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爱谋情(完结)-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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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嵇小姐刚刚离婚,这么快就另结新欢,可见爱情力量之大。”清晰熟悉的声音,从侧面传来。嵇青略侧头,看向站在那边的张鹭,怨恨从那双动人的明眸中倾泻而出,带着不可错辨的嫉妒。
张鹭的这一句话威力几乎是毁灭性的,其他记者飞快就想起前些日子的绯闻,也恍然记起,萧博雅臂弯里的女人若是叫嵇青,正是封少的刚离婚的前妻,这样的三角关系一向是媒体最感兴趣的事儿,想找都找不着,何况今儿当事人都在。
一瞬间,明星都被忽视了,几乎所有媒体镜头都对准嵇青:“嵇小姐,能否谈一下跟萧律师怎么认识的?您跟封少真离婚了吗?离婚的原因方便透露一下吗……”
嵇青头开始抽疼,从没经过这种场合,更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萧博雅也没想到会有这番变故,只能护着嵇青往后退了退,他们退一步,媒体跟进两步,根本无处躲藏。
突然正前方一片噪杂,封锦城毫不气拨开媒体镜头大步走过来,一伸手,嵇青就被他拉入怀中,一只手揽着嵇青的腰,另一只手挥开凑上来的麦克风,急步走出宴会厅。
萧博雅望了望空空如也的臂弯,不禁涩然一笑。
封锦城的动作相当利落,出了酒店把嵇青推进自己车里,开车,迅速绝尘而去,媒体追上来的时候,只看到封锦城甩在后面的车尾巴。
嵇青坐在副驾驶位上,仍有些心有余悸,瞄了眼封锦城的脸色,忽然有些忐忑跟愧疚袭上心头。封锦城一路没说话,车开的不慢却极稳,停下来的时候,嵇青才发现,他们到了海子边上。
封锦城侧头看了她几秒,直接下车,甩上车门,哐一声响,震的嵇青不由自主抖了一下,透过挡风玻璃,只能看到背对她站立的封锦城,即使背身而立,嵇青也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怒意。
嵇青踌躇一会儿,推开车门下车,却不敢走的太近,而是站在他背后,小声说了句:“封锦城,刚才,谢谢你,……”
封锦城忽然转过身来,嵇青不由退了一步,靠在引擎盖上,封锦城却没动,只是站在原地,定定看了她很久,深吸一口气,几乎咬牙切齿的道:“你到底长没长脑子?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你怀着孩子瞎跑什么?要是今儿有个什么闪失,嵇青,我永远都不原谅你,永远……”
他的语气异常冰寒,嵇青忽觉的有些冷,虽是春天,早晚温度却不高,尤其海子边上的夜风,带来屡屡春寒,她抱着胳膊哆嗦了一下。
封锦城微微叹口气,把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来,手一扬,直接扔给她,没好气的说:“别冻着我儿子。”自己却前行两步,坐在那边的栅栏椅上。
封锦城心里的怒气并未消减,而是被他极力压制了下去,封锦城怒气的罪魁祸首并不是嵇青,而是萧博雅。
他媳妇儿就是变的泼辣直白了点儿,可本质还是个没什么心机城府的傻丫头,这一点,他非常笃定,比不得狡猾奸诈的萧博雅,同是男人,封锦城当然看得出,萧博雅对他媳妇儿的企图,虽然他在嵇青面前泼冷水,可封锦城很清楚,萧博雅是真想抢他媳妇儿,不然,不会把跟嵇青的关系如此大肆的招摇天下,他是想先创造出声势出来,谋算别的就容易了,做他的春秋大梦,只要他封锦城还有一口气儿,他媳妇儿就没别人的份儿……
嵇青缓缓走过来,在他身边坐下,仿佛怕他打她一样,中间还隔开一人的距离,令封锦城好气又好笑。
“封锦城 ,我不知道这个宴会你会来,而且,也不知道会弄成这样……“嵇青解释两句,忽然又觉得,自己跟封锦城已经离婚了,解释这些有些多余,因此咬咬唇停住。
封锦城侧头看了她好一会儿:“嵇青,如果你不是真想跟萧博雅如何的话,还是及早说明白的好。”嵇青呐呐的道:“我跟萧老大就是朋友……”“朋友?”封锦城呵呵冷笑两声:“男女之间哪来的什么朋友?你不会也跟别的女人一样,想打着朋友旗号,行苟且之事吧!”
嵇青小脸涨的通红:“封锦城,你别用你自己的标准衡量别人,你喜欢打着各种旗号苟且,我没你那么龌龊,我光明磊落。”“光明磊落?”封锦城哼了一声:“光明磊落的爬墙。”
嵇青蹭一下站了起来,深吸一口气笑了:“我又不是你媳妇儿,爬不爬墙跟你没关系。”
封锦城挑眉看着嵇青,忽然觉得有些可笑:“嵇青,这才是你吧!是不是?以前的柔顺贤惠都是装的……”说着,仔细端详了她一会儿,叹口气:“嵇青,咱不吵了行不?好好坐一会儿,你看这里,以前我经常来,不管有多少烦心事,只要坐一会儿,就觉得都不算大事儿,都能过去……”
封锦城语气轻轻缓缓,刚才还蓬勃的怒意,仿佛瞬间消弭而去,散在夜色中,听起来别样温柔。
嵇青不由自主坐下来,抬头间不禁愣了愣,灯光蜿蜒而落,映着一泓水面粼粼闪闪,水边一株早樱,刚至花期,夜风一过,花瓣纷纷如雨,落在水面上,落在他们身边,落在他们肩头,美得仿佛一场最浪漫绮丽的梦,而她身边的封锦城也仿佛隐在梦里,难以剥离……
萧博雅从酒店一出来,就看到立在那边的张鹭,看见他,张鹭迎上来,绽开一个颇具风情的笑容:“萧律师……”萧博雅脚步略停,脸上的神色却冷漠非常,没等张鹭开口说什么,直接道:“张小姐,凡事适可而止,否则,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
说完,直接从她身边越过,张鹭脸色一变,不甘心的道:“萧律师,你这是威胁吗?”萧博雅忽然回头冷冷的道:“不,不是威胁,是忠告。”
萧博雅今天心情极差,根本没时间也没工夫应付这个明显不坏好意的女人,某些东西仿佛他想的过于理想了,即使嵇青跟封锦城离婚了,可今晚,萧博雅非常清楚的知道,封锦城并没有放手,那种理所当然是他所有物的气势,令萧博雅蓄谋已久的计划,功败垂成。
既然不放手,为什么同意离婚,萧博雅觉得,如果封锦城不肯离婚,嵇青想离也绝不可能成功。
今天之前,萧博雅对封锦城还有疑惑,可今天过后,萧博雅比谁都清楚,封锦城仍然爱着嵇青,而嵇青呢?
萧博雅不禁想起刚才,封锦城出现的那一瞬,嵇青的眼里就再也装不下别人了,萧博雅不禁微微苦笑,有时他真恨不得自己愚蠢一些,某些事若是看不清,或许能快乐一些,偏偏他看的如此清楚,这也说明他是个地地道道的旁观者,从头至尾他都是个旁观者。
萧博雅上了车,出了会儿神,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我是萧博雅,有时间的话,出来喝一杯如何?”
四十四回
这是城里颇有名的一家桌球会所;封锦城也常来;因此轻车熟路,推开包房的大门;就看到单手撑着球杆立在一边的萧博雅。
灯光下,他望着自己的目光有些深沉;姿态也相当从容;至少表面看上去很从容,封锦城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嫉妒一个男人,可这一刻突然发现,他是嫉妒萧博雅的;他拥有他媳妇儿那一段他不知道的青春岁月,这是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抹杀的事情,也令他分外嫉妒。
萧博雅抬头,气的打招呼:“封董,久违了。”封锦城却没笑,走进来,站在他对面:“虚伪套的话,还是省了吧,咱们直奔主题。”萧博雅的目光一闪,落在桌案上,挑挑眉:“来一局如何?”
封锦城眉头皱了皱,把西装外套脱下来,领带扯下丢在一边,抬手解开袖扣,把衬衣袖子挽到手肘处,招手把服务生叫过来:“去拿我的杆儿过来。”服务生应声而去,封锦城回身看着萧博雅道:“赌点彩头敢不敢?”
萧博雅望着他摆摆手:“乐意奉陪,不过,赌什么?”封锦城走近他,目光灼灼盯着他,语速却异常缓慢的道:“如果我赢了,从明天起,不许你再接近嵇青。”萧博雅哧一声笑了:“这就是你的主题?”萧博雅颇玩味的继续:“恐怕这个我不能答应。”
封锦城眸中的淡然瞬间被犀利取代,目光仿佛含着凛冽的冰刃,恨不得将萧博雅寸寸凌迟一般。
萧博雅却不为所动,轻笑一声道:“从根本上说,我认识学妹的时间比你长得多,她永远是我学妹,所以不接近她,这个我可做不到。”
服务生拿着封锦城的杆儿进来,递到他手里,急忙退到一边,暗暗抹了把汗,这两位看上去风度翩翩,总觉得有那点要决斗的气势。
封锦城冷笑了一声:“萧律师也别跟我抠字眼儿了,什么学妹,你敢说对我媳妇儿没别的企图?”“你媳妇儿?”萧博雅毫不示弱的看着他:“我记得你们不久前离婚了,如果封董不清楚离婚的涵义,我可以为你解惑,离婚就是是指夫妻双方通过协议或诉讼的方式解除婚姻关系,终止夫妻间权利和义务的法律行为,也就是说,你们两人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这几句话钻进封锦城脑子里,跟逼着他吞了苍蝇一样恶心,萧博雅这是明目张胆大张旗鼓的跟他宣战吗?
萧博雅微笑着,用一种封锦城格外痛恨的目光看着他,仿佛就是为了欣赏他脸上开始龟裂的表情,看上去颇有乐趣的样子。
封锦城这辈子鲜有沉不住气的时候,而此时此刻,即便知道萧博雅有意不让他好过,依然控制不住心底的愤懑焦躁,平心而论,他对萧博雅相当忌讳,来的一路他想了很多,把自己跟萧博雅放倒天平上逐项衡量,最后他发现,这男人即便不如他,也差不多少,家世,容貌,能力等等,如果封锦城公平诚实的话,还必须承认,这男人比他脾气好,比他温柔,比他体贴,比他认识他媳妇儿的年头长,也比他懂得他媳妇儿的心思。
至少萧博雅知道他媳妇儿那个小脑袋里成天转悠些什么,知道他媳妇儿心里琢磨啥?然后对症下药,长此下去,哪个女人不动心,尤其现在,封锦城对嵇青毫无把握。
刚结婚的时候他知道嵇青喜欢他,凭借这种喜欢,他对她冷淡忽略,她都一声不吭,这些封锦城很清楚,这种喜欢或许还在,可封锦城拿不准还剩多少,没有外敌的情况下,他可以慢慢缓缓一点一点的瓦解他媳妇儿心里竖起的藩篱,可有萧博雅在一边虎视眈眈,就非常不妙了,如果哪天嵇青忽然发现萧博雅的好处,移情别恋也不是没可能的事。
他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甚至在有一点苗头的时候就必须掐灭,封锦城纠结的心思自认为藏得挺深,殊不知在萧博雅眼里,他就跟个透明人没两样。
萧博雅忽然觉得别看封锦城事业如此成功,爱情上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白痴,说起来,他的小学妹真算天生一对,明明彼此在乎,彼此深爱,却非得你藏着我掖着,折腾出这么些事来,害的他以为自己有了机会,刚刚雀跃而起的心,瞬间把两人打入谷底,因此让他嘴上沾点儿便宜也不为过吧!
一边的服务生已经把球摆好,萧博雅转到另一侧,弯腰用杆儿量了量,看着封锦城半真半假的道:“如果我答应你的彩头,那么我赢了的话,是不是可以用同样的条件要求你?“
封锦城眼睛眯了眯,敢这样明目张胆跟他对着干的,这么多年来,萧博雅是头一个,萧博雅瞄了他两眼,手忽然发力,球直接打出去,把求打得的七零八落,其中两球落袋,直起腰笑看着封锦城:“开玩笑罢了,小学妹是我人生中很重要的女人,不是赌注。”
萧博雅声音放的轻缓温柔:“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大概她自己都不知道,新生入校的时候,都是父母送过来,成群结队熙熙攘攘的,只有她背了个大大的包,孤身一人,明明看上去纤细娇弱,脸上却带着股子不一样的倔强,梳着高高的马尾辫儿,心不在焉的从我身边走过,辫子上的绒绒球掉下来都不知道……”
说到这儿,萧博雅顿了一下:“我暗恋她多年,当初拒绝国外优厚的待遇毅然回国,我得承认,小学妹占了一些因素,那时候我对自己说,如果这辈子还能有,哪怕一丁点机会,我都不会放过,我从来没后悔过什么,可错过她,却是我迄今为止我唯一后悔一件事,如果能重新回到当年,封锦城,你不见得还有娶她的机会。”
封锦城忽然笑了,笑的分外笃定:“可惜没有如果,即便有如果,她也会是我媳妇儿。”
“这男人……”萧博雅也不禁笑了,骄傲霸道自然而然流露出来,却那么理所当然。
萧博雅知道,自己的目的他大概已经看出来了,自己本来也没打算骗他太久,没有机会的时候,不妨大度一些,也显出自己有成人之美。
冷静下来的封锦城很快就想明白了缘由,想明白之后,忽然觉得这萧博雅看上去也没刚才那么讨厌了。 封锦城执起杆弯腰,一杆打出去,花球应声入袋:“赌一局,输的人请今夜的宵夜……”
嵇青半夜觉得口渴,起来去厨房倒水,刚出卧室就闻到一股酒气,不禁揉揉鼻子,有轻微微鼾声传来,嵇青楞了一下,走到厅才发现,封锦城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落地窗的纱帘并未合上,拢在两侧,月光轻易穿过玻璃倾泻而入,晕染起一地银白,封锦城半边身子沐浴在月光中,头脸却隐在黑暗中,不知道喝了多少,浓郁的酒气冲鼻子。
嵇青去厨房倒杯热水握在手里,坐在封锦城对面,愣愣看着他,有些邋遢,这两个字,之前,嵇青永远不会跟封锦城联系在一起,他总是光鲜亮丽,风度翩翩,衣着永远整齐干净,而此时他的西装外套掉在地上,衬衣有些皱巴巴的,领带更不知去向,袖子挽起来,衬衣一侧的下摆也从裤子里出来,他仰躺着,手抬起来贴在额头上,遮住他的眼睛,嵇青只能看见他□的鼻梁和紧抿的唇线。
难得的邋遢却消减了些许清冷,有几分说不住的性感。这男人大概到了白发斑斑的时候,也不会令人觉得丑陋难看。
嵇青看了他好久,久到杯里的水都有些凉了才回神,站起来走进去,从里面抱出毯子,抖开,轻轻盖在封锦城身上。
她过身回去的时候,并没发现,黑暗中封锦城的眼睛忽然睁开,且贼亮贼亮的,封锦城并非有意试探,他跟萧博雅打了球,晚上又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