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爱兵法-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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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却也没有等言诺回答,就只管捏着言诺柔软的右手,问她:“我是不是很帅?”
第一个问题,言诺嘴角忍不住抽搐一下,手上已经被他折去了大拇指。
“啊……看来你的答案是‘是’!好了那接着第二个问题——刚刚在里面,你是不是一直在看我?”
言诺的脸上挂着几条黑线却又有些发热,沈成予又是自顾地说:“又是‘是’!”
他动作利索地把她的食指也折了下去,第三个问题便接肘而来,“有没有看到我也在看你?”
这次,言诺自己折了,仰着头,颇有几分挑衅的意味,“是,当然看到了!”
沈成予偏头一笑,接下来第四个问题,他凑近,是吐在她耳边的。
“第四个问题……言诺,你愿意再嫁给我是不是?”
冰凉感在无名指,徐徐套上,他的出其不意,还是有些效果的,最起码,现在的言诺被他的声音蛊惑,还来不及看手上,戒指已经牢牢地戴上。
碎钻镶砌的指环映着夜色的光华,几乎要刺得她留下眼泪。
这戒指,是那枚刻着她名字的结婚戒指,离婚之后,被她收在包里,后来从景苑搬走那口钟的时候,又被她悄悄留在了那里。
她猛然抬头对上此刻正暖暖笑着的男人,他……是怎么找到的?
过后,却觉得这不是关键的问题了。
戒指已经套上了她的手指上,而且是连心的那只手指,像是连同至死不渝的誓言也一并套在心上了……
沈成予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无名指缓缓折下,“最后一个问题……”他说,“我可以吻你么李小姐?”
倾身之际,言诺却猛然躲开,收回自己的手握住放在胸前。
手中的温暖被抽走,沈成予倾身的动作一滞。
面前的女人唇角已经在颤抖,她没头没尾地说:“沈成予,我只想赢这么一回,你知道的,我输怕了……”
可奇怪的是,他竟然能听明白她说的是什么。
条件反射似的,他一把狠狠将她拥入怀中,一秒钟都不肯等,好像他只要一犹豫,她就自此消失再也不见。
他说:“我知道,我知道,可我已经没办法再第二次推开你了!”
他紧抱着她,说:“李言诺,你赢了!全都是你赢了!”
如钢铁般的手臂,却被言诺轻而易举就推开来,她笑对着他,身子忽然往下倒,沈成予大惊,慌忙去揽她,却发现她身后的栏杆已经不见,二楼的高度此刻竟成了万丈深渊……
“沈先生……沈先生!”
沈成予猛然惊醒。
妍白色透过纯净的床帘映入眼中,他艰难地挣了挣眼睛,手臂轻挡在额前。
窗外,已是艳阳高照,一片灿烂光景。
床前,穿着白色围裙的中年女人毕恭毕敬地立在那里又唤了他一声,“沈先生……您醒了么?”
他一回神便从床上坐起,偌大的床,他睡一半,另一半却是空旷。
撑起身子,女人连忙将手上的衣物放在他的床边,又重新站回原来的位置上说:“早上高总监打来电话问您要不要去米兰参加奥博瑞公司今年第三季NUMAN的展销会,还有,奥博瑞·德里克先生的婚礼下个月也在米兰举行,要不要提前为您定好飞机票?”
沈成予扶一扶额头,低哑的声音应道:“展销会我不会了,就定一张下个月的机票好了。”
女人应下之后,沈成予又皱着眉头抬首问她:“让你准备的儿童玩具准备好了么?”
“已经好了。”女人一指门外推放整齐的儿童玩具箱,沈成予这才动身起床。
又做了那个梦……每每做这样的梦之后,他都会变得比平时更加不苟言笑、冷若冰霜。许姐照顾了他一年,早就摸清楚了他的脾性,这个时候,最好的处理办法就是尽量不要拿无关紧要的事情来麻烦他。
于是,她轻声退出门外,沈成予撩开被子,双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这才有了回归的感觉。
身侧的床空空荡荡,抚上去只是无尽的冰凉。
不是已经转春了么?怎么还会这么冷。
一年零七个月了,李言诺已经离开他一年零七个月了。
那一晚求婚之后,他本已经不管不顾,只想和她共度此生。却没想到,第二天醒来,床头只留下一张字条。
她说:“这次,就让我来做选择吧。”
选择?消失一年零七个月就是她做的选择?
她还真是会给自己的逃避加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洗漱过后,许姐在外面又提醒他:“沈先生,辛爱小姐的生日宴要开始了,楼下的车子已经备好了。”
他披上大衣,走过玄关,身后的旧式时钟“滴滴答答”自顾走着。
今天是辛源夏的宝贝女儿辛爱的一岁生日宴,宴席在辛家张罗办着,场面虽然不大,却把能请的人都给请了来。沈成予自己开车,先去李家接了邵云卿,才匆匆赶到辛家。
辛源夏的父亲一见二人,便亲自迎上来,他儿子今年主持六角工作室和戈雅公司合作,办了一场国内知名画家联合展,一举成名的功劳中,七分能让沈成予占了。
沈成予客套地应过,便推邵云卿到今天的小寿星辛爱跟前。
小丫头粉雕玉琢的模样,特别招人喜欢。温母一直在旁边说像极了温流小时候。
温流却撇着嘴表示不满,“哟!您老说我小时候长得跟猪八戒似的,要这样说,我女儿就是小猪八戒了!”
温母嗔她一眼,和长辈们笑作一团。
辛爱这个小丫头听不懂话,只是吊着明晃晃的一对眼睛,东望望西望望。温流抱着她凑到邵云卿面前,说:“这是姥姥,叫姥姥!”
邵云卿见到辛爱,才将笑容抿出,显山露水,虽不多,但足以表明她的欢喜。
辛爱抓着邵云卿的领子,在她腿上一蹦一跳着,玩得开心,却还仰着头一瞬不瞬地盯着头顶的沈成予,像是在研究什么有趣的东西。
温流蹭一蹭沈成予的手臂,嗔道:“瞧你这冰霜脸,别吓着我闺女了!”
沈成予瞥她一眼,也不说话,但神色终于缓和,冲着辛爱一咧嘴,辛爱在邵云卿腿上就蹦得更欢了。
那边辛源夏叫温流,说是易小橙从澳洲发来信息了。
她一听,连女儿也不顾了,就往里屋跑。
“哈哈,易小橙你真是活该,当初说话不算话,得了呗,真的长到一百三十斤了。”
视频里的易小橙已是一个怀孕30周的准妈妈,真真的应了当年温流的“诅咒”,但幸好,她天生丽质,样貌依旧,笑着说:“今年又回不去了,告诉辛爱小朋友,等她小姨生了宝宝,一定给她送份儿大礼!”
温流啐道:“得了吧你!还大礼呢!你先想办法回国好了!”
易小橙淡笑着,转了话题问她,“言诺呢?听说她要回去了。”
易小橙这一说,温流慌忙掰着手指头算,最后一拍桌子,“还真是!就是这两天吧。”
“哎哟你看你,现在有了丈夫有了女儿,连言诺的事情都不管了,她回来要是知道了该是有多伤心呀!”
温流白着易小橙一眼,“伤心?我还找她算账呢!你都没瞧到刚刚沈成予那张脸,黑得跟刚从非洲回来的一样,都快把我闺女吓哭了!”
易小橙道:“你别说,我听付森说他前几天真去了趟非洲来着,好像是去找言诺了,怎么?这次你还不打算告诉他?”
温流这坏心眼下定了决心使到底,说:“我肯定不告诉他!就冲一年半前,言诺走了我没告诉他,他大闹我女儿满月酒这件事儿,我就得再抻抻他!反正我不说,总有一天他得把言诺那个死丫头给逮住!”
门外,沈成予已经和一众长辈们酒过三巡,面色微醺了。
辛爱小朋友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他的怀里,磨磨蹭蹭不肯离开。
他抱着她,好像一时间忘记了烦恼,只是浅浅地笑着,偶尔还伸手去捏着她的小鼻头逗弄她。
不知道是谁在说:不早了,你们回去都当心点儿……喂,喝酒的那个小心点儿!
沈成予闻声一回头,温流已经把辛爱抱了回去,他只觉得怀中一空,手臂还保持了抱着辛爱的姿势,一时委屈极了,抬了头,温流又斜他一眼,意味不明道:“既然喜欢就找言诺生个呗!”
他是被人搀扶着出去的,走之前还悉心安排人先送邵云卿回家,过后才让司机开车离去。
今天的江海,午间和往日一样,不见了清晨的灿阳,阴云渐渐侵扰,压着天空,遮天蔽日。空气中,满是刺骨的风。
沈成予大开着窗户,坐在后座肆意地吹着,头脑在酒精的作用下昏沉,而意识又被刺骨寒风拉回。
上了黄浦江高架桥,车速缓下来,风也跟着减速。
司机小夏望着后车镜,小心地说:“沈总,好像堵车了……”
而沈成予却好像并没有要理会他的意思,渐渐地,小夏松了口气,继续密切注视着前方的动静。
天空中不一会儿竟飘起了鹅毛般地雪,一片一片落地为水,积久成霜。
今年因为温室效应,雪下的极少,这一趟,倒让人一阵惊喜,连小夏也忍不住叫道:“沈总,下雪了哎!”
沈成予抬头,一片白雪落在他的发梢,渐渐融化着。
这场雪让本来因堵车而烦躁的人们面露意外之喜,高架桥上,惊呼声感叹声连绵不绝。
夹杂在这些噪杂的声音中,突然出现了一个清亮的声音。
“先生,请问再往前面走多久就到了桥尾了?”女人立在一辆出租车前,她穿的单薄,侧身而立,在风雪中更显单薄。
有人应她说:“再往前面走二十米吧,就下桥了。”
女人连连道谢,双手放在嘴边哈了一口气,一团白雾袅袅升起,她再一转身望着桥尾的方向,面上跃跃欲试。
而就是这一转身,让正倚在车窗外的沈成予身形一怔。
一年七个月前,这个女人的音容笑貌像是过电影一样在脑海里闪过,将他被酒精麻痹了的神经一一挑断。
车鸣声一声响过又一声在耳边响起。
车子重新发动,小夏及时汇报:“沈总,车子好像可以走了。”
沈成予却目光不移,一瞬不瞬地只盯着那抹浅白色的身影,沉声说:“停车……”
“什么?”
“停车!”
车门被猛然推开,哗啦啦冷风灌入,吹开他的长风衣。
会不会有个人没让你在没有她的夜里辗转难眠,会不会有个人让你爱到愿意把仇恨都放下去,会不会有个人于你来说就是水对鱼的价值?
在他这里,就有这样一个人。
他轻抬脚步,一下一下,踩下脚下霜雪。
如果说将爱情比作战场,而在这场战争中失了心的那个人便是失败者。那么言诺……你知道么?
我们注定都成不了胜者。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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