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盘之魂飞魄散-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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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们非常的失望,只好返回太阳城。
路上,孤儿心里却犯起嘀咕来,“师父以前做什么事情都不回避于我,为何正要召开如此重大的高层会议,却在这节骨眼上让我去给风婆送佛锦。况且师伯多戈也来开会了,那风婆在他阵营里,师父完全可以让师伯给带回去,何必让我亲自跑这一趟。这其中一定有古怪,分明是不想让我参加会议。难不成我职位低下,没资格列席高层吗?”想到这里就有些不痛快起来。他骑上天马,也没心情催赶,慢慢走了一程,又想到,“跟了师父这么多年,事无大小,师父都对我信任有加。没道理不让我出席会议啊。师父给我佛锦时,看他眼神有些奇怪,却又说不清楚怪在哪里?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孤儿越想,心中越不是滋味,就越想知道他们的会议的事情。突然灵机一动,拔回马头,往太阳城赶了回来。到了城边郊外,孤儿下了马,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启动天眼天耳,要打探会议消息。
不想人皇担心会议议题重大,怕天界,冥界知晓,便催动法术,起了个“屏蔽罩”,专门挡隔天眼天耳。孤儿只看到议事台上一个巨大的光球,听不到一丝的声音。
孤儿见师父启用了“屏蔽罩”。不由兴趣更大了,更想知道会议的内容。他又一转念想,那屏蔽罩虽可挡天眼天耳,却隔不断地下传音。于是,孤儿俯首于地,催动功法,果然让他听到了会议的声音,不由心中一阵狂喜。
议事台上——
人皇见孤儿远去,然后启动屏蔽罩,然后对众将帅说道,“天界冥界大战在即,我人类偏安一隅,只可保一时平安,以待日后。今日请各位前来,主要是想与大家谈谈这场战争的胜负问题,对天界冥界力量做个对比分析,请大家畅所欲言。”
文曲星奚远开口说,“那包阎罗处心积虑,统一了冥界,又招兵买马,声势浩大,手下鬼将军均为征战杀伐之干将,有五千之数,手下鬼兵有五千万之众。后来,包阎罗用生死簿与人皇交换了二十亿人口魂灵,做了亿量的鬼魂丸子以备粮草之需。那三洲未迁徙的居民几乎全数被地府屠杀,也做了鬼魂丸子,冥界粮草不可谓不充足。而冥帝又以天庭盗取地心,断了冥河根源,要灭鬼族为名激励士兵。鬼族为求长远,哪个不仇恨天庭,都是要奋力杀敌的。
而天庭一边,天兵也就一千万,按说兵力以一敌五完全可以一拼。但是众天神将军大都私离了天庭,又怕天庭刑法,大都隐匿各处,天庭中就算要宽大处理,想招回所有天神共抗魔军怕是没有时间了。天宫中纵有几员大将,也很难成事。玉帝仓促备战,早失了先机。只怕天庭过不了这一劫难。”
后天神君说,“天庭虽然败局已定,但天兵天将比那鬼兵鬼将要神勇得多。只怕包阎罗要胜得天庭也必然会付出惨重代价。而战争的发展固然是力量对比,只怕这力量有时候也会发生逆转。”
白虎星君问道,“后天神君所言‘逆转’莫非是认为如来处会出手?”
后天神君点头称是。
多戈不同意,说,“如来佛祖要出手,怕早出手了。非要等到事态扩大了才出手不成?岂不是杀伐太甚,有违我佛慈悲的本意了?”
文曲星又说,“其实谁输谁赢对人界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两败俱伤。人界力量单薄,虽有千万神勇战士,却很难对抗数目庞大的天兵魔军。我人界在全局上看,只能充当‘收官’的棋子。只是这官该收玉帝的还是包阎罗的还是个未知数。”
多戈一扬手,说,“管他谁的,一概照收!”
文曲星笑了笑,说,“大哥胃口好,不怕噎着。只不知道人皇陛下有何看法?”
众将拿眼看着人皇。人皇站在边上,往议事台中心走了几步,徐徐说道,“这场战争的关键对人类而言固然是要天兵与魔军两败俱伤。只是还有个关键,众神君却都忽略了。”
人皇环视众将,又说,“那便是天珠,地心。”
“包阎罗因丢失了地心,枯竭了冥河,才迫不及待的要发动这场战争。因为他把丢失地心的事归罪在玉帝身上。包阎罗虽然有僭越造反之心,短时间内也只不过想要称霸冥界,与天庭分庭抗礼而已,就算他有上天去与玉帝一争高下的打算,怕也要等上一段时间。因为丢失地心,时间已经不允许他再做考虑,必然孤注一掷,现在就发动了这浩劫之战。”
多戈说,“那玉帝老儿也是荒唐,偷别人什么不好,非要去偷人家的命根子,那些鬼怪们不拼命才怪。”
人皇看着多戈,说,“师兄想差了。玉帝并没有偷地心。”众神将心中暗自一惊。
人皇从容不迫的从怀中掏出一包东西来。那东西是用佛锦包裹着。人皇把它放在左手心,用右手小心拨开佛锦。只见一粒椭圆型如鸡蛋大小的珠子通体暗黑,隐隐发出阵阵暗光。众神将被那暗光一照,顿觉得浑身寒气森森,透入骨髓,又从骨子里冒出杀气来。
人皇说,“这便是地心。”然后迅速把地心用佛锦包裹起来,又放回怀中。
众神将目瞪口呆,想不到这引发鬼神大战的根源在人皇手中,莫不是人皇去地府偷了地心?
人皇解释说,“迦叶师父见地府做乱,担心地府势大,为祸人间,故冒险入地府深处,杀了地府守护鬼怪,盗来地心。用佛锦包裹,才可避免被鬼怪知觉。当我成佛后,迦叶师父把地心送与我,任我处置。我本意想交还地府,以缓战事。可后来又想,若包阎罗得了地心,更视天界人界为囊中之物,那时候怕危害更大,便打消了归还的念头。”
众神将方才醒悟。
人皇又说,“诸位既已知晓,便当严守天机,不可泄露出去。”众将发誓保守秘密。
人皇说,“我现在唯一担心的是,若天珠落入冥帝手中,怕到时候便没有了局,人类便有灭顶之灾。就算地心在我手中也无济于事了。”众神将沉默半晌。文曲星开口说道,“天庭败局已定,天珠必然会落到冥帝手中。若想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惟有先下手为强,我等先去盗了天珠才是。”
人皇点点头,说,“虽然盗窃是卑鄙下作之事,可事态严重,也顾不了许多。只是那天珠被玉帝安置在三十六重天——大罗天上。那大罗天乃仙界禁地,有天界第一武士武曲星专职看守。但凡上得大罗天的,不管是鬼是仙,格杀勿论。那武曲星一个天神,便有百万神兵也奈何不了他。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文曲星听说是武曲星看守天珠,心下一喜,说,“武曲星是我大哥,我去劝降他岂不一举两得?”
白虎星君说,“武曲星虽为北斗七星宿之首,为你兄弟。但他执法无情,六亲不认。所以玉帝才委与他重任。只怕你去劝降纯属枉然。”
人皇说,“白虎星君所言极是。劝降一事是万万不可。我看唯有待我身体有所恢复,与后天神君同去会他,才有机会赢得了他。”
多戈听说只带后天神君去,心中不悦,说,“他既然是天界第一武士,我更有兴趣会会他了。无须人皇亲去,我与后天神君同去便是,定能夺回天珠。”
人皇做一笑,说,“师兄还是好勇斗狠。殊不知此事重大,我亦没有胜算,大意不得。又不能多派人手,若惊了玉帝,万事方休。况神勇大军有赖师兄统领,师兄万不可出面。”
多戈朗声说道,“人皇不必多言,我愿意领军令状,不得到天珠誓不罢休!”
人皇执意不肯,劝多戈要大局为重。
多戈悻悻然不再言语,呆在一旁生闷气。后天神君上前说道,“其实无须人皇和大元帅亲去,末将只求带一人前去,定可智取天珠归来。”
人皇窥他心思,摇头叹气,说,“神君要带的人也是我心目中最佳人选。只是这其中有个故事,却难为我了,我却举棋不定。”
文曲星问,“陛下与神君所指的人莫非孤儿?”
后天神君与人皇都点点头。文曲星说,“既然有了人选,人皇有何困扰何不说与我等听听,也许有什么办法帮陛下做出决定也未必啊?”
人皇说,“诸位有所不知,我已经洞察了孤儿的身世。孤儿乃一天神与月亮国公主阿秀女所生。而那天神便是——武曲星。”众神将听了,均诧异不已。
人皇接着说,“二十几年前,武曲星私下天界来会地仙关圣帝君,偶过月亮国遇到了阿秀女,被阿秀女美貌打动,与她两情相悦。过不三年,阿秀女珠胎暗结。而那武曲星本是个恪守古板的性格,顿时醒悟犯了天条,私通凡间女子。他怕玉帝知晓责罚还在其次,主要是怕脸上无光,丢了颜面最重要。他便悄悄离开了阿秀女,回到了三十六重天上。后来阿秀女生下一男孩,抚养到七岁上下,因心中挂念武曲星而忧郁成疾而终。因为怕招惹麻烦,阿秀女至死也没把生父的秘密告诉孩子,又不愿意给孩子取个其他的姓氏,她认为那样有辱孩儿的尊贵。那孩子便是孤儿。一个真正的孤儿。”
众神将听了,无不唏嘘。
人皇说完孤儿的故事,又接着说,“今日会议,我故意遣开孤儿,便是因为涉及到武曲星一节,要与大家说明原由,又担心他知道了身世做出什么傻事情来。”
文曲星听了,心中一喜,说,“如此说来,我便是孤儿至亲的‘叔父’了。难怪平时总觉得这孩子亲切,原来冥冥中有这层关系啊。”
多戈也笑着说,“你我是结拜的兄弟,我也做得伯父。”
人皇说,“师兄不必攀亲了。今日议事关系重大,不可玩笑。待我静修两日,便与后天神君同上大罗天。若我有不测,人间的事情还望各位劬力而为,不可懈怠。诸位先回各自阵营,好好教习战士。”诸将见人皇心意已决,无可更改,只有各自散了,心下黯然不已。
孤儿听到自己身世一节,不由百感交集,落下泪来,想道,“我那狠心的爹爹原来便是武曲星。他自躲在大罗天上逍遥快活,全不顾娘与我的死活啊!只为自己是天神,怕丢了脸面就要弃妻儿于不顾,这样的天神连凡间的男人都不如。既然怕丢脸面,如何当初要与娘好来着?既自己做了,却又不敢承担,枉称天界第一勇士!我看只是个敢做不敢当的孬种,有这样的父亲,自己都感到丢人。可怜娘对他日思夜想,形单影只,郁郁寡欢而死。为这样的负心汉,娘啊,枉费了你的青春生命。”孤儿是越想越气,越想越伤心。他站在大地上,独自垂泪。天马见他反常,上前伸出舌头,舔他脸庞,安慰于他。良久,孤儿心绪渐渐平静下来。他做了一个天大的决定。
孤儿摸着天马的头,对天马说,“天马神君,带我去大罗天吧。我要为人皇师父偷取天珠。”
天马大惊,嘶叫了一声,变成人身,说,“孤儿你是不是疯了?那大罗天在三十六重天上,来回要一个多月,路途遥远不说,一路上风雷电火,万般艰难。我虽然去得,却难保全身而回。你想要去盗取天珠,你可知道守天珠的神仙是哪个?他是天界第一勇士的武曲星。玉帝给他下了死命令,有擅自闯入三十六重天者,无论什么理由,格杀勿论,你我休想靠近天珠禁地。那大罗天历来都是我仙家禁地,去不得,去不得。”
孤儿神秘一笑,说,“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你尽管放心好了。我刚才说去盗取天珠,其实是说着玩儿的。只因我刚才偷听到师父他们的谈话,说那武曲星便是生我的爹爹。孩子听到这样的消息,那有不立即就见到父亲的道理?我想去会一会他,可又不认识路。还望天马帮忙,以全孩子对父亲的思念之情。”说完,孤儿泪如雨下,跪在了天马面前,给天马磕了一个响头。天马忙去扶起孤儿。孤儿拿泪眼看着天马,执意不起来,说,“天马若不成全孤儿,孤儿就跪死在这里也不起来。”
天马心软,哪里经得起孤儿那双泪眼迷离的眼神,说道,“你这孩子金贵,向来不跪天不跪地的,却来跪我。我怎承受得起啊?难为你一片孝心,我便帮你这次。只人皇处你得为我担待些才是。”
孤儿大喜,起身说,“这个自然,我定为你开脱。若这次见了父亲,说不定父亲心中挂念孩儿,便把天珠送与我。我得了天珠呈给师父,你我岂不是大功一件?到时候算你头功好了。”
天马摇头说,“既如此说,你还是为天珠去的。我便不跟你去了。”
孤儿急了,问,“这却是为何啊?我只是说有这样的可能而已。”
天马说,“我劝你还是打消得到天珠的念头,那是自寻死路。武曲星能成为天界第一勇士,就是无情之下,苦练本领的结果,他最是六亲不认的,执法严酷在天界是公认了的。往年我有兄弟不小心跨进大罗天边上一步,被他发现,二话不说,一枪把那天马戳了个窟窿。当时我也在场,还好自己没有跨进大罗天界。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你就算是他儿子,去大罗天看他,应当没什么危险,若要打天珠的主意却是万万不可,他的‘锁龙枪’一样不认得你。你却到死都认得他来。”
孤儿慌了,改口说,“我便是异想天开了,随口说说。只是想见到父亲,以消牵挂之情。”
天马看着孤儿,半晌,犹豫不决。孤儿便拉着天马求情,一会儿好天马,一会好大哥的纠缠不休。天马无奈,问,“真不惦记天珠了?”孤儿连连称是。天马只好答应陪他走这一遭,变回马身,让孤儿骑上。孤儿欢喜兴奋,跨上天马,正要往天上冲去。
“站住!”
——一声喊叫从不远处传来。
孤儿和天马一惊,转头看去,不远处一个娇媚的少女快步跑来。孤儿认得那是茜蛾公主,也不理会,催着天马要走。
天马也认得茜蛾公主,呵呵笑道,“孤儿,我看逃避没有办法啊。你还是和她说清楚为好。”
“站住!你这个懦夫!给我站住!”茜蛾着急的喊道,急的都快落泪。
孤儿催着天马,“走啊!”
天马摇头,“不走,不走。你先解决自己的事情后再走。”
“我有什么事情?走啊!”
“她都骂你是懦夫了,你就这么能忍?你能忍,我可不能忍哦,除非你证明自己不是懦夫。”
“什么是懦夫?”
“懦夫嘛,就是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