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牌救世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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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是害虫 第九章 纯洁
话说,今天就是传说中的大年三十了,我说怎么到处都放炮仗呢,不知不觉我都快把过年这事儿给忘了,老狗和小李子他们好像也跟我差不多,我看着日历,突然有种深深的恐惧感。
“咱是又大了一岁是吧?”我板着手指算了算,我过了这个年就虚二十七了,时间不饶人啊,过去那么多年一转眼就过去了,想想我虚二十那会儿,还跟昨天似的。
老狗和小李子听我这话,也凑过来,三个老爷们儿围着个日历感叹岁月的无情,老狗甚至都开始意淫他孙子以后上哪个大学了。
小月拿着那张需要全体签名才能动用的银行卡去市疯狂采购了,当然谁都懒的签那个狗屁不是名儿,毕方穿了新衣服,正在外面跟那帮敢往酒吧门口拉屎的孩子点炮仗玩,她每次都抢那帮小兔崽子们的炮仗,追得他们满大街乱窜。
老狗巡视了一圈,走回来神神叨叨的冲我们说:“咱是不是还少点什么,少点什么,我老觉得少。”
我转了一圈,同意他的观点,小李子转了一圈,也同意他的观点。
“可少点什么呢?”我们三个又凑到日历旁边,我拿出盒白沙分给他们,然后陷入冥想之中。
果然,我们三个里还是小李子心最细,指着大门光溜溜的两侧:“这不,春联咱没贴呢。”
被他这么一点,我们果然想到少的东西了,我提起脚就准备出去买。
这时候老狗把我叫住了:“都他妈这个点儿了,卖春联的早回家做饭去了。让李子给写,他在行。”
小李子一脸不乐意:“又让我写,你知道不知道用我的材料写份春联那造价得多高?”
老狗呵呵一乐,搂住小李子的肩膀:“大过年的,别摆个臭脸,来,给爷乐一个。难得嘛,一年就那么一回不是。”
小李子执拗不过我们二比一,回屋拿了金粉硫磺朱砂膏和水琉璃镀的红纸,这材料我是知道的,小李子跟我说过,别说那金粉膏了,光是那红纸就得合八百多块一平方,都赶上前几年的房价了,所以他写的春联造价一般都在两千到三千块之间,他平时画符都他妈用红墨水,要是他用这材料画道天雷符,保管能把钢铁侠炸到四肢不健全。
我们俩眼巴巴的看着他用卡尺量尺寸,用他的话说,多裁下一厘米,就是好几十块钱,有钱也不能这么造。
他把裁好的纸铺在桌子上,提起笔,斟酌了好半天:“我靠,该写点啥?”
我不拿不定主意,老狗也拿不定主意。
我伸头出去看了看:“他们的太俗了,你给来点潮的。”
小李子点点头,提笔,龙飞凤舞,落笔。
结果成了这样:
过了牛年是虎年
过了虎年是兔年
横批:混过一年是一年
我愣了,老狗愣了,赤兔在关老爷胯下,也愣了。
“李杰克,你他妈诚心是吧,有你这么捣乱的没?”老狗凶相毕露,怒冲冠。
小李子不甘示弱:“是你***让我自由挥的,现在找我的茬?”
我赶紧站他俩中间,打起圆场:“挺好,挺好,大过年的,别闹啊,谁再闹我揍人了啊。”
说起揍人,我揍过老狗和小李子,他俩在大学的时候经常因为点痔疮大的事儿吵的不可开交,还会动手。我经常在他俩之间当调解人,又一次他俩因为屈原是汉朝人还是秦朝人又干起了仗,我调都调不住了,老狗跟卧虎藏龙加七龙珠似的漫天乱飞,小李子也用全部家当开始撒豆成兵。我眼看事儿要闹大了,就把他俩揍了,我几乎不费什么劲儿就弄了他们,拽着老狗的脚,拎着小李子的皮带就把他俩扔河里了,他俩上来以后对着我就是一顿师门兄弟合体技,无效,我又把他俩给扔河里了,再上来的时候他们就和好了,然后联手坑了我一顿宵夜。第二天他俩还把一个说屈原是南北朝的哥们给揍了。
一听我要揍人他们,老狗和小李子老实多了,他俩都知道打不过我,还是别没事找事的好。
就这么的,这幅悲剧色彩很浓烈的春联就贴在我们酒吧的大门口了,挂的时候还有街道上一个从哥伦比亚大学学文学的小青年在驻足观看,看了挺长时间,走时还感叹了一句:“太深奥了,太人文气息了,市井出高人啊。”
“放屁”这是我对他这句话的回应。
这时候小月一手拎着一大兜子东西另一只手拎着毕方也回来了,今天小月的打扮格外甜美,粉嫩粉嫩的脸蛋化了点淡妆,束着长马尾,喜庆的粉红小夹袄,还有老狗去年生日时候送她的中国风棉裤,显得特别诱人。
小月的生日是在七月份。
而毕方穿着新买的小马褂,绒毛裤和圆头小皮鞋,怎么看怎么未成年。
看到毕方的脸上手上脏兮兮的样子,我很沉重的对小李子说:“你犯法了。”
小李子不解,老狗坏笑。
毕方一手插腰一手指着我:“你放屁,我过了年都二十四了。”
年夜饭是我们所有人都要上阵的,这是规矩,不知道哪的规矩。反正都要上,现在离晚饭时间还有四个小时。
其实对于做菜,我不陌生,因为在老爹老妈还在世的时候,他们总教育我,傻儿子啊,会做饭的男人,在女人心里加分无限。所以我从很小开始就学会了烹饪各种乱七八糟的食物,比如巧克力煮面,还比如大白兔蛋汤,当然,这些东西最后都是我和小月含泪吃下。
不过虽然我会做饭,但是我并没看见我在女人心中加分加到哪去了,毕竟我做不出芝士蛋糕,也熏不出大马哈鱼。她们通常都对开着好车并且能带她们吃到正宗的法国菜或者意大利菜的男人加分无限,并不对那些能给他们做出番茄炒蛋的男人加多少分。
“哥,晚上你想喝大白兔蛋汤么?”小月可能跟我想到一块去了,在洗菜的间隙问了我一个让老狗他们很奇怪的问题。
毕方凑过来一脸奇怪:“大白兔蛋汤是什么?法国菜啊?”
我哭笑不得:“用大白兔奶糖熬的鸡蛋汤,想试试吗?”
此话一出,四座皆惊,老狗声音颤抖:“你们喝过?”
小月抿着嘴笑:“不止呢,还有大白兔番茄汤,大白兔肉片汤,大白兔猪肝汤,大白兔三鲜汤,都是他出品的。”小月用秀气的下巴点了点我,我顿时无地自容啊。
想想小时候,现我确实很有创意,我觉得我没成为一个艺术家很是浪费,不过我真的不想再喝一次大白兔系列中的任何一种,我对天誓。
一盘一盘的菜很快的上桌了,只剩下最后的主菜,每年的主菜都是小月独自完成,并且事先都是保密的,我个人感觉,如果哪个男人能娶到小月,那绝对是祖坟上长了梧桐树了,此刻我不得不佩服老狗的眼光,万幸我和他当初没看上毕方,不然那就是个惨剧。
当然,小李子也教育过我们,做人啊,要有一颗幽默的心,你有了幽默的心看悲惨世界都能笑出三百多回。我们点头称是,我觉得我就很有幽默的心,每次看毕方虐待小李子我都笑得特别开心,老狗亦然。
我们坐在饭桌前,等着今年的主菜上桌,老狗明显心不在此,老想偷偷摸摸跑进厨房。
我咳嗽一声,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放了一张五十的在桌上:“大家猜今年主菜是什么,我压五十,是鱼。”
毕方钱包里掏出一百的:“我和李子压牛肉。”
老狗掏出四张十块的:“我……我压大白菜。”
“靠,钱不够,补十块”毕方把老狗的四十块钱塞还给老狗,并且抢了他的钱包,掏出一张五十的放在桌上。
这是我们的保留曲目,每年都要猜一次,因为主菜每年都不一样,从鸵鸟肉到河豚,我们都吃过,所以我们在猜今年到底轮到什么材料了。
终于在万众瞩目之下,小月端上了一个硕大的汤碗,打开盖子,里面是满满一盆子对虾,有炸的有椒盐的有清蒸的有松香的麻辣的红烧的干锅的,反正能想到的吃法里面全有。
她把桌上的钱全部收走,轻轻巧巧的放在她钱包里,冲我们一笑:“不好意思,每年都赢。”
等她入席之后,毕方就跑出去点早就挂在门口的那个十万响的炮仗,老狗开始祈祷:“感谢小月赐予我们美味的对虾,阿门。”
我和小李子趁他们不注意,一人用手抓了个虾塞到嘴里就开始嚼,小李子被卡住了。
“这就叫报应。”毕方边给小李子倒水边嘲笑他。
“咱是不是也给王老二打个电话?”我突然想起还有这么个人。
老狗沉默,小李子沉默。小月冲我点头。
听小月的话跟党走,是我一向的方针策略,于是我拨了王老二的电话,他一听这有白食可吃,一口答应,屁颠屁颠的就往我们这赶。
“哎呀,小兔崽子们还记得我啊,算你们有良心,我给你们带好吃的了。我靠,写个春联这么奢侈?”
电话不过五分钟,他就出现在我们面前,莫非他刚才一直在门口徘徊?我的画面感是很强的,一想一个老头大过年的时候在马路边上四处逛荡无家可归,我就觉得挺冤孽的,我这人吧,打小儿心善。
王老二径直去厨房拿了个干净盆,然后把他提来的油纸包一层一层打开,里面赫然是个烤的焦黄,香味四溢的猪头。老狗一见,直奔厕所,狂吐不止。
王老二添了把凳子在上座,老狗离他远远的,主要是因为王老二的猪头肉。不过这个猪头的味道确实是不错,我们吃得满嘴流油。
今天王老二没怎么给我们添堵,除了恶心了一把老狗,不过那也怪老狗自己,吃鱼吃虾不吃肉,这明显就是活该嘛。
我举着一杯可乐站了起来:“这个,我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身体愉快…………”我现我没办法往下说了。
“喝!”老狗开了瓶人头马,往桌上一放,声音洪亮。
小李子在老狗嘴还没闭上的时候,飞快塞了片猪头肉进去。
然后,人间惨剧。
等老狗吐完回桌,我都觉得他挺可怜的,一晚上没吃点啥,全给吐了。
“老狗,你吃狗肉的么?”我很好奇的问他。
他脸色变了变,忍了忍:“不吃,别他妈整我了,我翻脸了啊。”
“本是同根生”吐槽女王毕方轰杀老狗。
我们:“…………”
值此新春之际,我祝愿大家中秋快乐,合家团圆,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我们不是害虫 第十章 王将军啊。
吃完年夜饭,老狗明显喝高了,他搂着小李子一直哭,边哭还边求小李子嫁给他,我在一旁笑而不语,小月在一旁笑而不语,小李子在一旁哭笑不得,毕方在一旁捧腹大笑,王老二早就出溜到桌子底下去了。
幸好我滴酒不沾,要是万一我喝高了,蹦出点心底的秘密,我就只剩下两条路走了,一是自杀,二是灭口。不过估计灭口的可能性不大,所以我是死定了。
期间我还接到了老王八的拜年电话,他说要好好谢谢我们,过几天来这给我们拜年。不过我觉得他来着是想我们帮他干点什么,这老王八表面憨厚老实但是内在绝对是属于那种无利不早起的狠角色,这是我这几次接触对他字面上的理解。
我搀着王老二送他回家,这家伙年纪不小,饭量也不小,最少吃下去半只猪头还有其他的东西,真看不出来。
王老二家住在道教协会的职工宿舍,离这不是很远,走路也就二十来分钟,扶着他在凉风嗖嗖的路上慢慢走着,路上连个人毛都看不到一根,果然小城市没大城市那么有人气,过年谁都得老实的呆在家里。
这时候原本醉醺醺一身酒气的王老二跐溜一下站的直直的,脸色也恢复了正常状态,身上的酒气也没了,紧紧盯着我,眼神肆无忌惮。
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男人用哪种眼神看我,我把还搀在他身上的手废话抽出来用一种看毛宁的眼神看着王老二
“你要干什么?”
王老二从我口袋里摸出那包白沙一屁股坐到旁边的台阶上:“小云啊。”
“别叫的这么恶心,有话直说。”这声小云把我骨头都弄脆了,脆的啪啪响。
“你知道这么多年为什么你们几个一直都在一块么?”王老二点燃一支白沙,深吸一口,表情**。
我眼睛一瞟,头一歪:“开始我不知道,现在你一说,我用屁股想都知道你干的好事。”
王老二用哪种小人得志的表情笑着看我:“你们几个里最聪明的就是你了,以后他们也要交给你了。”
我不太清楚王老二的意思,这次是真不明白:“我不是最聪明的,小月才是。你这话听起来可有点怪。”
王老二把烟头一扔,咀嚼了半天他自己说的话:“别说你听着怪,我他妈说着也怪。我过几天就要带着钥匙去找悬圃了,放心吧!现在还没谁能伤的了我,谁想祸害老子,老子咒得他起不来床。”
他这话我绝对相信,他怎么说都算个先知级的了,扎个草人儿,下个降头那是随随便便的,不过他说以后老狗那帮子人托我照顾是个啥意思?
王老二眼睛一瞪:“别他妈给老子瞎想,扎个球草人,我还需要扎草人啊?别看我,你以为读心术就你妹会啊?老子几十年前就会了。不过小月那丫头太厉害,她要不是你妹,我第一个封的就是她,不过有你在她出不了乱子。不说这个了,再说你得揍我了,我这次去,少说得三四年,你得帮我把德海他们给看住了,别让他们给老子惹乱子。”
王老二一口气说完,中间还没个停顿,我又是听得云里雾里,什么什么封小月,什么什么栓老狗。什么乱七八糟的。
既然听不懂就得问:“你给我说明白点。”
王老二扣了扣耳屎又耐心的开始给我讲解:“你还不明白?你妹妹是佛母孔雀,只是他跟你从一个娘胎里出来,沾了你的味儿,就凶不起来了,真不知道你爹妈上辈子做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