁夫等哥萨克军官纷纷咒骂着请总督大人立即回去,因为这些可恶的土著实在是欺人太甚了,仅从对方这个传话的骑士身上就能看出对方根本不是真心想要和己方谈判,既然如此,那就真刀真枪见吧!哥萨克人从来不相信谈判,我们只相信手中的马刀!
“你们现在回去可以,但是在你们回头的那一刻,我们关宁军就将视你们为敌人,不再与你们谈判,而将直接进攻尼布楚,直到将你们永远逐出这片土地为止!”葛飞虎冷眼旁观着对面罗刹人的举动,突然又冒出来一句火上加油的话。
“总督大人,请允许我将这些愚蠢无知的土著消灭掉!”
安德烈和德鲁夫同时被对面的语激怒了,二人不约而同拔出佩剑,只待总督大人一声令下,就立即率部将这些傲慢嚣张的关宁土著消灭掉。安德烈这会也顾不得总督大人安危了,只想立即把眼前这个下贱的东方土著的脑袋割下来,以教训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土著们!
“不!”
谁知戈洛文却阻止了部下们的冲动,在脸上闪过几番复杂的表情后,他轻轻一勒马缰,朝前走了几步,扬声道:“告诉你们的大帅,俄罗斯帝国沙皇陛下的御前大臣戈洛文等候与他的会面。”
听完翻译后,葛飞虎怔了一下,暗道这个罗刹总督还真是好心性,难怪大帅说他是个不好对付的家伙。对方退步,他也不再咄咄逼人,微一点头,沉声道:“请稍候,我这就去通传!”大旗一挥,一转马头便渡河而回,另外五骑也紧跟退去。
不到片刻功夫,对面军营中便响起号角的声音,紧接着一队队黑色军服的火铳手依次从军营中跑出直奔到河边,以百人为一单位迅速列队完毕,在军官的命令下一齐调头。
“杀!”
一千八百名士兵同时发出充满杀意的叫喊,惊得对岸罗刹兵的战马一阵骚动。
在这声震天的杀声中,赵强在一百多骑兵的护卫下缓缓打马向河边走,与戈洛文隔河相望。
“戈洛文阁下,我想我们可以进行谈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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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城下之盟(中)
应俄方要求,谈判地点设在关宁军营下游两里的一处空地上,由关宁军负责搭建两座供谈判人员使用的营帐,双方各带三百兵,不得携带火铳与弓箭,只允许携带刀剑等自卫武器。
戈洛文的这个要求让赵强想起历史上记载的清俄尼布楚谈判时的情形,当时“清国钦差大臣索额图身穿礼服,骑着骏马,撑着华盖,带着四十名随员和二百六十名卫兵,向谈判地点徐徐而来。俄国的首席代表戈洛文,由奏着战斗进行曲的军乐队引导,带着同样数目的随员和卫兵,按约定好的时间与中国代表同时到达。谈判地点是在距双方驻地各五里的地方,这里搭起了两座紧连在一起的大帐篷。在远处,双方还各自安排了五百名全副武装的士兵,负责警戒。双方代表进入帐篷以后,同时就座。
清国代表这边只有一张普通的桌子,一条宽板凳,板凳上铺着一个坐垫,布置得很简单。俄国代表那边地上铺着贵重的土耳其地毯,桌上蒙着波斯台毯,上面摆着各种时钟和黄金的墨水瓶,显得既豪华又有点虚张声势。双方经过寒暄之后,就开始讨论如何划分国界。”
出于对历史的“尊重”与反讽,赵强让刘德布置会场时,只给俄方代表布置一张桌子,一条宽板凳,上面同样铺一个坐垫。而关宁军这边则将从俄国人手中缴获的土耳其地毯铺在地上,上面再摆上各式各样从俄军各据点缴获的黄金器物。
而戈洛文这边的入场式一如与清国使团谈判一样,竟然真的在五十人的军乐队的吹奏下耀武扬威的进入了作为正会场的大帐中,但刚进入会场,戈洛文脸上就不由尴尬一片,讪讪不已。
“请坐!”赵强轻笑一声,示意戈洛文与他的随从坐到那张宽板凳上,然后干咳一声,给了刘德一个眼色。
“鉴于俄国无故侵占我关宁军土地,所以鄙军与贵国在此进行土地分界谈判,以期和平解决双方争端,还双方以安定局面,条约若成,互为盟友,永不侵扰!”
“不,不,请等一下!”
翻译还没完全转译完,戈洛文就迫不急待的打断刘断,不满的说道:“鄙国再次声明,这片土地历来由我俄国占有,与你们关宁军并无任何关系。”
“是吗?”赵强一点也不恼,让翻译告诉戈洛文:“可是这里好像是蒙古茂明安人的旧地,怎么就成了你们俄国人的?”
戈洛文无所谓的道:“就算这样,这片土地的归属问题我们也只能与清国进行谈判,你们没有权利对这片土地提出任何要求。”
“阁下能被贵国派来东方做全权特使,想必对东方一定很了解。据我所知,清国的人大军正云集在黑龙江,他们的目标明显是你们在黑龙江上的雅克萨,恕我说句不中听的,贵国在东方的兵力似乎难以抵抗清国的北征大军。而我们关宁军一直以来都是反对清国的,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清国对于我们和贵国而言,是一个共同的敌人。所以,我希望阁下不要纠缠在一些细枝末节上,而应该考虑如何与我们合作,共同对付清国人的大军。这样,才是最符合你我双方的利益的。”赵强不想和戈洛文纠缠那些不重要的事情,他必须要让戈洛文明白这次会谈对于他们面临的困境有多么重用。
戈洛文听完翻译的话后,疑惑的盯着赵强:“你们是清国人的叛军?”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赵强轻轻的拿起桌上一个精美的金器,一边把玩一边道:“阁下只需知道清国人是我们的敌人就可,其他的就不必多问了。”
“既然如此,我很乐意与你们谈判,但我希望你们能够拿出诚意来。”戈洛文在脑海中快速权衡了一番,很快就做出了明智的决定,那就是如果这些土著真的和清国是敌人,那对于俄国来说就再好不过了。要知道,借力打力,分化拉拢是他最拿手的好戏,当年对付贝尔加湖一带的蒙古人就是用的这些手段,实际效果表明,利用敌人的敌人对于俄国来说是最有利的办法。
“不过,要知道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