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鬼厮混的日子-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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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高琪双目圆睁,又掏出一张黄符,一手持剑,一手拿符,嘴里大声念诵:“太上老君教我杀鬼,与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摄不祥。登山石裂,佩带印章。头戴华盖,足蹑魁罡,左扶六甲,右卫六丁。前有黄神,后有越章。神师杀伐,不避豪强,先杀恶鬼,后斩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当?急急如律令……”
咒语声中,外面铛铛铛……王小虎我曹你大爷!……的声音更加的巨大了起来,而且一**的声浪冲击着屋子,晃晃荡荡之中,高琪黄符拍出,啪!一声脆响,鬼妾身躯猛然向后激射出去,像是燃放过的烟花,忽然消散无踪。
而在高琪的咒语声和外面铛铛铛……声响之下,整间屋子里的空气忽地一紧,接着向外一松,每个人都感觉到屋子就像是一个气球,忽然被撑破了。
王小虎坐在地上,劫后逢生,直感觉浑身脱力,房子里在没有了诡异阴森气息,就连二合一都消失得无影无踪,王小虎暗叫侥幸,还是担心的扭头问同样坐在地上大口喘气的高琪:“那三个鬼东西被咱们干掉了吧?”
高琪皱了皱眉,随即嗯了一声,王小虎整个身心一松,就觉得晕乎乎的,这当口,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王小虎,我曹你大爷?”接着一个铮光瓦亮的脑袋贼头贼脑的从门口探了出来,正是慎虚那个秃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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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章 原来如此
“各位忙着呢?”慎虚一幅贼态兮兮的模样,左手拿着个庙里常用的铜磬,右手拿着个短木棰,探头探脑的瞧了瞧,见屋子里一片凌乱的模样,很是惊讶,威廉林小心了半晚上,见屋子恢复了正常,狂喜之下,猛地蹦起来,朝着慎虚跑了过去,一把抱住他锃亮的脑袋,喊道:“秃驴,秃驴,是你救了哥几个,仗义,讲义气,够哥们……”
一连串的话随着吐沫星子喷了慎虚一头一脸,威廉林头上顶着个蜡烛,竟然还没灭,映照着威廉的金头发,蓝眼睛,跟个恶鬼也差不多少,冷不丁的上来就抓脑袋,吓了慎虚一跳,腿一软差点没跌倒,耳听得是威廉林的声音,才镇定下来,很是有些迷糊,嘴里含含糊糊道:“客气什么,应该做的,应该的,应该的……”
王小虎看见慎虚也觉得欣慰,没想到这秃驴还挺仗义,想必是去找东西来解救他们,不由得对他大为改观,朝他道:“慎虚,好样的!”
“这……这是怎么话说的?”慎虚眼珠子一转,屋子里情形看在眼里,多少猜明白了点,胸脯一挺,面色庄严道:“别看贫僧平日里不拘小节,关键时刻绝不掉链子。”说完扭头去看高琪道:“这位道友,屋子里的事,解决的差不多了吧?”
慎虚没看出来高琪是警察,以为是王小虎和威廉林请来的女道士,借着威廉林脑袋上的蜡烛光芒瞧了瞧,嘿,还挺漂亮,不由得凑上前去,体贴问道:“道友,看样子受伤不轻,贫僧有一门欢喜禅的双修法门,治疗伤势最为管用……”
慎虚话还没说完,高琪一把抓住他后脖子上的肥肉,使劲一拧,阴森问道:“你要跟我双修?”
“哎呦……不是,不是……”慎虚疼的直蹦高高,这会穆青青也站了起来,找到墙壁上的电灯开关,啪的一声,屋子里亮堂起来,灯光下每个人都狼狈不堪,想起刚才的情形,恍若隔世。
高琪脸色有些苍白,右臂上面红色血丝缠绕,她瞧了瞧伤势,哼了一声,对王小虎道:“我先走一步!”说完扭头就朝门外而去,丝毫不拖泥带水,王小虎知道她受了伤,要回去找人帮忙,嗯了一声,眼见她走出了门,补问了一句:“那三个玩意都没了吧?”
高琪的脚步顿了一顿,回了句:“没事了。”说完继续下楼,走了两步,忽然停下,头也未回道:“要想住的平安,去请幅灶王爷回家供着吧。”说完大步而去,留下一头雾水的王小虎纳闷,高琪也没说明白那三个玩意到底消灭没消灭,就说了个没事,她是没事了,他们呢?还让请幅灶王爷回来,什么意思?
有心想要问的仔细点,高琪已经走的没了影子,屋子里剩下三个老爷们和一个穆青青,穆青青显然吓的不轻,一张脸煞白,眉毛倒是恢复了正常,看上去跟个林黛玉一样,眼神惶恐,大晚上的,想要离开,又觉得有些害怕,喃喃开口道:“谢谢,谢谢你们救了我……”
没等王小虎和威廉林有所表示,慎虚个秃驴快走两步到了穆青青身边,道:“除魔卫道,乃是出家人的本分,当不得女施主的谢,若是女施主还觉得心中恐惧,贫僧愿意住到你那去,也让你安心的睡个好觉……”
王小虎一阵恍惚,看着慎虚那张道貌俨然的脸,怎么也不像是个义气的人,一琢磨,不对劲啊,慎虚个秃驴是怎么知道他们今天晚上会有一劫,而又恰到好处赶到的?那一句曹他王小虎大爷是怎么回事?而且他手中的铜磬,古香古色,上面纹有梵文,一看就是久远之物,他怎么会有?
“磬”是一种神圣的器物,根据《佛祖统纪》第三十三卷记载,智者大师临终时,语维那言:‘人命终时,得闻钟磬,增其正念,惟长惟久,气尽为期。《增一阿含经》云:‘若打钟时,一切恶道诸苦,并得停止。《高僧传》云:‘有一亡者,通梦其妻曰:“我病死,生于地狱,幸赖禅定寺僧智兴鸣钟,响震幽冥,同受苦者,一时解脱。
只园图经中说:佛衣服院,阿难所止,常护佛衣。有一铜磬,可受五升。磬子四边,悉以黄金缕作过去佛弟子。又鼻上,以紫磨金为九龙形;背上立天人像。执玉槌,用击磬,声闻三千世界。音中亦说诸佛教诫弟子法。磬是梵王造之,及佛减度,娑竭罗龙王收入海宫。
慎虚手上的铜磬虽然比不上经文中说的天人之磬,但也不凡物,凡物也破解不了高琪都束手无策的三连煞,莫非慎虚秃驴真是个高人?可怎么看,慎虚也不像是佛门高僧,那有佛门高僧大晚上的对着一个女子默默叨叨的要住到人家里去的?王小虎越想越想不明白,就觉得今天晚上的事,莫名其妙到了极点。
穆青青终究是个女孩子,那敢让慎虚住到自己屋子去,又见他一副色眯眯的样子,急忙道:“多谢大师的好意,我们两家离的不远,有什么事,我喊你们就好!”虽然害怕,但一贯的矜持还是让她要回自己的屋子,慎虚见穆青青不吃这一套,从袈裟里抠出两瓶口服液,真诚对着穆青青道:“这是贫僧亲自开光的双黄连口服液,驱邪镇惊,最是管用,只要一百八十八……”
王小虎忍了半天,终于忍不住上前挡住慎虚,对穆青青道:“高琪是高人,她说没事就应该没事了,放心吧,咱们两家离的紧,有什么事,你大声喊就行,门别关死了……”
穆青青嗯了一声,瞧着王小虎张嘴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就剩下一句谢谢,然后低头离开,身后慎虚仍在那嚷:“你要是嫌贵,邻里邻居的住着,我给你打八折……”
穆青青没有回应,也看出来慎虚不是个什么好玩意,回去轻轻关上门,慎虚目送她离开,忽地就懒懒地打了个哈切,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将铜磬放在茶几上,对着王小虎道:“贫僧施法,精气神都亏损的厉害,早早都去睡吧,养养精神!”
王小虎越来越觉得不对,慎虚这秃驴是一个牛逼都能在嘴里嚼烂了的主,今天干了这么件出息的事,救了他和威廉林,不叨叨半宿,绝对是誓不罢休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王小虎嗯了一声道:“是该早点睡,不过这屋子也太乱了点,等我收拾一下的。”说着朝威廉林使了个眼神,威廉林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也瞧出有内情,顶着蜡烛去卫生间拿扫把,王小虎接过扫把,一边扫地,一边偷偷的朝沙发上坐立不安的慎虚瞧。
就见慎虚屁股上跟长了痔疮一样,扭来扭去不说,一只手还在沙发缝隙里掏来掏去,掏了半天眼睛一亮,身体一顿,接着从沙发缝里掏出个黑皮钱包来,就见他刚才还便秘似的一张胖脸瞬间就轻松了下来。
王小虎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慎虚拿着钱包的手,瞪着眼睛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知道我和威廉林要出事,还有,铜磬是从那来的?”
慎虚以为王小虎要抢他的钱包,吓了一跳,急忙护住道:“我的,我的,钱包是我的,不信你看里面的身份证!”等到王小虎问完,才明白王小虎不是抢他的钱包,眼珠子一转道:“贫僧掐指一算,知道你们今晚有难,这才特地取出法宝,赶来相助……”
王小虎一脸狞笑,召唤过来威廉林,对慎虚道:“不说实话是不是?扒了你衣服扔阳台上冻你半宿,看你说不说?”说着摁住慎虚就让威廉扒慎虚的袈裟。
慎虚知道王小虎心狠手辣,不是跟他开玩笑,哎呦着道:“这是干什么,这是干什么?跟你们说就说,别动手,别动手……”
原来慎虚当天觉得屋子太邪性,大早上的等脸上的马赛克没了,急忙跑路,出了门正好碰到一有钱人家办白事,请了一帮红螺寺的和尚做法事,他混了进去,左右逢源,主人家以为他跟红螺寺的和尚一路,红螺寺的和尚以为他是主人家请来的。
法事本来是要做七天的,慎虚原本打算也是要跟着混七天,可到了晚上吃了晚饭,骗了主人家点小钱,一摸钱包没了,顿时慌了神,这几年他行骗的钱可都在卡上呢,卡又在钱包里头,琢磨一下,估计是掉到王小虎家的沙发上了。
本来是想早点赶过来的,奈何有钱人家晚上多加了一场法事,慎虚脱不开身,跟着装模作样的熬到法事做完,有钱人家准备了素菜请和尚们宵夜,慎虚一幅他要守灵的架势,等所有人都走了,他见红螺寺大师的铜磬留在灵堂还没带走,慎虚也有点眼力价,知道这铜磬价值不菲,顺手牵羊带了出来,直奔王小虎家,可到了五楼,怎么也找不到501,连穆青青住的502也找不到,像是被隐藏起来了一样。
他还以为是王小虎使了个障眼法要昧下他的钱包,心里一发狠,一边敲磬,一边骂,打得主意是,老子烦也烦死你,谁也别睡觉,直到把王小虎烦得不行了,自然也就出来了,却没想到,误打误撞,反而救了王小虎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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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章 请教
不管是不是误打误撞,慎虚都救了王小虎和威廉林,这秃驴脸皮奇厚,一幅救命恩人的姿态,觉得屋子没事了,赖住了不走,还嚷嚷着睡沙发太累,要明天去买个行军床回来,大有常住沙家浜的意思。
王小虎很是无奈,赶又赶不走,又不能真揍他一顿,就这么凑合吧,反正快过年了,多个人也热闹一点,战战兢兢的过了一夜,再没有怪事发生,王小虎还是不敢掉以轻心,想到高琪临走时的话,就要去请幅灶王爷回家供着。
高琪的建议挺合王小虎的心思,灶王爷再小那也是个神,请回家来镇着,阴邪之物就不敢靠近,多少是个心理安慰,何况五雷召唤令牌得还给元中堂,人家好心好意的借了个宝贝给他,也不能总赖着不还,而且王小虎还想问问夜里发生的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他总感觉高琪临走的时候有点心事重重,有了这心思,大早上的就强行拽起了睡懒觉的慎虚赶出了家门,带着威廉林,去找元中堂。
刚到路口,碰见元中堂正在关门,看样子是要出去,王小虎急忙喊了一声:“元大哥!”
元中堂回头来看,见是他俩,笑着挥手,停住不动,待王小虎和威廉林走过来,问道:“事情都解决了?”
“解决得差不多了,元大哥要出门?”
“快过年了,生意清淡,想着出去给师门长辈买点东西,既然你们来了,就不去了,来来,快请进来……”元中堂开了门,迎着王小虎和威廉林进了小店,要说有钱人就是淡定,五雷号令令牌连提都没提,反倒是烧水冲茶的忙活,让王小虎很不好意思。
“元大哥,你别忙活了,我俩又不是贵客,老这么着下次可就不好意思来了。”
元中堂泡了茶,笑着走到沙发边上给两人冲了茶,道:“真要是贵客,我还不见得搭理,我这个人也是个怪脾气,瞧着顺眼的,怎么都行,不顺眼的,扔个十万八万的在我眼前,我还真不见得抬眼瞧瞧。”
瞧瞧,瞧瞧!什么是真土豪,这就是啊,十万八万的都不见得抬眼瞧瞧,话说的有底气,还大气,王小虎忍不住羡慕,什么时候也能跟元中堂似的酷酷装一把,肯定挺爽,虽然这么想,心里还是觉得热乎,毕竟人家给面子,自己也得兜着。
王小虎拿出令牌,递给元中堂道:“元大哥,今天找你来,一是还牌子,二一个也是有些事想请教一下你。不过,你要的镇物没抓着。”
元中堂摆摆手:“当初说要你屋子里的镇物,是怕你俩不好意思拿走牌子,对我来说,有就瞧瞧,没有也就算了,不过你俩够能耐的啊,昨天借的牌子,今天就解决了房子的问题?”
“找元大哥来,为的就是这件事。我们哥俩在屋子里做法,碰到个清徽派的女警察……”
王小虎前因后果的说了一遍,有些担心的问道:“元大哥,那女警察说没事了,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找你来给拿个主意。”
元中堂听得也是目瞪口呆,没想到王小虎家里竟然闹腾的这么大,沉吟了一下道:“我是风水一门的,阳宅阴宅的是本行,鬼神也知道一些,但所知还是不多啊,不过既然女警察是清徽派的,说的应该不差。”
清微派为符箓三宗分衍的支派之一。形成于南宋,流传于元至明初,清初间有传承。宋代出现的新符箓派。该派自称出于清微天玉清元始天尊,故以清微为名。又谓其教在元始天尊传法后衍而为真元、太华、关令、正一四派,至十传乃由祖舒元君会四派而为一,始立清微宗派。该派以行雷法为事,主天人合一,以内练为基础,辅以外法。强调诚于中,方能感于天;修于内,发于外。后于明中叶衰落,自清朝后销声匿迹。
没想到世间仍有传人,清徽派出过许多高人,教出来的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