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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伐-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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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空手扑上,原本是想打架;没想到石青会动兵刃,而且如此狠心,竟是要取他们的性命。枪刃耀眼,闪避已然不及,两人大声惊呼,眼睁睁地看着锋利的寒芒扑面而来。

“当——”

一直看戏的苏忘及时出手,伸刀挡住蝎尾枪,随后被震退三步,骇然的同时,他心中一凛:石青不是做戏,而是真的动了杀机。

“苏大哥要与我为敌?”石青双眼一眯,盯向苏忘。

“不!不是!”苏忘头摇得拨浪鼓一般。“苏某怕石帅一时失手,构成大错,是以…”

“既然如此,请苏大哥退开。我今天要杀人,我要杀得让他们知道害怕,杀得他们走头无路,杀得他们跪伏在地、心甘情愿地献上女人!”

石青冷冷盯视着脸色煞白,不知是吓呆了还是气迷了的三个大督护,语言如刀、词锋似剑:“他们很贱。你给他们帮忙、为他们拼命、对他们持之以礼,他们当你是贱民奴隶,任打任杀;只有像匈奴人、像羯人、像张遇这般,杀了他们的部属兄弟,抓了他们的妻儿子女,霸占了他们的家园房产,把他们踩在脚下百般侮辱,他们才会知道自己渺小,才会知道尊重,甚至会将仇人当做主子。”

“求你…别骂了。”祖凤停止挣扎,趴在石青肩头抽泣起来。

听到哭泣声,石青心中不由得一软。各人有各人的选择,自己管那么多干吗?明天带着祖凤和兄弟们离开这里就是了。管他三义军是战是降。

“耗子!传我军令!全军戒备,任何人不得随意走动、串连勾当。敢违犯者,杀无赦!”石青对帐外的耗子交代一声,扛着祖凤就走,临到帐口,霍然回头。冷笑道:“你们若想内拱,可以试试;看是征东军死的人多,还是把最后的一点本钱赔了,以后连个坞主都做不得。”

冷笑声中,石青大步而出,黑沉沉的夜迎面扑来,他怒吼一声:“他奶奶的!既然是刀子称雄的年代。老子就要作一把最锋利的刀子!”

“石帅!真汉子。骂得爽快。”苏忘随后出来,在石青身上亲热地拍了一记:“哈哈…石帅。我们合伙吧。一起上北方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石青心中一动。慨然应道:“好!苏忘大哥准备去哪?我们一起去!”

苏忘大笑道:“我要回青州故土。那儿良田沃土,山青水足,千里平原,正等着我们兄弟前去驰骋呢。”

大笑声中,苏忘渐行渐远。

“放我下来!”静谧之中,祖凤低声哀求。

“不放!你是我抢来的压寨夫人。”能和苏忘联手,孙叔们也有了着落;石青兴奋起来,扛着祖凤回转和司扬、侗图等人共用的营帐。想到青州,石青心中豁然开郎;那儿可是好地方,比谯郡强多了。

“大坏蛋!土匪!野兽!…”祖凤无力地趴在他背上,嘤嘤哭出声来。

也许她不是无力反抗,也许她只是不愿意反抗。她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女孩,乍逢巨变,需要她忘却子弟骑的仇恨,需要她忍辱负重、委身侍敌、以换取家族的平安。这种重担,她能理解,却无法坦然承受。无奈之中,石青荒唐的搅局,给了她一个躲避的理由。尽管是掩耳盗铃,尽管最终仍需面对,她依然需要暂时的忘却,依然希望有人能替她隔挡;哪怕这人隔挡下的天空漆黑一片,不见希望…

“我是毒蝎。”石青坚定地说着,大踏步回到自己的帐中。不知是不是小耗子提前通知,帐内一个人都没有。

祖凤被放下来,一旦得到自由,清斥一声,扑了上来。双手双脚乱踢乱打。一边打一边骂:“让你侮辱三义连环坞,让你侮辱我父亲…”石青一动不动,任她打骂;谁知祖凤打着打着,却突然住手,捂着脸蹲下,呜呜地哭了起来。

石青蹲到她面前,为她理了理散乱的鬓发;柔声道:“祖凤,我喜欢你。我想等你长大,然后追求你,让你心甘情愿地嫁给我。谁知不行,老天没给我时间等你长大,没给我时间追求你,我只好抢了。”

“不可能的…”祖凤身子一僵,叹息一声,摇头道:“其它的不说,我娘她们还在张遇手中,我不能不管…”说到这,她似乎没有了力气,颓然坐倒,哀声道:“我若不嫁张遇,不取得张遇的信任,他不会放我娘,不会和谈。三义连环坞没有退路了…你对我好,我知道。可没办法。舍我一人,救了三义连环坞。值得!”

“值得个屁!”

石青烦躁地说了句粗话:“三义连环坞的存在若是靠女人支撑;那它就该散了。你父亲没本事,就别逞强去完成你祖父的遗愿。勉强下去,害了你,害了追随三义军的热血汉子。也害了他自己。你知道吗!这是罪孽。光明旗号下的罪孽!”

石青越说越愤怒,断然道:“不行!三义连环坞必须解散。否则,不知会被三个老东西折腾成什么样!”

第一集 血火铸炼 第三十章 不一样的承担

“你太霸道了!三义连环坞是我父多年心血。能不能存在不是你说了算。我要救我娘,要让祖士稚公这一系在豫州延续。这是祖家儿女的责任,不能回避。我要走了。”

祖凤口气越来越认真,石青慌了,他可以理直气壮地怒骂祖胤、李承,但祖凤以稚嫩的肩膀承担起家族亲人的安危,这种举动,让他不仅不能翻脸,反而痛之惜之。

“你不能走!若是敢走,我就把生麦煮成熟麦。”石青色厉内茬地恐吓,只不过,他曲改的词语显然用错了对象。

“生麦煮成熟麦?你煮就煮吧,与我何干?”祖凤显得很困惑,扑闪着眼睛望着他。

一阵邪火在石青心中蹿来蹿去,他烦躁地站起来,在帐内转来转去,苦恼无比地说道:“祖凤。你父亲的用意很明显。他想用你稳住张遇,隐忍下来,伺机而动。可惜他们连遭败绩,至今没有一点教训。他们还不明白吗?他们根本不是张遇的对手。我担心,他们图谋一场,到头来,不仅赔了你还会赔了三义连环坞。你明白吗?”

“你怎么知道…”祖凤霍然站起,吃惊地望着石青,震骇中带着忧虑。

“我怎么知道?当然是自己琢磨的!”

石青恼怒道:“你父亲的心思早被无数人用过无数次了,怎么瞒得过有心人?这种计策纯属一厢情愿,遇到稍微精明的对象,就没半点用处。”

“啊…这可怎么办?”祖凤摇摇欲坠,仿佛支柱倒塌,身子无法支撑了。

石青及时上前,搂住她,轻轻拥着她,安慰道:“不怕…惹不起,我们躲得起,这天下大着呢?何处没有容身之地;我们远走高飞就是了。”

“原来你也不过如此。”祖凤一把将他推开,痛惜地望着他,语声铿锵:“我以为英雄不论出身。你虽出身微末,总算是个敢于承担的男人。谁知你竟让我丢下娘亲家人,一走了之。真亏你说得出口!你走吧,我要和家人在一起,共同承担艰难。”

石青脑袋轰地一响,祖凤的话一声声在耳边回响:承担!承担…霎那间,他被激得热血沸腾,斗志像熊熊大火一般燃烧起来。

“好!一切由我来承担!”从喉咙中挤出一句话,他一转身,毅然出了大帐。

祖凤心中震颤,复杂地望着他的背影。无论成不成,有人愿意帮着承担,感觉真好!

石青出去后,祖风一个人在大帐里转来转去,她想回到父亲身边,又想等石青回转;她多么希望,石青只手回天,帮她渡过难关。

不知不觉中,时间一点点过去;外面突然响起糟杂的声音。祖凤一凛。夜半之时,军营怎会有那么大的响动?石青在干什么?他耍起蛮来可怎么办?

心慌意乱,坐立难安;但祖凤始终没有出帐;她害怕一旦出去,唯一的希望就会破灭。

不知过了多久,帐幕豁然掀起,石青进来了。后面跟着三个愤怒的大督护,再后则是苏忘、赵不隶、李崇、司扬、侗图…联军排得上号的大小将领都来了。个个面沉似水,神色肃穆。

祖凤愕然,瞅了眼父亲,立刻心虚地低下头。没人强迫,她自觉自愿地待在石青帐中。这一点可不好解释。想到这儿,她面上一热,心如鹿撞。

就在这时,石青轻轻一句话,将她乱七八糟的心思统统扫除干净。

“现在,我宣布,即时起,三义连环坞解散,三义军解散,征东军解散。原三义军和原征东军合并,组建新义军…”

石青的声音听在祖凤耳中,空空洞洞的,她感觉一阵昏眩:他怎么能这样,他怎么能这样…这一刻,祖凤万念俱灰,连愤怒生气的精神都没了。子弟骑大部战殒、四千多三义军将士埋骨汝南、母亲家人被劫持、家园被霸占…

半个月的时间,世界完全颠倒,一切都变了。她已经无力承受。啪嗒——一滴泪水无声地落在地面上。

“石青!你凭什么解散三义连环坞!凭什么解散三义军!”石青宣布解散三义军,苏忘眼观鼻鼻观心,恍若未闻;司扬、伍慈等人神采飞扬;赵不隶眼珠子乱转;三个大督护和祖凤默不作声,只有李崇忍耐不住,直呼石青的名字大声呵责。

“我这是命令,是宣布,不是商议。你明白么?”石青冷冷瞟向李崇:“你要抗令吗?在军中,抗令者只有一个结果——死!”

“石青,少来吓我。三义军岂有怕死之辈。”李崇嗤笑一声,转身意欲出帐,李承上前拽住,瞪着他低声斥道:“不许走!快向石帅赔罪。”

李崇骇然看向自己的父亲。不敢置信道:“赔罪?他想吞并三义军,我还要向他赔罪?”

李承懦弱,经验还是有的,知道火并之时,冒头的一定会被杀了示威,为了儿子的性命,忍气吞声也要让李崇赔罪。李崇明显没有经历过这等事,这时候还指望出去招集人手;他不知道,只要他一出帐,就会被乱刀不分清红兆白地砍死。

父子争执,石青有些不耐。“来人。将李崇捆了!”话音一落,帐外呼拉进来七八个士卒,将李崇按住,三下五去二地捆了起来。

李承被士卒粗暴地推开,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他却顾不得这些,一俯身跪在石青身前,接连拜首:“小儿狂妄。请石帅念他年青无知;饶他一命。大恩大德,李承永不敢忘…”

“爹!你起来,不要求他。死便死啦,没什么大不了的。”被按在地上的李崇梗着脖子大叫。

石青脸一沉。

祖胤、韩继一看不妙,僵着身子上前,一揖道:“石帅,你想怎的就怎的。请不要与小儿辈计较。饶他一命吧。”

“关起来饿几天,看他是否还有力气叫唤。”

石青处置了李崇,对三个大督护淡淡地说道:“三位大叔。新义军不设大督护之职,以后三位和孙叔一道,好生打理民部事务吧。”

三位‘大叔’应付地一拱手,默不作声地后退。他们人老成精,人为刀殂之时,首要的是保住性命,其他的以后再说。

“赵大哥…”石青转向赵不隶。

赵不隶应声而出,单膝跪倒,利落地行了一个军礼,肃然道:“属下在此。一切听凭石帅定夺。”

石青点头赞许。“很好。赵大哥戎马多年,以后石青多有借助之处,当下,请赵大哥配合司扬、崔宦、张炜…尽快整编新义军。你们要让三义军将士们好好想想,是该苟且偷生,投降杀害四千多袍泽的敌人,还是该跟随并肩战斗过的同伴,一起闯出一个新天地。”

赵不隶、司扬等人应声而去。石青对苏忘一拱手,苦笑道:“石青迫不得已,行此举动,让苏大哥见笑了。”

“石帅霹雳手段。苏某佩服。”苏忘没有再发出豪爽的大笑,显得异常沉稳。

石青脸上越发苦了,不以为然地摇摇头,道:“苏大哥!小弟有一事相求。”

“石帅请说。”

“新义军意欲前去兖州安顿,只是,军中家眷多有老幼妇孺;小弟想请苏大哥将她们捎到淄口。小弟到时会遣人去接。”

苏忘闻言精神一振,轻松笑道:“此等小事,石帅吩咐一声就是了。何用一个‘求’字。不过…石帅,你说的新义军家眷在哪?苏某怎的不知?”

石青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她们还在张遇手上。哎…不想法从张遇手上讨回家眷,一起带上,谁有心思去兖州?”

听到这话,三位大叔和祖凤蓦地抬起头,一眨不眨地盯着石青。

祖凤以为自己已被打入深渊之时,那人偏偏又给了她一点希望。泪眼模糊之中,那人的身影就像他的枪一样挺直、一样犀利、一样危险。

“你不是让我承担吗?这就是我的承担。我用自己的方式来承担。”不知什么时候,四周静静的,只有那个人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回荡。

第一集 血火铸炼 第三十一章 双赢

天气晴转阴。乌云在上空疾速掠走,风很大,吹得荒野上的青草呼拉拉猎响。

祖凤的脸阴转晴,精神恢复了许多,这得益于石青,外科见习医生客串了一把心理医生。

黑雪、白夜并绺向明水寨方向缓缓行去。

“…三义连环坞之所以能得谯郡乡梓拥戴,得益于士稚公的威名和遗泽,与你父亲无关。你父亲缺乏完成士稚公遗愿的才具,勉力为之,害人害己,让他和你母亲安享晚年,也算孝顺不是?…张遇强势入主豫州,我们应暂避锋芒,待新义军足够强大之时,别说谯郡,就是整个豫州、整个河南还不任由我们驰骋…不是我兼并三义军,三义连环坞被张遇解散,三义军还能存在?新义军是什么?是换了个名称的联军。明确统属,规划建制。会提高很多战斗力,会有更大的发展空间…再说,我也不是外人,我是祖家的女婿,三义军由我指挥,这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呸。谁认你是女婿了…”祖凤娇嗔,一抖马缰,远远地跑开了。

石青灰孙子一样追上去,死皮厚脸、苦口婆心,循循善诱,外带诅咒发誓,一番艰辛,换来一个证明的机会。

“好吧。你把我母亲和三义军的亲眷接回来,我就信你。”

“是新义军亲眷!”石青纠正着,随后轻飘飘地说道:“走吧,我们去找张遇要人。”石青说找张遇要人,随意得像说出去遛马一般。

“我们?就这样去要人?”祖凤惊诧莫名,见石青点头承认,她也懒得再问,跟着他向明水寨而来。经过几次死去活来的打击,祖凤无法在石青面前保持冷峻肃杀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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