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再不当小三儿-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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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抬一笑,接着又开始大块朵颐,想开了,她的胃口也变好。
胡大妮只是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只是不停得给她夹菜。直到白雪放下筷子,满足地用手摸索肚皮,她才起身收拾。
白雪将她拦住,利落地收好一切,才又坐回太姥姥身边。没等她开口讲笑话,哄老人家开心,胡大妮先开口:“小雪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没、没事!”白雪尴尬地挤出一抹笑,“想太姥姥了,就来了。”
轻轻抚上白雪眼下的青黑,胡大妮一阵心痛。“我象你这么大的时候可没这么多愁事,每天有爹娘、大哥宠着,还有个比自己小的弟弟可以欺负……哪象你?只孤孤单单一个人,看着怪可怜的!等你长大了,父母都老了,遇到什么事,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太姥姥……”白雪扑进她怀里,泪水终于还是涌出眼眶流下来。
胡大妮轻叹一声,摸着白雪乌黑的头。“你妈还不如小雪懂事……好好的一个家,却不知道珍惜,作死!”
“太姥姥,别担心,他们自己会处理好的。再说无论他们怎么样,太姥姥永远是小雪的太姥姥!”白雪怕她生气上火,悄悄地抹去眼泪安慰她。
“对!小雪到什么时候都是太姥姥的心肝儿!”胡大妮抱着白雪哈哈大笑,“至于你妈妈,随她去吧!”
白雪搂了太姥姥撒着娇,直哄得老太太笑逐颜开,才算放下心。
胡大妮经历丰富,又怎么会看不出她的小心事,盯着她的小脸,愈觉着小雪贴心。想到自己年岁大了,有些事情怕是要提前准备好。
“小雪,跟太姥姥进屋。”说着胡大妮拉着白雪进了里屋,坐到炕延上,扶着木箱子上了炕。
“要取什么东西,让我帮你。”白雪扶住老太太。
“没事。”胡大妮掏出钥匙,打开炕上颇有历史的木箱,从里面翻找了许久,才从里面捧出一个样式精美的木盒子,看样式象是手饰盒子。
“太姥姥,这是……”
胡大妮坐到炕上,用袖子来回在木盒子上擦了又擦。“这是我娘留给我的。”说完她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
8翻了
白雪惊讶地看着上辈子从未见过的盒子,开始猜想上辈子这盒子会落到谁手。
随着胡大妮打开盒子,里面的珠光宝气闪花了白雪的眼,惹得她再度睁大眼。“没想到太姥姥还是个富婆!”
她把头挤过头,仔细观看。里面除了几副样式老旧的金镯子、金项链和镶嵌宝石、翡翠的金戒子,还有几副玉镯子、坠子。
胡大妮从盒子里拿出一个玉坠子,握在手心好一久儿,才又摊开。“只有这盒子和这坠子是娘留给我的,其他的……”
白雪熟知太姥姥的身世,知道她省去的后半句指什么。“这是弥乐佛?”
“男戴观音,女戴佛。这玉佛是我娘给我求的。”胡大妮将玉佛挂到白雪的脖子上,左右端详了一会儿,笑着点头。“给小雪戴正合适。”
“这太贵重了!”从指尖传来的触感,白雪大约能猜出它的价值。虽说喜欢,却感到受之有愧。
“太姥姥给的,小雪只管收着。有句话不是说:长都赐,莫敢辞吗。”胡大妮看一眼盒子里的东西,轻轻地合,将盒子递到白雪的手上。
盒子重得乎白雪想象,一时手软,差点脱手。“好重!”
“当然重了,饰下面是二十根金条。”
“金条?”白雪吓得将盒子紧紧地抱进怀里,“太姥姥!”
胡大妮却笑得前仰后合,“瞧把小雪吓得……不偷不抢怕啥?”
“可这……”二十根金条,也太多了吧?白雪被这份从天而降的大饼砸得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
未等二人再说什么,就听到院门被推开的声音。胡大妮飞快进抓起白雪放在一边的书包,从她怀里夺下盒子塞进书包,动作迅得象个年轻人。
“姥姥,小雪来这儿的吗?”人未到,白玲的声音先传进来。
“在这儿呢!”胡大妮冲着外头喊了一句,回头又低声嘱咐白雪:“这盒子的事,千万不能跟你妈讲!这是太姥姥留给你的,跟谁也不能说!”
白雪傻傻地抱着书包,一时忘了反应。被胡大妮拉了一把,才呆若木鸡地点了点头。
满脸担扰的白玲跑进屋子,见到女儿就安坐在胡大妮身边才长长地松了口气。想到从昨晚一直找到近中午,一股邪火撞上心头,紧走几步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胡大妮拉过白雪,她的巴掌打在了白雪的肩膀上。
“干什么你?”胡大妮瞪着白玲,将白雪紧紧地抱在怀里。“小雪做错啥了?一进门,抬手就打,你就是这么当妈的?”
白玲被噎了个结实,想到昨天生的一幕,气势明显短了一大截。偷眼看老太太的神色,不象知道底细的样子。“一声不吭就跑到这儿,我找了一夜。”
白雪干脆把脸埋进老太太的怀里,一言不。
胡大妮狠狠地剜了一眼白玲,低下头细声细说:“小雪,以后可不敢再这样了,若真有个万一,叫太姥姥可怎么活?”
白雪默默地点了点头,三人陷入一阵静默里,连午饭都吃得没什么味道。
背着重重的书包,白雪不情愿得跟在白玲身后回家。走在前面的白玲同样别扭,让女儿撞破自己的丑事,她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和女儿相处。
两人沉默地走着,直到坐上车,白玲才想着打破沉默。“小雪……嗯……昨天晚上的事……不要告诉你爸……”
白雪盯着窗外的风景,对白玲的确话没做半点回应。
“大人的事儿,你还不懂……”白玲再接再厉,“如果我和爸爸离婚了,以后谁来照顾你?”
应在车窗玻璃上白雪的脸不屑地扯了扯嘴角,她未不是十三岁无知小女生,凭几句就可以吓破胆。
白玲见她还是不言语,只当自己已经把女儿吓唬住了,紧张的心也算放下了,却不知道女儿早就埋了地雷。
她不怕王成文吵架离婚,只是离婚的女人名声总不大好,对她多少有些影响。白玲知道自己的名声比千疮百孔的破麻袋好不了多少,可让她丢掉这块遮羞布又有点舍不得。
“紧紧地抱着书包,又从太姥姥淘到什么。”白玲没话找话,“什么不值的破烂,又被你当成宝贝了?”
白雪神经一跳,却还是不肯接话,不过抱着书包的手又紧了紧。
白氏母女又在尴尬的静默里过了三天,王成文出差回来,未等他回家小妹王小燕先找上他。“小燕,你怎么来了?”
“再不来就晚了!”王小燕忿忿地在大哥办公桌前坐下,“你还要不要小雪了?整天不着家,你知道她过得是什么日子吗?”
被没头没脑地一顿吼,王成文讶异地看着妹妹。“小雪怎么了?她出什么事了?”
“大晚上的不回家,找到从未去过的小姑家,不是遇到什么难事,至于把小雪逼到这个地步吗?”
“不回家?”王成文一怔,“她去找你了?哪天的事儿?”女儿竟去找一向不亲近的小妹?
“上周六!”王小燕气恼地瞪了他一眼,“当时她那小脸白得吓人!没怎么吃东西,第二天早上天刚亮,空着肚子非要去向阳镇看太姥姥。”
想到前阵子生的事,王成文的脸阴得象块石头。“她说什么了吗?”
“什么也没说,才让人着急。”这几天王小燕眼前一直晃着白雪那晚的面色。“不说也能看出,她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可她不找大嫂,来找我……这事有古怪。”
王成文有苦说不出,更急着回家。“我知道了,现在就回家看看。”
“大哥,该想一想怎么才是对小雪好。整天跟什么人在一块……你想小雪长大以后也象……”王小燕话未说完,意思却再清楚不过。
骑车回家的路上,王成文一直阴着脸,想到白雪可能的遭遇,蹬车的动作越来越快。
一进家门,见屋里亮着灯,从车上拿下包,他强挤出笑容进屋。“小雪,爸回来了!”
客厅里坐着四个人,他扫了一圈没看到小雪,竟是白玲陪着两男一女在打麻将。
“回来了,不是说明天回来吗?”白玲只瞟了他一眼,“二丙!”
王成文本就强压火,再看白玲的态度,二男之中还有他厌烦的林伯文,终于爆了!上前三两步,一抬手把麻将桌掀了。
“你什么疯?”
9爆发
“你什么疯?”白玲瞪着王成文,恨不剜下一块肉。“抽哪阵子的风,还会掀桌子了?”
指着墙上的表,王成文一反常态地吼回去。“是谁疯?这都几点了?只记得打麻将,小雪吃晚饭了吗?有你这么当妈的吗,我以前说过什么?”
他们夫妻二人对吼,其他三人都尴尬地站在一边,有心劝,可二人火气都不小,一时不知如何插嘴。
白玲眼睛的余光扫了林伯文,大概能猜出王成文借题挥的原因,一时哑然。
“都怪我!打麻将一时忘了时间,这么快就过饭点了!嘿嘿……”林伯文讪然地搓了搓手,“天不早了,咱们回吧!”
另外二人也连声咐和,三人在他们夫妻二人的静默中离开。
躲在房间里的白雪早就听到响动,却一直闭门不出。一边欣赏自己的杰作,一边勾着嘴角背书。“铁木真的孙子忽必烈灭南宋,建立元……”
王成文没理会客人离开,想到女儿受了委屈,当父亲得却只能装做一无所知,任由那人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他的脸色愈得难看。
白玲见王成文还是不依不饶,一向在家中横行霸道的她不由也火了。“你没别完!人都被人赶走了,我以后怎么做人?还登鼻子上脸,你还想怎么着?”
“人是你领回来的,我和闺女的话你都没放在心上,我们还能怎么着?”王成文苦笑,“你就这么当妈的?闺女的心思你一点不顾,她上了一天学,到这个时候连顿热乎的晚饭都混不上,你是亲妈吗?”
白玲一怔,脸色先是变得雪白,又迅转红,双眼瞪圆,象是要和他拼命。“我不是亲妈?谁是亲妈!她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你少满嘴喷粪!分明是你看我不顺眼,想给小雪找个后妈!噢……我知道了!说什么小雪没吃上晚饭,分明就是你借题挥,没事找事!”
“胡搅蛮缠!不要理喻!”王成文白了她一眼,想进里屋看女儿,没想到一把被她拉住。
“别走!把话说清楚,谁不可理喻?谁又可理喻?”白玲干脆摆出一副泼妇像,“是不是看好哪个狐狸精了,回家瞅着老娘不顺眼了,碍事了?”
“松手!”王成文将她的手挣开。
白玲顺势倒在地上,拍打着地板哭吼:“没法活了!王成文你不是人!老娘为你们王家做了那么多事,现在觉着老娘碍眼了?早干嘛了?老娘出门赚钱,回家替你们老王家养闺女,你不领情,还学会动手打人了?这日子没法过了,我不活了!”
“不想活就去死!没人拦着你!”王成文拂袖进了白雪的房间,摔上房门。
面对紧闭的房门,白玲呆愣得一顿,哭吼地愈刺耳。“王成文想得美!想等老娘让地方,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门内的父女俩听着她的吵骂声,相对无奈又无语。许久王成文走过去,摸着女儿乌黑的丝。“小雪没在意,你妈、她……”
“爸,离婚吧……”
王成文惊愕地望着白雪,脸上写满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小雪?”
“与其每天吵得你死我活,不如分开,也许还能找个更好的,至少耳根能清静一些。”白雪一脸淡漠,仿佛说的不是自己的父母,而是别人家的八卦。
王成文眉毛一拧,深觉女儿的心态很有问题。“小雪……你妈……她也不容易。”说着便在白雪的床边坐下,“我们结婚那会儿,爸爸当兵不在家,连你出生爸爸都没赶上。她一个人拉把你不容易!”
“爸,你活着不累吗?”白雪打断他的苦口婆心。“我长大了,爸你该为自己活了。不必再想叔叔姑姑、不用再想面子,好好得为自己活,省得白苍苍是后悔叹息。”
“小雪……”王成文觉着头痛,“离婚不是说离就离的,这里面的事情很多,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大人的事,你们小孩子不懂……”
“能过就过,不能过就离,有什么说不清楚的?”经历过华夏式离婚大战,白雪会有什么不清楚。更何况从离婚如喝水一样简单的时代重生回来,她实在不能理解了离婚有什么难的?
王成文摇头苦笑,“真当过家家呢?说离就离?”在他的思想里,离婚会被人瞧不起,被人指指点点,正经人家绝不会提离婚。
退一万步,纵然是他想离婚,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先是双方单位会出面调节,然后是法院出面调节,最后双方为了离婚条件商谈,一条条的。若是有一方不同意离婚,也许要拖上十几年……
别说开始,只是想……他就已经有些筋疲力尽了。
“只要想离,就能离!”白雪的语气十分坚定,看着犹豫的老爸,狠下心。“爸,若是你们不离婚……让我搬出去住吧!我不想再遇到上周末那种事情……真让人恶心……看到自己的妈妈是那种人……离家出走,远远得离开,眼不见、心不烦。”
“上周末……”王成文想问又怕问,“生什么事了……”
“爸,别问了!”白雪低下头,“我不想晚上再做噩梦……”
王成文呆若木鸡地站起身,立在白雪身边,凭着最后一丝清醒给白雪留了几包点心当晚餐,便抬起僵尸般的身体出了房间。女儿犹在此耳边,再联想到小妹先前讲的话,他大概猜出生了什么事。
白玲正坐在沙上啃着鸡腿,就着白酒。见王成文丢了魂儿的样子,以为他终于要向自己服软了。“放心,我会好好的活着,绝不会让你乘心如意。”说着又狠狠地咬了一口鸡腿。
王成文扭头看向白玲,“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莫明其妙!”白玲不理睬他,接着大吃大喝。
“为什么把人领回家?天下这么大,江城这么大,为什么非要在小雪面前丢人现眼?”王成文声撕力竭地大喊。
叭嗒!
白玲手上的鸡腿掉在了地上……
10离婚!
白玲和王成文终于离了!虽然过程有些曲折。
原本白玲本不想让王成文乘心如愿意,不过她妈,白雪的姥姥陈秀华却信心十足。“离!让他净身出户!小雪也给他!没钱、没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