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盘之魂飞魄散-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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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仲冷笑不语。三个殿王苦苦求饶。玉帝突然想到一件大事,缓了下口气,说,“要留你等性命也行,不过尔等要说出天珠地心的下落来。”
三个殿王面面相觑,惊诧疑惑,正无从说起。玉帝见此,又怒火乱冒,说,“尔等支支吾吾,不愿意说吗?如此,剐妖台上去罢。”
二殿王慌忙说道,“陛下,恕臣冒昧直言。刚才陛下说到天珠地心,让臣等大惑不解,故不知道从何说起。据臣等所知,据臣等所知……”
于帝见二殿王吞吞吐吐,极不耐烦,说,“你知什么?快说,若再吞吐言辞,拉下去剐了!”
二殿王连连叩头,说,“请陛下恕臣直言。其实,这场战争的挑起,无非是我地府丢了地心,没了地界源泉之根本,而包阎罗说是陛下派人盗取了地心,这才鼓动了地府众鬼的仇恨,发起了这浩劫之战。刚听陛下那么说,必定没派人去取我地心,而陛下的天珠也不见了。所以我们很是疑惑,不知道其中的缘由。”
玉帝心中一惊,铁青着脸,说,“一派胡言!我天庭乃神圣正流之所,岂能盗取你地府地心?况我要你地心何用?若再不说实话,定剐不饶。”
三个殿王跪在阶下,磕得头破血流,又泪如雨下,说,“陛下,臣等所言,句句属实,绝我半句虚妄啊,陛下。”
玉帝暗想,包阎罗心机城府太深,他觊觎我的天位已经很久了,怕是他监守自盗,故意污蔑我天庭偷他地心,以此发起战争。为夺回地心是假,要取我天位是真啊。以此推测,那天珠地心必是在他身上无疑了。这天地间除了佛祖处有几个有本事的有能力得到天珠地心,还有就是包阎罗和我了。人间断不会出现能取得圣物的人来。又深想去,天珠一失,天界能源也面临着枯竭。包阎罗偷取天珠,断我源泉,也无非是要让我天界后续无力。看来这场战争必须要速战速决了。
玉帝沉吟一阵,冷哼一声,说,“尔等奴颜婢膝,朕看来是做不了神仙了,留着也没用。先去做万世的畜生后再做人。来啊,把三个殿王拉下去,剐妖台上每个九百九十九刀剐了去!”
庭前侍卫应诺一声,上前架起三个殿王往外便拉。二殿王仍苦苦哀求,九殿王垂头丧气,十殿王破口大骂玉帝残暴昏庸,不施仁义,天不灭他何为?玉帝大怒,吩咐下去,给十殿王再加九百九十九刀,共计一千九百九十八刀才可结果他性命。
原来这剐妖台上受刀有个定律,每剐一刀固然是痛心裂髓,而一刀就有一千年的定数。剐一刀,神仙便要在畜生道中轮回一千年的猪狗牛羊,鸡鸭鱼虾,被人捕捉屠宰,无休无止的捱上一千年。受九百九十九刀,就要做畜生九十九万九千年,然后才能去投胎做个人。十殿王要受一千九百九十八刀,便坠入畜生道近两百万年。真个是万劫不复,还不如来个魂飞魄散,灭迹于三界来得痛快些。
玉帝见管仲昂然不跪,全无惧色,也有些敬他,开口说道,“管仲,你身为地仙,却与地府冥界勾结造反,此乃弥天大罪,你可曾想过后果?”
管仲朗声而言,“事已至此,无话可说,是斩是剐,悉听尊便。”
玉帝又说,“你倒有些骨气,不似那三个殿王,虽然贵为仙王,危机关头也摇尾乞怜,全没有王者风范。你的罪暂且不去论,朕只想知道,你乃忠义之臣,为何叛我为逆?”
管仲哈哈一笑,说,“你乃天帝,却不能明查下边的心思,真是可悲啊。想我管仲,人世间一代名臣,英名远播天下,存留青史。我辅佐齐王以仁义而霸天下,天下臣服。周天子势弱难以号令天下,而我齐王并无僭越之心,一心匡扶周朝。我齐国更是国富民强,兵强马壮,会盟天下诸侯,诸侯莫不马首是瞻。我管仲功绩不可谓不大。然我勤力为天下,无非是要为天下谋福,也为自己积德,以泽身后。不曾想百年之后,虽入了天堂,却因‘官妓’一事,被你贬做了地仙,封为‘娼妓神’。空有一身奇才本领,却落得这样的地位,奇耻大辱啊。还不如那些个不理苍生,遁世修行的道士和尚。我想请问陛下,那些道士和尚修行自身,悟道升天,只不过是为了自家的福利,而弃苍生于不顾,如何却坐了尊位?而我等努力为苍生之人,大都因有些杀戮罪愆,却位在下仙。你天庭秩序又是些什么标准?”
玉帝说,“你一口一个苍生,你可知苍生为何物?你若全为了苍生,我玉帝的天位便让你来做了。虽然你身为齐国丞相几十载,为齐国谋了些福利,那也不过是些人间欲望的小福。你的阴德也是小德。你的苍生范围也不过是齐国的小民。而朕的天是大天,除了齐国,还有燕赵魏秦楚,还有大地上一草一木,走禽飞鸟。”
管仲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普天之大,我管仲无力回天。你既然有那样的苍生,如何天下纷战连连,古往今来,没有平静过一天?”
玉帝叹道,“管仲啊,你聪明一世,如何却糊涂一时?天地之间,因果循环,强弱不定,阴阳互补。人间征战杀戮,无非是为利不平。上天以苍生为刍狗,也是要给人间一些教训,受些磨难。你于人间之时,功德显著,显的是你的机巧谋略,著的是你的权位名声。而在朕看来,那不过是人的小聪明,小伎俩。佛家,道家广施天下,你却没能看到。佛,道为超度凡人,修心养性,寡欲清净,那样天下才能真正太平繁华。而世人多执迷不悟,所以成仙成佛的越来越少,堕落地狱的却越来越多。包阎罗就是凭借着那些愚昧的魂灵,才敢与天抗争。他鬼兵于我,无非是些蝼蚁臭虫。虽然有亿万之数,又怎能敌我天军数百万神勇?”
管仲说,“胜败未可定,天地之战还未见分晓。你若胜券在握,却又为何来偷袭我地府,杀戮地府中无辜鬼魂,行此卑劣手段?!”
玉帝听了,心中很不是滋味,也便的不耐烦起来,说,“与你说了这么多,你还是执迷不悟。也罢,朕就成全你,要怎么个死法?”
管仲说,“我知天庭刑法更甚于地狱,呵呵,悉听尊便吧。”
玉帝说,“我敬你的骨气,也不为难于你。斩仙台上,一刀便是,送你魂魄去异度空间,不再三界轮回。侍卫,拉下去,砍了。”
管仲呵呵一笑,大步往外,大声说道,“三界已乱,何谓三界?太虚之界,魂魄逍遥为风,谢玉帝大恩,我管仲今日终获无限自由。”
那斩仙台与剐妖台遥首相望。这天界刑台还分出了高低贵贱来。管仲上的斩仙台是最高等级的刑台,其次是斩妖台,专斩那些触犯天条却又有些德行的妖魔,斩后,妖魔魂魄也归于太虚。再次是剐仙台剐那些触犯天条的上仙,剐后魂魄落入人间轮回,只能出生在卑贱的人家,一生受苦难折磨直到死,最次的就是剐妖台,剐了的妖魔鬼怪只能在畜生道轮回。
管仲看到三个殿王在剐妖台上鬼哭狼嚎一般,惨不忍睹。他大笑道,“三殿王受苦了,我管仲先走一步。”慷慨赴义。刽子手手起刀落,管仲头颅落地,魂魄飘散。玉帝恩准,让侍卫把他仙体埋在了葬仙山上。
灵霄宝殿上,玉帝召集文武仙家,说道,“此北洲之战,明显是敌众我寡。李靖所部天兵远远少于鬼军。虽然我天军英勇,若这样影拼下去,纵然赢得了战争,怕我天界也元气大伤,难以应对战后局面。各仙家都是得道真人,天神,可有什么良策相对?若能以巧取胜,岂非上策?”
太白金醒上前说,“陛下,刚才那几个冥王所说似乎值得留意。此战之根本乃我天界失了天珠。而据他们所说,发起战争是因为地府丢了地心,都是根本所在。这其中怕不有些蹊跷?若天珠并非包阎罗盗取,而地心也不是我们夺走的。只怕是有些误会。这战争就有周旋休戈的余地。或许这其中还有第三者在挑拨天界与冥界的关系。自盘古开天地,佛祖建立三界秩序以来,我与冥界之间有上下属的关系。而冥界又自成体系,又受到佛祖处的节制,几千年来和睦共处。如今干戈四起,战火连天,不免生灵涂炭,三界紊乱。依臣之见,这势如水火之时,非得佛祖出面方可调解,双方解除误会,查明挑拨之人,平息战乱。不知道陛下如何思量?”
玉帝说,“卿家所言,朕亦有所思虑。只朕想了很久,终于明白了些个中的玄机。那天珠置于三十六重天上,更有武曲星守护,黑洞中还有苍龙看着。这普天之下能斗过武曲星与苍龙并能躲过我的追踪的天神,怕没几个。佛祖座下弟子中也屈指可数。然而佛祖处是万万不会来窃取天珠,断灭天宫根源的。唯有包阎罗有这样的本事,而且他处心积虑已久,肯定已经策划好了对付武曲星与苍龙的办法后才来的。朕判断那天珠必定在他身上,至于地心,无非是他监守自盗,为了蒙蔽鬼域大众才如此做的。他谎称是我天界盗取了地心,就是为了煽动冥界挑起战争,盗我天珠是为了断我根本。那包阎罗僭越称帝,无非是觊觎我天庭之位。他可是忍了几千年了。”
九曜星君上前说,“陛下,既然如此,我们更应该去佛祖处要求佛祖出面才好。”
玉帝冷笑一声,说,“这连天战火,他如来怎会不知?却迟迟不出面,也不派弟子前来助我。难道卿家没想明白其中的道理吗?”
各仙家不由吸了口冷气,均说,“臣等不敢枉自揣度。”
玉帝说,“不敢揣度,却已经明白了吧?朕就直说了吧,这包阎罗如此放肆,如此恣意妄为,无非是有人给他撑腰。只怕他背后就是西天如来了。”
众仙家大惊。太上老君上前说,“若真如陛下所说,那佛祖此举又是为了哪般呢?”
玉帝说,“三界秩序,乃如来所定,他誓愿要度尽天下愚昧魂灵,得无量福分。而他度了上万年,亦没什么建树。那人类仍然是做鬼的多,成仙的少,成佛的更没几个。地狱之中,恶鬼充填,天界倒安静多了。这也是祸端的起因。朕又在佛祖的律条上更加了些苛刻的成仙规则。所以我天界虽然人丁不旺,却大家和平共处,其乐融融。只佛祖怕不这样看,这样的局面也不是他想要的。只怕他已经是下了决心,要洗牌了。而今这局面,他如来也无法控制,天地之战,只能是观火对岸,要看事态发展而定。”
玉帝顿了顿,接着说,“各位卿家,诸上所说,乃我的推测,至于如来的心意,不是你我能看明白的。只这偌大的天庭,如果毁于一旦,尔等便无栖身之所还是小事情,只我仙家脸面何存?如何还能在这大天上安稳逍遥?天不成天,那真是世界末日了。”
群臣见玉帝说得沉重,无不凛然,异口同声说道,“臣等誓死捍卫天庭!”
玉帝满意地点点头,问,“李靖何在?”
李靖昂然上前,道,“臣在。”
玉帝和颜说道,“天王失了爱子,朕也失了爱将,实乃憾事。天王节哀才好。今杨戬荡平地府归来,朕有意把他编入你帐下,不知天王意下如何?”
李靖说,“回陛下,二郎神君勇猛盖世,谋略卓绝。于我帐下怕是不妥当,屈了他。”
杨戬哈哈一笑,说,“天王,如此亏咱家,可承受不起。现今是危机之时,不要太多顾忌为是。只要能让我上阵杀敌,我杨戬就做一先锋兵也可。”
玉帝大喜,对李靖说,“天王不必推辞,杨戬即日便归你麾下,助你征战之力。”
李靖谢恩领命,对杨戬说,“天军部即将重建前锋军团,我欲让神君做前锋统帅,不知神君愿意否?”
杨戬大喜过望,说,“谢天王美意,我杨戬定当重振前锋神威,与天王携手铲平邪魔。”
突然,天军医官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跪在阶下禀报,“陛下,刚归营的御林军士十万中,多数染了疾病,梅山六友亦重病缠身。我已经让天兵把染病的将士安排到了天医宫中,请陛下快派太上老君前去医治,小神一班人马已无计可施了。”
玉帝大怒,说,“你乃天界御医,手下更是可以起死回生的神医,如何却这般无用?”
医官汗颜,说,“此病臣等都已经确诊,并非外伤内火伤筋动骨,乃是一股邪气阴风缠于众将士的元神之中。若不驱除,定会坏了将士们的仙根。而这邪气,用一般药水根本无能为力,非得老君的‘九转还阳丹’才行。”
太上老君皱着眉头,说,“想是那十万军士在平地府的时候被阴气所浸,染了此病。只是我这丹药有限,如何救得数万之众?”
杨戬这边心急如焚,他平素与梅山六友形影不离,虽为主仆关系,却是生平挚交,感情颇深,情同兄弟。他听六友病卧不起,如何不着急?杨戬一把拉住老君的手,说,“危难之时,能救多少算多少。先救大再救小。老君快与我拿药去啊。”
老君说,“神君莫急,只这丹药有限,且炼制费时。老夫为了,已经奉玉帝之命炼了近万粒,已经是耗尽了天下奇珍异宝。那些做药的材料已经是很难得了。故此药更是难得,必须得玉帝旨意,老夫才敢发放。”
杨戬听了,放开老君的手,扑通跪在阶下,泪流满面,恳求玉帝,“陛下,那梅山六友乃臣亲随,跟臣东征西讨,劳苦功高,为天庭立下了汗马功劳。还请陛下恩旨放药,救他们性命啊。”
玉帝说,“甥侄不必多礼,朕体会你的心情。老君,尽管发药与二郎神,让他先救了梅山六友再说。”
杨戬谢了天恩,跟随老君去了炼丹房。老君从一个葫芦里取出约百粒丹药,杨戬想全都拿去,老君如何肯干,劝阻道,“这丹药若能救得,一粒足矣,多了也没什么好处,又不是饭菜,要吃个够才行。”杨戬笑着说,“既如此,我讨六粒去救六友,另外还存个百粒,以应不测,如何?”
老君说,“神君啊,你倒是会算计。若在平时,给你百把十粒也还行,只现在这一粒就关系到一个天神的性命。老夫可不敢徇这私情。”
杨戬变了脸色,很不高兴地说,“那些个菜瓜呆兵怎比得上我的六友性命重要?若老君实在为难,那我多取十粒备用总可以吧?”
老君见他脸色不好,又顾忌他是玉帝的侄子,不敢太拗着他,便多给了他十粒“九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