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牌救世主-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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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狗道:“你也看北斗神拳呢?”
陈胖子切了一声:“它演的时候,我刚十八,我怎么就不能看了?我有个哥们儿还特傻逼的在身上用烟烫了七颗星呢,就为这事儿,他差点被队里开除,不过后来他还是被开除了,去海南当警察去了。”
我想了想:“就是那天给你打电话那个吧?”
在我们把话题越扯越远的时候,门口呼啦呼啦停下好几辆高档轿车,车刚一停稳,上面就开始往xia卸人,整整下来二十人之后,齐齐的走进我们酒吧,门口那几个穿西装的刚想拦,就被一把枪顶着脑袋,被控制在墙角了。
打头那个人带了顶帽子,穿着墨绿色的风衣,个子很高,身材健硕。
他一走进酒吧,就开始到处找,最后把目标锁定在正在吃包子的糖醋鱼身上,长出了一口气,把帽子一摘,风衣一脱,坐在沙上,好像散了架一样。
糖醋鱼这时候咬着个包子走了过来:“爸,你来干啥?”
来的人赫然就是那个有点神经质的凌大叔,糖醋鱼她老爹,我准丈人。
我赶紧端过一杯研磨咖啡:“大叔,你这是干啥啊?”
他的目光在我和糖醋鱼身上转了几圈,一口喝完咖啡,然后站起身冲我说:“没事,路过。先走了。”
陈胖子这时候坐起身,拿手一拦,指着门口还被枪指着的属下说:“凌老大,你得给我个交代吧。”
凌大叔回头看了看他,从怀里掏出把枪顶住陈胖子的脑袋,而陈胖子也掏出把枪顶在凌大叔的胸口,两个人都是一言不,气氛极其紧张。
这时陈胖子突然收起枪,对着凌大叔一笑:“你这家伙还这德行,难怪老大当初揍你揍的那么狠。”
凌大叔也把枪收了回去:“走,喝酒去。”
整个过程我们看得目瞪口呆,当看着他们两拨人合并成一拨往外走的时候,我叫住了他们俩:“你们来是要干什么啊?”
他俩回过头:“喝咖啡。”
小李子这时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手上拿着账单:“先把帐给结了,陈胖子你的是十六,大叔你的就不用了,他给你付了。”小李子指着我。
他们走后,我冲着还在吃包子的糖醋鱼道:“看着没?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我赌他一晚上没睡,大早上赶过来的,你没见你老爹带来的人还穿着短袖么。”
糖醋鱼咽下包子看我一眼,然后朝门口看看:“那你以后孝敬他一点呗,你迟早也得叫他叫爸的。”
我:“……”
看来那个变态的麒麟哥昨天随便一招全国都能感觉到了,这比中国电网覆盖范围都广啊,难怪今天王老二没来蹭饭,估计他现在正焦头烂额的在擦屁股,我觉得还是赶紧去英国玩一圈,祸害祸害外国人,比在自己地盘当祸害的好。
我这时候看到正在收拾桌子的小月:“金花儿呢?”
小月嘿嘿一笑:“大早上就出去了,说是要买点东西到飞机上吃。”
糖醋鱼冲我一跺脚:“过八公斤算走私啊,你看你,到哪都这么没谱儿。”
我摸了摸鼻子:“这事儿,跟我没多大关系吧。”
机票本来是说明天送来,可刚过晌午,七张机票和我们的旅行护照就办好了,更夸张的是为了我们七个人,糖醋鱼不知道哪个叔特意成立了一家旅行社,全部手续十五小时内办好,看这效率,办这事儿的人最少在日本被压迫了三十年以上,不然就算是强迫症也没迫的这么厉害的。
机票是连号的,这就说明,我们这七个人必然有一个得单独坐,本来大家都毫无意外的认为是母杨云的时候,小月把那张独票给了老狗。
老狗接过票,默默无语两眼泪,糖醋鱼走到他身边:“要不,让我相公跟你换?”
“别,别,这挺好。”老狗一听,攥紧手里的票,摇头不同意糖醋鱼的提议。
母杨云在我们分机票的时候,提着大包小包的走了进来,里面全是那种五毛钱一包的小零食,还有各种各样的膨化食品。
我撕开一包往嘴里塞:“你怎么净买些垃圾食品呢?坐飞机不让带。”飞机上让带不知道我也不太清楚,我坐过飞机,可也没带过这些玩意啊。
“我就爱吃这个,嫌弃你别吃,飞机上不让带?”母杨云也撕开一包往嘴里塞。
我在工作服上蹭了蹭手,被小月在我手上拍了一巴掌。
“你没坐过飞机啊?”老狗和毕方也一人拿出一包,吃得一嘴地沟油。
“坐过火车,火车上能带。”母杨云说话时显得有点不好意思。
小月走过来,拎着这一兜子东西:“先看看够不够八公斤。”
我趁着空档,把那张身份证递给母杨云。
“从今天开始,你就得叫杨金花儿了。是我远房堂妹。”
“为什么不是姐姐?杨金花……”她拿这身份证愣愣对着上面的名字呆。
我拍了拍母杨云,不对,杨金花的肩膀:“这个名字是一个传奇,传说当年盘古开天地之后,就是一个名叫金花的女神创造了人类,还补了天。”
周围众人:“……”
杨金花:“不是女娲么……”
“艺名,艺名。”
夕阳之二啊 第三十八章 尸体也成精
其实飞机这个东西,说穿了就是轰隆隆起飞,轰隆隆降落。中间睡一觉,吃吃东西,看看空姐们的丝袜美腿也就差不多该到了。
可这次,我们得在飞机上硬生生的抗十一个小时,中午十二点二十上的飞机,到了那边已经是下午三点多四点了。我们一个个困的不行,像没头苍蝇一样缩在希斯罗机场的候机室里,老狗提议赶紧找个宾馆住几天倒倒时差。
小李子看了看表:“都十一点多了,上哪找宾馆去?咱先找个立交桥对付一晚上吧。”
我仔细算了一下:“不对啊,咱那边是十一点多,鬼子这边是下午,还没到下班高峰期呢。”
我话刚说完,旁边一个跟我们一块下飞机的金碧眼的小伙子噌的一声站到我对面,气势汹汹用流利的普通话对我说:“你说谁鬼子呢?”
小李子一看,这哪成啊,洋鬼子耍横,用手一推他肩膀:“你丫欠揍吧。”两个外国人之间的中文较量,京片子华丽击败普通话。
我把小李子的手拨开:“我说八国联军呢,你本地人?”
那个金小伙子看了我们几个一眼,估计干仗他不占便宜,没好气道:“我辽宁的。”
我们:“……”
场面有点冷,这时候老狗凑上前:“哥们儿,我祖籍也辽宁的,你来这是留学啊是探亲,会说英语不?”
我们这边只有金花儿一个人会英语,交流问题就成了要问题,用小李子的话就是,干脆全世界都说中文得了,说什么鸟语,整的他大学差点拿不到学位证。
“会。”这个小伙子估计在东北时间挺长,性格开始东北化了。
老狗笑嘻嘻的给他递了根烟:“这片儿你熟不?”
“熟,我就是伦敦人。”他接过烟,刚一点着,就被机场保安给示意掐灭。
小李子这时一愣,冲他说:“哎?那你中文说的不错哎。”
那小子被小李子说的反应了老半天,才回答道:“你挤兑人?”
这时候小月走上前捂嘴笑了笑:“没,他是真羡慕你,他英语水平也就初中三年级。”
老狗补充道:“综合指数也就初二,听力还有待提高。”
听了老狗和小月的话,那个小伙子可盯着小李子看了半天,然后点点头:“难怪了。”
随后这个英文名叫爱德华,中文名叫吴智力的小帅哥带我们上了出租车,寻找物美价廉且收人民币的宾馆。
小李子虽然最开始和他生了点冲突,但是以小李子的没脸没皮很快就和这个具有东北大汉热情洋溢性格的爱德华熟络起来。
“你中文名咋叫了这傻逼名字?别告我你到现在都不知道你名字是啥意思?”小李子坐在第一辆出租车里嘲笑这个爱德华的中文名。吴智力,可不就傻逼么。
“我当时哪知道啊,刚去中国的时候,我学了点中文,然后就翻字典呗,然后看到我的姓在中文里应该是吴字,取名的时候,因为我当时是去上学的,就想成绩好点呗,就叫智力了。我哪知道这姓名连起来这么傻逼,等我知道了,都叫顺了嘴了。”智力哥很无奈的解释着。
小李子不依不饶:“那你为啥不直接用英文名?”
“那还不如吴智力呢,你现在下车大叫一声爱德华,一个街口能有四百人回头应你,这大叔就叫爱德华。”智力哥指着开出租的大叔的工作牌,冲我们说。
智力哥轻车熟路的把我们领到唐人街的一个中国旅馆,然后把我们放下,就跟我们告别而去了。小李子再三说着,等回国一定要过去找他玩。
餐馆老板是一个广东人,说了半天我们愣是一句没听懂,虽说都是中文,可依然语言不通,幸好,餐馆一个服务员是个留学生,他给我们当起了临时翻译,我们才顺利在这家叫悦来客栈的小酒馆里打了尖。
我们住进去就睡下了,两人一个房间,这次老狗终于如愿以偿的跟小李子住一个房间,金花儿住了单间。
我的房间依然是单人间,糖醋鱼强烈要求的,她说她怕我晚上搂不着她,我就睡不着,为了保证我的睡眠质量,只能自己委屈委屈了。弄得旅店老板直夸中国姑娘世界第一。
等我们起床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一两点了,这下,我们的计划完全被打乱了,还说过来以后睡一觉就出去办事儿,钱拿到手就赶紧回去当小开。可我们连饭点儿都跟他们不同,谁见过哪个国家的律师事务所和银行开张开到半夜一两点的。我早就说过了,做计划一点屁用都没有,来之前谁知道时差是个什么玩意儿啊。现在可好了,一群人半夜一两点蹲在马路边上吃早餐,这***也是一道奇异的风景线啊。
老狗啃着手里的烤土豆冲我们说:“大清早吃这么油腻的东西,还真他妈不适应,你们说说,外国也是人待的地儿?”
糖醋鱼手上抓着条烤鱼:“狗屁的大清早,咱们的点儿跟人家对不上,这个点儿连宵夜摊子都快撤了,我***怎么这么悲惨啊,还说来旅游旅游见见世面,现在倒好,每次人家起床我们睡,我们起床人家睡。咱们是来抓鬼的是吧。”
毕方一听鬼这个字,吓得往小李子怀里一缩:“大晚上的,别吓人啊。”
金花和小月两个交头接耳,不知道在干什么,反正两个人显得神神秘秘的。最近一段时间啊,金花和小月是越走越近,这对姐妹花也开始绽放出魔鬼一般的战斗力了,原本那个女性小圈子的领权限也渐渐从小月手里移交到金花手里了,我们的生活更加水深火热。
我们几个人就在三月寒风呼啸的伦敦街头等待破晓,在空闲之余老狗和小李子两个特无聊的人,把周围干净一点的雪全给收集到一块,弄了一个大的葫芦娃,做好之后两个就开始争了,争论话题就是这个葫芦娃到底是老几,老狗坚持是老大,就是那个力大无穷的,小李子坚持是老七,就是那个会用法宝的。俩人争的头头是道,有理有据。
金花看着他们疑惑不解,估计是她那边的老狗和小李子没这么傻逼,所以正抱着糖醋鱼取暖的我有义务帮她解除疑惑:“金花!你要相信你眼前的一切,甭管在你那边他俩是什么样,反正在这边他们俩就是这德行,你看着,等会要动手了。”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小李子就开始往老狗身上扔符纸了,老狗也不甘示弱的拳脚相向,反正一边炮火连天一边剑气纵横,竟也斗得旗鼓相当啊。
毕方活蹦乱跳的在旁边给他俩加油呐喊,这得亏是在英国,半夜马路上没什么人,这要放长安街上试试,别说开仗了,我们就往这一蹲,就得有警察过来查我们身份证。还是祖国治安好啊。
最后老狗和小李子打着打着就停手了,又是一番激烈的讨价还价,两人最后把这个雪人儿的葫芦娃起名叫葫芦小金刚,反正都是七合一了,也就没什么老几之争了。
“他们早这样不就好了?”金花挺纳闷的问我。
我点上根烟,也递给她一根:“要是早解决了,这么长时间他们不就没事儿干了?”
“……”
最后在小李子快无聊到用符纸放电影的时候,天终于慢慢变亮了。别问我为什么大晚上的要跑出来,我可不能告诉你们,是因为想出来看看,然后把回去的路给忘了。
天亮之后,我们在英式的早点摊子上吃过午饭,小李子把那张领工资的卷轴递给金花,让她翻译一下那个律师事务所的地址。
老狗看了看表:“不对啊,算算,现在他们这还是早上六点来钟,没到上班点儿呐吧?”
小月想了想:“没准儿,外国人兴许起的早。”
我们让金花用英语问了一下英国中式早点铺子老板,那张卷轴上的地址怎么走,那个鸭梨身材的妇女迟疑了老半天,也没给我们一个准信儿,最后她还把她当警察的老公从床上拽起来问了一通。
“他说,这个地方十多年前就拆迁改成公厕了,不过既然是律师事务所,那我们可以去那些写字楼里找找。”金花在和那个半梦半醒的老板交流了一气之后给了我们一个更没谱儿的答案。
不过我们也没招儿,只能照他说的到律师一条街上到处晃荡,在晃荡的过程中我们现,这地方的生活节奏还不如我们那随便一个二级城市快呢,连警察都九点上班,我们连个问道儿的人都逮不着。
“难怪英国当年那么牛逼,现在在美国跟前就跟三孙子似的,都是懒的。”糖醋鱼隔着橱窗看里头的衣服,一边抱怨着。
这时我们后面传来一个声音,说的是中文:“可不,你要去了意大利,你就知道当年希特勒怎么就能输了。”
我们转过头,现一个穿着格子风衣,手上拿着个汉堡的中年人牵着个背书包的小孩儿,站在我们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