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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凡嫣[高干]-第38部分

小说: 凡嫣[高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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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猜错,密码,是她的生日。
放眼望进去,保险柜内堆满了边缘卷起,已经泛着旧色的A4纸张。她拿到手里,一张一张翻看,目无焦距,心里的痛觉,寸寸复苏。
她已经忘了,她少年时,会有这么明媚的笑容。
他的笔迹很冷硬,画迹亦然。
她从不知,他也是会画画的。
第一张,是她坐在教室最后一排,伏案背书的样子。画面中,只用简单的几笔勾出桌子教室的形状,而画像中的她,连脸上几颗并不明显的痣,都被人用心描上。她半低着头,大大的眼镜框遮住一半眼睛,专注不已。那时,她17岁。
另一张,背景能看的出是在家里。沙发的位置,餐桌的摆设,都是她再熟悉不过。这是一张她的侧影,只能隐约看清脸部的轮廓,站在厨房门口,手握门框,用心的观摩邱阿姨做饭的模样。那年,她18岁。
下一张,她一手抓着马尾,似乎是在梳头发。眼睛有神的望着前方,明朗的笑涡大大方方的绽开,甜美无比。大学校园树木,枝繁叶茂,她在等一个人,那年,她19岁。
再一张,她依然是微笑,山明水静的样子。画中人,就是持着这抹无可抗拒的笑容,冲画外人,温柔的张开双手。宋芷嫣摩挲着画中的自己,视线下移,直到纸张右下方的角落。
那是他清朗的字迹,用铅笔,轻到不能再轻,写下的几个单词。
——The whole world。
——mine。
那年,她漾着笑靥,面对她此生唯一执念,轻声说:“殷亦凡,我20岁了。”
她的每一张画像,都是他凭借脑海中的臆想,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静静完成。
她远走泰国之后,每次他觉得无法撑下去,就来到这个无人知晓的地方,用意念,去触摸遥远的想念。
她翻到纸张背后,每一张,都写了同样两个字。
——等我
——等我
——等我
——等我
她伸手拿出另一摞画纸,跟一个精致的红木盒子。
盒子里,满满的放着她在泰国的照片,芭提雅、曼谷、清迈,她手捧奶茶逛在路上,她漫步在浪花褪去的海边,她双手合十虔诚的参佛。
她五彩斑斓的裙角飞扬在每一张彩色照片上。
而这一切的一切,被他一笔一划,亲手临摹放大在纸上,一张都没有落下。
他唯一没有临摹的那张,上面还有另一个人。
虽然只是一个模糊不清的侧脸,可是她知道,那是他。
因为她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天,她途径芭提雅最繁华的的那条酒吧街,无意识瞥过去一眼,忽然就,看到那个摇铃示意包场的人,旁边坐着一个男人。
那一个侧影,让她几乎连呼吸都停滞。
她不可置信的张圆了眼睛,腿脚都不属于自己一样,麻木的站定在路边。
他们中间隔着一条马路,马路上不断穿梭着摩托车,那些载着当地黑妹的西欧人,放肆的冲宋芷嫣吹着口哨,甚至还有人伸手轻佻的拂过她的鼻尖,可是她,什么也感觉不到。
酒吧瞬间放起热曲,摇头灯光怪陆离打在每一位宾客脸上,等到摩托车全部过去,宋芷嫣走进酒吧,摇铃男人身边,只剩下几个贴身而上的女人。
“那个人呢?”她失控的抱住男人的胳膊:“刚才那个人呢?”
男人不耐的看她一眼,继续跟身边女人眉来眼去,只当她是一个精神病。
几个女人昂着头,挑衅的看着宋芷嫣。
可是她依旧按着桌子,在人声鼎沸的地方,大声喊:“他去哪了?你告诉我好不好?他刚才明明坐在这,我有看到。我恳求你、拜托你,你让他出来!”
男人重重把杯子往桌上一放,几句泰语唤来酒保,宋芷嫣被架出去时,还在不断的哭喊,可是无人理会,无人在意。
她被狠狠的扔在地上,阻挡在酒吧之外。
身后噪杂喧天,舞曲高昂,整条街都笼罩在火热的气氛中。只有她一个人,抱膝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她把头埋在膝盖中,心痛的要被撕裂,歇斯底里,不管不顾的哭喊,叫着他的名字。
她受不了了。
哪怕只是她的错觉,她也再无法忍耐。
她想念他,夜夜梦中相见已经再无法填补她心中巨大的空洞。
她扶着膝盖上流血的伤口,泪如雨下。
“殷亦凡,我很疼……”
“我很疼你有没有听到!”
“你为什么不要我?”
“我那么爱你……那么爱你啊……”
她说那些疯话的时候,原来,他一直在她身后。
他说他从没去过泰国。
说的那么笃定。
他每天与她面对面,说的每一句,都是谎话。
每一个细枝末节,他都在欺骗。
宋芷嫣扬手把照片连同画散了一地,不愿再继续看下去。
这些,不是爱的证明,而是他绝情的铁证。
她脚步虚浮向外走,不料,被闻声而来的李探长拦住。
“要走了么?”
她目光涣散,轻轻点头。
“还没结束。”
李探长说完,抓住她的手腕,将她重新带回屋中。


、55峰路转

——害死他的人,是我。
宋芷嫣站的远远的,看他熟练的从办公桌的侧橱摸出一个笔记本电脑,立在桌上,打开,动作一气呵成。
“你可以不过来。”他指了指办公桌前的座位:“我用命赌,你一定会后悔。”
宋芷嫣眯起眼睛望着他,他一如既往的淡定,再次对她点头示意。随后弯□子,轻轻点了几下鼠标。
音响中冒出一句生硬的男音:“殷少,用尽一切办法,他还是不肯说。”
宋芷嫣循着声音走过去,按着椅背,慢慢坐到电脑跟前。
画面上,殷亦凡坐在一个灯光昏暗的屋里,静静沉思。听男人汇报完之后,浅浅的颔首:“把他所在房间的空调温度降到最低,房间密闭,半个小时之后你再过来。”
那人出去之后,李探长的脸也出现在视野中。
“需要动用FBI的审讯流程?不过区区一个无名小卒而已。”
“他知道的所有事,我都要知道。”
“你做好准备了?不出意外的话,宋芷嫣下个礼拜就会回国了。”
“我有分寸。她一定会找到你那,如果她过去,想尽一切办法留下她。”殷亦凡点上一支烟,在烟雾缭绕之下,伸手指向镜头:“关掉。”
李探长的声音再次响起:“她早晚都要知道真相,与其你亲口解释,不如这些看的明白。”
殷亦凡默不作声,此时,画面静止不动。
宋芷嫣趁着间歇,回头看站在她身边的李探长。
“这是一年前你从泰国回来之前的东西。什么都不要问,继续看下去。”
他说完,又点了一下鼠标,紧接着播放第二段视频。
“殷少,半个小时到了。”
殷亦凡看一眼李探长,李探长慢悠悠的开口:“先在房间外围制造一声巨响,枪声就可以,然后找人从中央空调的出风口,浇一盆水到那个人身上,不要让他看到,再找一个人弄一杯热咖啡,记住,要最苦的那种。浇完水之后,把咖啡送进去给他,然后叫我们过去。”
那人听完,愣在原地。
“我说的哪句没有听懂?”
“这是……?”
李探长瞟一眼殷亦凡:“跟了你这么久还是没有长进。”
殷亦凡面无表情,他又接着对那人说道:“他被我们关了几天,身体上基本上已经达到了极限,对于折磨已经麻木。所以我们就要从攻击他的意志力入手。首先,把他关在足够冷的房间里,让他冷静半个小时,再猝不及防给他一记惊吓。把冷水浇下去,是为了让他肉体精神双重陷入绝境,而这时候,一杯热咖啡是他最需要的。等到他把咖啡喝进去之后,发现苦的无法承受,所有希望破灭,接下来,他会立刻在精神上全面崩溃,到那时候再审,任他是钢铁之躯,也会松口。”
那人听完之后,目瞪口呆。
而坐在电脑前的宋芷嫣,听完后同样心里也是重重一击。
画面切换的很快,当宋芷嫣看到他们口中要审的那人时,瞳孔猛的聚缩起来。
那是化成灰烬她也记得的一张脸。
就是他,驱车撞死宋业航,然后在她归国参加风友辉寿宴与殷亦凡五年后重逢的那一晚,惨死殷亦凡车中。
宋芷嫣不自觉的前倾身体,离屏幕更近了一些。
依旧是李探长代替殷亦凡开口:“宋芷嫣回国后,风友辉第一步计划是什么?”
那个人捧着咖啡瑟瑟发抖,保持缄默,直到李探长把一叠照片扔在他眼前,他才痉挛着,缓缓从凳子上滑下来,跪在地上。
“殷少,放过我吧,风友辉用我的家人作为挟持,我别无出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孩子被他杀死,她才六岁啊,她明年就要上小学了……我能怎么办……殷少,我对不起你,我知道我该死……”他不住的在地上磕头:“放过我,放过我吧……”
“我给过你很多次机会”殷亦凡清冷的声音飘起:“你跟了我这几年,应该很清楚,宋芷嫣对我来讲,意味着什么。”
那人磕的头破血流,神色惊恐万状。殷亦凡没有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冷冷的接着说道:“当你决定,听从风友辉的安排撞死宋业航时,你就该清楚,你必死无疑。”
殷亦凡最后一个字落,时间忽然静止不前,宋芷嫣耳畔嗡嗡作响,整个人很久无法回过神来。
“他说什么?”
问完之后,她宛若大梦初醒一般,嘴唇都在禁不住颤抖。
“你已经听的很清楚了。”李探长把声音放的很轻,似乎是怕惊吓到她,然后把手伸向鼠标。
宋芷嫣推开他,手指抖的握了几次才握住鼠标,亲手重新把进度条拉到殷亦凡方才说话的那瞬间。
“当你决定,听从风友辉的安排撞死宋业航时,你就该清楚,你必死无疑。”
听从风友辉的安排,撞死宋业航时……
宋芷嫣的眼泪如山洪爆发,所到之处,皆是刻肌刻骨的刺痛。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她抬脸望着李探长,机械的摇头:“你让我怎么相信这些,他说不是他做的,你也听到了对么?可是他从来没有对我否认过,就算我拿着枪指着他,他也没有否认过。如果不是他做的,他为什么不否认呢?为什么不对我解释?!”
李探长轻叹一口气:“你冷静一些。”
“我还不够冷静么?我还要多冷静?”宋芷嫣抑制不住微微提高声音,流着眼泪反问:“你也是当事人,你来告诉我,明明与他无关的事,他为什么不声不响的扛下来,那是一条人命啊,是我爸爸的命!他宁愿死,宁愿我恨透了他,也不肯亲口对我说清楚,我们的孩子差一点就没有了你知不知道?他有那么多次机会可以说清楚的,他都不要,你要我现在怎么能接受这个事实?你们合起伙骗我对不对?这是他新的招数,他不把我逼疯不会罢手的对不对?”
她拽紧李探长的衣襟,声音嘶哑失控:“你说话啊!你告诉我这是另一个骗局,告诉我根本就不需要相信我看到的这些,是殷亦凡杀死我爸爸的!是他!”
李探长按住她的肩膀,把她固定在椅子上:“你明明已经知道答案了,为什么不敢面对?这难道不是你所期望的?你可以不顾你自己,尽管发泄,可是孩子呢?你也不要了吗?”
宋芷嫣捂住腹部,闭上眼睛,热泪四溢。
“深呼吸,然后听我说。”
宋芷嫣颤栗的吸一口气,缓缓的、缓缓的的释放出来。
“你说他没有对你否认过,那么,他是否对你亲口承认过,这一切,是他做的?”
宋芷嫣兀然间停止了抽泣,身体木讷倚靠回椅子的后背。
遥远的学生时代,死寂弥漫的楼梯拐角处,曾经有一个人,平静的目视坐在地上放声哭泣的她,然后,用萦绕着魔力的声音,缓慢的对她说:“不是所有人都懂得,沉默,也可能是一种否认。”
是一种否认……
一种否认……
在她手握所谓的铁证,陷入崩溃边缘,认定他是杀死自己父亲凶手时,在她声声泣血,请求他解释请求他骗她时,他没有回答过一个字。
原来,这便是他否认的方式。
他很早很早,就告诉过她,只不过,是她不记得了而已。
宋芷嫣痛苦的单手捂住眼睛,泪流不止。
“他等待的时间,比你更久,这六年,不只是你自己一个人的六年。”
李探长这一句话落,宋芷嫣思维意识逐渐恢复正常,开始溶解吸纳全部事实。
她闭上眼睛再次深呼吸,稍稍平静一些:“他在哪?”
李探长迟疑一会,还是决定告诉她:“在给风曦晨善后。”
“这六年的事情,不是我一时半刻能解释清楚的。论对他的了解,你一定是胜于我,那么自然也该知道,他之所以这么做,一定是有他的原因。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快猜出来侦探社幕后的老板就是他,也毫无准备,但是接下来播放的东西,你应该会很想知道。”
宋芷嫣低头平复着情绪,随后轻点鼠标,将视频继续。
“我身边,除了王异,宋钊,张显青之外,还有谁是风友辉的人?”
跪在地上的那人猛地抬头,大惊失措:“你……你都知道?”
“回答我。”
“没有了,只有这三个人。”说完,似乎是怕殷亦凡不相信,又焦急的解释:“我可以用我女儿的名义跟你发誓,我不敢对你说一句谎话。宋小姐回国后的第一个计划,是她自己的意思,说是让我……让我在寿宴期间,破坏刹车系统。然后,想办法让你亲自开车回去。”
李探长嗤笑一声,对殷亦凡道:“你心心念念保护了五年的女人,正在想方设法置你于死地,真是精彩。”
见殷亦凡面色不善,他又转头问地上那人:“你跟了风友辉多少年?”
“快,20年了。”
“风友辉为人多谨慎危险你最清楚,现在你女儿在他手上,能救出来她来的,只有我们。如果你今天的回答让我们满意,宋芷嫣回国的当天晚上,你就可以用命,换取你女儿的命。所以,你只有一条路,就是相信我们,言出必行。”
那人听后,禁不住匍匐在地上,再起身时,眼眶已经全无泪意:“我相信殷少。”
殷亦凡点头示意李探长开始。
“当年殷亦凡父亲出事,与风友辉有没有关系?”
“有。宋业航与殷少父亲去到泰国之后,风友辉就想尽办法靠近宋业航,然后在他身上手机上,分别安装了监听器,交易当天是他放出的消息,想要嫁祸给宋业航。”
宋芷嫣深吸一口气,咬紧了牙龈,指甲深深陷入皮座椅。
“为什么要嫁祸给宋业航?”
“想离间殷宋两家的关系,把宋业航当做切入口,对付殷家。”
“为什么要对付殷家?”
那人看了一眼殷亦凡,有些吞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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