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姑玉篱-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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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说是很久没这么进过寺庙。玉篱却双手扶着装了香火的背篓,一言不发靠在廊柱上。
双平抬眼看看大殿里闭目虔诚的玉篱妈她们,对着玉篱笑,“有了你这大手笔,日子该清净多了。你咋还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你这样,连带玉婶和你婆婆也没好脸色。”
玉篱瞪眼双平,夏彩已经把话接过去。
“她就这样,天大的喜事顶多抿抿嘴,再顶多,就是捂捂嘴!”
静茹和双平扑哧一笑。
“小夏没说错!你看你,家里大棚能赚钱,自己收货更能挣钱。现在又让那伙儿坏了心肝的人吃了瘪。事事顺心,你就不能笑笑?”
双平说。
静茹瞥眼双平,
“还有件最重要的,凤羽呢。”
转头劝玉篱,
“白鹭滩是卖不成了,不过顶多再过个小半年,你挣的钱,加上大伙儿凑凑,送凤羽去好医院瞧瞧也不是办不了的事。你先放宽心吧。”
众人说,玉篱静静地听着。完了,抬起眼看众人。
“我是有点儿恨。为了那伙恶心的人,白鹭滩的名声却坏了。”
自言自语,
“得机会,总要让事情真相大白才好。”
夏彩睁大眼睛打量玉篱,对双平和静茹说:“我算是擦亮眼睛看她了!不言不语,把那些人治得死死的!”
转而问玉篱,
“才看清你是个厉害角色,你以往咋就这么能忍,早点儿让他们知道你真面目,他们不就乖乖地不敢造次了?”
玉篱狠狠瞪了眼夏彩,夏彩哈哈笑起来。
双平劝玉篱,
“白鹭滩那老房子,烧了个柴禾棚子而已。至于什么名声不名声的?那都是虚的,自己人心知肚明就好!再者,你现在名声可响亮,就连我们村都知道我娘家有个神鬼不欺的妹妹!”
哈哈大笑,
“见着我都敬三分!”
夏彩一晒,
“是敬而远之吧?”
双平一扬眉,
“管他远不远,只要怕就好!横竖是没人敢造次!”
夏彩嘿嘿笑起来,
“说得对!”
跟双平和静茹说:
“以前我去门口大井里洗衣服,白婶非得让我回后院!如今我只要端了衣服出去,一排人唰地让出位子来!大飞他老妈更!明明怕得要死,还硬着头皮跟我瞪眼!你们没见她那样儿!回头我笑得肚子生疼!”
双平三人都大笑起来,安安和静茹怀里的孩子,也跟着又闹又哼。
玉篱抬起眼,望着几个人,
“对不起……”
几个人脸上的笑渐渐散去。
玉篱说道:
“我本来想一把火烧了那房子,有程嫂子指证,我再说亲眼看见大飞,他就是全身长满嘴,也休想开脱干净!大不了我再建一次房子就是!”
缓了缓,
“还是我婆婆心软,说是教训教训他就成。硬生生地把火给灭了!结果就变成这样。他们是不敢再打主意,可白鹭滩好好的地方,弄得人影子都没有一个。”
声音有些发闷,
“那地方,可是凤羽和我婆婆的家。”
大家都默不作声。
最后,倒是夏彩正正经经跟玉篱说了句话,“此一时彼一时,这世界上有什么事是有定数的?今天能往坏里变,往后也就能往好处变!你难道还看不透吗?”
、第二百一十六章寻医
白鹭滩闹鬼,卖是卖不成了。玉篱妈和白婶送王凤羽去大医院的心思起了头却没灭。
十月尾底,玉家夫妇拣了个好日子,搬进修整得漂漂亮亮的新房里。
玉篱妈一改往常节俭的性子,让玉篱在城边上的一个酒店包了三十来桌酒席。从王七婶家,到帮着张镇弄大棚的谢福一伙儿人,远近,亲疏,全都请到,庆祝乔迁之喜。
摆酒的头一天,玉篱妈喊上玉篱,两人特意去了趟孙玲家,请孙玲去坐坐。
孙玲六月份毕业,原本学师范的人,联系好的工作单位却是市中心的一家银行。地方好,夏彩听了不免又暗自撇嘴,说她肯定是走后门。
白婶却目光一闪,跟玉篱妈两人暗里商量了很久。
酒席是晌午开始,临到开席,孙玲才匆匆赶来。玉篱妈和白婶站在门口接住人,直接领到最里边双平和她婆家那一桌。
孙玲因为玉篱,早就认识双平。再加上有玉篱和玉家夫妇,白婶,一来二去,一桌子人很快熟识起来。
吃到一半,白婶和玉篱妈站起来,舀起面前的空杯子,让玉篱舀酒。玉篱看看婆婆,又看自己的妈,迟疑地将桌上的白酒瓶子舀起。
“帮我们满上!敬大家一杯!”
白婶笑着说。
双平的婆婆见状,看了眼亲家王七婶,赶紧站起身伸手拦在杯口。
“今天是干亲家的好日子,是该乐呵乐呵!可这白酒烈性,可使不得!”
招呼邓立明换上果汁来。
邓立明站起身去舀果汁,玉篱妈揪住邓立明不让动。
“您称我一声亲家,我也不舀您当外人!说句不好听的话。我这酒摆得,就是‘鸿门宴’!”
不自在地笑着。
双平婆婆一听“鸿门宴”,转头看老伴儿,一脸不解。
孙玲却望眼玉篱,也站起身。
“邓婶说得对,这么烈性的酒对您二老身体可不好!古人就有‘以茶代酒’,咱们用果汁一样!”
玉篱妈看着孙玲含笑的样子,很是诧异。
说话邓立明从旁边舀了果汁来。帮两人满上。白婶,玉篱妈,就连玉篱爸也站起身,三人一口干了。
孙玲笑呵呵地跟玉篱一起请三个长辈坐下。
白婶清清嗓子,看眼在座的人,才想开口,孙玲却端了自己的杯子举得高高的。
“我也敬白婶,玉婶和玉叔!我跟玉篱好。这几年她经历的风风雨雨,我最清楚不过!玉篱她错过的有,可也幸亏有您们这样的好长辈庇护,才能越过越好!”
孙玲这话说得,一旁的邓立明和陈钢都出声喝彩。
孙玲笑着一口干了杯里的酒,邓立明和双平。陈钢和静茹也都纷纷站起来敬酒。一整张桌子的人挨个敬完,白婶脸上讪讪的,倒不知该怎么开口将刚才没说完的话接上。
玉篱和自己婆婆,和父母就坐在一起。看眼一脸为难的三人,玉篱将手里的筷子放下想开口说话。坐玉篱旁边的孙玲却轻轻扯了扯玉篱的袖子。玉篱一顿,孙玲已经说起来。
“说起来有件事我一直想去找找玉篱,再跟长辈们商量一下。今天大家能聚一起,倒是个好机会!”
大家都看孙玲,孙玲笑盈盈的。
“我在省城上学的时候。认识些朋友。我是想。咱们地方小,医疗条件肯定比不上大地方的医院。如果玉篱有心把凤羽带去看看,我可以请朋友帮帮忙。”
孙玲说完,冲白婶和玉家夫妇一笑。
“就是来回路远。波折大些。家里可得想好。”
玉篱妈看着孙玲,不知说什么好。今天之所以把事情办得这么隆重,还不就是怀了心思想请孙玲或者是双平婆家帮个忙。
这会儿,不用自己开口,孙玲就主动提出来,玉篱妈还有什么好说的?
白婶和玉篱家夫妇异口同声地感谢孙玲。
双平婆婆笑道:
“小孙真是个痛快人,对玉篱也是真心地好!不过我还得插句嘴,帮月明带句话。如果家里觉得妥当,月明那里也帮凤羽联系联系医院!毕竟她那里的医院在全国都数一数二。”
双平婆婆这么一说,孙玲也跟着极力推荐去邓月明那里。又说即使去那里,能帮的她也帮。
白婶和玉家夫妇谢了又谢,跟他们商定,回家就准备,赶过年前就动身。
回到家白婶急急忙忙就去翻箱子,看架势明天就要动身的样子。
玉篱回到房间,站在王凤羽床边发呆。
夏彩轻轻走过来,也不顾忌玉篱,坐到王凤羽身边,拉着他的手。
玉篱说:
“这一久来,天天忙着,累着,就为了多挣些钱。挣钱给我爸妈,了了自己的心愿。挣钱照顾凤羽……”
夏彩点点头。
玉篱吸口气,
“事情没着落之前,我总觉得有钱就好了,有钱就能解决所有问题。如今事情有了进展,我怎么觉得心里反倒发虚。……”
夏彩笑笑,
“你怕了?”
玉篱不语。
夏彩紧抿嘴唇,
“要换我是你,我比你更不如。老天爷就是因为事先知道这事,才让我跟凤羽散了的吧。”
玉篱脸色陡然一变,沉声呵斥夏彩,
“胡说什么呢?”
夏彩伸伸舌头,不以为意。
“你还别不信,我现在挺信命的。世上的事,本来没有定数,人吧,跟小虾米似的。你尽力了,其他就别再为难自己吧!”
玉篱恨恨地看着夏彩,
“要是换王冬儿呢?你还能这么说?好歹你也喜欢过凤羽一回!”
夏彩凝视玉篱半晌,站起身拍拍一脸怒气的玉篱。
“我把凤羽当自个儿,我才这么劝你!”
又说:
“到时候我跟你一起去。”
玉篱默然。
转眼到了月底,白婶和玉篱将家里的钱清算出来,又有玉篱妈和王七婶帮了一些,凑够十万块钱存在账号里,只等邓月明那里安排好,就把王凤羽送过去。
吃过早饭,玉篱也不用跟着静茹他们去收货,动身出门去租车。
送王凤羽去邓月明那里,乘车坐飞机当然方便得多。可王凤羽的身体状况,要办的手续实在繁杂。
大家商量好了,干脆自己租辆车,由邓立明帮忙送过去。
玉篱出门来,过脚往城里走。走到村北头,刚巧小耿站在店门口嗑瓜子。
第二百一十七章 发难
小集市上人来人往,玉篱老远瞧见小耿,见她盯着自己似笑非笑,转开头自顾往前走。
“哎呀,玉篱!你这是。。。。。。?”
走近了,小耿却惊呼着从小店门口冲到玉篱跟前。
玉篱皱眉,诧异地看眼小耿,并不打算应声,仍旧继续走自己的路。
“玉篱!”
小耿却跑过来拦住玉篱的路。
“我说玉篱,跟你说话呢,你咋不吱声?”
白嫩细致的脸上,满是惊讶。
玉篱勉强停下来看着小耿,眼里隐藏不住厌恶的神情。
小耿哼一声,
“玉篱啊,人家都说自从白鹭滩闹鬼后,你为人做事就有些糊涂了。我先还不信,今天一看。。。。。。”
“今天一看怎么了?”
玉篱冷笑道。
小耿下巴抬得高高的,闲闲地将嘴里的瓜子壳吐出来。瓜子壳差点儿粘在玉篱袖子上。
玉篱怒瞪过去,小耿笑笑。
“也没什么。不过大家乡里乡邻的,低头不见抬头见。好意跟你打声招呼,你应一声总没错吧?”
玉篱抬头看看天,
“现在招呼也打了,可以走了?我还得进城呢!”
小耿又笑笑,
“你这是进城?”
玉篱不置可否。
小耿撇撇嘴,
“在忙凤羽的事?”
玉篱不做声。
“照我看,你真是魔障了!躺了那么久,那是能医就医好的?!你也该留点儿钱,替自己想想!天下好男人多得是!”
小耿声音压低,一副为玉篱着想的样子。
“你看看你,大冬天的,车也舍不得坐,这是何苦呢?”
玉篱退后一步,避开小耿越靠越近的身子。
“这是我家的事,你管得宽了些!”
小耿脸色一肃,
“我哪敢管?一个不如意,一把火就烧了房子的主儿!这么烈性,我敢管?不过看在都是女人的份上,劝一句。不信你先试试,折腾一阵儿,只怕人才两空!你说你,”
玉篱脸色铁青,怒气冲冲地看着小耿。
小耿神色一缓,
“现成一个,对你忠心耿耿!从你做姑娘,就等到现在。你不去听听,村里人传你都传邪乎了!再者,你那心思,可忒狠了些!是想送人进大牢?可他呢?他可是还对你痴心着呢!昨儿还跟我说,过了这阵儿风头,横竖上你家提亲去!”
一脸关切,
“有那钱,何苦拿去打水漂去?好好儿地重新成个家!一条道走到黑,可不是魔障了?!”
“住嘴!”
玉篱看着小耿双唇一张一合,手攥成了拳头。低呵道:
“你可真能啊!黑白颠倒,睁眼说瞎话!我要魔障,你就是那黑了心肝的!背地里做缺德事,转眼间又来充好人!你当我蠢得跟大飞一样?收起你那见不得人的心!”
小耿张嘴惊讶的样子,而后委屈地看着玉篱。
“你真是冤枉我了!我这也是为你着想不是?是!先前咱两家是有摩擦,可如今都是哪回子的事了?”
指指门面簇新的小店,
“你看看,我x子过得也不差!何苦去干那些龌龊事?。。。。。。”
玉篱恨恨地看着小耿自说自演,冷不丁有人插嘴。
“小耿啊,你也甭瞎吃萝卜淡操心吧。人家可是鬼都害不了的!再看婆家,娘家,还宝贝得跟什么似的。你这是何苦呢?”
玉篱讶异地看过去,原来不知不觉间,已经有过路,赶集的人围拢过来。
小耿也不知什么时候早就将手里的瓜子收起,此时一手牵起袖子竟然在抹泪。
“不瞒大伙儿,因为先前的事,我和王泉儿过后一想,都觉得亏欠了玉篱。看着吧,多好的姑娘就这么没了前程,找的夫婿也成这样!我们就寻思,现在不说日子好过,温饱是不愁了,也该拉一把玉篱,将功补过吧!”
小耿一说,竟然捂住嘴呜咽起来。
“。。。。。。再说大飞。我和王泉儿先也觉得他不能靠,不着调!大飞妈也是,死活说玉篱命硬克夫,横竖不答应。大飞来求着让我们帮忙去说亲,我跟王泉儿两人都是一口回绝了!”
眼泪汪汪的,
“可自从白鹭滩闹那事后,玉篱的名声。。。。。。我说句冒犯的话,咱们远近十里八乡,谁家还敢容她?大飞呢?大飞丁点儿没变啊!昨天干脆跪在我和王泉儿跟前,说是,玉篱被人指指点点他看着难受,让我们无论如何上玉家一次。就是玉家看不上他,他也让世人看看,玉篱不是没人帮衬的主儿!”
人堆里一寂。王泉儿和小耿自从开了小店,迎来送往和颜悦色,很会做人。此时小耿声泪俱下,大家看看瞪得眼睛都快出来的玉篱,有人就出声劝小耿。
“大伙儿自有眼睛,泉儿媳妇儿也不用伤心。吉人自有天相,何苦为为难自己?!你尽心了,老天有眼呢!”
又有人小声嘀咕,
“都快成狗不理了,还傲个什么劲儿?”
。。。。。。
玉篱转眼定睛看着围着的人。一双双或探寻,或鄙夷的眼睛,一触到玉篱的目光,都惊恐地躲避开。
玉篱只觉得气血上涌,半天缓不过来。
下午玉篱回到家,白婶和夏彩都小跑着从灶房里迎出来。
玉篱勉强笑笑,
“车子的事说好了,等月明那里来消息,请立明哥提前一天去开回来,咱们再拾掇拾掇就万事大吉。”
白婶望着玉篱,眼睛有些湿。
“。。。。。。你受委屈了!”
玉篱一笑,
“早上的事传到您耳朵里了?还真快。”
夏彩愤愤不平,
“你怎么不赏她几个大耳刮子?她都不要脸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