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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综香港电影]无间 作者:颜清澈-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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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城门下徘徊许久,鹤源终于忍耐不住想要进城去,蝙蝠阻挠不住,因为鹤源说的对,如果他执意不肯让她进城,那他们两个打起来,就算鹤源打不过他,他也难免会失手伤了她,倒不如紧跟着她保护她进城之后不受伤害,只要找到步惊云就算他完成了使命,更何况,万一步惊云在城里有危险,他们也可以及时出手相助。

太阳最后一失光辉终于在天边支撑不住,被黑暗完全覆没,独孤一方一家数百口,尽皆难逃一死。

进城之后,麻鹰便派出十分精明能干、轻功上乘的弟子潜伏至独孤一方的府上,在午饭时将雄霸交给他们的毒药下于饭菜之中,这无色无味的毒药就连独孤一方也未察觉。

当独孤一方用饭过后感到异样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下一刻,他便命丧步惊云的排云掌之下,那把举世无双的无双剑在他手中,甚至没有出鞘的机会。

顷刻间,独孤一方的府上尸横遍地,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天下会的弟子们正在府里的各个角落搜察看看是否还有活口,如有发现,无论男女老少,手起刀落,顷刻命丧。

步惊云站在院子中央,呼吸着血腥的空气,听着妇女孩子交织在一起的哀嚎声,他的双手在颤抖,脸上的肌肉痛苦的抖动着,此时此刻,这样的画面仿佛将他带到了小时候,无数次在他梦魇里出现的画面真实的再现在他眼前,他双眼通红的盯着地面,努力克制着自己体内咆哮奔腾的杀气!

“堂主,孤独一家现在只剩这一条活口!”麻鹰扛着一孩子扔在步惊云面前请示道。

步惊云缓缓抬起头来,只见一个七八岁的男孩浑身是血的趴在自己面前,他的双眼里全是泪水,但却一声不吭的瞪着他,那绝然的神情完全不似一个孩 童,步惊云惊愕的后退了一步,这小孩的眼神让他浑身发冷,蓦然,他眼里寒光闪过,拳头紧握的望向天边,嘴里无比清晰的吐出一个字:“杀!”

麻鹰接到命令后迟疑了一下,接着脸色一凛举起了手里的弯刀,就在男孩命悬一线之际,一道凄厉的声音传来,“住手!”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多多留言,清澈需要你们的支持!

 49【风云】十二

步惊云冷眼望去;竟是鹤源,立刻不悦的蹙起了眉头;然后又睨了一眼身后满院的血腥,冲着冲到面前的鹤源喝道:“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蝙蝠,快带她走!”

鹤源不顾步惊云的冷酷,上前一步;看着地上的孩子;向步惊云求情道:“云师兄;他还只是个孩子;你放过他吧,孩子是无辜的。”

闻言;步惊云的眼神出现了一刹那的空洞,接着他目光灼热而颤抖的盯着鹤源,鹤源亦饱含殷切希望的望着步惊云,她希望他能放过这个孩子一命。突然,步惊云一把捏住鹤源的肩膀,力道之重,使鹤源痛的蹙起了秀眉,步惊云的声音喑哑而冰冷的对鹤源说:“他的亲人都死光了,他一个人活着会很痛苦的。”说到最后,他的眼神再次布满杀气,冲着麻鹰果绝的吐出一个字:“杀!”

接到命令后,麻鹰没有丝毫犹豫的挥刀而去,那孩子便立时毙命在血泊之中,临死前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仍旧充满仇恨, 阴鸷而恐怖,鹤源怔怔的盯着那双眼睛渐渐涣散,她整个人浑身发寒,她感觉这辈子再也忘不掉这个他临死时眼神。

步惊云握紧鹤源冰冷的小手,沉默着牵着她走出了独孤一方的府院,身后蝙蝠和麻鹰放的大火成为二人离去之时的背景。

鹤源对步惊云的冷酷做不出丝毫的责备,她亦不知道自己要如何面对他,他刚才说的话,她仍字字萦耳,他说,亲人都死光了,独留下孩子一个人,活着也是——痛苦!

当年的他,正因为经历过噬骨的痛苦,所以他才认为只有一条路能解脱。

可是,他能帮助那个孩子解脱,他自己却不能这么做,他要活着,他要报仇,他的体内隐藏着太多的仇恨和痛苦,他只能让自己更加绝情,更加冷酷,这样才没有人能憾动他的内心。

任何人都不能!

翌日,步惊云带着孤独一方的人头和无双剑凯旋而归,雄霸大为欣喜,对步惊云更加器重。

但是鹤源依然受到了雄霸的严厉责罚,未经允许擅自离开天下会,鹤源被罚在解剑碑跪四个时辰,以敬效尤。

鹤源一个人从中午一直跪到了晚饭后,她心里念叨,没想到这一世,自己武功还没练好,这罚跪的功力倒是修炼到家了,下一世就算让她重生到宫廷里,她也不怕了。想归想,眼下令她气愤的是,这个没良心的文丑丑竟然一直没露面,自己被雄霸责骂的时候也没见他在一旁求情,现在她肚子都快饿扁了,也不见他来送些吃的。

“小鹤,看我给你送吃的来了。”说着,孔慈轻手轻脚的走了过来。

鹤源好似看到恩人似的抬起头,激动的说:“小慈,我就知道你比文丑丑有良心,给我拿的什么好吃的啊,我快饿死了。”

孔慈优雅的蹲□,打开手里的手绢,是两个还冒着热气的包子,她笑着递到鹤源手里,看着鹤源大口大口的吃着包子,又看了眼四周,确定没有人偷看之后才放下心来。只见她一边伸口帮鹤源胸口顺气以防她噎着,一边一脸单纯的好奇问道:“小鹤,你这次偷偷和云师兄下山有没有发现什么好玩的啊?”

正在吃包子的鹤源闻言呼吸一窒,接着昨日所见的血腥场面再一次冲击着自己的大脑,一瞬间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充满了血腥味,然后便不受控制的干呕了起来,手中的半个包子再也吃不下去了。这把孔慈吓坏了,她还以为自己拿的包子出了什么问题呢,她担心的拍着鹤源的背,关切的问道:“小鹤,你怎么了,是不是包子不合胃口,要不我再去厨房帮你端一碗鸡汤来。”

鹤源闻言吐的更加厉害了,直吐得头脑发昏,两只眼睛里充满泪水,孔慈不知所措的拍着她的背帮她缓解难受,也不敢再说话,怕刺激她更加呕吐。

这时,一道蓝色的身影出现在二人面前,孔慈抬头一看,惊喜的叫了一声:“云师兄,你来了。”

鹤源没来得及抬头,一个牛皮水囊便跃然眼前,步惊云依旧没有温度的声音乍然在头顶响起,“喝一口,你会好受很多。”

鹤源只感觉胃里翻腾,胆汁都快要吐出来了,于是也不做它想接过水囊便喝了一大口,咽下之后只感觉胸口一片火烧,从喉头一路烧灼到胃里,在意识到这是酒之后她忍受不住火热的感觉猛烈的咳嗽了几下,接着一把将水囊扔回给了步惊云,抹了一把嘴角,语气不善的说:“云师兄向来滴酒不沾,今天为什么拿酒给我喝?”

步惊云借着月光看到鹤源因喝了一口酒而晕红的脸颊,他记得前不久她心情不好时曾和风在一起拼酒,这次从无双城出来,他就再没见她笑过,现在又被师父罚跪,所以他才想拿酒来给她喝,没想到他还没到,便看到孔慈来给她送吃的,他本想转身回去,却看到不知孔慈说了句什么她便一直止不住的呕吐,远远的,看着她那么难受的样子,他终于忍不住走了过来。只是,眼下看着鹤源不悦而质问的模样,他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鹤源见步惊云不说话,又看了一眼身边一脸担心的孔慈,最后,她只好对步惊云说:“云师兄,天寒露重,麻烦你先送孔慈回去。”

孔慈在一旁不依道:“我不回去,我要留下来陪你。”

鹤源看孔慈一幅有难同当的模样,语气温和的说:“小慈快听话,让云师兄送你回去,天这么凉你又穿这么少,如果你受了风寒明日师父更不会放过我,你先回去,我剩一个时辰也可以回去休息了。”

孔慈依旧不情愿,鹤源只好抬头求步惊云帮忙,“云师兄,麻烦你帮我把孔慈送回去。”

步惊云看了一眼鹤源,上前一步,捉住孔慈的胳膊将她地上小心的拉了起来,语气温和的说:“小师妹,我送你回去。”

孔慈看着云师兄对自己温和的模样心头一暖,又看了一眼鹤源坚决让自己回去的眼神,点点头道:“好吧,我就先回去。小鹤,你再跪一会就回去吧,少跪一会不会有人发现的。”

“好。”鹤源冲孔慈微微一笑答应道。

看着步惊云和孔慈离去的背影,鹤源松了一口气,整个人跪坐在自己的小腿上,这才发现喝了那口酒之后她的胃好受了不少,只要不去想便不会再吐。所以她开始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在心头不停的咒骂着文丑丑这个没良心的。

终于跪满了四个时辰,鹤源步履蹒跚的回到了住所,看到文丑丑房间的灯竟然亮着,她气更不打一处来,原来他还没死呢,竟然窝在房间里不去管她。快步上前大力推开房门后,一肚子骂人的话却硬生生的又咽了回去,只见文丑丑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蜡烛明亮的闪烁着,鹤源试着唤了两声:“丑丑,丑丑!”仍是没有人应。

鹤源无奈又犹疑的出了文丑丑的房间,一直腹诽着这家伙到底跑哪去了。她揉着疼痛的膝盖步下台阶走到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休息,趴在石桌上,她一手撑着脑袋,两只眼睛直直的盯着文丑丑亮着灯的房间,就在这时,她竟然看到了刚才还空无一人的房间里有人影闪了一下,她顿时瞪大了眼睛,顾不得膝盖上的疼痛,保持着浑身的警惕,箭步走上前去推开了房门。

“啊,是谁!”文丑丑充满戒备的声音传进鹤源的耳朵里。

鹤源推开房门的手还悬在半空中,只见文丑丑同样一脸的惊愕的看着她,而他的一只手,也同样定格在暗室的机关处,那是他床边高凳上摆放的一个花盆。

看着未来得及关上的暗室房门,鹤源不可思议的看着文丑丑,和他生活在一起四年多,她竟然没发现他房间里有暗室,他隐藏的真是太好了。

文丑丑及时反应过来,大步走上前来将鹤源拉进了屋子里快速的关上房门,然后嘴里像平常一样的责备道:“我的小姑奶奶,你进别人房间都不知道敲门的嘛?”

鹤源看了一眼暗室机关后面闪烁的昏黄灯光,继而转过头来看着文丑丑,她知道他是天下会的大总管,雄霸之所以能耳听八方,全靠文丑丑强大的情报系统,想到这一点,她便对在他房间里发现暗室不感到惊讶了,她只是声音保持平静的问:“谁在里面?”

文丑丑并没有回答鹤源的话,平日里嘻笑奴颜的一张脸变得严肃起来,以至于鹤源有种错觉,仿佛他脸上那些浓重的胭脂水粉就是一张厚重的面具,此时此刻,与他本人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而此时,文丑丑竟不顾鹤源复杂的眼神,拉起她的手走进了暗室。

暗室很小,布置也很简单,只有一张桌子和一张床,桌子上点燃着一只残烛,使暗室里的光线显得微弱而晃动,鹤源被拉到床边,赫然看到床上躺着一个男人,那人虽然全身腐烂,表情痛苦而挣拧,但是面目却依稀可辩,那人正是——泥菩萨。

 50【风云】十三

【风云】十三

鹤源看着泥菩萨痛苦的模样;一脸不解的问向文丑丑:“丑丑,泥菩萨为什么会在天下会?”

文丑丑摇了下手中的蒲扇,掩饰着眼中那丝怕失去些什么的恐惧,悠悠的说:“火猴已死;泥菩萨也命不久矣。”

鹤源显然不满意文丑丑的答案,再次问道:“我是问泥菩萨为什么在这里?”

文丑丑看向床上昏睡的泥菩萨,语气平静的说:“雄霸帮主日理万机;他现在还没有顾得上泥菩萨,所以我就先行一步将泥菩萨带回天下会,因为泥菩萨知道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鹤源问道。

“一会你就知道了。”文丑丑虽然这么说;但是他的表情却没有丝毫的故弄玄虚,相反的,他望着鹤源的眼神;有种说不清楚的担心。

看着鹤源沉默了下来,文丑丑有一肚子的话要向鹤源解释,可是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鹤源走到旁边的椅子边坐下,疼痛的膝盖和小腿使她的眉头一直蹙着,蓦然间,她的眼里便蓄满了眼泪,她抬起头迎上文丑丑关切的目光,声音如外面的夜色一般冰凉如水:“丑丑,我突然发现我好像不认识你了。”

文丑丑闻言神情一紧,有些压抑不住激动的说:“小鹤,没有人生下来就是奴才,也没有人愿意甘心情愿的做一辈子奴才,没人愿意被人踩在脚下,没有丝毫尊严的活着!”

鹤源看着文丑丑因激动而抽搐 的嘴角,强忍着内心的起伏,淡淡的说:“丑丑,你没以前可爱了。”

可爱?文丑丑嘲弄的一笑,可却终究忍不住眼里的湿润,“小鹤,你只知道雄霸杀人如麻,但你却不知,那些被杀之人的行踪消息都是我探听到的,所以我和雄霸一样,双手都沾满了血腥,在这个世界上,很多你亲眼所见的东西并一定真实,就像你的云师兄,难道他真的就像你所见的那样忠于雄霸吗?”

原来,文丑丑什么都知道,他一直都洞穿步惊云内心深处的仇恨,那么他究竟要干什么呢?鹤源仔细回想,当年泥菩萨说她和雄霸的命数相连之后,文丑丑在一旁竟然力劝雄霸将她留在天下会,还愿意亲自照顾她,难道那时他便另有打算吗?

想到这,鹤源不敢再往下想,她怕在这个世上最后一丝温情都失去了。

正在这时,聂风的声音在暗室外传来,“文总管可在,不知这么晚找我来所为何事?”

文丑丑与鹤源相视一眼之后,坦然的走出暗室。鹤源听到丑丑与聂风寒暄,声音和平日无异,热情之中带着不容人抗拒的恭维:“风堂主,真是不好意思这么晚将你找来,实在是丑丑有紧要的事相告。”

风的声音依旧和煦,“文总管有事尽管说。”

文丑丑道:“那好,请风堂主随我来。”

说着,文丑丑便引着聂风进了暗室,聂风进了暗室的门便看到鹤源也在,不过他倒不感到惊讶,因为鹤源与文丑丑向来亲厚,可以说鹤源是文丑丑照顾大的,他向鹤源温和一笑,道:“鹤师妹也在啊。”

鹤源抚着桌子站起身向聂风问好:“风师兄。”

聂风看鹤源行动不便,这才想起她下午被师父罚了跪,于是忙说:“师妹快坐下,你的腿需要休息,我房里活血的药酒,明天我给你送来。”

“多谢风师兄。”说完,鹤源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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