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不蛊-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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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大学同学,在一起共同生活了几年才分手,那个女人一出现,我地丈夫是有种我没有见过的兴奋,他似乎又回到了那个青涩的少年。当然他是背着我的,他一直以为自己心脏不好,那段时间经常疼得厉害,他也没有放在心上。可是,我却看在眼里。恨在心里,我发誓,一定要让他们这对奸夫淫妇得到应有的报应。”欧阳镜说到这里地时候。脸上带着深深地惋惜和痛苦,她看了看南真紫鹭苦笑:“我那个时候简直是疯了。简直就是变成了另一个人。”
南真紫鹭看着欧阳镜有些苍白的脸孔。叹气:“不,我想我能够理解你的想法。你刚才不是也说了吗?一个人爱到了极致就会恨到极致。所以,你要求绝对的干净也是我们可以理解的,没有什么不对,这本来就是女人的天性。”
欧阳镜感激的看着南真紫鹭:“我真的很高兴能在这个时候听见你这样说,只是那个时候却没有人告诉我。”她长长叹了一口气,接着说了下去:“我依然在家里不动声色,看他们旧情复燃,愈演愈烈,而我恨得心里想把他们都杀了,而唯一能舒缓这样恨意的途径就是我给丈夫下地蛊,我看见他每每被蛊折磨得不成人形,就有一种淋漓尽致的酣畅。其实要是那个时候我能意识到自己做妻子做得有多么的不合适地话,我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可是,我根本就没有意识到我自己也有错,只是一味的认为是丈夫背叛了我,将自己所有地恨全部加注在他地头上。”
欧阳镜稍稍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然后笑:“再到后来,终于演变到不可收拾地地步,丈夫被我的蛊活活吃空了内脏。他临死的时候跟我说,他其实是知道我给他下蛊的,他其实根本就不爱那个女人,他只想让我明白,如果我能够相信他,那么在这个世界上,他可以给我想要的一切。直到那个时候我才后悔,我才明白了为什么难得糊涂。”
南真紫鹭伸出手握住了欧阳镜的手,她的冰冷无比:“阿姨,都过去,不要再想了。”
欧阳镜笑了笑,轻轻拍拍南真紫鹭的手说:“后来,我就不在放蛊了,谁来求都说蛊死了。然后蛊就开始吃我自己,我并不觉得痛苦,相反的,我觉得自己罪有应得。在这个世界上,人心当真是最毒的东西。我从我母亲的身上只留下来一样东西,那就是对完美情感的追求,可是到了最后,我才发现完美的东西其实本身就是一种缺陷。如果说人的感情是一杯水的话,那么纯净水里是没有生命的,这样的爱也是死灰一般。正正鲜活的爱情是要充满磕磕碰碰的煎熬的。”
南真紫鹭听着欧阳镜的话若有所思:“这就是难得糊涂吗?”
欧阳镜点点头:“世界上的女人都很聪明,但是,她们都是一些小聪明。真正拥有大智慧的女人,对于爱情永远只做两件事,第一是信任,第二是装傻。而我自以为聪明,不屑做这两件事,到头来才品尝到了这样的悲剧。我的丈夫死了以后,我才意识到我一直在做一件多么可耻的事情,在感情中,是永远不要第三个人来告诉你要怎么做的的,因为感情本身就是一件非常脆弱的玩具,你要是想玩一辈子,就要保护好它,不能随便让别人去破坏,更不能自己随便去破坏。”欧阳镜说到了这里,抬头看着南真紫鹭笑:“好孩子,我说的你明白吗?”
南真紫鹭微微愣了一下,而后才点点头笑着说:“我知道了,阿姨。谢谢你今天告诉我的这些,我想我会一直都铭刻在心里的。”
舒双翼点点头,叹气:“你和我的说得一样。他也说,在这个世界上最毒地不是蛊。而是人心。而最毒的人心不是养蛊的人,而是去求蛊地人。我们这些抓蛊人,看起来好像正义凛然,其实是欲盖弥彰。原来我始终是不明白的,现在看来。养蛊人和抓蛊人其实都是世人手里翻来翻去地棋子罢了。”
欧阳镜点点头:“是啊,我的丈夫死了之后,我从来没有如此痛恨过我养蛊人的身份,直到那个时候我渴望起过平凡人的生活,我这才知道,原来平凡是一种多么奢侈的幸福啊。我原来一直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因为我可以掌握别地的生死,可是最后才明白,我根本就是低人一等。我在做的事情简直就是魔鬼才会做的。我把人的心中最丑恶的那一面挖了出来,然后在让他们自己品尝自己种下的恶果,可是明明可以不这样的。”
南真紫鹭安慰着欧阳镜:“阿姨都已经过去了。你就不要再自责了。”
欧阳镜抱紧了自己的手臂,她靠在了美人靠上。苦笑着:“果然是人在做。天在看,养蛊人就算不被抓蛊人杀了。也终究不得好死。”
南真紫鹭看着欧阳镜闭上地双眼,抓住舒双翼的手握得更紧了。舒双翼看着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着她,而后又看着欧阳镜问:“你现在不喂你地蛊吃东西,就这样熬着吗?”欧阳镜睁开了眼睛看着舒双翼点点头:“是的,就这样吧。反正我地蛊也快要把我吃干了,我想我是熬不过今年地冬天了,让它跟着我一起饿死也好,这样的话,情蛊也就在我地手上断了个干净,不要在放出去害人了。”
南真紫鹭看着欧阳镜那坚持的态度,有些心酸:“可是绮罗姐姐还很年轻啊,这个时候就没有了母亲她会受不了的。”
欧阳镜摇头:“我迟早会死的,她现在已经足够大了,也是我该离开的时候了,而我也早就厌倦了这样等死的日子,早点死的话,也许我可以早点看见绮罗的爸爸,我想该跟他说对不起了,不知道他会不会原谅我呢?”
舒双翼叹气:“那么你的蛊,你不打算给绮罗了吗?”
欧阳镜连连摇头:“当然,如果给了绮罗那么这个世界上不是又多了一个错误了吗?不可以给她,她只要过平凡人的生活就好了。她只要这样一直幸福下去,我就算死了也是觉得值得的。”
南真紫鹭微微皱着眉头,喉咙里好像是塞着什么东西一样,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她看着欧阳镜说:“阿姨,你这样并不值得。”
欧阳镜却笑得愈发得灿烂:“好孩子,你可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值得不值得的,只有愿意不愿意。如果让绮罗能得到了幸福,就算让我死去,我也是愿意的。”
南真紫鹭皱着眉毛,眼眶里不经意就湿了起来:“可是……”
舒双翼看着已经有些哽咽的南真紫鹭,连忙伸出了手拍了拍她,说道:“紫鹭,这个世界上的事情不是都完全按照我们的思维在转动。有时候你觉得幸福的事情并不是别人觉得幸福,而她现在已经找到了自己要做的事,这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欧阳镜点点头:“你说得一点都没有错的。紫鹭,你很善良,可是你要记得,要学会信任,学会糊涂,这样才会幸福。而我现在做的正是我觉得幸福的事情,幸福这个事,很抽象,只有自己认为幸福的才是真正的幸福,你明白了吗?”
南真紫鹭叹了一口气,将莫笑离抱得更紧:“我想我明白的,可是,我还是会难过。”
欧阳镜只是笑,不再言语。
天色渐渐得暗了下来,一片碧绿的荷塘中有不少青蛙开始不甘寂寞地叫了起来,在这样的夏夜里别有一般的风情。南真紫鹭看着一片荷塘和舒双翼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这样的景色实在是安静,我总觉得我们现在的日子真是过得有些奢侈。”
“为什么呢?”舒双翼宠溺地摸着南真紫鹭的长发,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口说话。
“我们不是来找魏延和我阿爹的解药的吗?为什么会到了这个时候在这里乘凉呢?想想看确实是有些奢侈了。”南真紫鹭的语气有些懒洋洋地颓废。
“没有什么奢侈的,我们不过是忙里偷闲罢了,你想想看到了现在我们不过找了四个,还有三个子蛊,而母蛊更是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呢。我有时候在想,如果三个月过去了,我们还是找不到母蛊怎么办呢?”舒双翼叹着气。
南真紫鹭看着在一边的欧阳镜问:“阿姨,你知道母蛊吗?”
欧阳镜看着南真紫鹭的眼睛,笑着摇头:“我其实就是一个小小的子蛊,怎么会知道呢?不过我倒是知道有一个人会知道母蛊的。”
“谁!”南真紫鹭和舒双翼异口同声的问。
“就是香格里拉的子蛊,她叫才旦,她总是在我们这些子蛊中走得利落,不过,我也只是这么猜想而已。你们去过香格里拉了吗?”欧阳镜问着。
南真紫鹭沮丧的点头:“去是去过了,可是跟没有去也没有什么区别。”
欧阳镜奇怪的看着南真紫鹭问:“为什么这么说?”
南真紫鹭说:“我们不但没有找到这个人,还为这件事死了朋友,那里我可是真的不愿意再去了。”
欧阳镜点点头:“那你们就再去问问其他的子蛊吧,我是个不出门的人,所以有什么事情也是最后才知道的,她们都不一样,知道的一定是比我更多的,你们多去问问,很快就能知道结果吧。”
南真紫鹭笑了笑:“事到如今,也只有这样了。阿姨我们明天就回去,我们回去后,你可是要好好的保重自己的的身体哦。”
欧阳镜笑着点头:“只要这蛤蟆声不停,我就不会死,你放心吧。”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人世纷繁
第二天一早,四人就告别了欧阳镜和刘绮罗。刘绮罗看起来和荆棘魏延两人相处得不错,甚至相互留下了联系号码。南真紫鹭一时间有些心酸,可是转念却想到了欧阳镜昨日说到的欲望也就释然了。她伸出了手紧紧握住了舒双翼的手掌抬头看着他笑得灿烂。
欧阳镜看着刘绮罗和荆棘魏延两人相互留下了联系方式,也没有阻拦,只是笑着。南真紫鹭看着欧阳镜的笑容,有些酸涩一直在眼睛里打转,这样的一个女子很快就会随风消逝了,世事果然无常。
几人告别了欧阳镜母女两人开始朝村子外面走去。
荆棘有些奇怪的问着:“我们就要回去了吗?不是在这个村子里有蛊吗?难道就不在去找了?”
舒双翼只是笑了笑,接着告诉荆棘:“不是不找了,而是已经找到了,已经没有必要再去找了。”
荆棘的眉毛皱了起来,随后(炫)恍(书)然(网)大悟:“找到了!你是说,绮罗的母亲就是这个地方的养蛊人?”
舒双翼静静地点点头。
荆棘实在是觉得不敢相信,而身边的魏延也大声的质疑着:“不会吧,你们搞错了吧!你们说绮罗的妈妈就是养蛊的人?她哪里像是养蛊的人!你看看那个出身,那个教养,那个风度,里里外外就没有一点是冒坏水的样子,怎么可能会是她?”
南真紫鹭瞪了魏延一眼:“你那是什么态度,什么叫我们搞错了,是她自己说的好不好?又不是我们随便诬赖人家的,魏延你的那个样子就好像是我在乱说,你真该死。”
魏延抓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然后说:“我不是不相信你了,而是那样地一个女性你让我怎么去相信她是一个养蛊的人?我觉得养蛊的人不都是应该是那种愚昧地,不讲道理的人吗?为什么会是这样地人呢?”说着他叹息:“这个世界真是可怕。要是永远都不知道的话那该有多好,你们这样一说。我以后对这样的女人一定是敬而远之,谁知道她的背后又有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呢?”
南真紫鹭也不想申辩什么,她地脑子里只是默默地一直有一句话在翻腾…………难得糊涂。魏延用最朴实的语言就已经把这个别人怎么都没有办法想明白的道理说得很是通透,真的不知道是不是要说她是睿智的呢?
荆棘看着沉默的南真紫鹭和舒双翼,问:“你们的脸色好像不是很好。是不是听说了什么事情?”
舒双翼苦笑:“是有那么一点不好事情,不过,也没有什么。”
“你既然要说就说嘛,不要这样掉人的胃口好不好?”魏延连忙就跳到了舒双翼的身边说:“快点说吧,你这样真是很讨厌,什么叫一点不好地事情?你这样放在心里不说地话,那么一点不好地事情立刻就会变成了很大地不好地的事情了。”
舒双翼摇头:“你还真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呢。”他转头指了指南真紫鹭说:“你们叫紫鹭说吧,女子对于描述比较在行。”
魏延听到舒双翼这么讲立刻就跑了南真紫鹭地身边说:“好了好了,小紫鹭。快点告诉我是什么事情吧,我可是好奇心很重的人,你越是不说我就越想知道。这样下去,我很快就会被折磨死地。你忍心吗?”
南真紫鹭看着魏延耍宝地样子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她清了一下自己的嗓子,然后说:“我这里呢有两件坏事情还有件好事情。还有一个故事,你们要先听哪一个?”
魏延大叫一声,一脸地悲伤:“不是吧,小紫鹭,这样的把戏你也玩,都玩烂了好不好,你玩个新鲜的吧。”
南真紫鹭撅起了嘴,“玩烂了又能如何,照样还是有人喜欢的,反正要么你就选,要么你就不选,我又没有说一定要说给你听。”
魏延又是一阵子的郁闷,荆棘笑了笑,说:“先说两件坏事吧。”
南真紫鹭点点头:“第一件坏事就是,绮罗的母亲她不知道母蛊是谁。魏延叹气,“其实早就已经想到是这个结果了,那么第二件坏事呢?”
南真紫鹭看着魏延,也忍不住叹气:“第二件坏事就是,这个知道母蛊的地方我们其实是去过的,但是没有找到人。”
荆棘愣住了,然后看着南真紫鹭:“你难道说的是香格里拉?”
南真紫鹭点点头:“据说香格里拉的子蛊是知道母蛊在什么地方的,可是我们上次去搞得一塌糊涂,我都不知道还要怎么再去了。”
“那么好事呢?”魏延听着这两个消息实在是有点心灰意冷。
“好事就是,在剩下的三个子蛊里,我们是有可能知道母蛊在哪里了。”舒双翼看着魏延的沮丧忍不住安慰起他:“其实我也知道这个好消息实在是有点像天上画饼,可是,我们要这么想,有这样的消息总是比没有这样的消息好很多不是吗?毕竟有希望,又不是没有一点希望了。”
魏延点点头,看着舒双翼露出了一个笑容说:“你放心了,我不会放弃的,不到最后一天我都不会放弃了。”
南真紫鹭也轻轻地拍了一下魏延的肩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