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再不当小三儿-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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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成文肚子正饿,洗手端碗,夹菜吃饭。“你妈给你留饭钱了?”白玲时常不回来吃饭,就会给女儿留买饭钱。
“不是!”白雪强装着笑脸,夹起菜吃得很香,胃里却不住地恶心。“是林伯伯给的。”
王成文的筷子一顿,“哪个林伯伯?”
“经常来家打麻将的那个林伯伯,四十多岁的那个!”白雪一副天真的模样,“足足给了一百二十多块呢!”
“一百二十块?”王成文在心里划了个狐,“啥时候,因为啥?”
“前几天……我睡午觉醒来时,林伯伯正在床前站着……手按在我胸口……”王成文的面色涨得通红,在他的怒目中,白雪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放下手上的碗筷,低头不语。
王成文的肺都快气炸了,气恼地瞪着女儿,咬牙切齿:“他还说什么了?”
“女孩子要从小注意身材,内衣不要穿得太紧……不利于育……”
“混蛋——”哗啦啦,他把桌子掀了,盘碗菜撒了一地。
看着如惊弓之鸟的女儿,又气恼又心痛。“小雪……你都十三岁了,是大姑娘了……”犹豫半天,他真不知该如何说下去。“唉……你是大姑娘了,再不能让人随便进你的屋、碰你……记下了?”
听着他苦涩的声音,白雪红着眼睛,死死咬着嘴唇,点了点头。“嗯……”
父女草草吃了几口,白雪躲进自已的屋子,王成文则坐在屋子里抽着烟,屋子里没有点灯,一点红亮间或在黑暗中显现。
“这么大的烟味?不是不让你在屋子里抽烟吗?还不点灯……”晚归的白玲皱着鼻子进门,报怨地打开灯,却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这是怎么了?你喝酒撒酒疯了?”
“你干的好事!”王成文将一直攥在手心钞票扔到她脸上。“因为这点破钱,你就把女儿给卖了?”
成团的纸币正打在她脸上,“你耍什么疯,谁卖女儿了?”
“道貌岸然的林伯文!禽兽不如!小雪才多大,他……”丑事是旁人干的,可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他要再起坏心,老子跟他拼命!别再把乱七八糟的人往家领!”
“林伯文把小雪怎么了?”白玲瞪着王成文,只见他用白眼剜她,却不说话,急得她冲进里屋,拉起女儿不停地问。“小雪,他怎么你了?说话呀!”
“他摸……摸我胸口了……”
“其他的呢?他还做什么了……”白玲心急火燎,“快说呀!”
“这还不是大事?还想他干什么?”王成文恼火的走进屋子,一把将白玲拉出屋子,关上房门。
“听你那意思,还嫌不够是吧?是不是还盼着再有点儿别的事?你还是不是个当妈的?你能不能盼咱闺女点好儿?”
“我怎么不盼她好了……”
听着门外的争吵声,白雪长长地吁了一声。终于把第一把火点着了,不过想要让他们离婚,这仅仅是个开始。伴着吵嘴声,她却睡得格外安稳。
王成文和白玲陷入了冷战,两人在白雪再不争吵,却又互不理睬,不到必须,几乎互不讲话。白雪并没有感到一点点的不适应,反倒过得怡然自得,仿佛一点没看到二人的异样。
白玲也暗恼林伯文,不过却也没去质问。问了也是白问,还会白白得罪人,仅凭一个孩子的话,当不得真!不如继续装傻,待到关键的时候再……
她倒是想清楚了,白雪还得加强教育,不能让她白白让人占了便宜。早一点儿让她明白男人是怎么一回事儿,对她以后有绝对的好处!
女人最大的本事,就是抓住男人,不懂男人的女人白活一世!别没相当的筹码,不能轻易得就把自己交待了!
王成文对白雪的事愈加上心,恨不能时刻守在女儿身边,甚至生出教女儿防身术的念头。不过看着她纤细的四肢、身体,又怕女儿受苦、受累。只能不断地念叨男女有别,加强她的防人之心。
在父母两种不同的观念更新中,白雪终于迎来了小学六年级第一学期的开学日。
6记忆中的烂草
站在民主小学的校门口,白雪怔忡了一会儿。这不只是她的母校,还是他儿子的母校,她甚至还记得第一天送儿子上学的情景。
时光逆转,她又成了小学六年级的学生,校舍还没有经过翻新,土红砖块盖起的平房,刷了蓝油漆的门窗,黄土压实的操场……
“白雪,傻站在门口干啥呢?”白雪回头,正看到一个身高近一米七的女孩对着她笑。
一时想不起她的名字,直到被她脸上的笑容闪了眼,才不经意地叫出她的名字。“路小萍?”
“别傻站着了,快进班!”路小萍笑着拉住她的手,走进校园。
路小萍,一个早已习惯用笑容掩盖伤痛的早熟女孩儿。四年级时被熟识的邻居弓虽,一度曾经沉默胆小的她,不知什么时候学会用笑容面对周围的一切。
在同学里,只有她还能和白雪聊上几句。白雪记得路小萍只在江城读到初二,后来不知怎么,她被弓虽的事情被传开了,不久他们举家迁到外地,便再也没有她的消息。
白雪在学校里没什么朋友,女生或多或少得听说过关于白雪妈妈的传闻,无形中将她划出圈外。虽说白雪的学习成绩只比吊车尾好一些,可她的穿着、打扮却在全校都是最时尚的,举止间流露出的傲气让她显得很不合群。
不过白雪自小就爱招桃花,还个个都是烂桃花。学习好、本分的男孩子,普遍都很害羞、不善言谈,在她眼里就是一窍不通的书呆子。她偏偏喜欢能言、爱玩的淘气包,一起玩乐才过瘾。
坐到自己的座位上,老师还没来,看着四周交头结耳的同学,白雪与周围格格不入。
“白雪,作业借我抄一下!”身后有男生拍她的肩,听声音有些耳熟,回过身正看他崭新的寒假作业上刚刚写好的名字。“任正!”
“干嘛那么惊讶?一个暑假没见,就不认识了?”他还是一贯的油嘴滑舌。“快给我瞧一瞧!”不等白雪同意,他自己从白雪的包里翻出作业抄上了。
任正,因为淘气留了两次级,现在十五岁,长得高高大大,身高过一米七五。白雪和他之间有一层朦胧的暧昧,还未来得开花结果,小学毕业,他们被分到不同的初中,从前变成了路人。多年后,她在开车的路上,见到当出租车司的任正,他正在口若悬河地同身边的人讲着什么。
明明就坐在六年一班的教室里,看着一张似曾相识的脸,过往生的一幕幕,又都浮现在脑子里。
正在爽声大笑的班长王大强,学习成绩优秀,高考时是江城理科状元。人长得书生面,实际却是只花狐狸,初中、高中与多名女生保持暧昧关系。看他在女生间游走,大有君王今日有爱谁的戏码。
坐在最后排捧着武侠小说看得正入迷的体育委员宋成彬,此时还是个懵懂少年,记得二十年后同学聚会时,他大感慨:“当年因为是同学没好下手,实在后悔,现在拥抱一下,只当安慰一下老男人的心。”他竟厚着脸皮,把到场的女同学都抱了下遍。
别人重生,不是玩养成,就是自动会跳出个骑竹马的小正太,而白雪却要小心地避开前世遇到过的渣男,努力得向前进,不能让路边的烂桃花缠住她的脚踝。
小学的男生女生,最多玩一玩暗恋、暧昧,真正走到阳光下的,还很少见。想到一年后的初中,那张略带稚气的痞子脸,白雪心中一阵恶心。当初她一定是被赖蛤蟆糊住的眼睛,竟把第一次给了他。
白雪满脸嫌弃地摇了摇头,把那张脸甩了出去。眼前最至关重要的事,就是让老爸和老妈离婚!
虽说她已经在二人之间埋下种子,可如何让它生根芽,让二人分手,还需要多下些功夫。
正当讲台前老师高谈本学年的学习任务时,白雪的脑子里却在排演大戏,一遍一遍,哪怕是小小地细节,也不敢遗漏。
夏天过去,本该是秋风送爽的时节,可偏偏秋老虎威,火热得不弱于仲夏之时。
白雪中午放学回到家,家中没人,桌上只摆着一张便条和十元钱。王成文出差,而白玲中午有饭局,又只剩她一个。白玲留了饭钱,让她周末去看太姥姥。
看着天热,白雪想着吃过冷面就去向阳镇。待她洗过澡准备出门时,突然想起一件旧事。灵光一闪,计上心来,也许这又是个可以利用的机会。
拿上钱,她哼着曲一蹦一跳地出了门。整个下午,白雪都是在市图书馆里自习,夕阳西下时她并没去向阳镇,而是走向相反的方向。
白玲慵懒地靠在许鹏程的怀里,脸上还带此许春意。许鹏程拥着她躺在床上,顶着圆滚滚的肚子喘着粗气。
“今晚我住这儿,行不行?”他抽出一根烟,白玲替他点着火。“住吧!家里只有我,正好陪陪我,省得我害怕。”
许鹏程笑着捏了捏白玲的脸,他知道白玲是不简单的女人,他们相好也算强强联合。他和白玲是在一个饭局上认识的,他开采金船,虽说赚了些钱,可倒是农民出身,在江城算是个睁眼瞎。采沙金,要走很多关系,白玲比他人面熟,几个次见面后,两人便勾搭一块了。最后白玲只象征性的投了点儿钱,便在采金船的股东。
不过自从白玲加入后,对外疏通关系都由她负责,少了杂七杂八的检查,采金船可以日夜开工,而且开采的范围也……
想到日过斗金,许鹏程心里美。他是地道的农民,在老家早就盖起了楼房,可在江城还没一个固定的落脚点儿。不是住宾馆,就是夜宿白玲家。
中午他们二人请人吃饭,陪酒送红包,打好一干大爷之后,便一头扎进白玲家,云里雾里,根本不在意外面的天是黑是白。又在床上厮磨了一会儿才起身,准备来顿烛光晚餐。
白雪坐在院子里的暗处,听着屋里传来的笑声,算准时间,轻手轻脚地用钥匙开门,猛地一推门。“妈,我回来了。啊——”
屋中正着端着盘子的二人也愣住了,呆呆地看着白雪,全然忘了他们身上未着丝缕。在白雪的尖叫声中,他们才想起丢掉盘子,冲回卧室……
等白玲穿戴好,白雪早已不知去向!
7算计
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黄昏里,白雪的眼前还是晃着两条光光得身体。经历过上一辈子的荒唐,她不敢说清纯懵懂,可亲眼见到自己母亲的……
强忍住不断从胃肠里上返的酸意,白雪眼底是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厌恶。若不偶尔想起上辈子听到父母的一次大吵,白雪也不想到要借机撞破老妈的□。
他们争吵的具体细节,她不大记得了,只记得事情的起因是他们的床单被烫了一个烟洞,可家里却没有人吸烟。她记起他们争吵的时间,推算时机,安排了刚刚的一幕。纵然早有准备,她还是被眼前的一切所震惊。
算计,白雪并不陌生。当小三的经历并非一帆风顺,她要勾住男人的魂,还要不动声色的打掉一些想要竞争的新人。
对付男人、女人的手段,白雪都不是个生手,可算计的家人、母亲她还是头一遭。
重走旧路,还是为自己谋个新人生之间,她选择了后者。纵然是算计自己的妈妈,她也不会停止。
靠着路边的大树,回想上辈子的种种,白雪咬着嘴唇,狠下心肠,安慰自己都是为了三人更好的活下去,可心底还是会纠结内疚。
开弓没有回头箭!她下一步该怎么办?
“小雪?”王小燕见到面色雪白的侄女,忍不住惊呼。怔忡一会儿,她才想起拉她进门。“怎么了,生什么事情了?这小手怎么冰凉冰凉的?”
“我……”白雪吞吐着说了一个字,便低头任由姑妈王小燕拉着自己在沙上坐下。
“天都黑了,你怎么没回家?你妈没在家?”自己大哥出差在不家,她是知道的。想到自己那不着四五的嫂子,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是不是你妈……”
白雪抬手捂住耳朵,顿了好一会儿,才怯懦地问:“小姑……今天晚上……我能住在这吗?”
“小雪……”王小燕还想再问下去,最后还是犹豫地闭上嘴巴,微笑着点了点头。“当然可以!小姑搬新家以后,小雪还是头一次来吧?怎么找到的?”
白雪一怔,她竟忘记了重生前她从来没有来过小姑家。“听我爸讲过大概的位置……又问了邻居……”
王小燕只是随口一问,并未深想。她更好奇白雪究竟生了什么事?是不是白玲又做了什么?“正好你姑父值班,小雪正好留下来,给小姑作伴。”
对于大嫂白玲,王小燕更多是不屑。他们兄妹或多或少得沾了白玲的光,从农村出来成为一个城里人,可一想到大嫂名满江城的声誉,恨不能立刻让大哥同她离婚,找个好女人好好地过自己的日子。
每次见到大哥,王小燕仿佛看到他头上顶着不知多少顶绿油油的帽子。大哥为他们付出太多……
王小燕和白玲互相看不顺眼,连累她同白雪的关系也只能用冷淡形容。不过侄女能找上她,王小燕心里倒有几分心慰。大哥对小雪如珠如宝,坚持同白玲的婚姻,多半也是为了给她一个完整的家。如果小雪站到大哥一边,那一切都会改观。
躺在小姑家松软的床上,白雪紧闭着眼睛,想到早一点儿入睡。可她的脑子却被是要爆炸的垃圾桶,太多的东西一起挤上来。两辈子经历的人、事都不停地在她脑子里晃。
是、非,她自己也分不清!找上小姑,也是她有意为之。故意卖一个破绽给小姑,等于是将老妈的把柄亲自送上门。如果这颗地雷再响,父母可怜的婚姻将会走到尽头。
她不想再走从前的老路,看似风光无限,实则跌跌撞撞。重活一回,她想靠着自己的努力,同样可以成功、堂堂正正的活着。
算计亲人不在她的计划之中,可事到临头,她也不会手软!
清晨,白雪顶着黑眼圈离开小姑家,坐上去向阳镇的早班车。坐在旧公交车的噪声、颠簸中,道路两边是金灿灿的稻田,满是稻香的清新空气让白雪的心绪慢慢平复下来。
过去她忽略太多,是时候睁开眼睛细细品味一路的风光。“太姥姥,小雪来看你了!”
胡大妮又往白雪的碗里夹了菜,“多吃点儿,看这小脸儿都瘦成什么样儿了?”
白雪抬一笑,接着又开始大块朵颐,想开了,她的胃口也变好。
胡大妮只是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