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如歌的行板 作者:柳满坡-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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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去见见他,记得好好说话,有什么事不能解决啊。”
杜梨知在杜夫人一叠声的“好好说话”里上了楼,他心里不是没有忐忑的,但是那种一下下沉沉的情绪杜梨知绝对不会把它称之为瑟缩,充其量只是有点精神紧绷而已。
不自知地握了握身侧的拳头,杜梨知推开了书房的门。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一开栏看见这么多留言真开心啊(`▽′)
、第六章
书房内很宽敞明亮,一眼看去十分简洁,但若细查则可见细节的处处考究。桌椅书柜都是黄花梨木的,边角还雕了云纹,墙上则挂了一副龙飞凤舞的书法,是某个外省的下属送来给杜先生“玩玩”的所谓明朝仿品,桌上还摆了一盆白色莲瓣兰。
除了坐在桌案后的杜父外,房间里还有一个男人正喝着茶,一身笔挺的西装,银丝边的眼镜,眉眼之间和在场的两人都有些像,只是年纪要比杜梨知大上一点。
见杜梨知进来,男人对他使了个眼色,杜梨知却不看他,只把目光调往窗外。
忽然一声响,杜父方才还端在手里的茶盅下一刻已经在杜梨知的脚边炸裂开来,滚烫的茶水当下就溅湿了他的脚面和裤管。杜梨知吃疼的退了一步,但在见到杜父的表情时又倔强的迈了回去。
“畜生!”杜父猛地拍桌怒吼,“你除了给我丢脸你还会什么?!”
杜梨知掀了掀唇角,不服地怒瞪回去。
“什么不好做要做戏子,学会了一身的乌烟瘴气不说,现在竟然还捅出这样的事情来,你自己不要脸没有关系,有本事不要连累全家啊,!”
杜梨知面带讥讽,低喃了一句,“说到底还是担心你的官位坐不稳。”
“梨知!”一边的杜家老大,也是杜梨知兄长的杜盟沉声打断了他,“懂点事吧,你这次闯的祸不小,上面最近有点变动,不少人都在盯着父亲,这次正好借你的事给他们机会抓住痛脚了。”
杜梨知听了,却露出一个不屑的笑来。
下一刻迎来的就是杜父一个劈头盖脸的耳光,杜梨知没有防备,杜盟也没料到,这下子把杜梨知抽得不轻,头都偏了过去,嘴里马上可以察觉到豁开了一个口子,腥热的血弥漫在唇齿间,双耳也嗡嗡作响。
“只会败家的东西!你喜欢丢人现眼嘛,没关系,你给我滚,从此以后随便你做什么,只丢你自己的脸。”
杜父粗喘着气还要再打被杜盟拉住了,转而抬手狠狠指着外面。
杜盟过来要劝,杜梨知却推开了他哥,摸了摸嘴角的血,哪怕疼的呲牙也依然挤出一个冷笑来
“可以,那就这样吧。”
说完不等反应直接大步出了房间。楼下的杜夫人被他这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不轻,杜梨知跳上来车,不管身后的人怎么叫喊,一脚油门就离开这个让他憋闷的地方。
他开着车绕着市郊反反复复的绕圈,窗户半开,冬日的冷风一波波的灌进来,杜梨知不用看就知道自己半边的脸开始肿了起来,杜先生那陆战队里练出来的手劲可不是猫抓痒,没把他扇聋了真是运气。
傍晚的天色渐渐开始擦黑,杜梨知把车开到了海边,愣愣地盯着远处翻腾的海浪。他在市中心有一栋复合公寓和一栋小别墅,市郊则有一栋三层高的大别墅,也就是昨晚所住的,可这几处房产此刻应该都已经被记者包围了,想到那些像苍蝇一样粘人的物体,杜梨知打消了回去的念头,可是酒店他也不能住,相比于别墅那更是高危地区。
不愿意承认此刻无家可归的杜梨知就这么死撑地坐着,不知不觉就靠着车座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已是午夜,他打了个冷战,关上窗,打开暖气和收音机,闷闷地抽起烟来。
电台里正播放着他新专辑的歌曲,正是那首受姚妤刁难的《Supercilious》,杜梨知静静地把它从头听到了尾,然后响起了DJ清冷的声音。
“‘我不需要虚伪的讨巧,世故的忠告;我不惧怕现实的棱角,他人的嘲笑,我有我的骄傲,那是我的骄傲……’这段歌词是杜梨知新专辑《狂妄》中我最喜欢的两句,荔枝曾经说过旁人对他的任何评价都无法左右他的想法,他的一切决定他都会负责到底,面对昨夜曝出的视频事件到今天下午的盗用和造假的新闻,也许大家都有了各自的看法,事实真相如何,作为旁观者也许我们并不得而知,所以我倒更倾向于相信我们亲耳听见的,我们的直觉,他的声音告诉我们呈献给我们的他是怎样一个人,我觉得每个人心里都会有不同的答案……”
杜梨知原本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瘫坐着,可忽然他就跳了起来。
刚才这DJ说了什么??什么盗用?什么造假??什么时候又冒出的破事?下午?
杜梨知越想越不对,掏出从昨晚就关闭的手机打开,呼啸而来的未接电话和短信足足让手机震动了快一分钟,杜梨知待它安静了才细细看了起来,来电大部分都集中在两个时段,一个是今天凌晨,一个就是傍晚时分。有杜夫人打来的,还有公司的。
杜梨知挑了Cleo最后的几条开了。
下午:17:04 Cleo
梨知,你看见新闻了吗?暂时别回别墅,等等能不能来一趟公司?!
下午:18:50 Cleo
梨知你从家里出来了吗?现在在哪里?看见短信快点给我回电!!
下午:19:22 Cleo
我把事情跟你说一下吧,下午五点左右从网上曝出一个帖子,里面贴了《我不想听》、《冷血》和《麦加的圣歌》三首歌未公开的原谱,说是我们未经原作者同意盗用并篡改了他的作品。除此之外还有人拿到了公司的所谓各地的销量报表,里面和我们对外公布的数字落差很大,柯卡娱乐被指销量造假。公司刚开完紧急会议,具体情况等你到了再和你详谈。
杜梨知看完这些,面色阴沉,给Cleo拨了电话。
当初那三首歌其实是杜梨知平时鬼混的一个朋友给牵线搭桥的,作曲者混在圈里年份不短,有点小才但郁郁不得志,正好搭上了这个朋友推荐给杜梨知。杜梨知一看觉得曲子还是不错的,但并不是全部满意,于是最后是由杜梨知亲自修改完善的,两首收录在前一张专辑《黑白国度》,一首《冷血》收录在这次的《狂妄》里。原本创作人要挂杜梨知的名字,但是杜梨知觉得自己只是修改,再加上公司想找个适当的时机重磅宣传下他亲手的作品,这事也就搁置了,现在想起来,当时谈这事的时候自己醉得厉害,又为了在朋友面前撑大度,并没有和对方签什么具体合同,只签了张支票算是买了版权了,没想到现今被人家反咬一口。
“律师说我们这边证据不足,需要再整理整理,现在最重要是找到那个作曲人。”Cleo为难道,杜梨知平时做的混账事太多了,一向不安排理出牌,公司跟在他后面擦屁股都来不及,到头来依旧防不胜防。“公司明天会召开记者发布会,先澄清下销量造假的事情,至于盗用和视频的事情我们已经报了警,在警方调查结果出来前对外一概不予回答,而你现在也不宜公开露面,所以明天的发布会就由我和总经理代为出席。”
“这几件事爆发得又蹊跷又不简单,明显是冲着你来的,之前和媒体都已经通过气了,现在却一点都拦不住,没想到……”
Cleo话里有话,杜梨知怎么会听不出,一开始他们想仰仗着杜先生这丑闻不至于无法收拾,没想到现在事态却越发严重。杜梨知想到大哥的话,有人想给老头子使绊子,自己成了那把开山的刀,但是对方不知道的是,老头子为了自保,已经把他给丢了,到头来只有他一个人会死得凄惨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杜梨知要倒个几章的霉,小攻的戏份暂时不会太多~
、第七章
等杜梨知回神他人已经在“夜游”门口了,索性推开门走进去,一阵袭来的暖风将他从傍晚开始冷到心里的寒气给驱散了不少。
酒保和Waiter看到他和他左脸上肿的半天高的巴掌印愣了下,但马上换上了职业的笑容,殷勤地问他需要什么。
杜梨知要了几杯白兰地,上了桌就一杯杯的往下灌,他不乐意闷在包间里,所以选了俱乐部不起眼的角落坐,那些平时绕着他的男男女女大概也看到新闻了,又见杜少颓丧的模样都算识时务的没有上前,只远远看着。
喝到半茫的时候,倒了一排空酒杯的桌上忽然落下了一杯透明的Vodka,杜梨知半晌才迟钝地抬起头来,看到的就是冯骁一张兴味的笑脸。
“你这个只适合有情调的小酌,要借酒消愁就该喝这个。”见杜梨知不理他,冯骁也不介意,拖了张椅子就坐在了他的面前,带着笑容说道。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在借酒消愁?”杜梨知招手又让酒保上酒。
冯骁一时没有说话,片刻才惋惜的摇了摇头,“梨知,这不像你。”
“哼,”杜梨知冷笑,“你又知道哪种像我?哪种是我?”
冯骁的目光在他额前垂下的刘海和颊边充血的巴掌印上流连了一会儿,似乎了然了什么。“意气风发的,趾高气昂的,才是你。”就像抬着下巴骄傲的俄罗斯蓝猫,稍不顺心就容易炸毛。
杜梨知皱起眉,“你是来笑话我的?落井下石的?”
冯骁道,“不要对我这样有敌意,你知道我很喜欢你。”
“呵,喜欢,喜欢值几个屁钱,喜欢我的人多的是。”他现如今也是被所谓“喜欢他”的人害的不浅。
“可是现在,能帮你解除困境的,也许就我一个。”
杜梨知握着酒杯的手顿了一下,面色沉了下来。“怎么,你觉得我已经凄惨到需要靠卖身来脱困了吗?”
“不要把话说得这么不堪,我说过,我想和你做个朋友,朋友遇到问题,我出手帮助而已,这没什么不好。但是你若硬要这么想,虽然难听了些,其实也不算错,现实就是这样,我相信你该明白,这次事件来势汹汹,现在不过是个开始而已,有现成的条件各取所需,何乐而不为呢?”
杜梨知本因为半醉而醺红的眼眸泛出一层层的寒光,一眨不眨地看着冯骁。
“你是不是认为我说这话侮辱了你?还是侮辱了你的事业?努力?”冯骁嘴角露出一个讥讽的笑来,“梨知你多大了?23?24?你在娱乐圈混了这么久,不会真的傻到一直以为是你的才华才让你站到今天这个位置的吧?”
冯骁的意思换句话说就是:没有你父亲,你杜梨知搞不好现在还是个屁啊。
“哗啦”一声巨响,原本热闹的俱乐部内顷刻间寂静了下来,只见杜梨知面前方才还放着一打酒杯的桌子被他一脚给踹倒了,玻璃碎了一地不说,一边的冯骁身上也被酒水洒了不少。他正坐在原位冷冷地看着杜梨知,先前优雅淡定的面具此刻已揭了下来。
始终隐在暗处的保镖马上飞速上前一人一边制住了杜梨知,杜梨知微弱地挣扎都被他们轻易地压了下来。
“去你妈的冯骁,你要找暖床的MB可找错人了!”
面对杜梨知双眼通红的叫骂,冯骁接过侍者递上的纸巾慢慢地擦着身上的酒渍,“梨知,有时候任性是情趣,有时候就是不识抬举了。”名贵的西装不可能擦得干净,冯骁索性脱下来扔在了地上,“虽然我对你格外的有耐心,但这耐心到底也是有限的,下一次就不是这么收场了。”
保镖松开手,跟着冯骁一起离开,杜梨知一时没有站稳倒在了地上,侍者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敢上来扶,杜梨知就这么愣愣的坐着,垂着头半晌都没动静。
“喂,你没事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杜梨知耳边悉悉索索的议论声被一道男声打破,一只手伸到了他的面前,大概是想把他拉起来。
杜梨知过了一会儿才动了动,却没有借助那只手,而是自己摇晃着撑了起来。面前站着几个有点脸熟的人,但现在杜梨知一概不认识了,他只觉得每个人的眼神都仿佛在□裸地嘲笑着他,嘲笑他杜梨知也会落魄至此,人皆可欺。
赫定川撇撇嘴,收回了手。而一边的温寅看了看杜梨知被玻璃扎破正在淌血的手掌,从一边抽了张纸巾递过去。杜梨知却看都没看,直接推开他蹒跚着走了出去。
赫定川朝着他的背影翻了个白眼,回头却看见温寅的白衬衫上明晃晃地印着个血手印。
“靠了,这肯定洗不掉,早知道就不该多事,活该那小子倒霉啊。”赫定川抱怨着,“走走走,我们去包厢,别扫了兴,成骄已经等着了。”
被赫定川推着走的温寅看着胸口那个细长的红手掌,勾唇笑了笑。
然而等待杜梨知的霉运显然还没到头,他昏沉着出了夜游却不愿意叫出租车,上了自己的Gl后摇摇摆摆地向大路开去,他觉得自己还是非常清醒的,只是脑海里却忍不住反复回忆着先前发生的事情。不过才一天而已,昨天的这个时候杜梨知还是高高在上的杜天王,杜少爷,今天却已经坠落云端,人人喊打了?看看俱乐部里那些人的嘴脸,听听电视电台里那些人的评论,自己就好比一只落拓的死狗般不堪。
我杜梨知真的就要这样倒了吗?就这样被所有人给乱拳打死了?
这叫他怎么甘心?如何甘心!
就在一边愤懑不平一边茫然迷离着时,眼前两道刺眼的车灯闪过,杜梨知不知不觉竟开到了逆向的车道上,情急之下反射性地急打方向,车失控的在地上做了一个九十度的漂移后,直直向安全岛开了上去,在一片混乱中一头撞上了路边的电线杆!
杜梨知当下就没了知觉……
再睁开眼,只见一片苍白的天花板,耳边充斥着一声声的叫喊,杜梨知用了一会儿才听出是吴阿姨的声音。接着杜夫人的脸就出现在了视线里,双眼通红地呜咽着。
“梨知梨知,你终于醒了,你要吓死妈妈啊!”
杜梨知认出这里是病房,但是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记忆只停留在出了夜游就中断了。
“你出了车祸,昏迷了一天,好在只是撞破了头,但是医生说有点脑震荡,要再观察观察。”杜夫人擦着眼泪,忙张罗吴阿姨去叫医生,顺便准备些东西等等给杜梨知填肚子。
医生检查过后说杜梨知没问题,好好休养几天就会好。要在以前杜梨知早就嚷嚷着要出院了,但是现在他离开了这里也不知道去哪里好,就这么任杜夫人在他身边团团转了两天。
单人病房的条件很好,但杜夫人还是嫌医院的伙食不行,几乎全是由吴阿姨烧了从家里带来的营养汤,杜梨知也乖乖地喝了,而且一直不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