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不过是个天然卷罢了-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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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刺穿肉体的“噗噗”声,鲜血飞溅的张扬弧度和敌人惨烈绝望的哀嚎和不敢相信的恐惧眼神,全部都深深地印刻到了视网膜上,刺激着自己的神经。
血液在急速流动,怦怦的急促心跳一下比一下有力地在心口跳动着,震得耳膜嗡嗡作响。世界好像逐渐离她远去,远方士兵们厮杀的声音和炮弹包扎的声音也变得模模糊糊。她握着手里的刀,好像那就是她的全部一样,重复着闪躲和劈砍的动作,手里的刀扬起又落下,骨肉开裂的声音随着自己急急跳动着的心跳回响在耳际,宛若收割生命的进行曲。
每当自己砍倒一个敌人,往日牺牲在战场上的熟悉队友的笑颜就会短暂地浮现在自己的眼前,然后便是记忆里他们在生命中的最后一刻被这些丑陋的天人无情虐杀掉的画面,刺激着自己的神经,明明手臂都已经酸痛得不像是自己的了,全身的细胞也在叫嚣着要罢工,骨骼关节全在咯咯作响,却无论如何都停不下来。
蓦然间,在她沉浸在厮杀里的时候,背后忽然传来了利刃破开空气的呼啸声,令人胆颤的冰冷寒意直直地刺向自己露出的背部空隙。
悠奈神色一僵,瞬间转过身来,倏然回头望见泛着冷光的刀尖向着自己的后背急速刺来,无奈却早已错失了在第一时间收刀回防的机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敌人的刀向自己逼近——
“当——”
刀剑猛然相撞交击的嗡鸣声骤然间响彻硝烟缭绕的上空,尖锐清脆的声音犹如在沸水中倒下了一碗冷水般在厮杀声震耳欲聋遍地的战场上震荡开来。
刀光剑影之中,她有些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眸,紫色的瞳孔里清晰地倒映出了一个熟悉到令她心尖都颤抖起来的银白色身影——
白色的染血战衣随着战场上灼热的气流而上下翻飞猎猎作响,白色的护额在空中划过利落无比的弧度,这么些年没见的少年肩膀已经由最初的削瘦变得无比坚实可靠,原本比自己高不了多少的身躯早已变得高大无比,仅仅是看着他伟岸的背影都会给予人一种山岳般的稳重安心之感。
预想中的疼痛当然并未如期而至。相反,如凭空出现般挡在自己身前的熟悉身影紧握手中锋芒毕露的武士刀,以肉眼难辨的鬼魅速度横刀斩向先前袭击她的天人。银色寒芒划过之处,猩红的鲜血刹那间喷涌而出,世间的所有一切好像都被按下了慢放键,连血液喷洒而出的动作都无比清晰地倒映在瞳孔里。
虽然整个过程在不过短短一瞬之间即刻发生,但她还是在瞬间捕捉到了,那人和以往任何时候都不一样的凌厉眼神,如血的瞳眸中早已不复以往懒散的神采,棱角分明的脸孔也早已看不出往日的稚嫩。那人从眼中迸发而出的凛然杀气,洒脱不羁、自成一派的犀利刀法,浑身都缭绕着森寒的煞气,叫人几乎不敢直视。
唯一不变的,大概就是此刻那人随着动作在风中飞扬的自然向上卷曲的惹眼银发,在灰黑色和火红色交织的背景里显得无比刺目。
胸口忽然翻涌而上莫名的情绪,她完全忘记了此刻该干什么,只是呆站在原地,嘴唇微微翕动着轻声呢喃道:
“……好大的……一坨卷毛啊……”
对方的身体猛然间一僵,似乎是完全没料到她的这种反应。下一秒,那个熟悉的身影就已经倏地转了过来,相当气急败坏地喊道:
“哈?!什么是好大的一坨卷毛啊,混蛋!你是歧视天然卷吗?!你就是这么对待多年未见、刚刚救了你一命的同伴吗喂——!你乡下的老妈绝对会哭得满脸血满脸泪的啊喂!信不信银桑我揍你一顿啊喂——”
刚刚还显得杀气腾腾煞是慑人的白夜叉此刻又变成了像得不到心爱的玩具一样而急得跳脚的小孩子。
唔,声音也变得低沉而充满男子气概了呢……
悠奈摆出一副死蠢的表情有些不可置信地扬起头来看着此刻唾沫飞溅地朝她抱怨着的银时。
——岁月真是一种神奇的东西啊咦咦咦咦!连当年那个只知道挖鼻子睡觉偷甜品吃的卷毛小鬼也变得看似无比可靠了咦咦咦?!这是作者桑的外挂吗?这绝对是作者桑的外挂吧喂——!
“喂,我说阿悠你有在听吗——银桑我的玻璃心真的是被你狠狠伤到了啊混蛋!”银时见她不理睬自己只是光顾着用一种魔幻的目光盯着自己,不禁急躁地大喊起来。
悠奈刚想要无奈地开口说些什么,目光却在不经意地扫到了银时背后的刹那变了。
下意识地推刀出鞘,悠奈矮身避开头顶上方银时瞬间扫过去的武士刀,从他举起的手臂下跨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一刀斩过去。
“唰啦”刀刃斩开甲胄、刺进血肉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同时还伴随着疯狂溅射而出的鲜红血液,悠奈和银时二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拔刀挥向了对方后面打算偷袭的敌人,身形迅速在空中交错。
随着敌人高大的身躯扑通一声坠落在地的闷响,悠奈利落地甩了甩刀尖上的血珠,然后倒退一步,和互换了位置的银时背靠着背站在一起,一手握刀,面色凝重地望着再度将他们包围起来的天人。
“喂,我说阿银你这个天然卷小心被别人从背后捅上一刀然后去见马克思啊……”
她凉凉地,头也不回地说道。
“阿悠你小心看着自己的背后啊,白痴。”
银时带着几丝讥诮意味的声音从背后几乎是在同时间响起。
“马克思是谁啊喂!”
顿了顿之后,银时不满的声音再度响起,但很快的,二人的注意力就再度放到了此刻步步逼近的天人身上。
“假发和矮杉他们……”
犹豫了一会儿,悠奈握紧了手里的刀,还是有些担心地开口道。
“啊,辰马那家伙已经带着大部分的人马去支援他们了。不用担心,那家伙虽然看起来就是个智商为负数的蠢材,但在关键时刻还是很可靠的一个男人。”
银时懒散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认真。
——我说辰马是谁啊。不要用那种我好像见过他的口气说话啊喂。
悠奈在心里默默吐槽。
“解决掉这些碍事的家伙之后阿悠你就赶快和医疗部队的那些家伙回合吧。他们往三点钟那边的方向去了。”
“唉?”悠奈闻言微微愣了一下——想不到这个卷毛还蛮细心的嘛。
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扬起,她轻轻地“嗯”了一声,然后压低重心,和银时在同一时间在敌人发动攻击的那一瞬间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入了敌阵,挥刀斩落,鲜血四溅。
同时间响起的,还有两人默契无比的大喊声:
“防守背后那种麻烦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啊啊啊,白痴——!”
说来也奇怪,之前心里那种血液沸腾的焦躁感和兴奋感通通都不见了,心底深处原本涌动着的不安也被神奇地抚平,只剩下一种无比平静的感觉,好像只要有那个天然卷在自己就不会失了方寸,六神无主一样。
真是莫名其妙,这种好像找到了主心骨和依靠的感觉。
不会恐惧、不会慌乱、不会茫然、不会被热血冲昏了脑袋,只要视线所及之处有你的身影,所有的负面情绪都会烟消云散。
悠奈冷静无比地挥舞着手中的武士刀,抵挡、回防、闪避、攻击,不留给敌人丝毫的空隙可乘,手中的刀利落精准地扬起落下,动作如流水般流畅。
两人之间好像形成了一股无形的默契,也许是多年相处的关系,二人都对于对方的弱点和什么时候会露出破绽这一点相当熟悉,总会在恰好的时机守住对方的空门,并对于敌人进行反击,配合得天衣无缝。
敌人在不断哀嚎着倒下,包围圈在逐渐崩溃。
染血的战衣,厉鬼般杀气腾腾的血色眼眸,鬼魅般的强大实力,对于敌人来说这家伙就是死亡的代名词,对于友方来说这家伙则是最为可靠的同伴。
见识到了银时在战场上展露出来的,她从未见过的霸气侧漏的一面,她总算是明白了,“白夜叉”之称号名不虚传。
在厮杀时他所露出的眼神不是最初的警惕和猜疑,不是后来的慵懒和散漫,而是真正属于夜叉的嗜血和狠厉。
这就是,银时名为白夜叉的一面么。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银时帅气的背影
话说白夜叉真的是帅爆了嗷嗷!
再来一张对比~
、总是啊哈哈地笑着会遭人痛殴喔
——坂本辰马这家伙就是一朵傲然挺立在战场上的菊花……不对,是奇葩。
战争以意料之中的惨烈收场,我方虽然取得了胜利,但代价同样惨重。随着精疲力尽的大部队退回营地里之后,由于伤员颇多,悠奈和部队里其余的医疗人员还未来得及在压抑紧迫的战事结束之后喘上一口气,便又急急忙忙地将全身心投入到医疗工作里去。
好不容易忙完了手里繁重的工作的悠奈,刚刚来得及挑起营帐的幕布打算到外面去稍微放松一下,呼吸一下与狼烟四起的战场相比截然不同的清新空气,率先闯入眼帘的就是一个高大挺拔的蓝色身影,以及不知何时闪电般伸到自己面前的一只因为常年握刀而起了茧子的手。
同时响起的还有他爽朗到让人无故想要把他揍一顿的声音。
“啊哈哈哈,初次见面,我是坂本辰马。”
青年脸上带着对于像他这种常年在战场上浴血奋战的人太过耀眼的豁达笑容,湛蓝色的好看眼眸完全眯成了一条缝,咧着嘴露出洁白的牙齿,明晃晃地反着光几乎能闪瞎她的狗眼。
肩上还披着未来得及卸的染血战袍,坂本辰马似乎完全未顾及到此刻的自己看起来简直就像是从泥里面打过滚儿似的的狼狈样子,大大咧咧地将沾染着尘土的手伸到自己的面前。
由于此时他将头盔拿了下来提在手中的关系,悠奈可以清楚地看到——此人头上顶着的那一蓬乱糟糟的褐色卷发,恣意地向各个方向上翘着,和鸟窝无异。
悠奈一眨不眨地盯着固执地在他头顶上乱翘的褐色卷发,默了一会儿,旋即像是恍然大悟般激动地握上对方宽厚的手掌,语气带着几分讶然地说道:
“哎呀哎呀,这不是阿银失散多年的兄弟么?真是幸会幸会,我叫矢野悠奈,以后就请多指教了。话说不愧是兄弟啊,连天然卷这一点都这么相像呢。我还以为除了阿银意外没有人能够厚颜无耻地顶着这么一头乱糟糟的卷发到处去招摇过市呢……”
“混蛋谁和这种单细胞脑残是兄弟啊喂——!话说你想表达的根本就不是在天然卷这一点上相像的问题吧,口胡!信不信银桑我把你揍得连你老妈都认不出来喔喔喔!”
似乎是随着坂本辰马一同前来的银时率先发出了炸毛般的怒吼声,一边毫不避讳地将食指直直地指向正在哈哈傻笑的某人发出恶狠狠的威胁,露出一副‘老子英勇潇洒的伟大形象遭到了严重的侮辱’的样子。
“喔,仔细一想的话也是呢。一个叫‘坂田’一个叫‘坂本’,确实是很相像啊。哦哦哦,这真是太令人感动了,在兵荒马乱的战争年代找到失散多年的兄弟什么的,就像是谢顶多年的大叔在头顶上发现了绝处逢生的一根发丝时的激动心情一样啊,银时——!”
神经和钢筋一般粗的桂右手握拳击左手掌心,露出顿悟的表情,语气中充满了感动,天然呆的表情让人不由得想要捂脸。
“信不信我让你现在立马变秃顶啊,混蛋假发!你这个脑残绝对是八点档的悲情剧看多了啊啊!!”
“不是假发,是桂!”严肃脸。
无视旁边扭打到一团去的银时和桂,高杉双手环胸靠在一旁的树干上半敛着碧绿色的瞳孔,对于两人孩子气般的丢人举动表示见怪不怪,嘴角隐隐勾起一个不屑的嘲弄弧度,露出一副‘老子很成熟,别把英俊的老子和旁边的那几个白痴相提并论’的模样。
坂本辰马则是看着银时和桂两个人不甘示弱地戳着对方鼻孔的模样一手扶着后脑勺一般发出朗朗的笑声。
真是的,这些年来他们到底是怎么从战场上生存下来的啊?!紧张感神马的都被你们拌饭吃了么!所以说别再互戳对方鼻孔了啊喂!待会儿不洗手不给吃饭啊喂!啊咧,重点又弄错了……
悠奈在心里默默地扶额吐槽。
其实,打从心底来讲,这种久违的打打闹闹的轻松气氛真的是一点也令她讨厌不起来,似乎连之前残酷战事带来的压抑逼仄之感也随着消散了不少。
——这几个家伙都是在战场上直立行走的菊花……不对,是奇葩啊。
旁若无人地笑了一会儿,辰马稍微敛了敛自己之前看起来先是间歇性抽风患者般的大笑——说实话,按照常理判断,在经历了这么多严酷异常的战斗还能露出这种罕见开朗笑容的家伙不是精神失常就是神经已经粗得超越了春哥的【哔~】——咳嗽了几声然后冲她笑道:
“说起来我一直都好奇着悠子小姐会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啊,今天总算是见到了,结果根本就不像金时说得那样是个‘胸部平到惨绝人寰,一点女人味儿也没有’的山地大猩猩嘛……”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原本在旁边和桂你侬我侬(大雾)的银时陡然间虎躯一震,两行虎泪就流了下来……才怪——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一个腾空飞踢将站在她面前的辰马狠狠踹到了地上去,辰马的脸部甚至因为巨大的冲击力而直接陷到了地面里去,沉重的闷响令人牙酸。
“口胡谁是金时啊啊啊啊——!切腹谢罪去吧,白痴!”
银时一边神色激动地骂道,一边又不解气似的继续踩在辰马的身体上毫不客气地施展出天朝绝学:佛山无影脚。
“啊哈哈,金时你真是的,悠子小姐这不是很可爱吗?啊哈哈。”
满脸血的辰马在银时的猛踹之下依旧带着那种此刻欠揍程度翻倍的爽朗笑容,没心没肺地笑道。
“谁是悠子小姐啊口胡!我明明刚才才做过自我介绍吧!话说就是因为银时你这样毫不顾忌地殴打他才会变成这种智力残缺的白痴样吧?!”
悠奈忍不住出口吐槽道。
“还有啊哈哈君你也别光躺在地上让阿银施虐啊!你是抖M吗?你绝对是抖M吧喂——!”
谁知对方对于她的吐槽置若罔闻,继续‘啊哈哈’地颤声说道:
“悠子小姐请你嫁给我吧,啊哈哈……”
“啊哈哈泥煤啊!”银时终于忍无可忍用力一脚将他的头踩到了泥土里面,唾沫横飞地叫嚣道:
“口胡辰马难不成你丫喜欢男人?!信不信老子让你双腿之间的感应器从此失灵啊?!给我擦亮你的狗眼看清楚啊!那可是货真价实的,比任何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