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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农夫-第12部分

小说: 农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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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下的事就不是我可以关心的了。几个人继续商议,表情语气都轻松了许多。文谦看我一眼,也加入了讨论阵营。
呆立片刻,走过去给军医打下手。萧睿伤重不能移动,军医只好就地处理伤口。伤痕累累,可以说,体无完肤。
“伤成这样还能跑到这里一路打进来,真是奇迹啊!”老军医手上动作不停,嘴上也不停,“倒是没什么致命伤,只是失血过多,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造化了。”
是啊,伤成这样还能一路打进来。这个人,如果没有受伤,进出这里根本就不用打啊!萧睿,萧睿,你何苦如此!

番外,萧睿(二)

那个女人姓什么来着,记不清了。我只知道她是我即将娶过门的妻子。对于要不要娶妻,我不是很在意。但是当年那个男人救过我的母亲,那么,我娶他的女儿也很正常。
我的母亲,这个世界上唯一爱过我的人。十几年了,甚至已经记不清母亲的模样,那却是我有生以来仅有的温暖。只可惜,这份温暖在五岁之后就失去了。五岁,母亲过世,死在那个男人的掌下,那个被我称为父亲的男人掌下。
十五岁之前的记忆,从来不愿意回想,也没有什么值得回忆的价值。每一天,除了练功还是练功。冥月教,从来就不是什么好地方。在这里只有两条路,杀人,或者被杀。那个男人把我带回来,也只是随手之举。随后再不关心,任我自生自灭。
五岁,被带到这个地方。六岁,第一次杀人。九岁,第一次出任务,灭了一个山庄。十二岁,将冥月心法练到第五层,与那个男人打成平手。十五岁,一掌取了那人半条命,坐上冥月教教主的位子。
似乎,都很正常,除了那个在梦中时不时出现的背影。那一年,完全没有记忆,就连下面的风堂也查不到任何线索。不过,也无所谓。冥月教教主,还是我萧睿。
想起一时心血来潮带回来的那人,很平凡的一张脸,很平凡的一个人,也是时候处理掉了。我冥月教,不养无用之人。
那个女人,很愚蠢。那样小打小闹的伤害算什么,斩草除根才能永绝后患。要是我,早就直接把人灭口了。
很有趣。那个人很能忍,不管怎样的伤害都只是默不作声,不反抗不求饶。偶尔看我一眼,目光也是平静无波。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所以,对那个女人的行为,只是冷眼旁观。
出门处理分舵的事情,婚礼交由部下准备,只在前一天赶回来。婚礼很热闹。即将拜堂了,宾客却一窝蜂向外面跑去,似乎在瞧什么热闹。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以前从没见过类似的东西。大红色,飞得很高,很喜庆,很漂亮。只是一眼,就看到了上面的那个人,那个早就被我忘在脑后的人。微微皱眉。这人,还没处理掉吗?
之后是两个烟花,有字的烟花。一个是四个字:新婚快乐。一个是八个字:睿睿再见,哥哥走了。
心下微动。睿睿,五岁之后再没人喊过的名字。这个人为什么会这样喊我?这个人为什么会以哥哥自居?还来不及捕捉自己的思绪,周围却是一片喧哗。
中毒。不是致命的毒药,却几乎无人幸免。很多人内力被封,动弹不得。冷笑一声。这样下三滥的手段,估计又是那些所谓名门正派吧。
来的,却是官兵。
江湖与朝廷,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即使有什么动作也不会放到台面上来,这样大张旗鼓的却是第一次。我以为朝廷是惧怕魔教的力量打算斩草除根,但那个眉目如画的王爷要的却是一个人。那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人,那个被我抓来当做替身的人,那个刚刚逃走的人。
人没有了,我自然交不出去。就算有,我也不可能这样交出去。那个人,原以为只是普普通通的山野村夫,却让权倾朝野的异姓王不惜大动干戈。看来,事情变得更有趣了。
人在我手上丢掉,自然由我找回来。以我的轻功追上那个飞在半空的东西轻而易举,所以,轻轻松松就把人弄到了手中。
那个人仍旧是一脸淡然,对于阶下囚的身份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安安分分待在那间小房子里。我却火上心头。我的几个得力手下都被朝廷抓了,你凭什么可以在这里怡然自乐!折磨人,我多的是方法。不知道为何,却选了最轻的。不想借他人之手,每次都是自己动手。
他的手很漂亮,十指修长,骨节分明,却有着厚厚的茧。两根手指捏住那人拇指关节,微微用力。很轻的一声响,骨节已是碎裂,那人却只是闷哼一声,脸上连多余的表情都没有。另一个指节,另一根手指,五根手指,捏过一遍,那人却只在第一下的时候发出了声音。抓住那人受伤的右肩,用力。那人仍然没有任何声音,冷汗却瞬间滑了下来。
这么能忍吗?不错,那就试试好了。左手,右肩,每日一次,捏碎,治好,再捏碎。乐此不疲。萧睿,原来你也会如此恶趣味!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留下那人的命,依照我的个性,那个人应该早就死过无数次了吧!我只知道我不想杀这个人,没有任何原因。也许我失去的那一年记忆里有这个人,但是,那又如何?我萧睿想要把一个人怎么样还需要理由吗?
谢文谦,那个异姓王,我记住了这个名字。他说:放了他,不然你会后悔。
呵呵,真是笑话。我怎么会后悔!我是魔教教主,可我却从没喜欢过这个地方,即使败在我的手上,又怎会后悔!这样腐朽阴暗的地方,本就不该存在。
关押的地方铜墙铁壁,外面轮班守卫,绝对没有逃出生天的可能。可是那人,却宁可选择死路。
那人只是微笑,微笑着说“睿睿再见”,微笑着坠下悬崖。胸口没有来由的一阵抽痛,却是救援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人的身影消失。
朝廷来人了,还是那个王爷。
“时间到了。人呢?”那个王爷站在变成残骸的房屋旁边,冷冷发问。
“在下面。”我看向那人跳下去的地方,崖边的石壁上还挂着一小块衣服碎片。
“什么?你说他,他……”那个王爷脸色大变。
“跳下去了,就从那个地方。”转身,打算离开。没有那个人,我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
“萧睿,你会后悔的。”那个王爷走过去抓起那片衣料,捂住嘴吐出一口鲜血,过了很久才说出一句话。
心痛到吐血?我挑眉,看来这两人关系不一般啊!后悔,不可能吧!死在我手上的人命多了,哪有那么多时间去一个个后悔啊!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一声令下,属下开始往崖下寻找。
没有尸体。那人果真活着!不知为何,听到这个消息时松了一口气。那么,接下来就要把人找回来了。
朝廷的围剿来的又快又猛。我终于知道江湖和朝廷对上是没有任何胜算的。纵使我们这里都是高手,可也无法同训练有素的正规军队对抗。
冥月教,终于还是败在了我手上。教众几千人,或死或伤或逃,偌大一个魔教,已是分崩离析。
我不在乎冥月教,可我必须为那枉死的几千属下做点什么。那个人,那个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林易扬。

番外,萧睿(三)

还是找到了那人的踪影,即使被人藏得滴水不漏。我以为是那个王爷先我一步找到人,却不想是皇帝把人藏了起来,怪不得一路上寻找时都被人干扰。又招惹了上了一个皇帝,林易扬,你好有手段。
谢王府被保护的滴水不漏,铜墙铁壁一般。不过,挡不住我。轻轻松松找到厨房,这个时间,那人也只可能出现在这里。我没有收敛脚步声,取一个人的命而已,没有必要。
那人却似乎不在意,甚至没有回头,只是随口招呼:“文谦,你回……”带着笑意的声音猛地停顿,意识到不是那个人了吗?
拔剑,举起,只要轻轻送出就可以刺进那人后心。那人手上的刀滑了一下,切到了手指,只是不在意的拿丝巾裹了,手上做菜的动作却是丝毫不乱,甚至向我请求稍等一会儿。求的,不是性命,而是多点时间做完那道菜。
略微有点吃惊。以前不管我对他做了什么他都是一声不吭,现在却为了这样一件小事求情。手中的剑缓缓放下,眼前的背影,在桌案间忙碌的背影,很熟悉。熟悉到,似乎就在昨天。
小银鱼钻豆腐,愣愣的看着那人装盘调味,突然想起了这道菜名。在我的记忆里,从来没吃过这种东西,为什么我会知道这个名字?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发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谢文谦,那个异姓王,此时正坐在高凳上,双手抱了那人的腰,让那人喂他吃东西,眯了眼,脸上带了笑,异常满足的样子。而那人,只是端了盘子一勺勺喂人吃东西,自己却并不吃,时不时帮人擦掉粘在嘴角的残屑,嘴角含笑,目光温柔。
碍眼,很碍眼。手中剑刺出的时候,我才发现目标竟然是那个王爷的后心。我原本,不是来取那人性命的吗?为什么会忽然换了对象?也好,将错就错吧,这个王爷,太碍眼了!那人似是预料到,抱着人迅速转了身。及时收了力道,还是刺进那人后背一寸左右。
“林……易扬……”我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也不知道为何会刺不下去。我来,不就是来杀这个人的吗?慢慢拔出剑,那两人仍然抱在一起,眼中只有彼此,甚至连一个目光都不愿意施舍给我这个刺客。
一个人呆了很久,那份熟悉,却是找不到任何答案。回忆出现空白,只好再探王府。“萧睿,你会后悔的。”想起那个王爷曾经说过的那句话,心里,生平第一次有了一种害怕的感觉。
我想给这份害怕找个答案,却又恐惧着那个答案。
几次出入王府,只看到了温馨两个字。一个人,怎么可以对另一个人那么好?那个人,怎么可以享受的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王爷总是有公务要忙,偶尔也会夜不归宿。每次,我会偷偷潜入那人房中,却不知道该做什么,只是看着那人睡颜,天亮之前离开。这样幼稚的行径,连我自己都想鄙视自己了。
那晚过去的时候那人醒着。在门口停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进去,在听到里面重物跌倒撞翻椅子的声音时还是忍不住推门走了进去。那人坐在地上,抚着膝关节,却是爬不起来。胸口狠狠缩了一下,这样破败的身体,是我一手造成的。
那人说:萧睿,如果你不是来杀我,以后请不要再来了。
那人说:你走吧,我并不认识你,萧睿教主。
无言以对。看着那人艰难爬起,看着那人在被子中缩成一团,看着那人在盛夏的房间中点燃的三个火盆,只好退出,只好离开。也许,我是找不回那个答案了。
那个王爷请兵出征,那人自然也跟了去。这样也好,离的远远的,省得看了烦心,也省得什么时候突然起了复仇之心找那人索命。
走出王府,却发现无处可去。冥月教已经不复存在,原来我竟然已是无家可归。
葫芦镇。不知道怎么就走到了这个地方,当初发现那人的小镇。在镇上绕了一圈,干脆去了那人的家。一年多没有人烟,房内落了厚厚的灰尘,屋后的几亩地也已经荒掉了。几间房子都看了看,很简单,很普通,没有任何特色的山里人家。
不,不是没有特色。窗台上那一排廉价的小玩意,房梁上那一串落满灰尘看不出原来颜色的风铃,桌子上那小小的用柳枝编成的篮子,院子里已经结了果子的几棵果树,树下已经老化却仍然晃来晃去的摇椅。熟悉,很熟悉,熟悉到似乎可以看到那个人,看到那个笑起来温柔如水的人。
猛地跑到门边,不用寻找,抬手摸上那个熟悉的地方,扫去灰尘,露出两行清晰的小字:
睿睿喜欢哥哥
哥哥也喜欢睿睿
字是用小刀刻上去的,是那对小弯刀里的一把。第二行字则是当时耍赖逼着哥哥刻上去的。
哥哥,那个人,林易扬,我的哥哥。
一年的记忆,潮水般袭来。每一个片段,都让我痛入心肺。原来曾经,有一个人那样疼过我。原来曾经,有一个人那样爱过我。
可是那个人,却被我弄丢了。
那个人视我如珠如宝,我却给了他一副破败的身体,然后亲手把他推到别人的怀里。
曾经有多幸福,现在就有多痛苦。
失忆是造成伤害的理由,可是我却没有寻求原谅的借口。萧睿,本就残暴,本就无情,会那样伤人的萧睿,才是正常。睿睿,那个干干净净的五岁孩子,早就在进入冥月教的那一天被扼杀了。萧睿,你就是一个混蛋。
靠着门坐下来,甚至找不到再去见那个人一面的借口。痛,很痛。哥哥,被我伤害,你当时更痛吧!不知道坐了多久,三天,五天,已经没有了时间概念。心痛,却是死不了人。痛过之后,还是要活着。
最终,还是来了边关。潜进军营,每天远远的看着那人,看着那人对另一个人呵护备至,温柔体贴。除了悔恨,甚至连嫉妒的力气都没有。
萧睿,你废了。那份温柔,本来就是你的啊!为什么不抢回来?这样的念头也从来不敢有,亲手弄丢的,即使去抢,也已经不在了。
只是想远远的看一眼,却还是忍不住走上前,忍不住喊出声:“哥哥。”
没有回答,没有停顿,那人似是没有听到一般,绕过我就赶车回营了。哥哥,原来,我连你的目光都得不到了。
哥哥,那个喜欢着睿睿的哥哥,不见了。

第二十章

萧睿的伤口已经处理完毕,但是不宜移动,只好安顿在帅帐外间的床上。那张床,本来应该我这个亲随睡的。但作为被王爷豢养的男宠,侍寝才是本职工作,这张木板床也因此闲了下来。
铺好里间的床,文谦却还是站在外面不动弹。拉了人坐好,除下鞋袜给人泡脚做脚底按摩,那人先是一言不发,后来又喃喃出声:“他是怎样在一天之内跑三个地方的,是怎样杀了那三个首领的,又是怎样才来到这里的,易扬,你不想知道吗?”
“文谦,我不知道。”是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人找回了记忆,我只知道那人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我只知道那人这么做有多危险。
可是,又能如何!
“易扬,你,你们……”文谦缩回床上,看着我,欲言又止。
“文谦,我,我们。”知道文谦的不安,执了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文谦,为什么要这样不安,不能多相信我一点吗?
“嗯,我们。”文谦偎过来,拉过我的手环抱住自己,脸贴在我胸前,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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