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群英技-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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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杀的何晨,以儒雅、知礼著称的刘表,这一刻再也控制不住破口大骂。
不过言来语去无非“恶徒、斯文扫地,他**的之类……
话说何晨杂牌军浩浩荡荡出了轘辕关,途径洛阳时,这座千古帝都如今一片荒凉,除了乌青焦黑高高耸立的城门承载着洛阳数百年来的辉煌外,几乎让不敢相认这是汉代一直以来经济、文化、商业中心。没有往昔人头涌涌,商贾林立,只留下一片片断梁灰烬,乌黑焦地,放眼所过一片苍凉。无数黑鸦堆积在满街枯骨四周,偶尔有人影出现,立马“扑腾扑腾”飞走。何晨看的心里一片感叹万分,董卓真他**的丧心病狂,好好一座王都,活生生搞成人间地狱般。
跟随在何晨身侧的郭嘉也心有悽悽然,想当日自己游学京都时,是何等繁华热闹,如今变成百里无人烟,路野满死骨。怎么不让人心酸黯然泪下。
出了洛阳、北渡黄河,何晨大队人马便进入了并州势力范围上党郡高都县。
这里的县府接到通报文碟,早已扫榻相迎。
高都县本来地靠黄河,与京都相邻,人口鼎盛,但自从出了董卓这事,加是郭大白波谷往来出没劫掠后,县里的富商大姓,早已跑的十之八九,余下的全是普通农民百姓。
何晨让军马分扎县城四门之外,带“神枪禁卫团”“鳞甲水兵”与一众部曲文官入城。
用了晚膳后,众人齐集一堂,商讨要事。
何晨挪了挪屁股,显然一下子对座椅从舒软的虎皮坐垫变成硬邦邦的木头感觉有些不适应,顿了顿身体,沉吟道:“洛阳荒芜数百里,我军就算闭着眼睛走路也不会发生什么事情,但进了并州地界后,那就不一样了。郭大于白波谷、南匈奴于扶罗,包括黑山军张燕,随时有可能与我们发生冲突。如今形式越来越紧迫,不知诸位可有何想法?”
郭嘉如今已贵为何晨头号军师,他不首先出语,座下没人敢说话。所有武将眼睛都真勾勾看着他,等着听他出谋安排。只是郭嘉今日好像没有说话的意思,有如老僧入定,微微下拉着眼皮,让人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何晨等了半天,众人一个屁也没放,不由有些恼火道:“你们日后都是统兵镇守一方的大将,总不能事事依赖军师吧?谁牙里没有蹦出个点子,今晚给老子守夜巡逻去。”
众将给唬的一跳,除了新来的,现在大多都了解何晨这泼皮无赖性格,真让他发飙,别说守夜,刷马桶也有人干过。
“主公,以属下看来,并州势力犬牙复杂,若穷兵黩武,难尽全功。可分化拉拢,重点打击。”这时候张辽率先出列道。此番老家雁门被鲜卑围攻,说实话,张辽可是心急如焚,深怕一不小心,家人便命丧其中。
“哦?”具体说来听听。”何晨点点头,晓有兴趣道。
“黑山军张燕,虽被朝廷拜为平难中郎将,但其部下往来与常山、赵郡、中山之间,时不时攻陷县城,劫掠一番。对朝庭也是号令不尊,为割据一方诸侯,称为国中之国,由其势大无边,主公一时不可图,可先交好结盟,互为攻守;郭大起兵于白波谷,攻陷河东诸县,其兵势锋锐,又控制住了整个中原最大的湖盐地,河东。古此郭大白波军当下应该是主公重点打击对象。而匈奴于扶罗,虽然四处劫掠,但收获极微,武器不齐,铠甲不整,士兵几乎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甚至能听到“吃人肉”传闻,显然日子过的极为艰苦,只要打上一两场胜仗,这一路便可收编为已所用。如今下来,唯有雁门郡鲜卑一路,乃是最让人头疼,一旦此关被破,鲜卑便可直搞长龙,攻取河西、上党、太原等地,到时并州全境便可能全盘沦陷。古此属下以为主公可派一大将分兵一半,北上支援张扬。”
“文远所言有理,但有一点属下不敢苟同,如今主公旗下正规军三万左右,加上兵团预备役和私兵部曲才不过五万之众,其中有大半还是新兵缺乏训练。若分兵一半北上雁门,以区区两万之数,面对郭大号称十万大军和于扶罗三四万匈奴骑兵,主公如何能胜?”说话反驳的乃是徐晃,显然对张辽冒险分兵策略有些不满。
二章 调兵遣将
二章 调兵遣将
“文远、公明所言皆有理。若不分兵北上,雁门不保;若是分兵了,又怕变的势单力薄,此事有些难办啊。”
“主公,就算此时分兵北上雁门,恐怕也收效甚微啊。”这时又有一将出列道。
何晨打量了一下,不由笑道:“文长,为何有此一说?”
原来何曼被何晨安排留在襄阳、南阳一带的群山中,干回老本行去。而并州乃用武之地,正是魏延大展拳腿的时候,所以何晨毫不客气的一纸调令,把他拉了过来。
“我军全是步兵,机动能力不足,由高都至雁门,哪怕急行军也要二十余天,假如雁门情况真如张扬所表岌岌可危,只怕这么长时间下来,估计也早已失守。到时被入关的鲜卑铁骑一冲,白白损失将士性命;其次,张扬虽然连连告急文书,但雁门具体情况谁能知否?此人素来野心不小,难保是借机向朝庭要挟钱粮士兵。以属下认为,主公可快马书信一封,言援军半旬便到,督促张扬死守雁门,汉数百年来,士兵骁勇首推并幽之众,一旦有了援军消息,必然三军用命,加上雁门关雄俊天下,又有连绵长城烽火关卡,再坚持一旬半月,属下以为根本不是问题。君不见张扬自书信长安,已足有三旬,雁门关却依然牢牢在手,鲜卑骑军顶多也就是劫掠一番而已。只要撑过这一旬,便入腊月寒冬,天寒地冻,冰风飘雪,鲜卑远来,粮草不济,只能退回云中、代郡整顿人马,以图来年春季功势。如此雁门之围可解也。而此时间内,主公必须要速战速解,平定郭大、收编于扶罗,才可保我并州无悠。来年北抗异族。”
魏延经过何曼手下一些时间的历练,无论是眼光还是谋略都有长远进步,何晨听了连连点头笑道:“文辽必然是思乡心切,故有此一说吧?”
张辽难得脸色一红,所谓关心则乱,自己乡里有可能面临刀兵之祸,让他思考也没有那么周密,如今听魏延这么一说,也大感有理,不由惭愧道:“属下思虑不周,请主公降罪。”
何晨大手一扬,乐呵呵道:“无事,这不是大家一起讨论吗?既然大家都以为郭大白波军必然先行拿下,却不知有何破敌良策啊?”
堂下开始乱哄哄起来,你一言我一语,各舒已见。
“白波军说白了就是一群拿着锄头的农夫,有所足惧,只要主公亲率精锐,必然一战而定。”
有些鲁莽冲动的纪灵,直嚷嚷道。这让何晨几乎怀疑袁术的用人眼光,就这么简单的人,竟然能为一军统帅?
“主公,河东多山,白波军往来藏于山谷之间,分散为多股部队,多者近万,少者上千,且地点多为隐蔽,平常很难寻觅。而且他们极为狡猾,若见官兵势大则退,若小则击。主公若想全歼灭,一时急难。属下倒有一想法,可引蛇出动,让他们自投罗网。”这时徐晃又出语献计道。
“引蛇出洞?用什么引?引到哪里?”何晨脸上笑容更在盛,眼里闪过一丝嘉许。
“白波军多为逃难的佃客、没有生计的百姓,少量有罪科在身的大盗,若忽然听到有少量士兵押运的粮草财宝物资,只怕他们会忍心不住出来打劫一番吗?”徐晃威严、肃穆的脸上难得流露出丝丝奸诈之色,光芒一闪一闪。
何晨与郭嘉互视一眼,忽然同时长声大笑。
这可把堂下众人弄的丈二金刚摸不到头脑。不知这两人为何忽然发笑。
何晨满脸赞誉之色道:“公明果然不凡,你所说之计乃与军师不谋而合。世人皆以为我何晨为人好财得利,却不知这么多车东西物品,有一小半是为郭大准备的,又有一小半乃是为于扶罗准备的。”
众人这才明悟过来,不由连连感叹郭嘉用计之深,恐怕是还没有正式接到调令文书时,郭嘉在南阳就已经开始策划此事了吧。如此看来,主公所说准备给郭大的那些车上东西,肯定不是什么珍宝玉器,也不是什么粮草物资,估计是一些油脂、石头、沙子吧?
“伯苗,有一件事情要你现在马上动身去做。”何晨开始实施计划,调兵遣将。
“但凭主公吩咐。”邓芝随即出声道。
“某这里有封书信,你明日一早便动身去平阳郡,拜见于扶罗,就言我欲与他交好,结为友邻之邦,特送物资粮草若干,以解他们燃眉之急。”说到后面,何晨阴阴笑了起来。
“属下绝不负主公所托。”邓芝结合上面徐晃与何晨对话,心里便已明白七八分,脸上露出会意之色,笑呵呵一口应承下来。
众将见何晨开始分派任务,个个精神抖擞,眼光火热无比望着何晨。
“张辽听令。”何晨忽然站起来,暴喝一声道。
“诺。”张辽几乎在何晨语音落下,便高声列喝出应道,显然他时刻准备着军令。
“令你领三千士兵押解五百车物资,前往平阳于扶罗部。若见有贼来夺,兵少吞之,兵多弃之。你可明白?只要你完成任务,便算你一功。”何晨脸色缓了缓,笑的一脸诡异道。
“属下明白。”张辽乃是聪明人,闻歌知雅意,暂时放下心中担忧,振作精神道。
“徐晃听令。”何晨忽然收回笑意,沉声喝道。
“诺。”徐晃几乎是条件反射般,身体一紧,挺着胸膛高高应喝声道。
“你乃河东杨人,对这里地理应该十分熟悉,现令你领五百士兵,装扮成普通百姓,若见车辆被劫,不可轻举妄动,尽一切办法打探清楚他们的藏身之地。只要能找到一个老巢,哪怕他们狡兔三窟,老子也能顺藤摸瓜,一个一个拔过来,让他们后悔生在这个世界上。”说到后面,何晨已目露凶光,杀气不自觉中开始弥漫会议场中。
众人精神一凛,从何晨的话中,仿佛嗅到暴风欲来,黑云压寨疯狂大战前夕的气氛。
“属下明白。”徐晃不是冲动的人,但热血还是忍不住有些沸腾起来,高昂接声道。
“魏延何在?”
“属下在。”魏延怎么也没有想到调令会落在自己这个新人头上,显的十分激动粗吼道。
“令你令五千士卒,于上党郡以西、西河郡以南的陭氏县(今山西安泽东南),寻找一陡峭地形,安营扎寨。这陭氏县据探子来报,境内山岭起伏,沟壑纵横,地形复杂。整个地势北高南低,东部山峰有安泰山,泉庙凹、盘秀山等,西部有大东沟梁、牛头山等,沁河由北向南纵贯全境,乃河东入山党必经之路,咽喉要道,向北又可直插平阳郡,威胁于扶罗,你一定要牢牢钉住此地,某要叫并州镜内的白波贼有来无回。”说到后面,何晨几乎如野兽般低声咆哮,张牙舞爪,气势摄人。
何晨一言,满堂惊碎一地眼镜。
如此重要的战略位置,竟然委派一个刚刚入阵营不久的新人,要知道黄忠乃何晨心腹头号大将,戎马沙场,战功彪炳;张辽、徐晃一直随何晨南征北战,鲜有败绩,哪怕是娄圭、吕常之辈皆有过人之处,唯有魏延,除了暂时知道此人武猛过人外,皆没有发现有什么过人之处。何晨派此人镇守陭氏,是否心血来潮,还是早有密谋?或者是说这个魏延有着不为人知的一面?
何晨放眼堂下,见众将多有怀疑,不由笑意盈盈道:“文长,此事关重大,你可有信心完全此任务?”
魏延早已满腔热血,胸潮澎湃,男子汉大丈夫,最怕的就是所投非人,不能尽展才华,如今主公力排重议,破例提拔,委任重担在身,这几乎让他有种士为知已死的感觉,激动万分的心神让他瞬间热血盈眶,声音有些哽咽道:“主公重恩,延必铭记在心。只要延在,陭氏在。陭氏亡,则延亡。”
众人本来有些疑虑的话,被魏延几乎有如下了军令状般的豪情壮志气所震撼,又硬生生吞了回。心里多少升起几分佩服,若此人不是空口白话,那必然是对自己极为自信,要不然不可能非把自己逼上死路。
何晨眉头轻轻皱了皱,有些不悦,随后用手指着脑袋道:“多动脑,多用心,别逞匹夫之勇。”
“属下谨记主公吩咐。”平复些激动心情,魏延恭敬道。
“纪灵。”何晨又提到一个人的名字。
“在。”一直闷闷不乐的纪灵,情绪有些低落,眼见魏延这个比自己还新的新人都的到重要,自己却只能在一边纳凉吹风,这让他颇有些怨念。此时听到何晨叫到自己,不由大喜过望,雄纠纠,气昂昂应声出列。
“陭氏日后必然是白波军重点攻击要寨,魏延虽文武双全,但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个篱笆三个桩,手下缺少可用之人,现令你为魏延副将,一起出征陭氏,你可有何异议?”
“属将明白。”
三章 鱼儿上钩
三章 鱼儿上钩
于扶罗这几天又高兴又疑惑。
高兴的是忽然从天空砸下一堆馅饼下来,解决了燃眉之举。疑惑的是不什么这个新任的并州牧何晨,无缘无故的要送自己这些东西。不知道是不是中间有什么阴谋诡计?汉人这方面可是用的极为顺手的。
走出毡房,十余座帐篷分别拱卫四周,除了寥寥无几的族中老人在那里修补冬天用御寒衣物外,显的一片冷清空旷。而草原高贵的子民,雄鹰一般的男子,此时却要屠杀自己最为心爱的马儿,去山上寻找那苦涩难已入口的树根,这才能堪堪维持每日所需的食物。再这样下去,怎么渡过西北冰雪飘飞的寒冷冬天?
于扶罗静静的站在那里,任由冷冽的西北风呼啸过饱经风霜的脸庞,不惑之年的他,却有如花甲老迈蹒跚,早已无几年前意气纷发和壮志雄心,有如英雄迟暮,美人残颜。他浑浊的双眼呆呆望向北方,传中草原的深处,那是自己最为美丽的故乡。
于扶罗,号持至尸逐侯单于,东汉末年,乃南匈奴单于羌渠之子、呼厨泉之兄、刘豹之父。187年,东汉为了讨伐张纯、鲜卑,向匈奴调兵,羌渠派左贤王出兵。翌年188年,南匈奴发生政变,羌渠被杀,须卜骨都侯被立为单于,于是于夫罗率众赴汉申诉苦情,其后一直留居汉地。于夫罗几次欲回故地,却得不到汉庭准许。在汉灵帝驾崩后,于扶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