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横by锦橙-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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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脚步一顿,扭头用那双墨色的双眸看着女孩,随之走过去捡起那包东西递了过去,她发现这个男人的手非常好看,指甲不像是一般男人那样满是污渍,漂亮的不可思议。
“拿着。”
“谢……谢谢……”低声说了一句,快速拿上那包东西,托着一条残疾的腿离开,在她转身的时候,言止敏感的看到了印在那件衣角上的一个血红色的“1”。
有些奇怪。
他思维跳了跳,在看到篮子中东西的时候才记清自己到底做什么,急忙收拾好东西前去结账。
家里的客厅没有人,他带回一片寒气,脱下衣服在壁炉前暖了暖才敢上去,安果正舒服的窝在床上,膝盖上放着笔记本电脑,她不知道在看什么,那样子十分入神,完全没有注意到进来的言止。
“媳妇……”他凑过去将一颗酸梅递到了她的唇瓣。
突然出现的声音惊的她手一抖,在看到是他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你吓到我了。”
“在看什么呢?”将被子往这边拉了拉,随手把酸梅递进了她的嘴巴里。
“好酸……”伸手揉了揉眼睛“在看一个案子,什么数字杀手……”
他呼吸一窒,将电脑夺了过来,上面密密麻麻的全部都是当年的消息,原本沉寂的新闻突然爆发出来再也不能收拾:上面有关于左邵棠的犯罪记录还有身份证明连同死亡的时间都清清楚楚,更甚的是牵扯出了他的母亲还有海洋之心。
到底是为什么?
绝对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播报这些新闻,不过也是,当时那个时代这种话题十分敏感,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顾及的了。
“听说法国发生了几起命案,和这个案子有些关系,闹的沸沸扬扬的,说起来我之前碰到的那个你还……”
“闭嘴!”冷冽的低吼让她的身子一抖,满是诧异的看着言止,下一秒就被他压在了床下,笔记本摔在地上发出剧烈的声响,他那双大手正放在安果的脖子上,那双狭长的眼眸充血,像是恶魔。
“言……”
“谁让你看这种东西的?!你怀孕了为什么还要上网?!”大声的质问着,额头青筋突起,那张俊美的脸颊猛然有些狰狞,看起来格外可怖。
“我只是……”等你等的很无聊。她的腹部一抽一抽的疼,言止这样子之前“见”过一次,不应该说见过,因为那个时候她看不到,言止的脾气虽然冷淡但一直很好,他不会对自己发火,更不会这么大声的和她说话。
也许他对她太好了,以至于这样就让她受不了,甚至很难过。
他到底在做什么呢?
清明的双眸蒙上了一层浓郁的雾霾,在看到放在她脖子上的修长双手的时候身体像是触电一样的颤抖一下:他想要杀了她?
怎么会?!
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眼前这个女人是他深爱的不能没有的人,他那么爱她,她甚至为他怀了孩子,她那么年轻只为他一个人生孩子,而他还非常恶劣的想要杀死她?只为那个可笑的理由。
“我出去……出去静一下……”他急需要冷静,太阳穴又开始犯痛,暴躁的心情很快就要压抑不住,从抽屉里拿出药倒出几片,握在手心转身离开。
将那干涩的泛苦的药片含在嘴里,希望可惜借此来清醒自己,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即使这个时候他的车速依旧保持正常: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去哪里,他只是没有办法接受自己会伤害她,那让言止无法接受。
“恶魔与你同在。”
“罪恶是会遗传的;他是一个罪恶者,你自然也是,尽管你披着名为正义的皮囊。”那个时候那个罪犯是这样和他说着。
他本身和左邵棠一样吗?
这个认知让他全身颤抖。
不,那太恐怖了。
他的安果……他的孩子……他的家……
这种无力的情绪让他全身发疼,眼前有些模糊,下一秒透明的液体从眼眶滑落:言止比谁都要强大,这辈子唯一无法逃避的就是那个害他一生的人——他的父亲。
一点点关于他的消息都会让他崩溃,如果当年的事情很快就会被揭露,他不敢想象要是安果知道了会怎样看待自己?
言止不知不觉的开到了一家酒吧门口,他停顿一会儿然后将车子停在一边,开门走了进去。
这个时候酒吧没有什么人,言止从没来过这种地方,干净的男人向来讨厌嘈杂,而酒吧在他看来就是“混乱”“肮脏”的代名词,但这家酒吧不一样,它非常干净,甚至带着小资情调。
“哎?是你啊?”
言止扭头看了过去,那张脸颊有些陌生,但看她那个眼神明显是认识自己。
“看样子你已经忘了我。”
一瘸一拐的走了下来,通过那条残疾的腿言止知道她就是之前碰到过的那个人。
“竟然还能见到你,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陈小米。”
“你好。”言止应了一声,环视一圈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
“你要喝些什么?”
“我不知道……”眉头微微一皱“我从来没来过这种地方。”
陈小米一愣,显然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答案“那还真是不可思议,一般男人很少不来这种地方。”
“所以我不是一般男人。”这话说出来像是调情一样,不了解他的人都是这样认为。
“灰雁伏特加,这里竟然有这种东西?”唇角微微勾了一下,在灯光的衬托下这个笑容格外的诱惑迷离。
陈小米脸上一红,伸手揉了揉那头短发,有些不自然的回答者“嗯,因为我父亲比较喜欢,他在法国待过。”再看男人明显是一幅不感兴趣的样子。
他伸手在单子上点了点“我要这个沉醉夕阳。”
“竟然要这个啊。”弯腰看了过去,言止不喜欢和人挨的很近,瞬间周身满是排斥的气息,他甚至嗅到了一股子浅浅的粘土的味道,莫名的有些熟悉,还没来得及多想陈小米就后退几步。
“这款酒一般是结婚的人在一起喝的,俩个人看着夕阳,享受着一起的时光,那一定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
妻子……
瞬间他的眸光暗淡下去,神色忧伤的男人更加有魅力。
鸡尾酒很快上来了,他小口的抿了一口,浅浅的味道在嘴里蔓延,言止很快知道了这个成分:皮诺酒,鲜柠檬汁,糖浆,Cruncho Amargo bitters,橘子,樱桃。”
“味道怎么样?”
“还不错。”浅声说了一句,言止将拿呗鸡尾酒一饮而尽,一边的陈小米暗暗咋舌:
“你这样喝可是会醉的……”语音刚落,言止的身体软趴趴的靠在了后面的椅背上。
陈小米显然没有想到他这么容易醉,事实上他的酒量不是很好,一杯红酒已经是极限,陈小米往前走了走,他没有一丝瑕疵的脸上满是严肃,眉与眉之间拧成一个十字,突然一张小小的卡片从他怀中滑落落在了一边的沙发上,她将它捡了起来,烫金的名片上印着几个简洁的大字——
法医,言止。
51古老玫瑰
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言止轻轻翻了一个身子;身下的床榻传出有些难耐的咯吱咯吱的声音;天花板有些陈旧;好在房间算是干净。
有些陌生;言止从床上坐了起来;上衣搭在一边的椅子上;狭小的房间没有一个人。
薄唇微微抿了抿;太阳穴突突跳动几下;伸手揉了揉,疼痛感让他闷哼出声:他隐约记得自己和安果吵架;然后来到酒吧,然后……然后睡着做了一个亢长而又恐怖的梦境。
“你醒了?”
门被推开,走进的是昨天那个坡脚的女孩,她叫陈小米,好像是这个名字,言止不确定的想着。
“把这个喝了吧,你昨天喝多了,我就把你带到这个房间了。”将一碗醒酒汤递了过去,他扫了一眼又移开了目光,随之起身从外套里掏出几张钞票放在了一边的桌子上——
“把这个喝了再走吧。”强行的拉上了言止的胳膊。
他眉头微微一皱,不动声色的后退几步“我还有事,先回去了,那些钱不够吗?”
“不是的,只是不喝的话会很难受。”
眉头皱的更厉害了,将那晚醒酒汤接过来,一饮而尽,随之把碗递了回去。
他穿上外套下楼,酒吧白天的时候没有什么人,吧台和地面打扫的干干净净,隐约能嗅到淡淡的熏香味,言止刚走到门口大门砰的一声被人撞开,看的走进来的几个人他连连后退几步。
“陈小米呢?给老子出来!”那几个人衣服吊儿郎当的样子,一看就是地痞流氓,不是什么好货色。
站在楼梯口中间的陈小米身子一抖,握着扶手的双手有些颤抖。
“呦~我还以为你又躲起来了。”几个人一屁股坐在了一边的沙发上,顺便将腿搭在了那干干净净的茶几上。
“上个月的保护费你就没有交,怎么这个月还不准备交?!”
“抱歉,我最近没有什么生意……”
“生意?你长的也不算太差,应该有很多人找你吧,这个小白脸不就是。”手中的棍子指了指站在一边的言止,男人神色一凌,放在门把上的手渐渐的抽了回去。
“你们别这样。”陈小米一瘸一拐的走了过去“这位先生是我的客人……”
“切!谁知道是什么客人!”那混混将眼神移到了言止身上,那目光让他非常厌恶。
“不要这样说,很抱歉……”陈小米挡在言止面前“先生你可以先离开,这和你没什么关系。”
“好。”他本身不爱多管闲事,低低的说了一个字,开门就要离开,后面突然传来一道锐利的声音,划破空气直直的向他戳来,言止头一侧,那滚在砸在玻璃上,那玻璃稀里哗啦瞬间碎了一地,又细小的玻璃片溅落到他手背的皮肤里,微微的刺痛十分难受。
“你已经犯下了寻衅滋事罪赫和故意伤人罪。”将被割破的双手举了起来,言止眉目浅淡,那气势像是潮水一样,非常具有压迫性。
“那……那又怎样。”小混混一愣,随之一想自己才是这边的老大,别人能耐他何?
“怎样?”唇角一勾,那是一个嘲讽的冷笑“我现在就可以将你逮捕,忘记说了,我是警察!”在某些方面,自己的确是个警察,几个年纪不大的小混混立马白了脸色,争先恐后的就要往出跑。
“站着。”大手随意扯住了一个人的衣领,向他摊开了手“把医疗费和玻璃费先交出来。”
“你……”那人脸色一红,挣扎着就要反抗。
“砰!”膝盖狠狠的顶上了他的腹部“最后一遍,交钱。”
“可恶,该死的……你们不要跑,把钱给他!”
“不要再来闹事……”将几张皱巴巴的钱握在手心上,言止这才放过这几个家伙。
一边的陈小米目瞪口呆,天知道言止刚才那样子有多帅,十个人看到就会心生迷恋,尽管他非常冷漠。
将钱放在了一边的茶几上,言止转身走了出去,等陈小米回神的时候那人早就不在了。
言止一路上将车子开得飞快,他觉得自己非常混账,喝醉就算了,竟然还夜不归宿,他的安果一定会生气了,眸光一暗,用力的踩下了油门。
在进家门的时候他才松了一口气,客厅没人,一边壁炉上的篝火已经灭了,抿了抿那有些干涩的唇瓣,言止慢慢的走了上去。
他推开卧室的门看到一个逆光的声音,床上乱糟糟的,只见安果坐在床边上,那背影有些落寞。
言止心揪一般的疼,慢慢的向安果接近着。
她的侧脸很苍白,眼睛也很肿,眼皮下是浓浓的黑眼圈,看样子是一夜没睡,愧疚和心疼像是潮水一样的将他淹没,喉结微微滚动,言止忍不住将安果搂在了怀里。
她身体很凉,那双手也冰凉的吓人“你就这样一直坐着?”
“嗯。”低低的应了一声,她眼眶瞬间就红了。
“你脑子全是草履虫吗?我不回来你就不懂得自己睡?”半蹲下身子,将那双冰凉的手紧紧握在了手心上“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你也应该为孩子考虑啊,安果你是小孩吗?”他忍不住的责备着,语气满是严肃。
“明明是你的不对,你为什么还在骂我?!”忍无可忍的低吼出声,她的眼泪一下子决堤了,伸手胡乱的摸了一把,在他身上轻轻嗅了嗅“你还喝酒,还夜不归宿,我明明才是最应该生气的那个人!”她大喊大叫着,看着言止严肃的神色她的心一紧,啜泣着不敢在说一句话。
“对不起……”像是妥协了一样,言止将她搂在了怀里“对不起果果,我不应该那样对你的,是我的错,不要生气好不好?”
安果心一下子软了,随之也更加难过了,她低低的哭泣着“我不知道怎么了,我脾气变的不好,我难受……我就是不舒服……”
“那你咬我一口就舒服了……”慢慢带着她倒在了床上,将自己的外套脱下,袖子卷了上去,把那结实的胳膊递了过去“咬一口泄恨。”
她张嘴轻轻啃了上去,咬完觉得有些心疼,伸出粉嫩的舌头舔了舔,看着这个动作感受着皮肤上滚烫的温度,他全身都升腾上一股子热气,扣住她的后脑勺,言止忍无可忍的吻了上去——
“果果……媳妇,你知道我最爱你了。”嘴里低喃着“最爱你了。”
“言止……”滚烫柔软的吻跟着让她平静下来,双手环上了言止的脖颈,嘴里轻轻喘息着“我想你了,你好久都没有……”没有好好的爱她了。
安果觉得身体很空虚,她想要这个男人,言止轻轻的抚摸着安果的唇瓣,这个时候她才看到男人手背上的伤痕。
像是看到什么不思议的东西一样,双手一把握住“这是怎么弄的?”
“一点小伤,不用在意。”
“不行,我去找医药箱。”说着推开他就要起来。
“安果……”重新将她拉了回来“我现在不想管这个,我现在只是想要你,你难道不知道吗?”
“可是……”脸上一红,安果乖巧的靠在了他的怀里“言止,我在上面好不好?”如同文子的嗡嗡声一样,言止一阵恍惚,下一秒他笑容如同春风,将自己的领带拉了下去,皮带解开;凑到她耳边轻轻舔了舔那白嫩的耳垂“好。”他老婆的要求自然要答应了,何况自己也是求之不得。
安果穿着一身米色的棉质内衣,一想到她穿着这样的衣服坐在那里等他一晚上他就心疼,大手摸了摸那眼皮下的黑眼圈“要不要先睡一会儿。”
“我想要你,然后再睡。”难得她今天如此主动,大手慢慢下滑放在了那圆润的团子上面,大手又规律的轻轻的揉动着。
“嗯……”安果痛苦的低喃一声,身子不由后仰。
“怎么了?”
“好疼。”眉头皱的更加厉害了“别动,好疼……”
“怎么了?”言止轻轻捏了捏,她的乳头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