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唐第一风流纨绔-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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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敏之也好杨绮是向何人学画的,但感觉这问这个问题太唐突,也就忍住没问。
听贺兰敏之如此说,杨绮大喜,脸上隐去的红晕又再现,“小女子万不敢当贺兰公子这般说,不过…不过…若公子再有诗作愿意赠于小女子,小女子也会再以诗意作一画,我们…我们可以一道吟诗作画,相互指点,公子,你当日所作的诗,意境真的非一般,我…爹爹看了也是赞赏不已…哎!对了,公子,今日出来游园,面前景色非常不错,想必公子心中一定有诗意,会有上好的诗作想出来,不知…不知…能不能作一二让小女子开开眼界…”
这些日子杨绮时常琢磨贺兰敏之前些日子所作的那诗,总觉得那首《晚春》里面有特殊的意思表达,却又无法完全领会,这让她更是对这首诗着迷,时不时念吟几遍,在神神叨叨间,不小心被府上的父亲听到,饱学的父亲好之下也追问她所念为何诗了,杨绮只能把此诗呈给父亲看。
父亲看了此诗后,很是惊叹,以“难得的佳作”来形容,在细品之余,也问询了此诗是何人所作,杨绮并没向他的父亲说明此诗是贺兰敏之所作,只是说无意间听到得,所幸父亲并没追问。
品读此诗后,杨绮也明白,贺兰敏之的“才情”非一般人可比,读其他人的诗作都觉得无味了,希望能再看到贺兰敏之的新诗,甚至得其相赠,因此在说到诗画的时候,就急切地提了出来,也不管冒不冒昧,会不会被贺兰敏之笑话。
“这个…”杨绮的话让贺兰敏之一愣,有点不能理解“古人”对诗词这般的热情,刚没说几句话就索诗,不觉得太唐突了吗?当下想开口拒绝。
但看到杨绮的殷切的眼神,贺兰敏之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再加上刚刚一个人坐在山石上时候确实想到了一首诗,那是他在琢磨府中那些烦心事时候莫名其妙想到的,诗意正能体现他的心情,而且这首诗的诗名很凑巧,正是以他所处之地曲江命名的,吟念出来非常适合。
“杨姑娘这般相求,在下自是不能拒绝,刚巧刚刚坐在山石上想事时候想到一诗,就借花献佛吟念给姑娘听吧!”贺兰敏之笑着回应杨绮的请求。
“那太好了!”杨绮大喜,有点想雀跃欢呼的感觉,贺兰敏之真的没让她失望。
“杨姑娘,在下这诗是以曲江池景色为意所作,诗名即《曲江》,”贺兰敏之背着手走了两步,看着波光粼粼的曲江池,沉声吟道:“一片花飞减却春,风飘万点正愁人;且看欲尽花经眼,莫厌伤多酒入唇;江上小堂巢翡翠,苑边高冢卧麒麟;细推物理须行乐,何用浮荣绊此身?”
这是大诗人杜甫的名作,诗即以《曲江》为名,有两名,贺兰敏之所取为其一。
历尽漫长的严冬,春天终于来了,花儿开了,然而春天总是很短暂,“一片花飞”已经带来了春天将逝的信息,待到落英满天,风飘万点之际,就如面前暮春的景色,带给人的又是什么滋味呢?当然是愁绪万丈!眼睁睁地看着枝头残花一片片地被风飘走,加入那“万点”的行列,心中愁绪更重了,喝酒是为了消愁,一片花飞已让人愁,风飘万点更让人愁肠百结;枝上残花将尽,越加的愁上添愁,浇愁的酒虽然已经喝的很多,却忍不住还是继续“入唇”中!
历史上的隋末唐初,还有安史之乱之后,曲江池是一片凋零,住人的小堂被翡翠鸟筑起了窝,何等荒凉,原来雄踞高冢之前的石雕墓饰麒麟倒卧在地,不胜寂寞,盛景总容易过去,衰败不可避免地到来,谁能知道今日的富足得意,会不会落个凄惨悲凉的下场呢?
如果人生的境遇只能如此,无法改变,那就只须行乐,何必让浮荣绊住此身,失掉自由呢?
诗中的无奈和伤感,让人非常有共鸣,从这诗中,贺兰敏之能感觉到当年的老杜经历了安史之乱及一生仕途不如意后,喝酒自寻乐,那种无奈的自嘲。虽然说他来自另外一个世界,但如今遇到了很头疼,很难解决的事,再看到满眼的花叶飘零,也有吃酒找醉的想法。
不过那是在遇到杨绮之前的心情,见到了这美人儿,心中的愁绪早跑走了大半,但想到的诗还是在心头萦绕,杨绮请求他作诗,就把这诗吟了出来。
后人评价此诗“自有天然工妙,虽巧而不见刻削之痕”,足见此诗的意境之高,远胜同类诗作,贺兰敏之想着,以这首诗吓吓面前这个漂亮的小姑娘,那肯定是不在话下的。
在贺兰敏之连吟两遍,并将其中一些字加以说明后,杨绮也完全听明白了其中的味,在细细品味后,发觉了此诗中贺兰敏之这个年岁不应该有的无奈,看了看面前这个有点落寂起来的俊秀人儿,再联想到她这几天所打探到的事,有点莫名的心疼起来,小声地问道:“贺兰公子此诗又是一难得的佳作,只是…只是…诗中的意思却挺伤感和…和沧桑,莫非…莫非…公子心中有烦闷的事?能否…说与小女子听听?”
第一卷初临大唐第三十一章我不是故意去打探你身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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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轮到贺兰敏之愣住了,他没想到边上的杨绮领会到了其中的“意思”,还开口问询他,虽然他心内有烦恼,但这样的烦恼事如何能对面前这个小姑娘讲呢?即使与杨绮非常熟稔了,这非常让人失面子的事也是讲不出来的,当下自嘲地笑了笑,“杨姑娘领会错了,在下并无什么不快的事儿,这诗只是无意中想到的,情景只是如此…呵呵!”
杨绮神情复杂地看了贺兰敏之两眼,她知道面前这人只是推托之言,一些事她已经有耳闻,但贺兰敏之不愿意说,她也不好直接问询,只能讪讪地笑了笑,“那是小女子领会错意了!”
贺兰敏之并没把她当作信任的人,把心事儿说给她听,这让杨绮很是失望,她多希望面前这个一见就让人忘不了的人,能敞开心怀,将不快事告诉她,让她也分担一下愁肠百结的不快,甚至能给他以安慰呢…唉…
贺兰敏之怕杨绮再问询什么,直起了身,对她作了个手势,“杨姑娘,我们往前面慢慢走吧!”
“好吧!”杨绮点点头,和贺兰敏之一道,慢慢地往前面走去。
因为刚刚话题之故,一下子间两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走着,气氛有点闷闷。
“杨姑娘…”
“贺兰公子…”
几乎在同时,想打破沉闷局面的两人都开口了,听到对方的话,又都停了下来,等着对方说话,见对方也在等待之时,相视一笑,笑声和笑容中,两人间起的一点距离又消除了。
贺兰敏之侧着头看了一眼略略有点羞涩的杨绮,见她等着自己说话,也很随意地问道:“杨姑娘时常到曲江池来游玩吗?”
“并不太常来,只是这段时间来了几次!”杨绮的声音很轻。
“哦?!”看杨绮说话间略带的羞涩,贺兰敏之有点明白过来了,当下笑了笑。
有点心虚的杨绮捕捉到了贺兰敏之笑容中的一点坏坏表情,感觉心事被面前这人窥知了,更是大羞,脸都红了起来,赶紧解释:“公子,小女子只是因为这几时间家父不在府上,家母没有家父那般管得严,因此有机会出府来游玩,来曲江池的次数也多了,并不是公子所想那般…”
说到后面,杨绮自己也觉得这解释是多余的,有些此地无银的味道,硬生生地停了话。
贺兰敏之有点被杨绮这欲盖弥彰的解释逗乐了,笑着道:“杨姑娘,你父亲在府上时候,是成为被关在笼中的鸟儿,你父亲出门了,你就从牢笼中挣脱出来,恢复自由了,呵呵…”
杨绮也被贺兰敏之这说话逗乐,刚刚生出的无地自容也随着贺兰敏之的笑声消失了,莞尔一笑,“让公子笑话了,我只是个女儿身,不能向公子一般,可以有这般自由!”说着有些落寂起来。
见自己的话又引起了杨绮的惆怅,贺兰敏之赶紧补救,用玩笑的口吻说道:“杨姑娘不能自由出府,那在下想向你学画,那不是也没得机会了,哎,这不是要让在下遗憾终身了吗?”
贺兰敏之说话间故作的夸张神态再次把让杨绮绽开了笑容,不过她又马上想到了什么,止了笑,有些闷闷地说道:“公子出生高贵,字画自小得名家传授,小女子这等技艺无论如何都不敢教授公子作画,刚刚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公子千万不要当真…”
贺兰敏之能察觉得出来杨绮话中的言不由衷,这话中有点特别之处也让他注意到了,有些疑惑也带点好地问道:“杨姑娘刚才说,在下出生高贵,这是从何说起?”
不成这美人儿也想办法打探过他的身份吗?
杨绮知道自己刚刚就漏嘴了,正自后悔,听到贺兰敏之追问,神色有点慌乱,但看到边上这人儿并没有恼怒的样子,这才稍稍放心,轻声说道:“公子,我不是故意去打探你的身份的,而是…而是…无意间听父亲说的!”
“你父亲?你父亲知道在下的身份?”贺兰敏之更是好。
“是的!”杨绮点点头,声音很轻地回道,“他在朝中为官,自是知道…”
“那…杨姑娘知道在下的身世了?”
“小女子当日与公子在灞河边相遇后,公子…也没告知身份,我…我…只是好,就旁敲侧击问父亲,”贺兰敏之说这话时候神情明显冷淡了一些,这让杨绮有些手足无措,言语也有点慌乱,“公子的母亲乃当朝韩国夫人,皇后娘娘乃你的姨母,身份自是非同一般,万不是小女子等可比的…”
这是她从父亲那里打探到的,在知道贺兰敏之的真实身份后,她郁闷了好一阵子,原来猜着遇到的这个俊秀人儿身份不简单,没想到却是这般高贵的身份,感觉两人间的距离一下子拉大了,但后来听父亲说,贺兰敏之的母系与他们的祖上有亲缘关系,这让杨绮稍稍的释然,但今日当着贺兰敏之的面说出这些话,不知怎的,还是让她有点怅然。
想着当日贺兰敏之对她所作的无礼之举,面前这个人儿却神情有点冷淡,这让杨绮很是伤心。
贺兰敏之也察觉到了杨绮神色及言语中的异样,不由的大起怜意,再次绽出一个笑容,“杨姑娘这般说,那就在见外了,我姨母是当今皇后,母亲是韩国夫人不假,但那是她们的荣耀,与我并不相干,唉…有时候真的希望府上只是寻常人家,那样也少一些烦恼事…”
杨绮的话又让贺兰敏之想到了母亲的事,让他羞辱和有危机感的事,一股莫名的烦躁涌上来,很想找个人说说,寻求人家安慰的想法,但知道这样的事是不能向外人说的。
杨绮怔怔地看了看贺兰敏之,走近了一步,低下头,很小声地说道:“公子,小女子知道公子心中有烦忧的事,若你…能把我当一个可以信任的人,可以把不快的事和我说说,或许一些事说出来,感觉就好多了…”杨绮说着抬起了头,眼中闪着异样的光彩,看着贺兰敏之,“不知贺兰公子是否知道,在下祖上与公子母亲的祖上颇有渊源…”
第一卷初临大唐第三十二章一语惊醒梦中人
'··]更新时间:20126260:35:45本章字数:3121
杨绮的话让贺兰敏之有点震惊,想到自己的外祖母是姓杨,面前的杨绮也姓杨,有点恍然明白,但依然笑着摇摇头:“杨姑娘所说,在下真的不清楚,是否是杨姑娘祖上与在下外祖母家系是亲族?”
杨绮点点头,有点扭捏地说道:“在下祖上与荣国夫人是同出一支,弘农华阴杨氏,前隋两帝及宰相杨素,皆是出自弘农华阴杨氏…”
说这话虽然有点不自然,但说出来后,也让杨绮恢复了点自信。
这个时代最讲究的就是出身,一直担心因为父亲官职低微不被贺兰敏之看上的杨绮,违着心将自己的家世讲了出来,还真找到了一点自信。
“原来如此!”贺兰敏之并没去理会杨绮为何会对他说这些,而是对面前这个美女的女子更生好起来,与自己的外祖母是同族,听起来还有些比较近的关系,那是大好事,若想有进一步的打算,有这层关系,那可好办多了,逮个机会去问问自己的外祖母,相信老人家会告诉他一些事儿的。
见贺兰敏之没介意她说这些“煞风景”的话,杨绮有点放心了,露出了个轻松的笑容,“贺兰公子,不说这些俗事了,我们继续往前面走吧,那边景色好像更佳!”
贺兰敏之点点头,与杨绮地道,举步往前走去,还特意往人少的地方走去。
慢慢行走间,细心的杨绮看到贺兰敏之眉宇依然有点不展,忍不住再次问询:“公子,看你脸上有忧色,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解的事?”
贺兰敏之摇头苦笑,“多谢姑娘关心,真的没什么事…”
母亲的事他虽然很想找个人说说,问询人家的主意,但面前这个刚刚交往了两次的人儿,怎么也是说不出口的,即使感觉与她已经很熟悉,也很默契了,也没法说出口。
这是让人难堪,让人感觉羞辱的事,如何能和一个结识不久的女子说呢?
“那就好!”杨绮叹了口气。其实已经猜到了贺兰敏之的烦恼所在。正是因为当日灞河边被这个可恶的人儿无礼了,让动了情思的她非常关心这个人儿,这些天发生在贺兰敏之与武三思等武家子嗣间的事略有耳闻,她非常希望贺兰敏之能和她说说,那样她会觉得被人信任的感觉。
她现在非常希望被身边这个已经占据了她心的人儿信任,可惜没能如愿,很让她失落。
在无言地跟着贺兰敏之走了一段,瞄了几眼边上这个人儿后,杨绮再次大起了胆,轻轻地说道:“贺兰公子,我以前曾听母亲说,韩国夫人早年…嗯,是她一个人含辛茹苦把一对儿女养大,当时小女子就非常敬佩韩国夫人,想着…没有夫君依伴的女人真是可怜,母亲也说了…韩国夫人心里一定非常苦…若身边有个能依靠的男人…那该多好…”
正是因为关心贺兰敏之,杨绮在打听到贺兰敏之与武三思等人起冲突,并被羞辱后很是担心,也希望能为这个已经悄悄占据她心里的男人想个主意,分担一下不快。作为女人,在这方面心思比男人真是缜密,她马上就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只是不能和贺兰敏之当面明讲,只能这般含蓄地告诉。
她希望贺兰敏之不要责怪她多嘴,那样的话她要伤心死了!
贺兰敏之原本只是淡淡地听着,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