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擅始善终 作者:淳于流落-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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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琛抿了嘴,不说话。
何罗西瞪着他,也不说话。
“你怕她什么?”辛琛不理解道,“这种人是不能姑息的,别看她只是说说两句碎嘴,有可能这两句碎嘴就足以毁掉一个人。”
何罗西垂下开始泛红的双眼,说:“我没怕。”她只是不愿意别人关注她,关注她的过去而已。
“那就不要心软。”辛琛劝道。
“这不是心软,你什么都不知道……”何罗西哽咽道,看到辛琛关切的表情又是一阵心慌,急忙将他推了出去,关上房门。
辛琛推了推,看着紧闭的门口,微微叹气,说:“大小姐,这是我的房间呢。”
门口嘭地打开了,何罗西绷着脸走出来,瞪着他,然后解开手上的男表扔到他身上,说:“还给你。”
辛琛急忙接住手表,拦在何罗西面前,不让她出去,何罗西瞪着他,他想了想,说:“耳环也是我买的。”
何罗西立刻气呼呼地除下耳环,扔给他。
辛琛想了想,又说:“你擦那支睫毛膏该不会是我一起去买那支吧?”
何罗西瞪大双眼,掏出皮夹,拿出里面的钱:“睫毛膏、粉底、眼影、唇膏……统统还给你,还有什么?”最后将整个皮夹丢给他。
辛琛咬咬牙,说:“内衣……”也是何罗西逼他一起去买的,他这样说,她总不能还给他了吧?那他就不放她走。
何罗西难以置信地看着辛琛,实在难以接受变成这个样子的他,她注意到他眼里的得意,顿时怒上心头,立刻背对着他解开衬衣的扣子就要脱衣服。
辛琛立刻从后面拥着她,按住她的双手,有些狼狈道:“西子,不能这样,不能这样……我,是个男人啊。”
男人是最不理智的动物,是一点就着的火种,就算再怎么自律,面对自己喜欢的女孩子……他不敢保证自己什么都不做。
过了很久,辛琛才听到何罗西委屈地声音:“连你也欺负我……”
“我没有,我没有。”辛琛抱着她,低声安慰道。
“你有!”何罗西哭腔越来越明显。
辛琛将她转了个圈,捧起她的脸,轻轻地问一下。
何罗西还在哭,辛琛越发懊恼,低头去帮她擦眼泪,目光却滑过她敞开的领口,当下浑身一颤,真的是要他的命啊……他忍不住又看了几眼,觉得自己开始不对劲了,赶紧低头去吻她,双手摸索着去帮她扣扣子,但事与愿违……扣子没扣上,反而被他慌乱地扯掉了,然后……
何罗西哭了一个晚上,天亮的时候才睡下。
辛琛心疼地亲了亲她的脸,将她轻轻放置在自己臂膀中,其实,他也很疼的……
接下来的日子,辛琛过得既甜蜜又煎熬,甜蜜的事无需多言,煎熬的是,何罗西始终不肯接受他的求婚。
“我还要上研究生的,怎么能结婚?”何罗西的理由很充分。
“可是,同居不好啊,而且,你研究生毕业,我都三十五了……”辛琛劝说道。
何罗西看着他,问:“你重复一次刚才的话。”
“哪一句?”辛琛一愣。
“上一句。”
“你研究生毕业,我都三十五了。”辛琛重复道。
“不是,再上一句。”何罗西不耐烦道。
辛琛想了想,脸色大变,不说话了。
“同居不好?”何罗西笑道,“你也这么觉得?那我们就别同居了,等考上了研究生,我住校吧。”
“千万不要啊,老婆,我错了。”辛琛哭丧着脸说道。
“谁是你老婆叫谁去。”何罗西挥挥手,一脸不耐。
辛琛这下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了……他只是想结婚而已。
正式交往起,辛琛从来不掩饰自己“有主”的事,需要携伴出行的时候,一定会带上何罗西,不然就一个人出席。没多久,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了他订婚的事,再没有单身异性时不时过来示好了。
辛琛有一天碰巧遇上陆乔,陆乔好奇道:“是之前跟你练舞的那个吧?能把你训练得那么好,肯定有一把罩。”
“应该说,跟我是天生一对。”辛琛纠正道。
陆乔撇撇嘴,问:“什么时候能喝喜酒?”
辛琛脸一僵,随后叹气道:“现在的女孩子都不想结婚那么早,而且还有岳父岳母那一关没过呢。”何罗西父母都不愿意将女儿嫁给一个商人,还是一个港商,他们比较喜欢军人,这让他很无奈。
陆乔一脸鄙视:“连这个都搞不定?你还是不是男人?”
“我当然是男人……”辛琛辩解。
“算了算了,看你那呆样,我给你支个必杀技。”陆乔低声说道,“奉子成婚懂不懂?这个绝招,男方、女方、公公婆婆、岳父岳母,没有谁可以拦得住。”
辛琛一呆,惊恐道:“这个不好吧?”
“到时候你老婆有了,孩子也有了,怎么不好?”陆乔一脸不以为然,“你以为诸葛宛墨为什么要那么早结婚?你当她傻呀,事业刚起步就结婚生子,那完全是被男人设计中奖了。”
辛琛感慨许久,对于这个绝招念念不忘,又觉得这样不尊重何罗西,最后还是舍弃不用,继续努力向何罗西求助。
只是,某天清晨起床的时候,何罗西没来由地觉得恶心……
然后,张雾善很快地接到辛琛下的case,旁的要求都没有,只有一个要求:要快!孕妇的肚子藏不住啊。
张雾善感慨地对江宿说道:“其实这样也好,在学校的时候忙学业,一毕业就结婚生子,没有时间无聊,就不会发生什么乱七八糟的事了。”
江宿考虑的却是另外一件事:“说起来,我也三十岁了。”
“所以?”张雾善问道。
“我堂弟的儿子都可以打酱油了。”江宿继续说道。
张雾善沉默了会儿,然后慌乱道:“你、你不是想说让我生孩子吧?”
“西子可是我表妹哦,她没结婚都有孩子了,你看我们结婚也那么多年了……”江宿解释道,“而且爷爷最近念得厉害,我们生一个给他玩玩吧。”
玩?!
张雾善想象着自己带孩子的样子,觉得这才是人生最大的灾难。
112
俗话说“三岁看老”;有幸见过小时候的江宿的人绝对不会认可这句话。
小时候的江宿;脸蛋白白的圆圆的;眼睛既大又亮;安静得让罗艺清的一干同事羡慕极了;每次罗艺清带他去学校,他根本不用做什么;只是朝着那些阿姨姐姐们眨眨眼睛,就能引来那些人忽然之间的母爱泛滥;在他可爱的脸蛋上猛亲;以至于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根本容不得别人碰他的脸。
江博成是什么人,大家都晓得,正因为晓得才会对罗艺清嫁给他这件事这么吃惊;更让吃惊的是,他的儿子那么乖巧,好似根本没有遗传到他的任何一处。那时候的江宿俨然是所有妈妈眼中好孩子最佳榜样,所有未来妈妈眼中将来自己的孩子,外人对江博成的不以为然,对罗艺清的尊敬有加,对江宿的喜爱宠溺,这种诡异的矛盾始终贯穿在江宿的整个童年中,以致于罗艺清对后来江宿突如其来的叛逆毫无理由地就接受了。
江宿的叛逆期,比一般孩子来得早得多,毫无征兆地就爆发了,震住了所有人,江宿本人大概不记得是怎么回事了,但作为母亲的罗艺清却未能忘怀。
江宿小学五年级的时候,甘顺南从部队里转到外公家,就读江宿同一所小学的四年级,别看甘顺南个子小小的,脾气却不小,刚转来就惹了不少事,跟学校里大大小小的刺头都打过架,最后跟同大院的孩子王宋淼较上劲儿了,两人见天打架,闹得家长和学校的老师都极为头疼。
江宿那时候正在学下围棋,放了学回家第一时间会把作业做完,然后跑到楼下看院里的大爷们下棋,那天他做完作业,跟平常一样去观棋,罗艺清正好下班回到院里,看到他,叫了一声,他听到了,一声不吱,只是不耐烦地朝她挥挥手。
“瞧你们家阿宿,怎么这么迷呀,跟个小老头一样。”一个同事打趣道。
罗艺清微微一笑,说:“大概是隔代遗传吧,听他爸说他爷爷也好这个。”
“学下棋好,总比别个男生就知道玩就知道打野架。”同事说道。
说曹操,曹操就到,闹得正凶的宋淼和甘顺南正被各自的家长领着回来了,看大人的无奈脸色和两个孩子的倔强表扬,肯定又是在学校里打了架。
宋淼的妈妈看到罗艺清便打了个招呼,自然而然地看到站在一旁安静观棋的江宿,不由得叹气,对宋淼越发失望地数落:“我生你,养你容易吗?我也不盼你多有出息,就希望你少给我生事还不行吗?你嫌你妈我每天去你们老师跟前听训好受吗?人家江宿跟你一样都是五年级,作业早做完了,你跟着好好学学。”
江宿听到自己的名字,抬头往这边看了一眼,又转回去看棋。
宋淼从小到大不知道听自己的妈在耳边念了江宿的好处,本来就反感得不得了,这次还是当着甘顺南这个对头的面,他看到甘顺南瞟过来嘲笑的眼神,立刻恼起来,大叫道:“你那么稀罕他,干脆让他当你儿子好了,这种只会听妈妈话的软虫,我才不要当。”
宋妈妈的脸立刻垮下来:“你以为我不想?谁让我那么倒霉摊上了你这么皮的儿子?”
宋淼没想到自个儿的妈说得那么白,小心灵顿时被伤到了,瞪着江宿不说话。
甘顺南见状立刻乐了,结果被外公拍了一下脑袋,训道:“你笑什么?五十步笑百步,最该学习的就是你了,你再不听话我就把你送回去给你爹妈。”
甘顺南嘴一撇,哼哼道:“送就送,就这破地方,我还不愿意呆呢。”
老教授一听,脸更黑了,可他又不能跟一个小孩子较真,只能对着宋淼妈嘘声叹气,两个人越发觉得江宿这个孩子很难得,都羡慕起罗艺清来,称赞她教子有方。
“看你们说的,小孩子嘛,还是活泼点好,我们家阿宿,我倒嫌太沉闷了点。”罗艺清安慰道。
江宿听到这句话,看了罗艺清一眼,有些不快。
罗艺清微微一笑,又跟两个大人聊了会儿,正要回去,那边宋淼和甘顺南居然又因为一言不合又缠在一块打起来了;三个大人赶紧去支开他们两个,但两个孩子打架都成精了,几个老人妇人怎么能拉开,两个人你一拳,我一脚,越打越激烈。
这本来跟江宿一点关系也没有,只是宋淼一个用力,就将甘顺南推到江宿身上,男孩子谁没个磕磕碰碰的,这一撞也不算不上什么,可坏就坏在江宿没防备,直接就撞到下棋的那位大爷,大爷的落棋的手一抖,落到致命的地方上去了,本来一招妙子顿时变成臭手。
江宿往棋盘上看了看,小脸黑了黑,扭头瞪着甘顺南。
“看什么看!”甘顺南扯着脖子叫道。
“娘的!我让你们打!”江宿骂了一句,在所有人的注目之下,一拳挥在甘顺南的脸上,然后又给了还在发呆的宋淼一拳,“老虎不发威,你们当老子是病猫吗?”
与激动言语相反的,是沉静淡漠、睥睨一切的表情,与江博成如出一辙,那一刻,压在罗艺清心底的那块大石终于落下来了——都说儿随父,这下终于看到了。
在这一天,江宿彻底颠覆了所有人对他的认知,他一顿狠打,将宋淼和甘顺南教训了十足,一跃成为大院及学校里的打架王,一跃成为所有老师家长眼中最不喜欢的坏孩子,一度让不少人听说自己家的孩子跟他同班后立刻要求学校给自己孩子换班级。
从楷模变成噩梦,江宿的转变让多少人叹息,而他和甘顺南及宋淼也在不断地打架中结下了深厚的情谊,在以后的人生中相互扶持,狼狈为奸。
江博成对江宿的转变倒是很高兴,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江家的男孩子哪个不是打架打大的?整天搞那些姑娘的玩意儿,能成什么气候”,当然这句话是背着罗艺清说的,当着罗艺清的面,他还是板着脸,以父亲的身份狠狠地教训了江宿一番,让他将精力发泄在该发泄的地方,不要整天把家里搞得乌烟瘴气。
江宿一听,不乐意了,睨了他老子一眼,慢悠悠地说道:“说到这个,老爸你可要以身作则呢,别再让外头人一听我是你儿子就给我一个怪不得的表情。”
江博成一窒,无言以对,罗艺清背过身掩嘴偷笑。
等到江宿上了初中,他真真就成为一个问题学生,学习成绩差,不守纪律,整天跟同学打架,罗艺清光顾教导主任办公室无数次后终于忍无可忍,将问题抛给了江博成:“当初我说了要女儿,你非说要儿子,现在儿子这样,你自己看着办吧。”
江博成心想,不就是去一趟老师办公室嘛,这有什么?他年少的时候去得还算少吗?可他却忘了,坏学生的脸皮自然其厚无比,可坏学生的家长的脸皮,就不是那么容易厚起来的。当他这个四十岁已经拥有一家较大规模公司并且在云城还有点脸面的大男人与江宿一起,站在那个刚从学习毕业对陌生人说话还坑坑巴巴的女班主任面前,低着头认真听训的时候,他心里只有一种念头,回头非得扒了江宿的皮不可,当他再看到班主任递过来江宿的考卷时,差点就忍不住要在办公室动手了。
可是不管他好说歹说,威胁利诱,江宿完全没当回事,反倒他自己差点气得半死,若不是老爷子心疼孙子,他估计要抡起当年老爷子教训他的那根传家棍了,最后还是大舅子罗尚清给他提了建议,让他换个方法:江宿现在正是好面子的时候,那就给他面子,让他自个儿琢磨清楚呗。于是他抛下之前的种种不快,跟江宿来了场父子交心的谈话。
江博成说:“儿子啊,知道你老爸我是如何从一个乡下从小子混到今天这个地位的吗?”
江宿翻了个白眼,说:“你不是说了吗?混呗。”
江博成一顿,用力掐住自己的手指,面上平静道:“混也有好混和胡混之分,你老爸我混的就是好混。”回忆往昔,枭雄们都是感慨无数,特别是对待自己的后代,恨不得掏心挖肺,将自己这大半生所得所感全部都托付出去,让他们少走弯路,少吃点苦,江博成亦不例外。
“你以后也不想庸庸碌碌地过这辈子吧?不说要做人中之龙,总得要当个小老大当当吧?”江博成说道,“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的成绩单,以后给你的小弟们看到了,他们会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