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战士-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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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其道:“我明白了——不是外人来过,而是农民叔公的魂魄离体了。人死之后,魂魄并没有立即离窍,而是要在身体内再呆上一段时间,最后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农民呀,等明日安葬了你叔公后,你必须等到第三天的晚上,从坟头背一块石头回来,意思是把你叔公的魂魄接回到家中来,不要成为孤魂野鬼!”
农民点点头道:“你说得对,我会把叔公接回来的,呜呜……”
“天哪,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呀?”众女生皆骇得浑身打颤,男生心中也直打鼓。
唐军道:“如果排除了是盗墓贼的话,那就只能这样解释了。”
虾皮眼睛一鼓,又要对这种迷信思想展开一场批判,杨浩忙用眼神制止了他,并用一种异样的腔调道:“既然你们这样说,那就算是这么回事吧。”
这时谢可打了一个呵欠道:“哎呀,眼睛都睁不开了——今天晚上咱们怎么睡呀?”
杨浩道:“按照守灵的规矩,今天晚上是不能睡的,不过今天晚上不是正夜,大家仍然可以休息,明天晚上做道场时那就真的不能睡了。”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今天晚上怎么安排?”大头也晃动着大头道。
杨浩道:“女同学可以睡东西厢房,男同学嘛,就在这灵前打地铺。”
“打地铺?算了,我还是在灵棚里坐一夜吧。”衡其寒着脸道。
“今天晚上不能坐,必须睡,而且必须将地铺打在死者的周围,以示对死者的崇敬。”龙拐似笑非笑道。
“去你的,和死人挨得那么近?臭不臭呀?”大头、谢可一齐嚷了起来。
杨浩道:“你们既然不愿打地铺,那就在灵棚里坐一夜吧。还有,女生也安排一下,哪几个人睡东厢房,哪几个人睡西厢房?”
农民道:“这样吧,刘莲青、高伟珍、姜如兰、朱文丽你们四个睡东厢房,李诗茵、周虹、邓莉、夏红、付琼英你们五个睡西厢房。”
众女孩子一齐问道:“哪边是东哪边是西呀?”
农民用手势比划道:“我叔公睡过的房间是东厢房,那边是西厢房。”
“啊?你叔公睡过的房间?”姜如兰、朱文丽首先叫了起来。
农民微笑道:“我叔公睡过的房间有床,我这样安排是为了照顾你们,因为你们几个比较丰满,睡在床上会舒服些,她们五个都是排骨,所以让她们睡西厢房打地铺。”
“我们不干!我们才不睡死人睡过的床!”刘莲青等人都嚷了起来。
周虹道:“如果你们不怕挤,那我们都到西厢房打地铺吧?”
众女孩子都赞同道:“好呀好呀,挤就挤吧,总比睡死人睡过的床要好!”
众男生都忍着没有笑出声来。
农民道:“人是铁、饭是钢,漫漫长夜,人总是要睡觉的,你们男生有谁不愿守灵熬夜的也可以去我叔公房里睡觉。”
衡其道:“你们爱去就去,反正我是不去的。”
谢可、大头、黄跑跑也纷纷表示不去。
唐军和龙拐虽没说什么,那神情也是表示不去的。
农民看着杨浩和虾皮道:“你们两位这几天辛苦了,去休息一下吧,这里守灵用不了那么多人,有我和唐军、衡其他们看着就行了。”
杨浩道:“农民你也休息一下吧,唐军,你们几个先守灵,下半夜我来替你们。”
杨浩说完,拉着农民和虾皮进了农民叔公的房间。
三个人横着往农民叔公睡过的床上一躺,闭上眼睛小憩。
过了一会儿,农民又睁开了眼睛,望着蚊帐顶上道:“我知道你们两个有话问我,有什么话就快说吧,我真的想睡了呢。”
杨浩笑了一下,忽然老调重弹道:“农民,你叔公真的做过赶尸人 ?'…'”
“真的做过。”
“那他有没有留下什么赶尸的道具?比方赶尸棒、摇铃或者符纸、朱砂?”
“没有——除了那套他作为自己寿衣的‘僵尸服’,什么也没留下。”
“真的什么也没留下?”
“真的什么也没留下——据我父亲说,他的那一套行头都被当作封建迷信的糟粕,在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土改时就已经交给了政府,政府还专门对他们这些旧社会的巫师、神汉、蛊公、卦者、看相术士、走脚人(赶尸进行了批评教育,让他们安分守己,做一个良民百姓,不再用这些迷信手段骗人。我叔公也分得了一点土地,成了一个地道的农民。年深日久,随着老一辈人的相继去世,人们也根本就忘记了他是一个赶尸人——我们这小村里曾经出过一个赶尸人。”
“你说他有个师弟叫胡麻子?胡麻子现在在哪里?”
“据说是去了泸州,后来不知所踪,也人说他已经在*时被打死了,反正我是没有见过他,也从未见他来找过叔公,叔公也从未提起过此人。”
杨浩沉吟了一下,若有所思道:“胡麻子如果没死,现在应该多大年纪了?”
“七十多岁,我叔公七十八,他应该七十六。”
“嗯,古稀之人,行动应该不便。他有没有留下后人 ?'…'”
“据说他曾经和一个寡妇偷情——象他和我叔公这样的人,在外人眼里都是很忌讳的,没有人愿意嫁给一个赶尸的走脚人。因此估计他没有后人。”
“也许他有私生子呢?”
“私生子?”虾皮听到这里笑了起来。
农民感到头有点大,不知道杨浩为什么问这种问题?当下鼓了鼓腮帮道:“应该有吧……这种事谁说得清呢?”
“还是回到刚才那个问题,你叔公到底有没有留下什么财产或者赶尸的道具?”
“没有,我叔公穷得裤子都没得穿……”
“有,应该有!”杨浩打断了农民的话,肯定道。
第四卷生态灾难…1第五十一章杨浩的问题-2
“有,应该有!”杨浩打断了农民的话,肯定道。
“如果我的判断没有错的话,掀开你叔公身上被单的应该是人,而不是所谓的鬼魂。这个人一定是想来偷盗什么东西。而这件东西,一定是和你叔公早年的赶尸有着密切的关联。也许是他赶尸的工具或者‘法宝’,也许是他赶尸得来的积蓄。”
“我叔公没有什么‘法宝’,更没留下任何积蓄,他们这种人,信奉的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用他们的话说,叫做‘吃了得了,死了直(值)了,有一个钱用一个钱,绝不会留到今天。”农民摇摇头道。
“那不见得。根据我的经验,象你叔公这种经历不平凡的人,一定想给后世留下点什么,以证明他们的存在和延续他们信念的传钵——这就好比我们国人每到一旅游胜地,总喜欢刻上一些‘到此一游’之类的话语。还有,你叔公一生没结过婚,他生前积累的财富一定不少,绝不是你所说的‘吃了得了,死了直了’,那是他做给你们的假象。没有谁不会背地里藏点东西的,这是全世界所有人的通性。”
“那你认为我叔公会留下什么?”
“不知道,但我知道一定是有收藏价值的东西或者是一笔可观的财富,最有可能是他们那个时期的银元或者珠宝!”
农民诧异地看着杨浩,象不认识他了:“可司,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财迷了?你的率真、单纯上哪去了?”
杨浩神秘地一笑:“人总是要成熟的嘛。你现在先想一想,你叔公到底有没有留下值钱的东西?如果有,他会藏在哪里?”
农民被杨浩一说,也真的相信他叔公会留下了什么值钱的东西在哪里。于是他闭着眼睛,苦思冥想起来。
一直不吭声的虾皮这时插话道:“可司,你调侃农民调侃够了没有?”
“不是调侃,是真的。”杨浩说着,一面用手在床上缝隙里到处乱摸。
虾皮也下意识地用手在一个脏兮兮的长枕头下乱摸——这个长枕头正是农民的叔公临终时枕过的。枕头上甚至还残留着些许尸臭味。
忽然他惊叫一声:“这是什么?”
杨浩和农民都伸头一看,原来是一个巴掌大小、半指来厚的布包。
布包里硬硬的,不知道是什么,但是看起来不象银元。
“不是银元就是银票!”杨浩的眼睛放出了夸张的光芒。
虾皮忙将那个布包打开——
没想到却一叠散发着恶心霉味的黄纸。
“噢,原来是符纸。”杨浩失望道。
虾皮拿出那些黄纸,凑在眼前,想要看个究竟——看看这所谓的“符纸”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稀奇玩意。
然而他翻天覆地看到的却只是纸,上面并没有写字、也没有画着什么图形。他失望地摇头道:“这就是所谓的有着神奇魔力的符纸?这上面根本什么也没有嘛。”
杨浩道:“符纸上面的符都是道士或者术士临时要用时才画上去的,平时就是一张没有字也没有任何图形或符号的黄纸。”
“那就是废纸一张嘛,可司还在这里吹!”虾皮说着,将头重重地往枕头上靠下去——
“哎哟!”他忽然嚎叫一声,象触了电一样猛地弹跳而起……
“怎么了,怎么了?”不但杨浩,连坐在外面守灵的人都跑了进来。
偏在这时一阵风吹来,竟将插在窗棂上照明的火把给吹熄了,房间里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有鬼呀!”所有的人都屁滚尿流、鬼哭狼嚎、魂不附体……
惊慌不安的一夜终于熬了过去,天色又放明了。
虽然昨天晚上所有的人都惶惶不可终日般地度过了一夜,但并没有谁被鬼打死或者掐死,将虾皮的头皮重重地顶了一下的也不过是一个铜汗烟管——但这也算不得宝贝,基本上每个乡民家里上了年纪的老人都有。
虾皮摸着被顶了一个大包的头皮,埋怨了杨浩一夜:“可司呀,你就别吹农民的叔公有什么宝贝了,不要宝贝没找着,我们反倒被折腾了个够呛。”
众人都笑道:“是呀,和谐社会,不要再折腾了。”
“谁说没有宝?”杨浩却一脸严肃道。
谢可顺着杨浩的手指一看,原来是堆在后门角落里那一堆脏兮兮、散发着恶臭和霉味的衣服。那堆衣服昨天就堆在那里了,估计全是农民的叔公换下来的衣服,大概有几十年没洗了。
这当然有点夸张,几十年没洗了,那不早烂掉了?
其实有好几年没洗了那是实在的。
众人都掩嘴捂鼻道:“一堆臭衣服,算什么宝贝?”
杨浩却严肃道:“那就是宝贝。”
“那就是宝贝?”众人一个个都变成了大头。
杨浩却回过脸对农民道:“那堆衣服你好好整理一下,一会儿盛殓你叔公的时候,把那些宝贝也垫进去——注意,千万不要让别人弄,你自己弄就行了。”
吃过早饭后,外面忽然响起了“噼呖啪啦”的鞭炮声,还有比牛的叫声还难听的哭声。
众人诧异之下纷纷涌出门外观看。
原来是曾国文带着艳溪的同学赶来了,男男女女十几个人,走在最前面的自然是老神曾国文,紧随其后的是班长吴小文,吴小文穿了件灰布长袍,活象个道士。挑着一挂鞭炮在放的是朱凤练,后面还跟着田小兵、陈献忠、肖子昂、钟一兵、刘存明、钱卫东、刘勇、龙芸、林秀霞、聂小霞、李小红等一长串男女青年。其中陈献忠、肖子昂等俱咧着大嘴在哭。
虾皮大为光火道:“哭什么?嚎丧呀?”
曾国文道:“你不是要我找会哭功的人吗?这不是来了?”
虾皮哭笑不得道:“行了行了,快进屋吧,别嚎了。”
话刚说完,不知谁带来的录音机又放起了悲悲切切的哀乐。
虾皮再次发了火:“谁让你们放这个调的?多难听!”
众人反驳道:“死了人不放哀乐难道还放欢乐颂呀?”
“不是不可以放,但是放也要有规矩和时间,不能乱放!更不能冷不丁的放出声音来吓人!”
哀乐声停止了。
虾皮刚舒了一口气,“哐——”又响起了一声沉重的锣响和一阵“呛呤呛呤”的铙钹声。
虾皮直吓得心惊肉跳,终于勃然大怒道:“不准敲!”
提着一面破锣在敲的是刘存明,敲铙钹的是钱卫东。两个人都吓了一跳,一齐拿眼睛望着虾皮道:“死了人不让敲这个让敲什么?”
“是呀,死了人时兴敲这个嘛,虾皮你干嘛不让他们敲?”众人纷纷诘问道。
虾皮理屈词穷道:“算了算了,我不管了,你们爱敲就敲!”
于是众吹鼓手坐进了灵棚里,演奏起来,又是放哀乐,又是敲破锣,又是敲铙钹,甚至还吹上了唢呐,哭丧的人也大放悲声,鼓乐齐鸣,还真有点办丧事的味道——只不过这味道有点怪怪的,不但不能让人悲痛,相反倒有点让人发笑。
杨浩把几个骨干分子召集到一起道:“既然人手都齐了,我们还是把农民的叔公先盛殓进棺材里再说吧。”
曾国文道:“挖井的人你们派出去了没有?”
“挖什么井?”众人都有些愕然。
“就是挖墓穴,我们这里俗称叫挖‘井’。”农民给众人解释道。
“原来是挖墓穴呀,我们还以为是挖喝水的井呢。”
曾国文道:“我跟你们说,按照这里的风俗,挖井的人选必须是驼背和侏儒,只有驼背和侏儒才能在狭小的墓穴里作业。”
众人都摇头道:“我们这里没有驼背和侏儒。”
“驼背是没有,不过侏儒的人选还是有的。”曾国文似笑非笑道。
众人互相望了一眼,忽然一齐会意地叫道:“大——头!”
大头正在发楞,谢可将手握成话筒状伸到大头面前道:“大头,请你谈谈荣幸成为掘墓人的感受?”
大头诚惶诚恐道:“我……”
“别害羞嘛,这是你的光荣呢。”众人一齐笑道。
曾国文拍了拍大头的肩道:“别激动别激动,并不是你一个人在战斗,我们还会给你派一个助手的。大家说这个助手是谁?”
众人又是一齐道:“汉奸!”
陈献忠正坐在灵棚里挤眉弄眼地嚎丧,忽听点到了他,大恐,慌忙一屁股从板凳上跳了起来。由于他的屁股突然离开板凳,使得坐在那一头正仰着头也嚎得起劲的肖子昂一下摔了个狗吃屎,结果引发了一阵轰天暴笑。
唐军感慨道:“这哪里有半点办丧事的样子?分明是在办喜事呢!”
杨浩严肃地制止了众人的哄笑道:“那就这样定了,大头和汉奸去掘墓,其余的人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别嘻嘻哈哈的,成何体统?”
大头和汉奸一齐哭丧着脸道:“我们上哪去掘墓?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