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手机不可以-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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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什么资质,我是人类智慧的结晶,不过你教得不彻底啊,你头发比飘柔还自信,我怎么这个发色?还有……”我顿了一下,“你的衣裳怎么变出来的?”
“你本就是银色啊,第一次变形后肉身的形貌,便是你的本原了。”
我谄媚地笑,“实在不方便,你还有啥子宝贝口诀没?”
卖家宝贝太赞,实在是想追加订货。
桌子摇摇手指,一副叫兽姿态,“你可以慢慢悟。”
这怎么可以,一点儿效率也没有,我们电子产品都不这么玩的,我们升级,扩容,复制,我们拿来主义,精华吸收,糟粕淘汰。
就是不慢慢悟!
“孙大圣也不是悟出来的啊,七十二变也是师傅教的啊。”我不服。
“行者在此之前猜出了等待的时间,那亦是一种悟性与缘分?”桌子微微而笑,神色和蔼,却不给我退路。
“如此算来,我化作人形与你两两相望,又何尝不是一种悟性与缘分?”
我真诚恳诚热诚地觉得这是一种缘分。
他看我的神色间又朦胧起来,即像是认真看着我,又似乎不是。
我觉得他一定是个近视眼!
“……好吧。”他垂下眼眸道。
低低浅浅,他念出两句口诀,我瞬时记在心间。
口诀到手,突然想起什么,我忿忿地问,“为什么我变成人时,是个妞儿”
以我的作风、我的气场、我的情怀,我明明有个爷们儿的内在。
“有什么不好?”桌子挑眉。
“……需要多穿一件小衣裳。”
“其实你穿或者不穿,”桌子眼神扫过我胸前,“都是一样的。”
我抓起靠近门边的一个板凳朝他扔了过去。这无影之壁的好处就是,我虽然进不去,寻常之物还是可以进去的。
板凳砸桌子,多和谐。
桌子长发晃过,已将椅子牢牢单手接住,手腕一扬,又轻轻抛了回来。
“放在原位吧,别让人瞧出端倪。”
我看下时间,必须抓紧。既然砸不中,又不能进去撕他的脸,挠他的鼻子,踹他的腿,那我还是不做无用功了。
轻轻嗓子,我上下打量他,“桌子,我最近查阅了神仙和妖怪的简介,没有一个像你这样,也没有记载什么神怪被关在无影之壁里。”
“你从什么天书里查阅的?”桌子拂开一缕长发。
“啊?”图书馆里哪儿来天书啊,“度娘、谷歌和国立图书馆提供给我的资料。”
“人类的书吧?”桌子轻笑起来。
他已不必再说,在那笑容中,我已全然明了,人类的书籍,大抵知其一,无其二,就好像没有一本教科书,会提到手机会想会动会变形一样。
(句子:教科书没有,TF3有啊。
诺亚:滚,不要总跑出来抢戏!)
神怪们的事情,只有神怪自己才知道。
眼前晃过那一黑一白,一高一矮的身影,我嘿嘿嘿笑了起来。
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缓缓合上门,我冲桌子豪迈摆手,“等我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1。 藐姑射,听说这个山在山西,这个我倒是没想到。一直以为它会在西边的西边的西边。2。 神和仙,细论起来是不同的。诺亚:句子,你真麻烦……句子:……3。 很久以前买过一本书,03版岳麓书社的《中国的神仙》,以明。王世贞的《列仙全传》为底本,书的纸张不错,插图很多,每个神仙一张图哟。此章中焦先的几个对比,引自此书序,第四页,根据几本书的内容,做了些补充。关于焦先,根据所查资料,亦可说是阮籍的大人先生的一个翻版,代表着魏晋时期士人所共同追求的精神境界。“疯狂的多重面孔——试论汉魏时期的疯狂”感兴趣的童鞋自己度娘。诺亚:才不信你是为了当考据派才买的那本书句子:……好吧……我是为了插图……主句:才不信你只为了插图。句子猥琐地笑:……好吧……除了插图,其实是为了看看双语翻译里到底把神仙们都翻成了什么名字,哦呵呵呵呵。但是,特么地,真坑人啊,所有神仙的名字都是——汉语拼音!!!翻译组,你们还可以更懒一点儿不?!搞得一点儿美感也么有了!
、寻
缓缓合上门,我冲桌子豪迈摆手,“等我消息!”
将钥匙插入锁孔,刚想旋转,我手指一顿,猛地又重新拉开木门。
桌子想必前一秒正望着棚顶发呆,此刻仍保持着美好的四十五度角,转过头来看我时,褐色的眼睛中带着迷茫。
不好意思,突然想到个问题,我清清嗓子:
“桌子,再问你个事儿,西王母到底是玉皇大帝的老妈,还是玉皇大帝的老婆?”
桌子的唇角似乎微微抽动了一下。
难道这个问题这么没文化?
可是,老婆,还是老妈,这是一个多么重要的问题啊!
但凡我看过的典籍里,没有一个正式地提到他们俩的关系,而文学作品中他们俩个却一会儿是母子,一会儿又是夫妻?
母子……夫妻……
在头脑中大大画一个叉叉,这不是希腊神话,这不是希腊神话……无数次我对自己说,我是个纯洁的手机
焦先搞不清楚出身和事迹也就罢了,也许神仙太多,做传记的人忙不过来了,可是作为手握最大神权、执掌仙佛神联合政府大BOSS的玉帝,他的八卦怎么也会搞错?
在我热切而猥琐的目光中,桌子抚额,缓缓开口,“昊天上帝与金母,即不是母子,也不是夫妻……”
难道,难道,我一手惊异状捂住嘴唇,难道是……
“同事,”桌子薄唇开合,飘出这么俩个字,“简单说,他们俩个就是同事关系。”
“再没,没别的关系了?”我追问。
桌子摇摇头,满脸鄙视的神情。
我不纯洁,我太不纯洁了。
捂着脸我砰地快速关上门,拧钥匙锁门,走人。
…………
回想我这几年,本是一个不猥琐的洁白的好手机,比好迪还好,比白纸还白。跟在于庸泽身边、徜徉在知识的海洋里。
可是在滚滚红尘中呆久了,特别是迈入了茫茫网海后,什么JQ、黄瓜、菊花、跨物种、跨年轮迎面而来,看待同一个问题,想得难免就有点儿多有点儿歪了。
今天居然被一个关着的失忆妖怪鄙视了,摔。
可是我也是受害者有木有?再不看泡沫剧了!
这么算来西游记也是泡沫剧,我有点儿舍不得……
(句子:诺亚你错了,西游记是暑假剧
诺亚:摔,你不要出来,也不要再出现在小绿字里和我抬杠!)
甩甩头,我从被鄙视、舍不得等小情绪中奋力甩脱出来,时间紧迫,我要做的事情还很多。
翻出白纸,找到铅笔水性笔,我坐在于庸泽的座位中,俯在白纸上涂涂抹抹。铅笔打底,黑笔勾勒,五分钟搞定。
看着速成之作,我满意地点了点头,可惜,无法与于庸泽共享。
绘画之中,形似只是第一层,而更重要的则是神似,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这样有艺术天分。
拿着杰作,起身到自习室前公共办公区,在纸盒中放入厚厚一叠A4纸,再将我的作品放入激光打印机,选择复印键,再输入“100”,轻点“OK”,激光打印机嗖嗖嗖,忘我地工作起来。
刚打印完的纸张上,带着暖暖的温度,经过打印后的模糊化处理,我只觉得自己的大作更加完美。
掂量掂量厚度,看眼时间,我又拆开一包复印纸,放了进去,点击按键,打印机来者不拒。
同是勤劳的电子产品,打印机工作的时候,我也没闲着,在自习室中到处翻找想要的东西,密封袋或者防水口袋、普通的垃圾袋以及软软的填充物。
想起前阵子张伦好像提到过与防腐所合作,我重点对他的抽屉进行了突击翻查,果然,最靠里的一个抽屉中,是一摞透明的各式型号的密封袋。
我毫不客气地拿了一把最大号的。
拽出密封袋时,下一层垫着的袋子跟着移动,我探手进去努力把它们理成原样,指端却碰到了硬物。
密封袋怎么这个触感?我翻开最下面几层袋子,遮盖物移去,抽屉深处,是一把钥匙。
那钥匙的结构,材质,古色古香的纹路,全然不像这个时代的东西。
更不像是张伦的东西!
看张伦用过的手机、电脑、游戏,那家伙是追逐更新更快更强电子产品的现代派,怎么会用这样一把钥匙?
肯定是他捡的。
嗯,我没功夫多想,快速将钥匙放回原处,整理好抽屉中的密封袋,合上抽屉,精确留好抽屉原来的缝隙,0。2毫米。
那边,我的远房的远房的远房亲戚打印机已经吐出最后一张复印件,我将两次打印的作品合在一处,放入密封袋,反复包了六层,又用棉花包了一层,最后从于庸泽座位下翻出黑色垃圾袋,仔细包好最后一层外衣。
棉花是翻找抽屉时从钱锐桌子里找到的脱脂棉,他最近一直在用脱脂棉做酒精棉球,没想到抽屉里还有一包存货。
理工科的房间就这点好,淘弄淘弄什么都能鼓捣出来。
侧耳听听走廊中的动静,我拿着黑色包裹走到窗边,向外望去。窗外,是实验楼的后院,物理实验楼位置较偏,楼西一窄条人工铺植的草皮外,是蓬勃生长的野生草丛,楼东是车棚,一条小径绕楼半圈拐到实验楼前院,再远处就是一片密密的树林。
打开窗,我瞄准楼下高度过膝的一蓬丛草,将黑色包裹掷了出去。
砰——
闷闷地一记撞击声后,包裹翻滚了一圈消失在草堆中。
三楼同侧一间屋子内有人问:什么声音?
有人答疑:是不是五楼的朝窗外扔垃圾了,没素质。
二楼窗口有人将头探出窗外晃了一下:怎么了
另一个声音唤那个好奇的童鞋:喂,大周,快点过来帮我扶一下,有什么好看。
探头的那个道:等等,我瞅瞅是不是有哪个哥们儿扛不住清贫的生活,变态的课题,飞跃下去了。
二楼房间另一个房间有人探头出来,隔着五米冲先探头那个学生扬眼扬手:“嘿,大周,我们组的人都尚在,怎么可能有别的组的童鞋先去跳楼。”
那声音,正是从不正经的张伦。
先探头的那个点点头,冲张伦摆摆手,黑色的大脑袋缩回窗内。
二楼的房间中,于庸泽的声音隐约传来,沉稳安然,“张伦,说什么呢,把窗户关好,空调和投影仪也关了。还有,”
我贴在窗边,竖起耳朵,屏息细听。
听听,什么是大师兄的气度,就是要hold住全场。
于庸泽继续道,“根据统计数据,现在硕博士生都不怎么跳楼了。”
听听,什么是科学的表达,就是要有统计学依据。
“啊?那怎么排解高压力高焦虑高消费啊?”张伦追着问。
“现在比较流行果奔。”于庸泽的声音依然一本正经。
听听,什么是博学多才,就是怎么说都有理。
我关好窗户,跃回于庸泽书桌上。既然张伦已经在调侃王导,想必他们已经开完会了,么次于庸泽和张伦都在最后走,估计一会儿锁好门窗就会回来了。
盘腿坐在桌面上,默念口诀,两分钟后,我又回到手机本来的模样。
…………
这一天晚上于庸泽回寝室的时间比较早,他是个讲求规律的男生,每周四晚上都是洗刷刷之夜。
这一天,与往日的冲凉淋浴不同,是洗大澡的时间。
他从来没带我去过卫生间,洗浴的时候更是不可能。虽然私心中我也曾好奇过人类本原的样子,可是蔓延的水汽是我恐惧的潮湿。
也许活得长久一些,会有意料不到的小惊喜滴,于是,我忍了。
有时候我想,是不是就是因为这样的避讳与好奇,我化作人形时,才会变成一个妞儿。
尽管不知道他满身水汽的样子是哪般模样,对他洗浴的时间,我却是再了解不过——四十二分钟三十六秒至五十二秒区间,无一例外。
每次洗浴之后,他仍会关着卫生间的门,在里面直接将换洗的衣物洗好,秋冬十八分钟,春夏十分钟。
每次洗完衣服后,他自内再推开卫生间的门时,都已穿上新换的干爽衣物,然后端着蓝色的洗衣盆,拿着一把衣服挂,将衣物晾到四楼楼侧的公共晾衣区,再汲着拖鞋,悠悠地走回来。
洗浴时,卫生间内是噼里噼里的水声,花洒中无数的水珠冲击陶瓷地面与他躯体的声音;
洗衣时,卫生间内是哗啦哗啦的水声,水龙头中的水成股流出,冲击他手中揉搓的衣物;
他在走廊中走过时,是踏踏的脚步声,由近及远,再由远及近,每一步频率与起伏,都落在我的收音器中。
这一夜,也不见意外。
寝室内,于庸泽拿起换洗的衣服进了卫生间,深褐色的门合上的一瞬,我咔哒设定下了计时器,两秒后,卫生间内传出噼里噼里的水声。
一分钟后,我化作人形,从桌子上轻手轻脚落到地上,再悄悄挪到书柜旁,从靠窗一侧书柜与墙壁的夹缝中拽出两个压得扁平无比的口袋,里面分别装着上次我从五楼偷来的衣服和短裤。
三两下套好,我趴到地板上在床下摸索,于庸泽的鞋子每次换季的时候会整理,我将五楼姑娘的帆布鞋和他的冬鞋藏在一起,等十二月我再把这鞋转移到他的夏天鞋子的鞋盒里去,如此往复,他永远都不会发现。
哦呵呵呵呵呵呵~
(句子:这个事情提醒我们,太有规律,也不行~)
穿好鞋子,戴好帽子,瞥一眼紧闭的卫生间暗褐色门,我旋开寝室门把手,迈了出去。侧身,轻轻合上寝室门。
一转身,我猛然对上一个人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1。 诺亚:回想我这几年,本是一个不猥琐的洁白的好手机,比好迪还好,比白纸还白。句子:作为亲妈我必须提醒你,你是银——色的,不是白——色的。诺亚一记电流甩过来:又出来了,你这个话痨!2。 不好意思,如果有宗教信仰的孩纸,先说声抱歉。影视作品中把俩个大神的关系搞得太扑朔迷离,小时候,句子正经疑惑了很久。西王母,即龟台金母,传说中,是元始天王与太元圣母,以西华至妙之气化育的女儿。名回,字婉妗,又字太虚。觉得“婉妗”这个字,超乎意料,很有人烟味。玉皇大帝孩纸们太熟悉了,不多说了。总之,俩个神仙很清白……3。 无贬低希腊神话之意,每个神话故事之后,是每个民族在不同历史阶段对自然与社会不同认知的集合。4。 看过一部电影,“波西?杰克逊与神火之盗”,句子还记得里面两个点,一是信使的飞靴出来的时候,影院中孩纸们抽气声,二是地狱的入口在好莱坞。有没有童鞋同看过?该片中演大神的演员都挺强大,据说当年想像哈利一样成为长篇,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