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手机不可以-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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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那样娇柔,又充满了诱惑力。
“还呆在这里做什么,回到他身边去,栓住他的心,霸占住他的人,从古至今的妖精们,在情之一字上,从来都是勇往直前,哪像你这样畏首畏尾,退缩地没出息。”
我摇摇头,我无路可退,我回不去了。
许仙给白娘娘赠伞,
宁采臣为小倩搏命,
可是啊……
“于呆子喜欢他的小师妹。”我轻轻说。
可是啊,从古自今的妖精和书呆子们,两情相悦,彼此倾心,才得以勇往直前,或大战了兰若寺,或水漫了金山。
而我呢……却不是他钟意的那一个,只是他最熟悉亦最熟悉他的,“陌生人”。
想起自己自做了那梦开始的种种颓败憋屈矛盾苦闷,我走向果子和蚊子坐的舒适藤椅,一拍两人中间的黄梨桌案,也不知这桌案年头太久,还是我力气太盛。
咔嚓一声,桌案应声散架。
我一脚踏上桌案的断木,一边凑到对果子、蚊子脸前道:“知道我为什么咬牙离开于呆子吗?”
两人大抵被我猛然而生的气势震慑住了,面面相觑,摇了摇头。
“就是因为我,喜欢他啊。”
只这一点,无奈,而惶恐。
“如果我还在于呆子身边,知道我会怎么做吗?”
我森森然地笑了开去,“迟早有一天,我会开始无止境地做疯狂的事情,会篡改他投给国外期刊的重要学术论文,让他永远走不到DDay,没法对佟雯表白,我会发一个伪造的短信或者电邮促使他和佟雯一刀两断,我会屏蔽掉他和佟雯的所有联系,又或者,我会利用佟雯的手机每天给他发短信,说的话却是让两个人的关系越来越远。比如,让他帮忙介绍男朋友啦,让他看看现在自己交往的所谓男朋友的照片啦,让他帮忙分析男朋友说的话做的事究竟有什么背后的含义啦……总之,我会不择手段用尽方法拆散他和他心里的人,然后费劲心机卯足全力钻到他心里去。”
我喋喋不休,那些在我脑海中曾经一闪而过的拆散鸳鸯的做法层出不穷一个个从我嘴里前仆后继地往外蹦,畅快无比。
“这也是一种勇往直前吧,可是,却不是让他快乐的勇往直前。如果我还在他身边,我不知道哪一天,我会不受控制的那样做。”
就像是,中了病毒的手机。
而感情,是这世上最难以拦截的病毒,没得杀毒软件可以救。
我的拳头握得紧紧的,方才与桌案相撞的地方,隐隐的痛意一点点扩散开去。
“哦。”蚊子长长地应了一声,随即一拍藤椅扶手而起,一脚亦踏上桌案残骸,“说得挺像圣母的,那你还费这个力气请他吃饭做什么?!”
我急急开口:“那不只是一顿饭啊,是真的对他的感激,更是……”
“更是一种仪式。”果子在藤椅中,慢悠悠说道。
我侧头看她,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不知何时,果子手中多了一个苹果,她一边摆弄手头红艳的苹果,一边道:“知道苹果的寓意吗?知识,激情,欲望。”
她嫣然而笑,着实像看透了我。
是的,那顿饭就像一种仪式,
是想见他,却又怕见他的无奈,是避着见他,又找借口见他的矛盾,而那些无奈与纠结的矛盾在猛然见到于呆子的那一刻化作一顿说到嘴边的饭局。我想将这变成一个仪式,一个感谢他,同时对他道别的仪式。
从此以后,退出他的生活。
可是,这仪式最后变成了什么?!
摔,变成了我的全面沦陷和“心里面到底有什么”的解剖大会!
我实在应该再多变出几件衣服套上,遮遮体,蒙蒙心。
果子将她手中鲜艳艳水灵灵的苹果递到我手中,娇声问道:“可是,一个失败无比的仪式过后,你真的能退出他的生活吗?”
我真的能退出他的生活吗?
看着手掌中那预示着欲望的红苹果,我无声地反问着自己,不知不觉,低头向外走去。
我得想一想,我得好好想一想。
我从来不是圣母,我只是一个手机。
“回来,还钱!”身后果子娇脆的声音响起。
啊?我转过身去,指指屋角多宝盒,“今天吃饭于呆子买的单,你的信用卡我没用,放在那里了。”
果子笑了起来,“我说的自然不是这个啊。”她伸手一指地上破碎的桌案,“是这个,五百年的黄梨木啊,我很宝贝的啊,很贵的啊,小手机,你要赔的啊。”
可是,果子你笑得那么欢乐,不像是珍宝被破坏的感觉啊喂?
于呆子丢了我以后绝对不是这种表情啊喂?
果子你这个奸商,难怪你是N次方协会里最有钱的!
…………
几天之后,我在一家大型手机店修理部里打工。没错,就是奸商果子把我弄到这里来的。
她知道从我这个只有数年妖龄的手机身上榨不出什么宝贝,于是,物尽其用,人尽其才,把我塞到这家店的修理部,赚的钱嘛,统统归她。
根据果子的计算,我需要工作五百年,才能还清欠她的钱。
呸。
一个不知道到底多少年份,是不是劣质胶水粘到一起的旧桌案,
一个从二手市场淘回来的八年前的充电器,
一个充二百元话费送的手机,
十块手机电池。
居然要我为她工作五百年?!
有没有搞错啊,五百年都能把孙大圣变成孙大师兄了,那得是多长的时间,多大的变化。
果子你这个奸商!
可是迫于蚊子这个证人,迫于白菜斜着看我的眼神和蠢蠢欲动的根蔓,迫于我也急着用钱,我非常没骨气地签字画押了。
哼,等以后会长和副会长回来,我再去喊冤。
说到N次方协会的高层领导们,会长依然神龙见首不见尾。
副会长纸迪还在闭关,而另一位扑克脸副会长异北也没有踪影。
妖怪们说,异北还在和福南PK,而这一切,全都怪我。
哼,我很想去南山围观,可是修理部忙得要命,我欠了一屁股的债,连坐公交车去南山的钱都没有了。
不知道有没有混得比我更惨的妖怪……
作者有话要说:1。 呜呜,句子的免疫系统上周又有些傲娇了,于是一周都没有写文,抱歉。姑娘们也要注意锻炼身体哈。另,审核系统很败家啊,明明通过了萌妹纸们的留言,JJ你吞到哪里去了啊?!
2。 关于这两章:
诺小亚是个傲娇又自得其乐的手机,自古小妖精爱书呆子,诺小亚童鞋在滚滚红尘中长大,也不能免俗,可是在她没看到自己的心之前,在她以为那只是单纯的依恋与喜爱之前,她过得蛮欢喜,她不知道苦。
防抽正文,以下内容已看到正文的童鞋不必再下拉
我迅猛侧头,只见灯火阑珊处,白腐乳风驰电掣般从纵横的小街道穿过,消失在明灭灯火中的另一个路口。
怎么是他?
怎么又是他?!
上一次在我身后是他,这一次,又是他。
不就是弄脏他一件衣服,用得着这么恶狠狠凶残残冰冰凉地盯着我看吗?小气!
只是,依照白腐乳的个性,他应该追到我面前,扬眉淡笑说:什么时候请我吃饭,什么时候赔我衣服?
又或者,他应该很不真诚地对我笑着说:哟,诺亚,好巧,既然现在就在商业街,不如,让我们立刻去挑一件衣服吧。
现在就这么用眼睛惩罚我后藏到路口老楼的暗影之中,还真不是他往日的风格。
哼,谁管他昨天今天明天怎么变化风格,你自己在那里冻着去吧,祝你成功变身冻冻豆腐。我就是不还,就是不还,欠东西的是大爷!
朝朦胧光影中交错的路口做个鬼脸,我转身,一步踏入繁华大路。
滚滚人流,鸣鸣车音,如昼灯火,几步之外的世界,一片光明。
搓搓冻僵的手指,我揉揉眼睛,混入人群中,朝N大而去。置身在往来人之中,没有会从身后踹人的蚊子,没有用着苹果机的水果,没有奇形怪状的会友,我那么像一个,与于呆子和佟雯一样的普通人,尽管,我穿着颜色各异的古怪外衣。可是在人群之中,我也可以那样像一个人。
人类构建的大厦,人类修筑的街道,人类在街边卖着的小吃,与人类擦肩而过,四周,触目可及,侧耳倾听,都是红尘的热闹,都是人的气息与轨迹,我深吸一口气,方才背后那令人生厌而不安的感觉渐渐散去。
可是我知道,我的心里,住进去了一个人,那种满满的感觉,再也难以消散。
…………
“唉——”
N次方协会的聚集地,迷踪环境内,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蹲在草房一角,在地上画圈圈。
“愁啊愁,愁白了少女的头。”
“得了吧果子,诺亚她本来就是白头发。”
身后,果子和蚊子不知何时出现,一个剽窃前人诗词挖苦我,一个歧视我的发色揶揄我,一点儿会友的有爱关怀亲切慰问也不给我。
更重要的是——
我转过身,一甩化为本色的长发瞪鄙视地望他们一眼,“我是银发啊,银发!”
这两个色盲!
“差不多啊,颜色都浅得要命。”
“有什么关系,左右这两个颜色都不是这个区域生活的人类的常见发色。”
果子和蚊子耸耸肩,摊摊手,无所谓地互相看一眼,各自找了个舒服藤椅坐下。
我转过身,不理这两个色盲妖精,继续面对墙壁,低头在地上画圈圈。
“一般约过会,吃个饭,都不是这样……沮丧得要死的造型啊?”蚊子在我身后喋喋不休。
果子亦问道:“诺亚,北江俏的菜不好吃吗?还是……你喝了汤后死机了?”
我摇摇头,继续画圈,不足与色盲道也。
“奇怪,美食不是能让人精神振奋快乐逍遥吗?还是和你主人一起吃的第一顿饭,你这失恋般的造型算什么啊?”蚊子嗡嗡继续道。
“所以,你喜欢你的主人?”果子轻言细语继续补充。
轻轻柔柔,娇娇弱弱的九个字,却击中我心中层层裹裹的地方。
扔掉手中的小树枝,我蹭地从墙角蹿起来,转过来,脸上发烧般地看着他们俩。
就像是,被剥掉皮的石榴,通红通红。
就好像是,今天刚吃的江石滚肥牛,滚烫滚烫。
我想说:谁说的,我才不喜欢他,我才不喜欢于呆子。
可是,我说不出口,连表面上的否定,我也说不出口。
于是,我就憋红了脸,睁大了眼,就那样直直看着果子和蚊子。
不愿直言,又不能否认。
“果然呢,妖精都爱书呆子。”果子对蚊子点点头。
苹果娇笑,“那你去啊。”
她的声音那样娇柔,又充满了诱惑力。
“还呆在这里做什么,回到他身边去,栓住他的心,霸占住他的人,从古至今的妖精们,在情之一字上,从来都是勇往直前,哪像你这样畏首畏尾,退缩地没出息。”
我摇摇头,我无路可退,我回不去了。
许仙给白娘娘赠伞,
宁采臣为小倩搏命,
可是啊……
“于呆子喜欢他的小师妹。”我轻轻说。
可是啊,从古自今的妖精和书呆子们,两情相悦,彼此倾心,才得以勇往直前,或大战了兰若寺,或水漫了金山。
而我呢……却不是他钟意的那一个,只是他最熟悉亦最熟悉他的,“陌生人”。
想起自己自做了那梦开始的种种颓败憋屈矛盾苦闷,我走向果子和蚊子坐的舒适藤椅,一拍两人中间的黄梨桌案,也不知这桌案年头太久,还是我力气太盛。
咔嚓一声,桌案应声散架。
我一脚踏上桌案的断木,一边凑到对果子、蚊子脸前道:“知道我为什么咬牙离开于呆子吗?”
两人大抵被我猛然而生的气势震慑住了,面面相觑,摇了摇头。
“就是因为我,喜欢他啊。”
只这一点,无奈,而惶恐。
“如果我还在于呆子身边,知道我会怎么做吗?”
我森森然地笑了开去,“迟早有一天,我会开始无止境地做疯狂的事情,会篡改他投给国外期刊的重要学术论文,让他永远走不到DDay,没法对佟雯表白,我会发一个伪造的短信或者电邮促使他和佟雯一刀两断,我会屏蔽掉他和佟雯的所有联系,又或者,我会利用佟雯的手机每天给他发短信,说的话却是让两个人的关系越来越远。比如,让他帮忙介绍男朋友啦,让他看看现在自己交往的所谓男朋友的照片啦,让他帮忙分析男朋友说的话做的事究竟有什么背后的含义啦……总之,我会不择手段用尽方法拆散他和他心里的人,然后费劲心机卯足全力钻到他心里去。”
我喋喋不休,那些在我脑海中曾经一闪而过的拆散鸳鸯的做法层出不穷一个个从我嘴里前仆后继地往外蹦,畅快无比。
“这也是一种勇往直前吧,可是,却不是让他快乐的勇往直前。如果我还在他身边,我不知道哪一天,我会不受控制的那样做。”
就像是,中了病毒的手机。
而感情,是这世上最难以拦截的病毒,没得杀毒软件可以救。
我的拳头握得紧紧的,方才与桌案相撞的地方,隐隐的痛意一点点扩散开去。
“哦。”蚊子长长地应了一声,随即一拍藤椅扶手而起,一脚亦踏上桌案残骸,“说得挺像圣母的,那你还费这个力气请他吃饭做什么?!”
我急急开口:“那不只是一顿饭啊,是真的对他的感激,更是……”
“更是一种仪式。”果子在藤椅中,慢悠悠说道。
我侧头看她,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不知何时,果子手中多了一个苹果,她一边摆弄手头红艳的苹果,一边道:“知道苹果的寓意吗?知识,激情,欲望。”
她嫣然而笑,着实像看透了我。
是的,那顿饭就像一种仪式,
是想见他,却又怕见他的无奈,是避着见他,又找借口见他的矛盾,而那些无奈与纠结的矛盾在猛然见到于呆子的那一刻化作一顿说到嘴边的饭局。我想将这变成一个仪式,一个感谢他,同时对他道别的仪式。
从此以后,退出他的生活。
可是,这仪式最后变成了什么?!
摔,变成了我的全面沦陷和“心里面到底有什么”的解剖大会!
我实在应该再多变出几件衣服套上,遮遮体,蒙蒙心。
果子将她手中鲜艳艳水灵灵的苹果递到我手中,娇声问道:“可是,一个失败无比的仪式过后,你真的能退出他的生活吗?”
我真的能退出他的生活吗?
看着手掌中那预示着欲望的红苹果,我无声地反问着自己,不知不觉,低头向外走去。
我得想一想,我得好好想一想。
我从来不是圣母,我只是一个手机。
“回来,还钱!”身后果子娇脆的声音响起。
啊?我转过身去,指指屋角多宝盒,“今天吃饭于呆子买的单,你的信用卡我没用,放在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