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硕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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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恩?里夫斯特对着老爷连连点头,称赞着,少爷越长越像个翩翩君子了。
安德拉?弗兰奇总是若有所思,看不清楚他想什么。他好像不太关心儿子有没有像个君子。在无人看得到的地方呢?他收藏着蒙特从小到大的影像,看着看着就开始自言自语了,“哈哈,我们小蒙特会走路了。”“小蒙特,你又偷偷拔你妈的雪莱了,小心你妈妈打你小屁股”……
蒙特在房间里拉着硕和玩五子棋,他最近对棋类上瘾,而五子棋是容易教的了。刚开始硕和教他,他屡战屡败,每次输了的时候,他就眨巴着他骨碌碌的眼睛,像一只对主人撒娇的小诺玛,让硕和明明赢了还有负罪感。没过多久他的水平升上去了,竟然能赢个四五盘,对硕和来说相当不可思议。他前世无聊的时候就琢磨那些棋类游戏,五子棋是他玩的最好的,可是蒙特却能赢他了,虽然赢得有点艰难。
“硕和,昨天霍布里斯叔叔又来了。”
“嗯。”硕和淡淡应了他一声,等待下文。
“他带着他儿子过来的,他们俩都穿着军装,好帅气。”蒙特犹豫的下了一步棋,继续说到,“我将来也想当个将军。”因为一边思考一边说话,他下错了一步棋。
硕和眉开眼笑的说:“我赢了。”然后把连成一线的五个黑子指给蒙特看。蒙特沮丧的扔了手中的子,不敢置信:“怎么又输了?不玩了。”
“蒙特,你不是想当将军么,一个成功的将军是不会因为一两次的失败而丢盔弃甲的,几次失败不代表什么,站起来就好。笑到最后的人才是赢家。”硕和正色道。
“想当将军,很好。但是你还有很多要学。”
蒙特愣愣的看着一本正经的硕和,感觉他们之间的距离忽然好遥远。就在他恍惚的时候,那人却拍了下他肩膀,指着棋盘笑:“下棋吧,还早呢。”
是啊,还早呢。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点击却没看到评论,好希望有人给点意见啊,
总觉得文字写出来,不知道缺陷在那,
今天看到一些讨论写作的文,想想自己,在这里写着这些文字,还是因为喜欢写小说的感觉吧,自己都不知道故事会往哪走,但是写着就很愉快
、交叉
第七章交叉
“尚恩,要逃,拼命的逃。我们家只剩你了。”巨雷星,邦托里斯城一个小星际服务站,一个女人跟一个孩子拉拉扯扯的。
“不要,贝利亚大婶,你不要离开我,我只想跟着你走。”小孩子哭泣着摇晃可怜的中年妇女的手臂,他还不够高,只能抓着大婶的袖子,紧紧的,好像松了一点,这个人就再也找不见了。
贝利亚惊恐的看着他,焦急的劝说到:“不不不,孩子,你不能跟着我,跟着我你会死的,给你们可怜的沃德家留条根吧。听话,跟着这个叔叔走,不然就来不及了。”
面容猥琐,还瞎了一只眼睛的男人一边摸着口袋里刚做了一笔划算的生意,贝利亚作为交易给他的一小袋金属,那可不是一般的金属,而是各种星际中罕有的珍贵金属,一点点都能换来大价钱。他摩挲着那个绒布袋子,果然是上等人家的东西啊,连袋子的料子都那么柔软。
看不下女人和孩子拖拖拉拉的样子,他不耐烦的扯下尚恩?沃德的手,斥责他:“命都要没了还哭,你小子就是个没吃过泥巴的主。不想死就不要浪费时间了。”也不管小孩子愿意不愿意,拖着就走。
贝利亚看着哭闹挣扎的小孩子,眼泪也哗哗的流下来。她的小主人,家里惨遭巨变,全家都被仇人陷害、追杀,现在他的父母已经死了,其他亲人被流放到荒星采矿,只有跟她在乡下的尚恩逃过一劫,不过如果再不快点离开,恐怕这个孩子也保不住了。
没办法,她只好把他送走,送到遥远的星球上去。那个男人是她来到港口才遇见的,她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但是他保证了能把男孩带出去,通过一些秘密的渠道。于是她给了他最后的一点财产,换一个机会。
她不知道,这个独眼混蛋竟然是一艘海盗船里面的人。尚恩?沃德走向了他此后命运多舛的一生。
伯兰星,弗兰奇家,安德拉的书房。
安德拉看着他的儿子,这小子眨眼窜的好高了,当初还不到自己膝盖呢。现在他坐着,需要抬头才能看清楚儿子英俊的脸。他的儿子遗传就是好啊,瞧瞧这脸,英气的剑眉,挺直的鼻梁,优美的嘴唇,一头金色的头发引人注目,没几年大概就能出去祸害小姑娘了。
安德拉有那么一刻希望蒙特的脸还像以前一样肉肉的又软又好捏。看这张轮廓清晰略显苍白的脸不太习惯。
“我的宝贝小蒙特,你是来跟爸爸撒娇的吗?来吧,爸爸的怀抱这里,对你敞开着呢。你很久没跟爸爸说悄悄话啦。”
“爸爸,我长大了。”
“对对,你长大了,还被那小子带坏了。我的宝贝,爸爸多想跟以前一样把你扛在肩膀上去看那个胡子一大把的老皇帝呀。”
“你长大了一点都不可爱。”安德拉像个可怜的老妇人一样抱怨他越来越精明的儿子。
“爸爸,硕和是个很优秀的朋友,你不该这么说他的。不许叫我宝贝,噢,我都19了。”面对老小孩一样的安德拉?弗兰奇,蒙特的思绪总是走不到正确的目的地。他胡乱的争辩了一番,终于想起自己不是来讨论他可不可爱这个问题的。
“爸爸,听我说,我是来请您允许我进入军校的,爸爸。我要当将军,是的,我一定要成为一个伟大的将军。”蒙特涨红着脸说着,激动的。
安德拉走出来,手掌抚上蒙特的头顶,迫使他抬起头来对视。他仔细的看着那双年轻却充满了理想抱负的眼睛。无知的,无所畏惧的,但是野心勃勃。雏鸟已经展开了他的翅膀,虽然如此稚嫩,但是他摇摇晃晃的尝试飞翔,不担心碰壁,不担心摔倒,只担心自己飞的不够高,不够远。他们给他搭建的温暖巢穴,已经满足不了他向往天空的宏愿。
游子总渴望着远游,不想死守着家里的一亩三分地,是该说他们身在福中不知福呢?还是称赞他们对前路的无知无惧?他不想看着儿子离开,他喜欢儿子脑袋趴在他的怀里睡觉,喜欢牵着他的小手在他的办公室里不务正业,他希望这个人陪着,那也不要去,在他看得到的地方好好的生活。
可是少年的目光还是那么炽烈,他殷殷期盼着一个肯定的答复,他迫不及待要离开他可怜的孤独的老父亲去臭烘烘的军校,因为他说他要当个将军。安德拉想,伯兰星这么多人,也不缺你一个将军,倒是我这个没人理的父亲需要你啊。
“小蒙特,你真伤我这个父亲的心。不要去好吗?”安德拉带着夸张的哭腔问他。
蒙特摇摇头,目光坚定,“爸爸,你知道我非去不可。我不像哥哥姐姐们那样喜欢在充满勾心斗角的办公室里坐着,我宁愿到太阳底下摸爬滚打,摔满一身泥。政客已经够多了,你们忙着为了那点权利争斗,我不行,做不到。”
“好吧好吧,别激动我的孩子。你总是这么冲动,我怎么放心。跟你的那个小孩可比你有头脑多了。”安德拉知道怎么挽留都留不住雄鹰向往蓝天的心。
“爸爸,谢谢您。”蒙特拥抱着他的爸爸,就他小时候经常做的。老安德拉的背还是那么宽,但是他已经可以完整的圈住了。他的爸爸没变,弗兰奇家巨大的财富没有让他如同一只守着的老鼠一样肥硕起来,蒙特才发现这个肩膀其实很瘦。
彭恩?里夫斯特一脸欣慰的看着他家小少爷离开的背影。这个家,终究还是要靠这帮年轻人撑起来啊。
硕和又在慢跑。他跑了七年,身子骨渐渐好了,身高依然没赶上蒙特。他在那条熟悉的路上轻轻的跑动,早晨的空气是那么清新,很快,他就能感受到伯兰星橙色的太阳从地平线那照射过来了。明亮的光线会让他更有活力。幸运如他,拥有了新的身体,有了再次体验年轻的机会。他很珍惜。
“谁说我没有死过,出生以前,太阳
已无数次起落。
悠久的时光被悠久的虚无,吞并。
又以我生日的名义,卷土重来——史铁生。”
他写在他的日记本上,当然没有纸质的,伯兰星对纸制品管理很严格。他有一台电脑,当初他靠着那台电脑学会了伯兰的文字,后来他开始用那台电脑记录他的生活。没有什么比现在的日出和日落更美好了。
巷子里突然蹿出一只黑色的猫,把硕和吓了一跳。他听见微弱的呻吟声,时隐时现。那个男孩就躺在死角处,动弹不得。一双碧绿的眼睛露出凶狠的光芒,但是他动弹不得。浑身上下都疼,疼的厉害。而任务失败了,回去一定会受到非常严厉的惩罚,想到这男孩的身上仿佛已经被残酷的刑具蹂躏过,泛出刺骨铭心的痛。
他听到脚步声,也看到了那个黑头发的男孩。阳光反射着他额上的汗水,让那张稚嫩的脸蒙上一片橙色的光辉。忽然就相信这个人不会害他。
硕和看到地上的人嘴唇在动,他努力辨认,终于看懂他是在喊救命。他闻到浓重的血的味道,这让他有点反胃。跟着蒙特身边,他好多年都没有想起那些血腥的气味了,可是如今他才知道那味道已经深入他骨髓,随时随地他都能闻的出来。他想躲开,想远远的躲开,不想沾染上任何黑暗的东西,为别人的生死担惊受怕的日子他实在不想尝第二遍。
可是,看着那双眼。那是一个孩子的眼睛,碧绿的,青涩如初生的青草,即使它凌厉,狠绝,可是一个孩子脆弱的灵魂躲在后面,在向他求助。孩子无比安心的昏倒在他脚边,他弓着背,弯曲到难以想象的程度。是谁把他的安全感摧毁,让他在这里流着血等待着生命的消亡,谁如斯残忍?!
他蹲下来,背起伤重的少年,他们年纪相仿,他以为会背不起来,可是趴在身上的人儿那么轻,轻飘飘的好像只剩下一点灵魂的重量。摇晃让少年清醒片刻,他勉力睁开眼睛,坚决的说到:“不要去医院。”这话说完,好像全身的力气耗尽,他彻底昏了过去。
硕和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跟着刘明的时候,这种事见多了。那些人犹如被黑暗收走了生命,不敢在阳光下生活,总是躲躲藏藏的呆在阴暗的角落里,不择手段的谋求他们的粮食。他背着那孩子来到一家小旅馆,很偏僻,你几乎想不到在中央区竟然能有这么破旧的小楼存在。门口的招牌都快被刷白了,摇摇欲坠。硕和总有本事找到这些地方,因为他喜欢安静,喜欢寻找。
把人带到这里很安全,有时候连附近区民都会忘了这里有家旅馆。旅馆的老板是个老人,喜欢诗歌,喜欢创作。虽然他总是写一些“蚊子叮咬了我的血,养活了他全家”或者“啊,我的老招牌,我的破楼梯”这样的“诗”,但这不影响他跟硕和的忘年之交。他喜欢这个小男孩跟他讨论的优美词句,他们在公园里遇见,或者说是他发现了这个跟他一样热爱诗歌的孩子。这个庸庸碌碌的世界能静下心来读诗的人不多见了。因此他们经常在他的破旅馆里聊天,聊诗歌,谈天说地。
“你带来了一个麻烦孩子。”老人用一种奇怪的口气说着,好似无奈,又好似纵容。
“我知道麻烦你了,抱歉,艾梵爷爷。”
作者有话要说:又写完一章了,嗯,祝自己睡个好觉。考试什么滴总是在抱佛脚,想当好学生真难啊
蒙特长大了,以后也许会性情大变。
唉,看到有收藏的但不知道是谁很遗憾。不过好在还是有人很认真的评论了,也很满足了。
发现有个小BUG,偷偷摸摸上来改了,伪更~
、生活
他睁开了那双碧绿的双眼,警惕的看着四周。多年来的习惯像道锁链束缚着他,让他总以为自己还在那艘肮脏的星舰上。
橙色的阳光从小小的窗口透过来,给家具着上暖色。杂乱的堆放在墙角的陶罐子,每一个都奇异的破碎着,但是并不显得破败,反而让人觉得就应该这样,有个缺口,但看上去能用,某种意义上说是完整的。
墙上贴着一副小小的图画,装裱的很用心,但谁都看得出来,制作画框的人手艺并不高明,因为几条边框线条扭曲,也不平滑,一看就是很随意的选的材料。粗糙的画框里是一副儿童涂鸦?尽管你能猜得出来那里面有几个人形,但是画者明显喜欢用简单的线条概括他的心意,我们只能看到混沌的颜色表示着人的头和手和脚,云朵倒是朴素的可爱,太阳膨胀着,被刻意画上了笑眯眯的眼睛。
这是一间很普通的房间,处处都透漏着小家庭里能想得到的温馨细节。那些人们过着普通的一生,为很小的事情烦恼,或者是一份生日礼物,或者是房间里一个小小的摆设,丈夫为了一个升迁的机会忙碌回家就扔掉笨重磨脚的皮鞋,妻子在菜市场为了几根青菜讨价还价计算着成本和开支。
一切普通的幸福的、不幸的元素,看起来都好不真实。这不该是他呆的地方,这里太明亮,有太多阳光的照射,生命总是无所畏惧的长大。他是属于黑暗的孩子,光,会让他无所遁形的。
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好像是那只被他强迫摁在手里的猫挣脱着逃跑了,拖着沾满他血液的皮毛。然后,有个男孩路过,捡了他。敢在大街上随随便便捡东西,胆子真不小呢。伯兰星人冷漠的血液总是用微笑的外表掩盖着,从来没有人愿意把大街上来路不明的人随随便便的带回家,更何况他浑身是伤。
奇怪的人。
他不喜欢这个温暖的房间,住这里久了内心会有什么东西被腐蚀掉呢,感觉慢慢被陌生的东西侵入领地,却无能为力,挡不住他日渐疲惫的心和清醒时越来越微弱的警惕。曾经的他什么风吹草动都能惊醒,最近却发现对街那个喜欢半夜玩摇滚的小子制造的噪音越来越容易屏蔽了。危机感被削弱了,很可怕,天长日久他怎么回到原来的世界生存呢?
“小家伙,爷爷给你洗洗脸,看看这美丽的笑脸快和街角那只猫一样脏了。”虽然是好意,但是不由分说就往他脸上抹湿毛巾的大手是那么不容拒绝,挣扎,虚弱,不能动弹,只能感受着那掉了毛的像块抹布的布激烈的摩擦他的皮肤。噢,天知道他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