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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梁上美人 作者:芸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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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绒月皱眉。
上了药的地方,起先的确冰冷又刺痛,而后变成火辣辣的热痛,最后却有一丝凉爽的感觉。
很快,受伤的地方就不那么难受了。
「只要我不管着你,你就一点都不懂得照顾自己。真不知道过去这些年你独自在外,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韩少卿无奈叹息。
绒月不知怎么回答,只能腼腆地红了脸。
独自在外,自然知道如何保护自己。可若是喜欢的人在身边,心都被填的满满的,又哪有心思顾上自己?
看见他无辜的眼神,韩少卿温和笑起来,将他抱到塌上,给他掖好被子。
天色已经很晚,绒月微闭上眼,听着韩少卿柔缓的呼吸声,心里是说不出的甜蜜。
终于到了花岛,韩少卿开始整天忙碌。绒月心知肚明,不多打搅他,整日都与花无幽和沈素厮混在一起。
花岛是花千鹤的地盘,美丽幽静,鸟语花香,广阔的小岛一眼望不到边。视线所及之处,植满各色花草,中间穿过小路,曲径通幽。一些花草都是绒月过去在韩府见过,想来是从这里弄去的。
岛上规矩甚多,花千鹤脾气古怪,平日虽随和,岛上的东西却见不得一点毁坏,所以看见有趣的东西不可随便拿取,更不能弄坏花草。岛上可以一直住下去,但起先的几天要宴请宾客,小辈不可随意参与,数日后方可去向寿星贺寿。
等到贺完了寿,就可在岛上随意玩耍。直到韩少卿想离开了,大家才能一同离去。
绒月随着花无幽和沈素住在岛上的木屋内,白天四处玩耍,夜晚摘了田里的菜煮来吃,整天玩的不亦乐乎。这样的日子足足过了七天,直到第八天早上,韩少卿才来找他们。
「今天,你们随我去给师傅拜寿。」
绒月微微惊讶:「我也要去?」
「当然了,你跟了我这么久,师傅却从来没有见过你。向他拜寿,理所应当。」韩少卿笑道。
一旁花无幽和沈素偷偷捂嘴笑,让绒月又羞又恼,匆忙换了一身大红新衣,跟着韩少卿离开了屋子。
四人人沿着林间小道走了一阵,便看见远处一间大宅,那是花千鹤的住处。平日无事,他独居岛上,就在这间屋子里潜心研究医药。
进了屋子,花千鹤正与人谈笑对饮,屋内宴请过宾客,喜气尚未退却。
「少卿过来了。」看见韩少卿进来,花千鹤微笑颔首。韩少卿点了头,转脸望向与师弟对饮之人。
「师傅想看的人,我已经带来了。」
绒月进屋后便一直低头,听韩少卿说,知道他在说自己,连忙抬头。
面前人两鬓微白,眉目含笑。温和俊美的神情,竟与韩少卿有几分相似。
「辛苦少卿,还特意过来跑一趟。」那人温和说道,韩少卿微微低头,尽是恭敬的神色。
绒月知道自己不该呆呆站着,连忙上前几步跪下磕头。
「晚辈绒月特来与师公拜寿,祝师公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屋瑞安静了一下,随即爆发一阵大笑。
「师傅这回是不是信了我的话?这孩子可爱的很。」花千鹤边笑边揉眼。
「千鹤说的是,真是可爱的孩子,」那人温和笑着,俯身拉起绒月,拍了拍他的衣裳,「绒月你与我并无师徒关系,不必如此恭敬,随无幽和沈素那样叫我便是。」
「随无幽和……?」绒月茫然。
「叫允伯伯,」花千鹤轻笑道,「师傅与少卿同姓,姓韩名世允,与少卿既是师徒,又是叔侄。」
绒月轻声叫起来,难怪觉得这人的眉眼,与公子是如此相似。
「少卿常与我提起你,今日却是第一次看见。少卿脾气不好,人又倔强,有不对的地方,你只管说他便是。」韩世允温和道,绒月听了却不禁脸红。
明明是初次见面,这人却与他熟稔的如同亲眷一般,准是公子和他说过什么。怕是自己与韩少卿那些情事也被这位允伯伯知晓,他忽然羞得不敢久留。
此时花千鹤拉着沈素去山里采草药了,绒月随意寒暄几句,便也拉着花无幽逃出屋外。
「真是可爱的孩子。」看着花无幽和绒月的身影消失在山道内,韩世允叹息。
「是,我非常喜欢。」韩少卿在一边坐下,认真道。
「你是不会再犹豫,而是认定了吧?」
「允叔何必怀疑?」
「你喜欢就好,这么多年你独自一人也过的辛苦。只是不知那孩子,是不是明白你的打算?」
「我并未和他说清楚,等到了合适的时机,自会将我的身份告诉他。」
韩世允叹息:「过了这么多年,你的心意依然未曾改变吗?」
韩少卿笑道:」允叔为何直到现在还想规劝我?我不甘隐居,一心随你学武,又回到中原定居,不就是为了有一日能替我亲人报仇,将本应属于我们的东西,再次争夺回来?」
「窃取皇帝所赐珍宝,难道也是报仇?」韩世允突然面露愠色。
「……那本就是我所应有之物,我并不贪恋财富,只是想将东西物归原主。」
「我教你武功,并不是想让你做危险的事,如今皇权已不如当年那样稳固,时机一到,我们自可将其完全推翻,恢复你应有身份,你实在没有必要做如此举动。你如此儿戏一般,就好象孩子在闹别扭。」
「是这样吗……」韩少卿苦笑。
「上回王府夜明珠盗窃的事,太后勃然大怒,派出大内高手,若不是我极力规劝,只怕不止是你,连你身边人也会遭遇不测。你口口声声说喜欢绒月,又带着无幽沈素,却还是这么任性,心里不觉得愧疚吗?」
韩少卿沉默不语,半晌默默垂头。
「允叔说的是,少卿以后不会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了。」
韩世允微微点头,渐渐恢复温和神色。
「我并不是要怪罪你什么,只是你早已成人,凡事都要三思。你虽看起来聪明,有时却又糊涂,可不要因为满怀恨意,而误了大事。」
「少卿明白,以后会多加小心。」
「当年韩氏一族,如今只剩你我二人,我自不希望再失去你。何况我多年陪伴太后左右,一边却又与你联系,天长日久,她已渐渐怀疑我,怕是过不多久,便会与我为难。到时,也就是时候了。」
「允叔的意思是……」韩少卿皱眉。
「夺回你韩帝之日,怕是不远了。」韩世允微微一笑。
韩少卿面露惊异,渐渐又笑起来,脸上是说不出的雀跃。
「这次回中原之后,我会带你前往各地与人见面。这么多年的准备,终于到了派上用处的时候了。」
「到时还请允叔多加关照。」
两人聊的兴致勃勃,屋内渐渐传出欢笑声,却不知道屋外墙角,正有两人竖着耳朵偷听。

绒月茫然站起来,眼前一阵发黑,几乎摔倒。
花无幽连忙搀扶住他,脸色微忧。
「绒月,这么由着公子去,这些事他也不知何时才会告诉你,所以我才……」
「不……我并不怪你……」绒月无力推开花无幽,脑中一片空白。他只是好奇韩少卿与韩世允到底在说什么重要的事,却没想到听到了这么不得了的大事。
「那么……公子的师傅……允伯伯……他就是……就是……」他喃喃自语,几个字在舌尖滚动,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就是当今朝廷重臣,与太后来往甚密的红人,永庆王爷。」
分明已经猜到这身份,听到从花无幽口中说出,后背依旧涌起一阵寒意。
「这些事我早想告诉你,可是沈素总拦着不让。今天好容易他不在了,我才能和你说。绒月……绒月……你在听吗?」
「在听……我在听……」绒月茫然回答。
「详细的情形,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当年宫廷内乱,皇族被人所害,改朝换代,只有公子被永庆王爷所救,允伯伯私自建了花岛,将公子抚养成人,等着将来有夺回皇位的机会。如今的太后每年都要为王爷设宴祝寿,允伯伯却只喜欢到这里来和我们一起过,总是等王府的寿宴结束之后,再偷偷的来这里。」
「那……也就是说……允伯伯那时知道公子窃取了夜明珠,而公子也……」
「他们当然是互相知道的,所以允伯伯劝阻了太后,不再派人调查。否则,我们怎么能安然离城?」花无幽笑道,「公子早和允伯伯说过你的事,怕是你第一天进府的时候,允伯伯便已经认出了你。」
头脑中好象有什么沈睡的东西突然醒了过来。绒月回想起那时,在王府的后花园里,在韩世允的后花园里,看见的那个和公子一般模样,却痴痴傻傻的少年,一身黄袍。
那黄袍,并不仅是金黄的颜色……而是……龙袍吗?
那个人,就是宫廷争斗的幸运儿,抢走了本该属于韩少卿的东西,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绒月好象明白了所有的事,又好象什么都不明白。
什么皇帝,什么宫廷,和他的距离,实在是太遥远。
而他心爱的,那个温柔体贴的公子,也好象永远不会,和那么遥远的事情扯上关系。

和花无幽告别了,绒月独自回屋,在桌边呆呆坐到天黑。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心爱之人竟是失了帝位的天子。他多年卧薪尝胆,等待着有一天能重新夺皇位,号令天下。
这样一个人,和他心中那位温柔多情的公子,怎样也无法重叠。
绒月虽没读过太多书,却也知道改朝换代,用的是前人的血肉堆砌而成。公子若是想夺回帝位,双手必将染上鲜血,变成为杀戮者。
这不是他想要的……他只想要一位体贴的人,伴随他过着平静安详的日子。即使辛苦一些,也无所谓。
可是他又无法阻拦,韩少卿对他恩重如山,宠爱有加。自己从未为他做过什么,又凭什么要求他为了自己,放弃一直以来的打算?
究竟是怎么办才好……
绒月十分苦恼,夜晚被韩少卿抱在怀里,不觉潸然泪下。
「是不是弄痛了你?」看见绒月默默流泪,韩少卿赶紧停了,亲吻他汗湿的额头。
「没有……」绒月哽咽着抱住韩少卿的背,纤细的手指在上面抓出淡淡的血痕。
身体里灼热的性器停了一会儿,再次缓慢地抽插起来。热而麻痹的感觉,通过结合的地方,慢慢传遍全身。
明明身体是那么充实的,几乎要晕眩的感到快乐,心里却空落落,好象缺失了一大块。
绒月发出难以自抑的娇媚呻吟,脑中却是从未有过的清醒。
到底……是该怎么办才好……

韩世允的生辰之宴很快结束,韩少卿带着三个孩子又逗留几日,方才与花千鹤告别,回到中原的住处。
隔了数年,绒月已是翩翩少年。重回故乡站在韩少卿的院子里,看着眼前景物依然是自己当年离开时的那般模样,感觉是那么的熟悉,却又有些陌生。
「当年你一声不吭,从钱庄不辞而别,不知道我是多么焦急,我总等着你能回来的那一天。这府上的一草一木从未变化过,当年你住的屋子,也天天让人打扫,与你走的时候一个模样。」
韩少卿温和道,一手推开当年绒月的屋子。
屋内一片明亮,一尘不染。简朴的桌椅摆设,完全都是过去的样子。
然而这一次的韩少卿再不像过去那样终日悠闲,回来之后时常不见踪影。绒月十分明白韩少卿是去做什么的,正如那时在花岛,他与永庆王爷所说,换帝指日可待,各地都得开始准备,需要他前去奔走。
然后推翻如今的皇帝,自己登基。
绒月多么希望这些只是一场梦,他的公子,只是江南小小盐商,而非落难天子。

韩少卿过了几日才回来,满身疲惫。绒月看见了他,破天荒地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他知道公子是去做什么的,所以才更加难过。
「见我回来,怎么不太开心?」见他低落的模样,韩少卿温柔把他抱到桌上,笑着逗他。
绒月无言以对,默默把脸埋在韩少卿的胸口。
他能说什么呢?他可以说什么呢?
公子,我不愿意你去当皇帝。
这样的话,能说吗?
见绒月微微羞怯的样子,韩少卿只以为他是寂寞,温柔亲着他的脸和额头。
「我知道你喜欢乱想,不愿意我出去。不过还是得委屈你,忍耐一阵子就好。我现在做的,都是为了你今后能过的开心,绝不是什么坏事。」
「我……不要今后开心……」绒月抓紧面前的衣襟,「我只要现在开心就好,我不要公子……去做什么危险的事。」
「傻孩子,说什么傻话。」韩少卿轻轻敲了一下绒月的脑袋,一口吻住他的小嘴。
「唔……唔唔……」绒月用力摇头,身子里却像塞满了棉花,软软的使不上力。被公子手指碰触的地方,都酥酥麻麻的痒,让他忍不住扭动起来。
「那些乱七八糟的事,都别去想了,」韩少卿咬着绒月的耳尖,把他抱到床榻上,「这些天出门在外,我可想坏你了,还是做些开心的事吧。」
「嗯嗯……」绒月微微喘息,头脑渐渐空白。修长的手指将衣裳一件件褪下,光洁如玉的身体很快裸露在棉被上。
温柔的吻细细落下,明明前一刻还是想和公子说,我不要你做皇帝。
可后一刻,被麻痹的全都忘记,什么都说不出口,什么都不能做。
在喜欢的人的怀抱里真是快乐,可是绒月却明白,公子想要的,和他想要的,完全是不一样的。
人活着为了什么?明明已经是那么辛苦,为什么还要追求这样那样的东西?
欲望少一些不好吗?忘记仇恨不好吗?
让自己轻松一点……不好吗……?
他朦胧的想着,一点一点的沈沦在身体的愉悦之中,心里却越发苦涩。
拥抱着他的,这个温柔美丽的人,将成为一国之君,这样的事,他不愿意接受。

那年似是着了妖道,天下大乱,举国惶恐。
先是太后突患重疾,宫中上下惊慌失措;后又有各处文官上书,弹劾官员收受贿赂,搜刮民脂民膏。
当今天子韩少君自小身患愚疾,痴痴傻傻,一切都有太后打理。太后一病不起,一时间宫中混乱不堪。
永庆王自知其中奥妙,借着举证的名义,屡屡出宫,来韩少卿的地方商讨。韩少卿无意隐瞒绒月,与韩世允来往之事,从不遮掩。
那天送走了王爷,韩少卿来到绒月房里。惦记着废帝的大事,两人已经许久没有好好说上什么。
绒月面朝墙躺在床上,听见韩少卿的声音,装做睡着。
「你怎么又不开心了?」韩少卿坐到床边,轻轻拍他。
听见公子那样温和的声音,鼻子里一阵发酸,绒月拼命忍着。见他沉默,韩少卿摇头叹息,扳过他的肩膀,果然看见一张满是泪水的小脸。
「你这傻孩子,又在闹什么别扭。」他俯下身去,把绒月拉起来,抱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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