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人傲世录-第4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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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众人惊异万分的时候,“哗”的一声,马车车厢破开,十来人裹在车厢碎片里飞出,严密的护在马车周围。
“叛乱谋反!”
这个词在众人脑袋里刚刚冒出,入城队伍里就响起连声号令,皇宫前广场的幽水军立即倒戈相向,将广场上的皇族、贵族围了个水泄不通。与之相比,贴身保护皇族的近卫军在人数上不及,素质上更不及。
而在街面上,负责维持秩序的近卫军还穿着华丽的礼服,哪里能够与军备完整的幽水军动手?好在这些突然谋反的幽水军并不急于杀人,他们迅速突进,抢占各处要点,完成从主城门到皇宫广场的控制。唯一的流血事件发生在主城门处,马车上蜂拥而出的幽水军在与守军发生了“小小的摩擦”之后,将之牢牢控制住。
“广场部队待命!”还坐在马车上的格伦斯中将一声令下,“谁敢妄动,格杀勿论!”
“遵命!”近万人哄然响应,雪亮的兵刃直接指向被包围的皇族贵族,皇帝身边的百来位近卫军被几百具手弩瞄准,心中早就凉透了。
这场变化来得太突然,等别处的近卫军得到消息,幽水军已经完成了对皇宫广场的完全控制,皇帝、太子、亲王、群臣都在其控制之下,掌握指挥权的将领们没谁敢乱动,就算当中有个别人有“老子可以趁这机会从权登基”的想法,也要先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
但对这件事最为震惊的,却是帝都的近百万民众,他们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自己心目中的英雄会在众目睽暌之下挟持皇族、率军谋反。如果真是这样,即便格伦斯中将曾经是英雄,帝都的民众饶不了他,帝国的民众容不下他——特别是在现在这样一个外敌环绕的情形之下,叛乱就更不可能得到原谅和同情。
威尔斯国民普遍性格刚直、热血,对正义和公道极为热衷,以前在帝都进行叛乱的人也不是没有,但大半是死在愤然而起的民众手里。但在民众们心目里,格伦斯中将这位英雄却没有理由这样做,所以他们在等待,等待当事双方的表态,等待水落石出的那一刻。
在最初的慌乱过去之后,被近卫军人墙保卫着的皇帝陛下镇静下来,他知道,目前的局势相当危急,但两边谁都不敢先动手,权力斗争虽然是阴暗卑鄙无所不用,但有近百万民众在现场观看,大家还是要“摆事实、讲道理”的。
不过既然格伦斯中将敢走这一步,就说明他手里有牌,作为弱势的一方,威尔斯皇帝必须探明对方有什么牌,不管怎么样,都得先渡过眼前这场灾难再说。就算格伦斯中将手里有什么牌,大不了把这责任推给其他人……
“格伦斯中将,你这是在胡闹什么?”稳定了情绪的皇帝陛下开口,以一段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话稳固自己仁厚长者的形象,尽力使民心向着自己,“爱卿的部队神勇,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就不必再现场演练给朕看了吧?”
传音魔法把皇帝的话送到每一个人的耳边,大家都在等待着格伦斯中将的回答。
“皇帝陛下觉得我是在演练部队吗?”格伦斯中将平静的回答着,一推身前的太子,在众护卫的保护下走上前去,“皇帝陛下又看到我了,又看到由我带领的幽水军了,心中是不是感觉像针刺一样?”
“怎么会呢?爱卿是帝国的大英雄,栋梁之才,朕见到爱卿无疑是满心的欢喜。”皇帝微微一笑,“听爱卿话里的意思,似乎是对朕有了什么误会?爱卿放心,无论有什么委屈,爱卿尽可以说出来,朕一定为爱卿做主。”
枪林刀丛之中,格伦斯中将押着太子越走越近,与皇帝的交谈也是温和的进行着,但周围谁都不敢大意,大家都清楚眼下的局势,一个不小心就是血洗帝都的结局——可转念想想,除了这个结局,似乎也没有其他的结束办法了吧?
“没错,本将军布了这个局,却不是没有原因,感谢陛下让本将军有这个机会,当着全城百姓的面控诉。”在距离皇帝五十步左右,格伦斯中将停下脚步,“皇帝陛下想听听吗?”
“当然,爱卿有什么委屈,就说出来吧!”皇帝衡量局势,觉得自己有几万近卫军在手,还不至于全盘皆输,但必须拖延时间,让近卫军有时间布置。
“我格伦斯出身子军人世家,家族成员世世代代为帝国效力,为皇族效力,驰骋疆场、杀身成仁却义无反顾、前仆后继,我的家族没有做过对不起帝国的事,任谁谈到,都不得不称赞一声忠勇!”格伦斯中将把软成一团的太子交由手下看管,仗剑激言,“我格伦斯虽然初战败北,但报国之心从没消减过一分,组建幽水军团,与麾下将士们一起抵御外敌,风餐露宿、历尽艰辛,我格伦斯、我幽水军团有没有做对不起帝国的事情?”
“没有!”从广场到城门,无数士兵眼含热泪回应,声音嘶哑悲壮,让民众震惊又疑惑。
“那么今天,我格伦斯为什么会冒一个叛逆的骂名陈兵帝都?与皇族兵戎相见?那是因为,如果我不这么做,将会有很多人死去。”说到这里,格伦斯中将悲苦的笑了几声,“谁能不死?但怎么个死法,却有很大的区别。”
“爱卿想多了,帝国与朕都是讲道理的嘛!”皇帝回应说:“就事论事,朕绝不会放任*逆小人,爱卿切不可对朕产生猜忌之心啊!”
“这样的话,就请大家看看这个人。”格伦斯中将一挥手,两名士兵从马车中带过一个人来,中将一把抓起这个人的头发,“这个人大家都认识吧?欧佩亲王的小儿子。大战前夕,此人带着数十名刺客前来行刺,被本将生擒。这就奇怪了,他本应该在帝都监狱里,怎么出来的呢?”
“格伦斯中将!想必阁下也知道,亲王世子党羽众多,从监狱救出世子也不是没有可能!”皇帝身边的一位大臣大声回答,“世子与中将本有仇怨,刺杀的事应该是个人行为,中将怎么能迁怒帝国?快快放下兵器,不可自误!”
“个人行为?”格伦斯中将拿出一张命令,“那么阁下怎么解释这份命令?不如让人来念一念,司仪呢?”
一名幽水军的军官抓起司仪,拖到格伦斯中将面前。惊魂未定的司仪接过命令,结结巴巴的念出来,全帝都的民众都清楚的听到这份由数位当权大臣联名签署的,要以叛国罪逮捕格伦斯中将全家族的命令,司仪语音才落下,整个帝都就已哗然。
“真是让爱卿受委屈了,朕竟然全不知道这件事,爱卿放心,朕一定会严厉追查此事。”皇帝毕竟是皇帝,推卸责任之后用关切的语气反将格伦斯一军,“不知道爱卿的家人现在何处?可否安全啊?”
无论格伦斯中将怎么回答,都会暴露出破绽,皇帝可以追问,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既然知道了为什么不来找朕?是不是另有打算等等……百姓们听了,就会觉得格伦斯早有谋反的意思,至少动机不纯,是个龌龊小人。帝国民众一向勇武,民风又极为剽悍,有了近百万民众支援,幽水军团只是小菜一碟。
“皇帝陛下问得好,自古到今,坐拥重兵的名将多遭猜忌陷害,这点本将军是明白的。
坦白说,本将军也早就有这个思想准备,家中常备车马,嘱咐家人安分守己……除了自己,不让任何家人身居要职。”格伦斯中将苦涩一笑,“本将军常想,如果被陷害的只是自己,那么自己逃了就是;如果被陷害的是家族,那本将军带着家人逃了就是。有人玩弄这一手,当然注定失败。”
“将军言过了。”皇帝身边又有人大声回答,“身为臣子,自然要事事以帝国为先,这么一点小事,将军就敢带军胁迫皇族,帝国百姓怕是不会答应的吧!”
“阁下说得对,为了这么点小事就胁迫皇族,当然会被所有人所不齿!”格伦斯中将斩钉截铁的回答,“那么现在,本将军就给大家听一点难得一闻的言论,保管各位听完之后心花怒放!”
手一招,一名军官就走上前来,从抱着的木盒里拿出一个魔法水晶球,解开了禁制……
一阵嘈杂声之后,帝都上空响起一个清朗、乐观、充满感染力的声音。
“格伦斯,出身于军人世家,以前因为临阵脱逃而被帝国惩罚,但此人工于心计,纠集了一帮犯有同样罪行的地痞游民,组成了所谓的幽水军,并以此威胁帝国和皇族,欺上瞒下,经过一系列阴险的行为,偷取了北方防区的大半指挥权。对他和他的军队,帝国旱就在进行暗中的调查了,现在我们有确切的证据,证明他们和这一系列的战争有直接关系!虽然是他的个人行为,但我们依然有失查之过。”
“所以,我们现在要结束战争,就不得不对此人进行处罚,就我所知,斯比亚军队正在跟此人交战,我们两个帝国完全可以携手合作,以达到处罚此人的目的,威尔斯帝国愿意提供一切力所能及的便利条件,以求达到消灭此股流寇的目的,至于要怎么做,我们可以另行安排细节。在其他方面,威尔斯帝国也要给予大家补偿,在场的各位都有份啊!”
“这个具体的数额呢!是现金三百万金币,大家都知道,威尔斯帝国这两年来收成并不怎么样,这个数额已经是现金的极限了,不过在另一方面,我们会多做考虑,那就是以奴隶来补偿,数量大概是六十万。大家不要担心我国的支付能力,虽然我们国内现在没有大量的闲散奴隶,但是奴隶来源是很广的,别的不说,就是帝国内那一批听到打仗就两眼发光,恨不得连内裤都捐出来的战争狂人,就有好几十万,我们全部都记录在案,他们就是首批押送到斯比亚的奴隶!”
“除去对斯比亚帝国的战争补偿之外,我们还会划拨一批资金,作为对各位受伤的斯比亚军人的补贴,参加战斗的斯比亚军人也会有。另一方面,如果斯比亚军觉得有必要亲自去惩罚幽水军,我们会提供方便,各位将士每抓获一名幽水军士兵,我们会给予一个金币的奖励,每杀死一名幽水军士兵,我们奖励五银币。这些俘虏也不必归还,直接当做是战争补偿里的奴隶,两名俘虏抵扣一名奴隶……对了,这些幽水军的家属,也是奴隶中的一部分……”
此刻的帝都居民,犹如当时的“伤兵”们一样,一个个目瞪口呆,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这个声音语调,帝都居民却是非常熟悉的……就连保卫皇帝的近卫军中,也有不少人用鄙夷的目光看着脸色苍白的皇族成员们。
有着百万人的帝都,在这一时刻彻底沉默了,再没有一个人说话。
“就如我刚才所说。”长久的沉默之后,格伦斯中将才以低沉的声音说:“要杀我一个,我逃了就是;要杀我的家族,我带家族逃了就是;哪怕就是要杀帝国最精锐的部队,我带部队逃了就是……可现在,我却被你们逼得逃无可逃,我逃了,帝国就会有无数人死去!”
“于是,格伦斯回来了!”眼泪掉下,中将手中的长剑逐渐举起,“我格伦斯已经没有效忠的皇帝,幽水军也再没有了效忠的皇帝,我们现在……将会为威尔斯大地上的民众效忠!”
在格伦斯中将说这话的时候,怒火中烧的帝都民众就已经动手了,首先倒霉的,是在大街小巷中募捐的人……
第九章
轻微的摇晃里,车夫勒住缰绳,马车在乡间的麻石路面上慢慢停下,路边,乔装成农夫的护卫转过头来,用沉默的眼神向主人报告一切正常。之后,一位身披大氅,用风帽和面巾将自己掩饰起来的男子步下马车,他先打量了一下四周的地形,才向旁边的房舍走去,一双铮亮的高筒马靴轻柔踩在路面上,没有响声。
进到门厅里,男子才取下风帽和面巾,露出了清秀俊俏的面目,手脚麻利的侍从接过他解下的大氅,净手的金盆、拭面的毛巾、润喉的饮料一样接着一样上来,另有侍从匍匐在地,仔细的清理马靴上的灰尘,男子无可奈何的苦笑了一下,任由侍从们服侍。
“不太习惯吗?”进了大厅之后,坐在壁炉边的主人站了起来,“赫本公爵?”
“还好。”斯维斯。赫本礼节性的点点头,“晚安,主祭大人。”
“身为上位者,理所当然应该享受与身份相符的待遇,贵族之所以被称为贵族,并不仅是贵族的付出更多一些,还有生活的优越。”主祭走到酒柜边,拿出水晶酒杯为客人斟酒,“虽然也不可避免的助长了荒淫奢侈的风气,但对普通人来说,这种生活方式正是他们努力奋斗的目标。各国每年的新进贵族不在少数,哪怕只能在百人的新进贵族里让我们筛选出一名精英,对我们的事业都是有帮助的。”
“这点我当然明白。”斯维斯。赫本接过了酒杯,“我一直不明白的倒是主祭大人的选择,大人已经做到魔殿主祭的官职,为什么还会参与一个秘密结社?我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解释。”
“如果是其他人问我,我会沉默,因为保持适当的神秘感对结社首脑很有好处,但公爵阁下却是一位不会被神秘感迷惑的人。”主祭今天的心情似乎很不惜的样子,微笑着说:“请坐,我的先生,我会为你解释这个疑问。”
“这是一个故事,你这样的人必定不会相信魔殿那种关于我的公开宣传,说我出身子普通人家,不过是为无数平民子弟编织一个梦想罢了,我们姑且把这当做是善煮的宣传好了。”宾主落坐之后,主祭看着壁炉里的橘红色火焰,轻抿了一口红酒,“我出身子突蓝帝国的一个贵族家庭,家族庞大显赫,为了自我保护,在家族会议上,长辈们决定让我进魔殿当见习祭司,主要原因是因为我性格最坚韧,长了一张坚毅的脸,而那一年,我才十二岁。”
“做一个祭司是很辛苦的,因为魔殿与世俗是两个世界,世俗的一切权力在这里都要低头,即便是有强大的财力,也找不到门路送出去,做祭司想出头,早期全*自己。”主祭叹了口气,“在一般权贵眼里,穿金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