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女金刚穿成白莲花-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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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他所有的考验就能留下。
叶重阑刚想要说几句什么,叔爷爷就已经怒气冲冲地冲回他的卧室里,再出来时他手中拿着厚厚的戒尺,脸上带着恶魔一样邪恶的冷笑。
叶重阑霎时脸色骤变,对南乔使了个眼色就飞快地转身跑出去了。
“算那小子识相!”叔爷爷哼了哼,回过身看到南乔眼眶里泪光莹莹,他愣了一下,“怎么了?”
他的身体很好,子孙也都算是孝顺,虽然他们没一个愿意继承他的衣钵的。这种事也要人自己有心,有那个意愿才行,个人喜好是勉强不来的。
这么多年过去,他早已经认了,原想自己百年之后只能带着遗憾阖眼了。
叶重阑那小子有那个聪明劲儿却宁愿去学西医,不肯跟着他,搞得他老人家一见到他就老大的火气——所以见到他他就总是要不停地找茬,不是挥舞自己的拐杖就是拿戒尺。最好快快把他赶走,眼不见为净。
至于他开口跟他磨了许多次,最后征得他的同意带来见他的这小丫头嘛……
叔爷爷叶光摸了摸下巴,决定要比原先加倍严厉地考验她。
能留下当然好,不能留下也没啥大不了,反正他早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可惜叔爷爷不知道,对于南乔来说,他越严厉,她就越高兴。因为这位老人家的一举一动都会让她想到现在在另一个世界,大概永远也不可能再见的外公。
她没办法控制住自己激动的心情。
特别是当他专注地为病人做艾灸的时候、啪啪摔戒尺对她进行无言的恐吓的时候,安静地看着自己种在花盆里的药草的时候……
所有的一切都好像好像。
像到她忍不住。
于是南乔就更加努力。
只要是到旧城区来找叔爷爷的日子,她总是早早就过来开始忙上忙下,忙完了就开始努力啃叔爷爷交给她的书。
她曾经问过怎么称呼老爷子,他不许她叫师傅什么的,南乔试着叫了一声“叶爷爷”……实在很可笑,大家都受不了。
于是,不知道怎么搞的,最后她就跟着叶重阑一起叫叔爷爷了。
渐渐的大家也都习惯了。
叔爷爷在随口问过南乔几个问题之后,就改变了原来有些不以为意的态度,他继续问问问,问到偶尔又混到这边来的叶重阑都觉得头昏眼花了。南乔还在一板一眼地认真回答问题。
每当这时候,叔爷爷总是恶狠狠地甩给一旁揉着太阳穴的叶重阑好几枚大白眼,然后再看向南乔的时候就开始不自觉地带着笑容。
这样多来几次之后,他的笑容越来越和蔼,越来越慈祥,越来越满意。
最后,当他看过南乔动手为一个有风湿痛的五十多岁阿姨针灸之后,终于一连声地叫着“好好好”,拍着大腿红光满面地跑去开方子了。
那位阿姨原本是打听了很久才慕名而来,见老爷子居然让一个看上去就很不牢靠的十几岁的小女孩为自己动手医治,原本充满了怀疑,但她只是利落地几针下去,她的关节痛立竿见影地好转了很多。
再听老爷子在一旁嘀嘀咕咕地说她扎下去的每一个穴位叫什么名字,应该扎在哪里,她又扎得个个都很准,不仅不会犹豫,动作熟稔无比,丝毫不见拖泥带水,而且看上去似乎还很轻松呢。那个看上去还没有她的女儿年龄大的小女孩,弯着腰在她的膝盖上施针,连一滴汗都没出,而她也确实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听人家说,针灸如果扎得好,病人是完全不会觉得被扎痛的,因为都在穴位上。
不服不惊叹都不行。
她暗自在心里称赞着“名师出高徒”、“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等等。
收下老爷子的药方,以及他一连串的医嘱,还按照小女孩的要求让她再来几次,应该就会彻底没问题了。
病人拿着药方一再道谢之后离开了。
叔爷爷对这个几乎比叶重阑那臭小子更加有这方面天赋的小徒弟无比满意,对着她上下看个不停,还猛点头。
最后他居然不信邪地又开始考南乔经络上的问题。南乔解释来解释去的,他越听越是眉飞色舞。眼看着老旧的院门还大开着,叔爷爷一转身就去“哐当”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走走走!我们去堂屋里边画边说。”
南乔去给叔爷爷画各种他指定部位的经络图去了。
这个她最拿手了,因为她外公也最喜欢让她画这个以及人体穴位图等等,画来画去早已经习惯了,来到这边之后为了不暴露自己好久没能动手画,她还挺不习惯的呢。
看在南乔的面子上的,从那以后,叶重阑再打电话给叔爷爷,他总算不会说几句就惊天动地地吼到叶重阑耳膜都差点震破了。他再过来他这边的时候,叔爷爷也不会没事翻白眼翘胡子给他看,话说不到三两句就去抄武器赶他走了。
而在转身面对南乔时……
叔爷爷简直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对待他的孙子,他严格执行像寒冬般冷酷,对待南乔倒像是像春风般温暖。
不过,过了没几天,他不知道又怎么了,开始对着南乔一边咳嗽一边阴阳怪气地夸叶重阑说他的好话。
可是他对南乔夸赞叶重阑的种种好处的时候,那种神情,那种态度……怎么说呢,就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是的,他夸叶重阑脾气好、孝顺、听话、聪明、伶俐、有责任心有能力有钱……等等等各种好处。但是却用一种十分勉强的态度。
就好像一边在嘴里说“那小子真的好到天上有地下无”,脸上表情却明明白白地写着“那混蛋小子哪里好了值得老子这么夸他”。
这种情景多来几次,南乔差点当场不给面子地爆笑起来,她咳了好几声,憋到快内伤才好不容易将笑意吞回肚子里。
那天她正跟个汉子一样扛着一袋米进屋,又听到叔爷爷在各种别扭地夸奖他孙子,“小乔啊,那小子别的不说,但长得是真不赖吧?最起码以后带出去很有面子啊……”嘴里这么说,但脸上的神情却赤果果地在说“又不是女人,长得好看有啥用,不能吃不能喝,去做小白脸就能派上用场”
南乔又连连咳了好几声,“是啊是啊……”她现在就跟看热闹似的听叔爷爷不时非常非常勉为其难地夸奖叶重阑。反正他就是各种夸,也没说别的什么,她就不用想太多了。
不过,叔爷爷干吗老叫小乔呢?叫小南也好啊!她真不是嫁给美周郎的那位大美人好吗,叫这名字实在受之有愧。
叔爷爷跟在后面看她把米放下,又去天井那边打水往后院里拎,他跟着继续违心地说道:“乔乔啊,叶重阑那小子性格虽然说不上好,但是他身体很结实啊……”
南乔抽空扭头一看,果然叔爷爷又是一脸嫌弃,似乎在说“长成他那样的男人身体如果再不结实点那就真的娘娘腔了,到时他一定去打死那臭小子”。
继续严厉地警告自己不可以笑,至少决不能笑出声来。南乔蹲下的同时,用力掐了一把大腿,抽着气龇着牙小心翼翼地侍弄那块小小的药园,里面种了很多现在市面上容易弄出假货或者以次充好的中草药。
虽然说这只是杯水车薪,但至少可以保证一些病情很紧要不能用次品糊弄的病人不会因药不够好出问题。
“小乔啊!”
为免自己失手将手里那株娇弱的药苗弄死,南乔回头,好心地提醒道:“叔爷爷啊,今天不是有两位病人预定说要过来吗?时间差不多了吧?”
“是嘛!那我去堂屋里等着。”
终于走了!
南乔松了口气。
、79
接下来叔爷爷就开始有意无意地介绍起叶重阑的家人了;他有一位女强人老妈,在家说一不二;又有一名老好人爸爸;脾气好得不得了;这么多年就没见他发过几次脾气。
他们家在A市说顶顶好算不上;但也绝对不差。
叶重阑那臭小子虽然性格不怎么样;人品也只是一般般;但是……
叔爷爷又勉勉强强地给他东拼西凑了一大堆好处;最后做陈词总结:总体来说,叶重阑那个不怎么样的臭小子还是能看得过去的。
不如你就勉勉强强;考虑一下让他做你男朋友怎么样?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南乔正在喝水,闻言差点一口水喷出来。
这倔强的小老头儿这样勉强自己来拼命给叶大教授找优点;就是为了向她推销他?
她呛咳了好半天,最后站起身说,“今天的任务差不多完成了,我先回学校去啦!叔爷爷一周后再见喽!”说完见鬼一样飞快地奔走了。
叔爷爷望着大开的院门,喃喃自语:“小子,老子已经仁至义尽,能帮的都已经尽量帮了,你抓不住媳妇可怪不得老子!”
南乔回到宿舍,拿着速写本出去采风的历萧萧刚好也回来了。
“你怎么一副见鬼的样子?”历萧萧好奇地问道。
南乔摆了摆手,“别提了,唉!”
“在老中医那里学习不顺利?他又给你出难题了?”
“不是不是。”是那些就好了,推销男人什么的,真是太烦了。根本不适合做这种媒婆勾当的叔爷爷怎么会这样呢?
不会是叶重阑又想出新办法要来玩她了吧?
“那是怎样?”
“不怎样……”南乔长叹一口气,“总之,一个很难搞的问题,说给你听也没用。不如我们来说说今晚吃什么吧?”
假期明天就结束了。
历萧萧在A市周边四处游荡的生活也该结束了。
她们这些天都是在学校里自己买食材做饭吃的,几天下来就习惯了,打算就这样下去不再做变更。
“吃什么?晚饭随便什么都好啦。”历萧萧攒眉,翻开速写本一边看一边说道:“说起来……我今天在校园里遇到一个奇奇怪怪的人,问了我几句奇奇怪怪的话,却对我的问题一概不理。最后还莫名其妙的走掉了。”
“是吗,怎么奇奇怪怪了?”
“就是感觉奇奇怪怪,说不太上来。”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天做饭,无比和谐地吃完饭没多久,不知道因为什么,突然就各自抄起武器准备大干一场发泄发泄了。
一阵噼里啪啦乒里哐啷之后……
明天早上就要上课,非本市的住宿人员今晚都已经回到宿舍。
她们两个这种扰民行为,当然会得到大家的一致谴责——隔壁以及对面的好几个宿舍冲上来,“砰砰砰”敲门,还外加不客气地大叫声:“喂喂喂!你们两个也差不多一点好不好?一个暴力女就够头大了,现在可好,居然给她找到一个志同道合的盟友!”
“你们再这样我们要报告系主任辅导员把你们踢出去租房子哦!随你们打个昏天暗地日月无光都没人理!”
“为什么总是这么喜欢打架你们也没一个被打到断手断脚或者脑残智障嘛!奇怪了!”
“而且她们还越打感情越好呢!前几天历萧萧听我说了一句南乔的小毛病,她就噼里啪啦跟下暴雨似的喷了我一脸口水。如果不是我见势不妙赶紧道歉,她肯定又要对我挥拖把了!”
“见鬼了!”
“可不是。”
外面一边砸门一边你一句我一句聊得high,里面两只当然也不会傻傻地给她们开门。
南乔和历萧萧放下各自重型武器,对视一眼,决定今天暂时鸣金收兵,洗洗睡了。
稍晚点,两人都躺在床上的时候,南赋的电话又打过来了。
对面床铺上正抱着平板浏览网页的历萧萧翻了个大白眼,扭身将脸朝向墙壁的方向了。
“乔乔。”那边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
“二哥。”她却听到就想叹气了。
“你今天做了什么?我这边正——”
“二哥,你那边是白天吧?不是应该在剧组拍摄吗?怎么会有空打电话来?”事实上这句话她已经问过很多次了。南赋那边也的确忙得不可开交,但是他总是能算好她在宿舍洗漱完毕的时间,争分夺秒地打个电话过来。
就算说不了几句就会被逼着挂断电话,他也还是要打来。
南乔已经快叹气叹到没气了。
果然,她刚刚说完,就听到那边一串英语嘹亮地吼过来。南赋也扬声说了句什么,又继续对南乔说道:“你学校里没有缺什么东西吧?这几天假期你都在做什么?为什么不肯跟二哥说呢?”
“因为没什么好说的啊,就是看看书,泡图书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下意识不想跟他提叶重阑帮她找了个最好最适合她的老师的事情。
“乔乔……”
南乔打断他,第不知道多少次重复:“二哥,你还是专心工作吧,我好得很,你不用几乎每天都这样一通电话——”
话没说完,那边好几道叽里呱啦的英语同时朝着南赋喷射过去,连电话这边的她都听得一清二楚。
南赋到底争不过那些人,只得匆匆跟南乔说了句再见就挂断了电话。
南乔耸了耸肩,将电话扔回去,闭上眼睛打算睡觉了。
“你如果是真不喜欢你二哥,最好还是跟他说清楚。”对面的历萧萧突然说道,“这样拖着对你对他都不好。”
“我知道啊。你以为我没有说过吗?”南乔将腿倒竖在墙壁上,“没有用好吗!他也根本不愿意听,只说我只要没喜欢上谁,他就还有机会。我不该连追求的机会都不给他。”
“不能想个狠一点的办法?”
“有,但是我才露出那种意图,他就会开始变得很可怕……”她一直都知道,他的温文儒雅下面掩藏了什么,那家伙说不定会发疯然后做出不可预料的事情哎!她活得好好的,而且还会越来越好,没有打算跟他同归于尽或者被他用极端的手段囚禁起来过下半辈子。
历萧萧翻过身,趴着微微仰起头,“唔,偏执又懂得隐藏的人也许爆发起来就跟神经病疯子没两样,是很难搞没错。那你要怎么办?就这样跟他拖着拖一辈子?”
“反正我目前没打算找男人,就先这样吧。再看看是不是要给他找心理医生啥的……”
“唉,没人追很苦恼,追的人太多太疯狂太死心眼更加让人烦!”历萧萧重重点头,“这样看起来,我宁愿没人追!”
“你够了你!睡觉睡觉,明天要早点爬起来上课呢。”
“哈哈哈!爬起来上课吗?难道第一件事不是为大教授准备早餐?”
听出她语气里调侃的意味,南乔有点受不了地:“给我们,他只是顺便好不好?”
“好好好,顺便顺便。”历萧萧又翻个身,“睡觉睡觉,我再说话就把头割下来!”
“……”
大晚上的没事说要割自己的头,很好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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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乔又为叶重阑准备了“正常”的早餐。
他看了一会儿,这一次没有那么心惊胆战了,淡定地吃完,发现果然是一顿再正常不过的早餐。与以前一个月凄凉可怕的日子相比,简直美好得不可思议!
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