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策-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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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战灵,很多战灵。乃至战灵军,乃至往后的大军团战灵军。
上一世,青铜壶乃是他王策手腕上系的一个小玩意。这一世,居然成了宝贝。这其中,究竟有一些什么样的奥秘?
小小的青铜壶,居然有如此神奇的功效。委实令人诧异。
王策继续批量复活先登死士,不一会的工夫,八百先登死士悉数完成复活,被收入壶中。琢磨一会是否要复活补全白马义从,想了想还是暂时作罢。
白马义从目前只有一千多,似乎有三千的编制。不过,没有战马的白马义从未必就能发挥多少战斗力。
鬼界,王策暂时又没工夫去。
话又说回来,青铜壶是什么,有什么来历,什么奥秘?
王策摩挲着思量。不知不觉,夜就深刻了。
……
“师父,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想起王策这一句愤怒而隐约夹杂一丝表白味道的话,苏寐忽然有一些说不出的滋味,像墨水掉在水中一样,轻微的荡漾。
她本以为王策会暴走,王策在北唐的跋扈做法,似乎表示这是一个很容易暴走的人。然而,王策似乎真的一心一意的休养了两三天,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王策没急于发飙,有心眼,不等于时刻会动用心眼,多数时候不是谋定而后动的人。此地乃是大律,并非北唐,他看来像是缺心眼的人吗?
“师父,你就不要担心了。我这会儿正是调养战争创伤呢。”
王策调侃回答苏寐,悠然自得,俨然大老爷似的品了一口凉茶,惬意地躺在椅子上享受阳光。美人有了,可惜没沙滩,没比基尼,不然那简直就像度假。
苏寐怕王策胡来,这是大律,跟北唐不一样,她不想这徒弟送命。不论苏家,秦家都是区区一个王策惹不起的。
苏家,秦家。
不论做什么,情报总是最要紧的。此乃王策的信条。王策踏入大律,就知道苏家和秦家了,这两天更加从苏仲言的家人家将中充分了解了许多相关的消息。
苏家,秦家乃是大律的勋贵家族,大律立国多少年,这两家便有多少年的历史。在大律始终屹立不倒,令人啧啧称奇。
苏家秦家这种勋贵世家,跟地方世家不一样。地方世家在王策来看,隐约有一丝军阀的味道。苏家和秦家,却属于那种铁石心肠的保皇派。
极度一根筋的保皇派,不论大律多么衰败,多么危险,似乎也从没起过叛乱的意思。
苏家偏向武将一系,秦家偏向文官一系。好比大律的常青树一般,不但他们铁了心跟大律皇族,大律皇族似乎也信赖。这种君臣之间的信赖,能持续千年以上,绝对是异数。
大律有二百万野战军,一百来万守备军,也是划分为八府,分为八大战区。苏仲言是东北战区的副都督,而其兄长苏仲武乃军机堂的次席兼政务堂军机辅政,相当副总参谋长兼任副总理。
从此,足见苏家在大律的势力有多么强大。
秦家,也并非善于之辈。一名礼部尚书,外加一名政务堂辅政,大小官员无数,足见政治世家的底蕴。
要想从苏家和秦家,把苏寐的婚约打烂,那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任务。在王策来看,似乎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大律皇帝来阻止这一场联姻。
不过,仍然不靠谱。如果律帝担心两家联姻,当年就该阻止的,而不是现在。王策琢磨,或许如果见了律帝,才有一些机会居中挑拨一番。
斟酌良久,王策忽然道:“师父,若然我掌握了一定的势力,会不会有跟律帝平等谈判的机会,还有谁能把你从我身边夺走?”
苏寐徐徐摇头,凝重:“万万莫要抱有此念,大律只会把敌人打垮,然后才谈判!”
王策抿嘴嘿然,果然够强硬够铁血,沉吟一会,他咧嘴道:“休息了两天,也该出去见识一下了。”
说完,王策施施然出了苏府,似乎很悠闲的在大街上瞎转悠!
……
王策踏出苏府的一霎,就有一种隐隐的不安感。
不论这一世上一世,很多人都说他是一个敏感的人。如果不敏感,上一世他早被金融资本吞噬了,如果不敏感,他早被各路人马算计成骷髅了。
尤其是这一世,穿越来了一个武力横行的世界,一种危机感就始终褪不去。这令得他更加敏感,正是这份敏感,让他多次洞察旁人的暗算。
王策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是被人暗算了?还是旁的?只是感到不安。
悠然自得的,不慌不忙地走在街市中,这儿不是商业区,来往的多数都是本地官员或高级军官。
来到商业坊市,路人渐多,店铺也渐多。一种属于战区的独有繁华,用一种另类的方式呈现在眼前。虽然人在战区,大律百姓却显得相当淡定,彰显大国国民的自信。
走在繁华街市中,王策兴致勃勃的买了一块麦芽糖,又香又甜,奈何太黏牙齿了。
一边吃麦芽糖,王策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一口吐掉,剔牙的时候,那种不安感强劲得几乎让心都快要冲出喉咙。
会是什么?会发生什么?
王策从穿越以来,很少。不,是第一次有如此强烈的不安。
在他身后看不见的地方,一名一身漆黑的黑衣人默默的屹立在某个高楼的屋檐上,面无表情的眺望王策!
是一种看待死人的目光!
第268章 刺,阳光下的影子
煦煦攘攘的街市,阳光明媚的夏天,为了一分一毫吵闹的人们。
王策一步一步地往前,每一步就好像走在泥沼中,分外的吃力。
他看不见,身后某处,有一名黑衣人用一种绝无一丝情感的目光,正在眺望他的背影。
心跳。
王策的心跳很猛烈,几乎就要冲出喉咙。鲜血,像是开水一样不甘心的在身体里沸腾。
这是不安感,一种几乎达到极致的不安。
王策从来没有感到如此的不安,上一世有过一次,在金融资本市场上几乎一败涂地,只差一线就要第二次破产,当时他几乎走上跳楼的那条路。
这一次的感觉,更胜那一次。
身旁是喧闹的街市,王策却只觉得好像一种非凡的力量把他和这个世界切开了,他被浸泡在猛烈的不安中,每一个细胞都在泛苦水。
黑衣人缓缓的眨眼,右手慢慢的竖在眼前,眼都不眨的端详王策的背影。
然后,黑衣人默默的感应一会,泛漾一丝淡淡的冷笑。一名,两名,很多名高手都在跟着王策。不过,这对他来说似乎一点意义都没有。
若然他问王策,王策会告诉他,跟着他王策的人,有锦营的人,也多半有苏家的人。或许还有其他来路不明的人。
黑衣人似乎全然不在乎,不在乎王策是谁,是否武道天才,有什么后台,有什么来头。
不在乎王策十七岁就已经是胎息境的心相学士了,不在乎王策是北唐四品高官,不在乎一切。所有,对黑衣人来说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王策必须死!
好一会,黑衣人左手取来一条黑巾,不慌不忙的戴在面容上,剩下是一双绝无一丝情感的眼睛。
不知不觉,黑衣人和王策之间,隐约已经有了不下八百来米的距离。
王策的心扑通一下扑通又一下,不知是为何,更加不知这种不安是从何而来。当他慢慢地走来街尾的时候,黑衣人凝视着他的背影。
一刹那,王策隐约有一些微妙的感觉,仿佛捕捉到什么,一个猛烈无比的回头,几乎把脖子都扭伤了。
以王策的修为,五百米的视野不成问题。一眼看见一名黑衣人,顿时心脏无限度的收缩!
黑衣人绝无一丝情感的目光,像绝望的情绪一样冲击着王策的心灵。更在这一眼对视的刹那,黑衣人像气泡一样消失不见。
致命的危机感,强烈得几乎爆炸的危机感。
一霎时,黑衣人在原地消失的刹那,他像鬼魅一般突兀地出现在王策的身后!就像有一条空间隧道在王策和黑衣人之间。
刺杀!
发生在光天化日下的绝命刺杀!
简练之极,绝无一丝拖泥带水的一剑,却是恐怖之极的一剑!
王策一身的汗毛炸立,像麦子一样被这股恐怖的气息吹动。太快了!王策唯一能做出来的反应,就是在第一时间用未出鞘的人级宝剑竖向脖子!
与此同时,用最快的速度在脑海里,在思绪里过了一句心相密码:老子永远不……
死!
黑衣人太快了。王策甚至没能在脑海里过完整这一句话!
黑衣人的宝剑是滴水剑!王策这一霎惊悚得毛骨悚然,本来准确抵挡滴水剑的宝剑,滴水剑却是剑尖一扭,如同蛇一样蜿蜒绕住脖子,套住脖子!
只需要轻轻一动,就能把王策的首级摘下。
但是,王策那未出鞘的宝剑,终于在这一时奏效了。本来就是用滴水剑高手的他,几乎条件反射的心知对方的致命一剑,用剑鞘恰到好处的一滑!
就只是一滑,对方的滴水剑像毒蛇一样绕住王策的脖子,向喉咙吞吐蛇信剑气,却被这把未出鞘的人级宝剑挡下来。
但是!
王策缓缓的,用充满不可置信的目光垂首,看着胸膛迸发鲜血!
黑衣人的右手是滴水剑,而左手……是一把匕首,几乎就在滴水剑和王策交手一霎的光景,明晃晃的匕首绝无一丝犹豫地刺入心口,直没入柄!
几乎就是一个对穿。
老子永远不死!
王策终于过完整心相密码,黄河心相从头顶跃然而出,洒下一层光辉把黑衣人阻隔逼开。
黑衣人流露一丝诧异之色,似乎不明白这一个少年怎么会是心相学士。本来想取了王策的首级再走,此时,黑衣人心知事不可为,一个转身腾空。
当黑衣人飞跃在最高点,他忽然消失了。再出现的时候,竟然已经在千米开外。
一击得手,立刻远遁千里!从一开始动手,到遁走,过程干净利落,恐怖的刺客作风。
王策掩住心口,一身的气力仿佛随身体里的鲜血迸发而消失。撕裂的剧痛,从心口蔓延,迅速的铺满全身。
这一过程,实在太快了。等各路在暗中跟着王策的人马,纷纷怒斥着现身出来,刺客一击而中,立刻遁走,完全追之不及。
嘿,老子这次是真栽跟头了,栽得一点不委屈。王策却咧嘴,吐出一个血色泡沫,哈哈咳嗽只觉无比的好笑。
王策大口大口喘息,慢慢的弯曲身子,一点一点的瘫软在街尾路中间,四周是后知后觉不住尖叫的并凶残围观的人们。
鲜血掩不住地从五指中冒出来,像油井的油一样兹兹往外冒,很快就在王策瘫坐的附近留下了满地鲜红。
我是不是要死了?死了,会不会穿越回地球?
忽然,王策好想家,止不住地想,疲乏的想。
王策在昏死前,看见无数高手纷纷向他跑来,在旁人看来,他像疯了一样,居然咧嘴嘿嘿笑得欢乐无比。浑然不似快死的人,更像快要洞房花烛的人。
就算死,也要死得快乐。王策做到了。
……
王策在光天化日之下被刺杀。
虽然暂时来说,王策在北洲似乎还属于无名小卒,不过,这桩刺杀发生在东北军都督府一带,就已经充满震撼和冲击力了。
很多人关心的是刺杀事件的意义,如果能刺杀一个人,那会不会有都督府的高级军官被刺杀?
但是,对柳夜行,对苏寐来说,这刺杀的意义就在王策。目前在北洲,很少有人能知晓王策的潜力。
亲眼目睹王策胎息境修为,以及心相的柳夜行,或许是唯一的一个。就连苏仲言,也只大概知道王策是武道天才,却不知详细。
苏寐第一时间像疯了一样赶来,看见侄女的模样,苏仲言除了皱眉,还隐约有一些不是很好的感觉。
炼师是一个涉及相当广泛的职业,不过,炼师从来是只针对战灵。真正能救人的,还是药师。好在东北军不缺好的药师。
当苏寐赶来的时候,看见的是一个暂时没死,不过看来没死也去了九成的王策。
那名刺客的一剑,正中心口要害。药师给王策搭脉半会,皱眉地看了紧张得无以复加的苏寐一眼,对苏仲言说:“副都督,这少年的伤势很……奇怪。”
“刺客一剑正中心口要害,说来,他本该死了。可是,却有一股子来历不明的气吊住他的性命,不太像快死的人。”
苏寐死死地握住王策的手,是一种大量失血后的冰凉感,她缓缓地磨牙齿半会,一股子气挡不住的冲上心头,冲上脑袋。
阿策,是什么人杀你?我一定替你报仇,绝对不放过对方。
最重要的是,你一定不能死,绝对不能死!
苏寐茫然地看着王策俊气的面庞,一颗芳心乱如麻,又是愤怒又是忧伤,又是绝望又是悲痛。便是她自己,都说不出是何等复杂的情绪。
苏仲言暗自不动声色,看看明显悲痛发昏的侄女,看看躺着一动不动的王策,轻轻的挑眉,慢慢走出去。
这绝对是一场有蓄谋的刺杀!
王策的思绪中,好像放电影一遍遍的重新重演被刺杀的一幕。
当时王策是一点害怕没有,不是不怕,而是委实快得他连害怕的心情都没来得及诞生。此时在脑海里重演那一幕,每重演一次,王策就感到一丝后怕,增添一分恐惧。
王策在这种大汗淋漓的恐惧中,只有一个最真实的领悟:上苍有时是公平的,没人能不死,不论你是猪脚还是配角,都会有死的一天。
在地球,你若想死,只要冲上高速公路。在这里,只要一个超级高手。在一个处处是武力横行的地方,一样是充满了意外。
王策在一遍遍的重演中,能清晰的洞察,面临刺杀时他是多么的无力,几乎毫无抵抗力。
刺杀一遍一遍的冲击,王策一次次的坚信,除非拥有绝对的实力或势力,否则是无法主宰自我的。成为武帝,是他的追求,更加是一个迫切的追求。
身边的一切,王策都听得到。他感动苏寐对自己的真情实意,更加想要苏醒过来。
药师认为王策本该死了,那刺客绝对得手了。但王策偏偏没死,还有一口气,很奇怪。唯独王策知晓这其中的奥妙。
那是一个绝对干脆利落的刺客,绝对在刺杀过程里没有犯错,也没给王策的任何机会。纵然刺客根本不知王策的底细,也没给任何的机会。
王策真的以为死定了。唯一没死的原因是,刺客不知他的底细,心相发动迟了一点,却恰好让那一匕首稍微偏了一线,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