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开棺人-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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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报答韩成的救命之恩,把那张纸分成两半,他与韩成一人一半,因为那时候两人才发现那张纸实际上是一张牛皮地图。钱户森将韩成偷偷带到金堂县的一个农户家养伤,那是钱户森设下的一个秘密联络点。从那以后,一直到1948年淮海战役时,两人才相遇,这段期间内,钱户森因为只带回了半张地图,而且李虎死的不明不白,不再受汪精卫的重视,随后抗战开始,汪精卫投敌成为伪国民政府主席,钱户森对此嗤之以鼻,找人通过当时担任军统主任秘书郑介民的关系,在1940年成立的中苏情报合作所担任办事员,解放战争前夕又被调到了第三绥靖区副司令张克侠的麾下担任参谋,实际上是军统安插在张克侠身边的眼线,担心张克侠会被解放军策反。”詹天涯起身活动了下身子,“1948年11月淮海战役初期,张克侠就率部起义,但早已得知张克侠行动的钱户森并没有汇报,原因很简单,因为那张地图是他这么多年来用来保命的东西,也是会丢掉性命的不祥之物,他再返回军统,也不会得到什么信任,所以他跟着张克侠起义,没想到前来接收张克侠部的华东野战军代表中就有韩成。”
敌中有我,我中有敌,这种故事胡顺唐听了不少,电视剧也拍了不少,都有些麻木了,但至少这些所谓的“小人物”从来不会被搬上大荧幕。
“可惜的是,淮海战役中韩成在一场阻击战中牺牲,韩成所带的那半张地图也下落不明,因为当时没有人重视过这方面的情况,要知道韩成是不折不扣的无神论者,虽然相信阴铁的存在,但信仰促使他只是将那东西当做是普通的古物。韩成死后,钱户森在1949年以退役军人的身份到了已经和平解放的北平,但一直念念不忘当年那些事,觉得事有蹊跷,于是就找到北平的军管会上交了地图,将当年的一切原原本本都写了下来,但钱户森并没有写下来关于当时韩成他们正在寻找镇魂棺的事情,而韩成在死亡前也没有向上级汇报调查科曾经派遣过考古小组前往水牛坝村,他们为什么要隐瞒?我不知道,所以关于镇魂棺的事情是1996年台湾来人,我们才得知,这是题外话。再说那半张地图,军管会将那份地图也当做古物,最后放在了故宫博物馆,成立古科学部之后,我们接收了各地博物馆中关于四川的古物,其中就有钱户森提供的档案和那半张地图。”詹天涯见胡顺唐打量自己,又接着说,“东西我没带在身上,原件不可能拿出来,顶多有复印件。”
“你继续说,一次性说完,然后再接着说要我做什么。”胡顺唐转身走到地铁站台边那张长椅上坐着,继续翻看那些照片。
“古科学部成立后,因为我负责四川片区,所以对这张地图很有兴趣,因为镇魂棺、牧鬼箱和阎王刃在传说中是一体的东西,就像是铠甲、盾牌和兵器这种套装是一样的,各有各的功效,但合在一起却有极其恐怖的效果。”詹天涯坐在胡顺唐的身边,拿出半支烟含在嘴上。
“驱使阴兵是吗?”胡顺唐看着照片问。
“白骨告诉过你,我也不再重复了,因为阎王刃就有可能藏在地图中的某个地方,所以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在派人私下寻找,特别是在2003年成都申报地铁之处,我们预估了会中标的工程部分站点,石方运输、施工临时用电引入和车站正式围栏施工等项目的公司,随后派了人进去,但实际上成都最早申报地铁的时间是在1995年,之前是古科学部利用特殊渠道将申报的报告压了下来,因为阎王刃没找到,修地铁很危险,万一挖出点什么东西……”詹天涯靠在椅背上,仰头看着顶端的灯,“最终我们在不能透露阎王刃的情况下,没有办法阻止地铁施工,但我们一直在监控地铁修建过程中发生的大小事务,因为成都的地层特殊,不能采取钻挖法,只能采取明挖回填的方式,所以一旦挖出点什么东西,站在高处一览无遗,所以这些年我们一直很紧张,好在没有出任何问题,但这条线修建之后,经常会发生莫名其妙的事情,比如说值班人员见到莫名其妙的白影等等,闹鬼的传言很多,于是我们就抽调了一部分曾经的铁路公安,在隧道内调查是怎么回事,谁知道出事了。”
“就是这件事?”胡顺唐看着照片,照片上那个人和警犬浑身伤痕,在停尸间的照片可以看出,洗去尸体表面血污能够清楚看到一道道的划痕,像是被什么野兽袭击了一样。还有那只警犬,两只耳朵被咬去,双目也被挖了出来,比那个人还要凄惨上百倍。
“验尸官说,两个人是遭到了动物的袭击,而且绝对是猫科动物。”詹天涯盯着隧道内,面无表情地说,“随后在撬开那只警犬的口部时,发现它嘴巴里有一撮黑毛,化验的结果验尸官死都不相信,认为是DNA检验错误,又多次检验,最后确定第一次结果是正确的。”
胡顺唐看着詹天涯,詹天涯取下嘴上含着的那半支烟:“那是一撮猫毛,不是什么山猫豹子老虎之类的,就是一只猫。”
“猫?开什么玩笑,我还没见过猫可以打过一只狗的,还是一只训练有素的警犬,再加上一个有丰富工作经验的警察,会不会是有人故意而为?”胡顺唐问,之所以他会这样说,是因为他从小到大养过最多的动物就是猫,而且对猫有一种特殊的感情,曾经在养父吴天禄处生活时,养过一只虎斑猫,因为吴天禄不喜欢猫,大冬天不让猫进屋,倔强的胡顺唐便抱着虎斑猫蹲在家门口死都不进屋,搞得吴天禄最后只能将虎斑猫带进屋子来,还允许了胡顺唐与那只猫同睡在一张床上。
虽然胡顺唐对猫有一种特殊的感情,知道猫聪明,灵性,像是女人一样敏感,但战斗力不可能夸张到可以一次性杀死一只警犬和一个警察,除非那是一只钢铁猫。
詹天涯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总之从人和狗身上的伤痕来看,是猫爪留下的,不可能是其他大型动物,而且地铁内也不可能有大型动物的存在,也排除了有变异怪物的存在。”
“现在你应该说说让我做点什么事情了?”胡顺唐问。
詹天涯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裤腿:“我想办法把这条线封上五到十天,尽力而为,但这段期间内你想办法查查这件事是不是与阎王刃有关系,原因很简单,在钱户森的档案中也提到过当年他们遭遇猫群的事情,联系在一起,不排除这其中的关联性。”
大年初七就上班了,应该说除了除夕之外,其他时间都得正常运营,从除夕当夜算就要封到大年初十,初七上班就是客流高峰期,外界会怎么猜测?一定会说地铁内部是豆腐渣工程,什么信号方面出现了问题之类的等等,但詹天涯说得这么肯定,他必定会有自己的办法。
“五天还是十天,说个准确的期限。”胡顺唐抬眼看着詹天涯。
“五天,我尽力而为,如果是十天,什么都没有查出来,我没有办法向上面交代,那么我就等着当文员吧!”詹天涯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又问,“你需要什么协助,只要不超出原则范围,我都可以提供。”
刚说完,胡顺唐便张口说:“我现在想知道开棺人的秘密。”
第九章 会写字的黑猫
胡顺唐的提问,詹天涯没有回答,像是完全没听到一样,在整理着自己的大衣。
胡顺唐又问:“我还想知道你和白骨之间有没有什么协议?为什么白骨要帮你当说客。”
詹天涯依然没有回答,又掏出半支烟来含着,脚跟处略微踮起来,向远方看了看,接着开始整理自己的手套。
“不想回答是吗?那好,我退出。”胡顺唐起身就往地铁出入口走去。
“站住。”詹天涯在胡顺唐身后说,声音回荡在地铁站内。
胡顺唐侧目道:“你可以拘捕我,但我一定会反抗,你可以掏出枪击毙我,然后按照你的惯例编造一个莫须有的理由,比如说我持械抢劫,以利器袭警等。”
“你不会想知道开棺人的秘密,如果你知道了会很后悔的,和我当初一样后悔!我和白骨之前有没有协议,与你无关,请你记住一点,我永远站在正义的一边,但我同时清楚,牺牲是必要的,即便是牺牲我自己的性命。”詹天涯这番话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的,说得非常有力,就好像一双手掐住了胡顺唐的脖子一样,让他有一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胡顺唐转身来到詹天涯跟前:“詹总指挥,我觉得如果你牺牲了,国家应该给你在蜂巢内建个纪念碑,再写上几个字——英雄气短!”
“胡顺唐,我们之间这样对立,最高兴的是白骨,你还不明白吗?”詹天涯道,“我和你没有恩怨,也没有所谓的私交,我们就是合作关系,一旦合作完毕,各自各路,但如果你做了不该做的事情,我绝不手软!”
胡顺唐刚要开口说话,就听到隧道深处传来了一声并不清晰的猫叫,詹天涯耳朵也灵,听到后一转身看向隧道中,同时举起拳头示意胡顺唐安静。
两人站立不动,听了片刻后,詹天涯低声道:“你听见了吗?”
胡顺唐默默点头,手指在半空中画圈,示意两个人分头下去,看看隧道内的情况,但詹天涯却一把拦住他道:“不用,现在还不是时候,我先前已经让人去特警队调两只最好的警犬来,都是纯种的德国黑贝,我们等狗来了之后再去。”
“你怕了?连猫都怕?”胡顺唐讽刺道。
詹天涯也不甘示弱:“因为如果你死了,我还得给上面写一份很长很长的报告,我他妈最讨厌写报告了!特别是必须在一篇报告中翻来覆去提到你的名字!”
“你也可以不写,我有那么重要吗?”胡顺唐冷冷地看着詹天涯。
“喵呜……”隧道中又传来一声猫叫,这声猫叫在隧道之中回荡着,离奇的是从左至右,又从右至左传了回去。
两人对视一眼,知道不能再等什么警犬了,现在必须冒险,因为距离警员和警犬牺牲的时间刚好四十八小时,按照警察的惯例,案情发生后四十八小时之内发生的所有与案件有关联的事情,都可能是破案的关键,如果超出四十八小时的破案黄金时间,事情就会变得更加棘手。
胡顺唐率先跳到铁轨上,詹天涯跳下来后,立刻比手势示意胡顺唐不要踩在铁轨上,沿着铁轨两侧慢慢向声源处移动,可两人没有走上十步,从隧道中就慢悠悠走出来一只黑猫,黑猫的体型很巨大,昂着头,迈着大步走出来,而且是踩在中间的第三轨上,全身的猫毛都立了起来,双眼从暗绿色逐渐变成了蓝色。
这条线是采取的第三轨供电!两侧的铁轨是并不带电的,但那只猫怎么敢四条腿都踩在那上面,那全身的毛立起来,不是因为它在愤怒,仅仅是因为电流的原因!
詹天涯相当清楚这一点,但那只猫行了一阵后,蹲坐在那,昂起头看着两人。
那是猫还是怪物?这猫不仅仅成精了!而且还属于无敌的状态!那种体型……对!钱户森的档案中提到过,他三次看到过一只体型巨大的黑猫,档案中的描述与如今眼前看到的这只极其相似。
钱户森是在成都撞见那只黑猫的,而现在自己也身在成都,这难道仅仅是巧合吗?不,不会是。胡顺唐非常肯定这一点,想起那名警员和那只警犬的死,他不敢贸然上前,虽说他对猫一直有莫名的好感,就算是这只黑猫这么怪异,他也没有丝毫感觉到害怕,却清楚猫的性格很敏感,特别是野猫,通常会将人友好的行为当做是攻击的前奏。
“詹天涯,不要过去。”胡顺唐低声对詹天涯说,“过去……下场就和那条死去的警犬一样!因为你身上的狗味比真正的狗还要浓!”
詹天涯知道胡顺唐嘴不饶人,这个时候了还在那讽刺,只是淡淡一笑,没有任何回应,但还是慢慢向后退了几步,刚退后,就感觉到后方有异样,于是赶紧回头一看,发现在后方也有一只体型较小的白猫已经蹲坐中间的第三轨上,可身上的长毛并没有立起,显得比那只黑猫还要平静。
前后都有猫,而且看这模样,绝对是有备而来,不可能是突然遭遇,也许这两只猫早就在这等着胡顺唐与詹天涯两人,也许它们真的有灵性,知道这是两个极其重要的人物。
注视,猫的目光注视着胡顺唐和詹天涯两个人,无论他们谁看着那只猫,都觉得猫看着的是自己,而那只白猫却趴了下去,静静地趴在铁轨上,就像是一个漂亮的贵妇,带着一种傲慢看着前方,那条白色的长尾巴左右扫着,从左侧的铁轨到右侧的铁轨。
隧道之中弥漫着一种融合了紧张、血腥的奇怪氛围,两只猫,两个人,除了白猫的尾巴之外,没有任何的动作,那条尾巴就像是在指挥着一场死亡前的无声演奏会,而演奏这一切的仅仅是胡顺唐与詹天涯内心中对下一秒发生事情的猜测。
胡顺唐慢慢蹲下来,看着那只黑猫,转而又面朝那只白猫,至少从体型上来看,那只白猫要相对好对付一些,而且没有那么凶,他在口袋中摸索了一阵,掏出自己的手机,晃动着手机上胡淼送给他的那个猫型的挂饰,想看看那只白猫有没有什么反应。
果然,没有,白猫目光都没有放在过手机上。
这不是家猫,也不是野猫,换句话说不像是猫,猫都会对一切会晃动的东西感兴趣,特别是家猫,因为天性的关系。但如果不是家猫,为什么那只猫会白得像雪一样,都有些耀眼了。
“咯咯咯……”胡顺唐听到有东西划着地面的声音,赶紧回头看,发现那只黑猫竟然用爪子在地面划着什么,划了一阵后,倒退着离开,又“喵呜”叫了一声,紧接着那只白猫慢慢起身,从胡顺唐和詹天涯中间经过,来到那只黑猫的身边,随即两只猫奔跑着向隧道深处走去。
猫的身影在隧道深处消失后,詹天涯向前追了几步,胡顺唐则来到那只黑猫用指甲划过的地方,想知道它为什么要那样做,却没有想到在那个地面上竟然看到一个歪歪曲曲的“走”字,那种字体看起来就像是刚学字的孩童所写一样。
猫会写字?这不可能!胡顺唐感觉太不可思议了,虽说曾经看过一些节目,听过猫和狗会发出与人一样类似“爸爸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