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般女配,之于你我 作者:枫林尽染-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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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彦南。”
于是,只有唐苏瑾和叶琢拉着行李箱上了飞机。
叶琢告诉唐苏瑾,那个叫荣彦南的男人,“是我小舅。”
唐苏瑾舒了一口气,还好没有说出什么很糙的话,她侧了身子仔细端详了叶琢的侧脸,“我觉得你小舅长得比你年轻。”
叶琢耸肩,“他就是比我年轻,他小我三岁。”
“这么劲爆……你不是骗我的吧?”唐苏瑾睁大眼睛。
叶琢认真地点头,“就是骗你的。”
唐苏瑾:“……”
刚下飞机,叶琢帮唐苏瑾叫了一辆车先回家,就和助理直奔荣氏总部大厦。
这一个案子做的漂亮,获得了荣老爷子的首肯,等到年后,就会办理相关的手续,接手荣氏旗下有名的怀珠珠宝服饰。
从电梯走下来,看见了荣博。
荣博就是那个将荣食尚一路败下去的传奇人物,算是叶琢的小表弟。
“阿博,荣食尚怎么样?”叶琢调侃。
荣博前两个月才刚满十八,即使穿着一身正装也未免稚气,“七哥,你就埋汰我吧,老爷子还会把荣食尚交给我么?”
叶琢笑笑,“不交给你交给谁啊?”
荣博撇撇嘴,“人家不仅有争气的孙子,还有争气的外孙呢。陈在瑜知道吧,就让他管去了,我也无所谓,反正我本来就不是经商的料……”
叶琢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了,陈在瑜……
那么原本在荣食尚的唐苏瑾呢?在哈尔滨的那些日子,怎么没有听她提过半句?
为什么会有抓肝挠心的感觉?
叶琢想着就按下了唐苏瑾的电话,那边连一声“滴”都没有响,唐苏瑾就接通了,明显手机就在手边。
“阿琢,林辅不见了……”
唐苏瑾的反应有点过度了,她显然一惊忘记了林辅已经不算是小孩子了。
房间里没有人,桌子上蒙上了一层浮灰,床上的被子和枕头都不见了……哦,就这样而已。
“他可能去找同学玩了吧。”叶琢从厨房里转了一圈,打开冰箱看了看,里面除了扑哧的冷气,就是黄色的亮光。
唐苏瑾摇头,“不可能,他才来了一个多月哪里会有好到可以去家里玩的同学?完了,林商最心疼她这个弟弟了,林商会从西藏飞过来把我撕了的……”
叶琢拉住唐苏瑾的手,紧紧握在手心,“不会丢的,林辅又不是小孩子了……”
“怎么办怎么办……要不要报警啊?”唐苏瑾拉了拉叶琢的手,好像看着她的主心骨。
“先去隔壁问问。”
叶琢敲响了隔壁的门。
开门的是那个古怪的老头,他看了一眼叶琢。
“大伯,我在隔壁住,您有没有……”
嘭的一声,门就当着两人的面用力地关上了。
唐苏瑾翻了个白眼,“还是一如既往的古怪……”
然后门就打开了,这一次开门的是那个老大妈,和上一次唐苏瑾被拒绝的过程一模一样。
“闺女,你是要找那年轻人吧,在我屋里呢……老头子精神头儿从来都没有这么好过,那小伙子长得好也精神。”
原来,就在唐苏瑾飞哈尔滨没有两天,林辅就搬到了隔壁住,和那古怪孤僻的老头在……下围棋。
唐苏瑾看着棋盘上的黑色棋子以诡异的弧度占领了绝大部分棋盘,心想这个林辅还真是深藏不露,但是叶琢却说,“还不一定。”
果真,还有比林辅更加深藏不露的主儿。
“年轻人,输了吧。”老爷子脸上的笑容和他这个人一样古怪,就好像一口已经枯死多年的水井忽然冒出水来一样。
林辅笑得开怀,将棋盘上的黑子拨到一边,“再来一次。”
“维、拉……”唐苏瑾咬牙。
然后唐苏瑾才像是看见了唐苏瑾,“哦,苏瑾姐,你回来了啊。”
一个十六七的少年,跟一个六七十的古稀老人,或者说,一个孤僻的少年,跟一个古怪老头,成了忘年交。
唐苏瑾简直能够想出当林商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在电话那头炸开的咆哮,所以她决定暂时不说。
她趁着老爷子去卫生间,拉着林辅,“你想过来下围棋行,但你也不能住在人家家里住,今天晚上就搬回去,否则我就告诉你姐。”
“苏瑾姐,我没有告诉过你吧,你跟我姐说话的语气真像。”林辅抬头看了唐苏瑾一眼,然后还惟妙惟肖地模仿了一句。
唐苏瑾扳过眼前这少年的肩,然后拍了拍他的脊梁,“林辅,你说过,你忘了。”
晚上,唐苏瑾窝在叶琢怀里,“其实,林商比我想象的苦,她父母离婚的时候,她十二岁,林辅才刚周岁。”
叶琢的手掌抚在唐苏瑾的背心处,唇摩擦在她的鬓角,“她还是林宛的时候,我见过她在慕双手下开的一家小诊所,还是十年前了,她扎着两个辫子,就是一个小姑娘。”
唐苏瑾笑笑,用指尖戳了匀称的肌肉,“不是看上了吧,就是人家林商没看上你……”
叶琢忽然翻身,将唐苏瑾压在身下,用力捏了她腰间的软肉,双眼发着绿光,用下巴上来不及刮的青色胡茬滑动在唐苏瑾细嫩的皮肤上,“叫你胡说!”
唐苏瑾咯咯的笑出声来,“兴想还不兴说了,要不林商提起你来老是有点惋惜……”
叶琢双手在唐苏瑾身上一同乱摸,然后游移到夹肢窝胡乱挠着,被子里被灌入了外面的空气。
“我错了,错了,停啊……”唐苏瑾笑的都流出来眼泪,“我错了阿琢,我不胡说了。”
叶琢不挠了,却没有从唐苏瑾的身上下来,而是搂紧了她的脖颈,缠绵的吻一路吻下去,“不在荣食尚了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唐苏瑾的双手在叶琢的后背交叉,箍紧,“我本来就是为了你过去的,没有你这个老板了,我这个老板娘多没意思……”
“在实验附中?”叶琢轻声问。
“嗯,当人民教师。”唐苏瑾乐呵呵的吹了一口气。
“得瑟,”叶琢的唇停在唐苏瑾的锁骨处,“等过了年,咱们找程言出来吃顿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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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一步步走近,一切筹备都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
叶琢接管怀珠推到了年后,于是在这样一个月假期里,陪着唐苏瑾去市场办年货,将家里面里里外外都整修一新。
从四年前唐谦娶了那个女人,唐苏瑾从唐家搬出来之后,她越加觉得过年其实是一件挺没劲的事儿,陈在瑜他妈不喜欢她,动辄就是冷眼相向,唐苏瑾但凡是在大年三十,就窝在家里图个清静。
她还记得她随便跳着台看晚会,一直到电视上的倒计时响起,陈在瑜才回来了,一身的酒气,是由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搀扶进来的,哦,不是周菲菲。
唐苏瑾没有从沙发上起身,那女人也一声不吭,只是弯腰掏光了陈在瑜皮夹里的现金,然后她俯下身轻轻拍了拍陈在瑜的脸颊,“陈少,有时间再光顾啊。”
唐苏瑾等那婊‘子离开,站起来将茶几上一杯已经冷掉的茶泼了他满脸,“大过年的,陈在瑜你他妈真恶心人。”
说完,唐苏瑾就踢开了陈在瑜挡在身前的腿,向卧室走去,找了一件加厚的羽绒服裹上,拿了钥匙就出了门。
那一年过年真冷啊,街上没有一个人,空旷的好像是一条直接通往火化场的隧道,隔窗的爆竹响的此起彼伏,被一种类似于空谷传音的响无限放大,地上都染上了一层不干净的红。
如果你要是想要跳楼寻死,在大年夜是一个最合适不过的选择,因为没有人会及时的发现然后把你送往医院,只会等着你的尸体完全凉透了,直接送往医院的太平间。
当然,前提是太平间搬尸体的没下班。
如果说,那是唐苏瑾过得最凄惨的一个年,那么这一年就是她过的最幸福的一个年。
大年三十清晨,隔着窗子隐约的鞭炮声把唐苏瑾从沉浮的梦境中捞起来,脆弱的声响刺激着她的耳膜,无足轻重,她将被子重新裹住了头。
叶琢掖在被子里的双手开始不安分起来,竭尽一切机会上下其手着。
唐苏瑾嗷的一声掀开被子,猛地睁开眼睛死死瞪着叶琢。
叶琢的唇在唐苏瑾的眉心轻吻了一下,“宝贝,新年快乐。”
唐苏瑾洗漱好从卫生间走出,看见大门敞开着,林辅扶着椅子,而叶琢踩在椅子上往门楣上贴横幅。
林辅见唐苏瑾归来,自然识趣地退避三舍,将手里的对联横幅都塞到唐苏瑾手里,“苏瑾姐交给你了。”
“有点歪,往右边点……”
“好了么?”
“再移一点,嗯,正好。”
唐苏瑾扶好椅子,很用力,就像那一次她躺在阳台上,叶琢抓着她手一样的用力,“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掉下来。”
叶琢从椅子上下来的时候故意歪了一下身子,唐苏瑾吓的赶紧丢了椅子就去接叶琢,牢牢地抱住了他的腰。
叶琢偷偷笑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大早上的投怀送抱啊……”
唐苏瑾斜睨了他一眼,想挣脱出来,叶琢已经反客为主地将双臂在唐苏瑾腰后收拢,紧紧抱着不松手。
叶琢在唐苏瑾唇边亲了一口,“宝贝好香。”
唐苏瑾脸上即使没有上腮红也是红了一片,不禁掐了他一把,“您老人家返老还童了?”
叶琢笑了笑,“我这是越活越年轻,宝贝你说我现在像不像十七八岁的小伙子?”
唐苏瑾故意后退了两步,摸着下巴仔细端详,然后点头,“嗯,嫩的能掐出水来。”
林辅和叶琢去隔壁老太太老先生家里去拜了年,回来了之后坐在沙发上一个劲儿往口中灌水,唐苏瑾发现他脸色很不好。
“怎么了?”唐苏瑾问道。
叶琢阴测测地说:“出门遇着鬼了。”
林辅很是时候地凑过来,“老先生儿子回来了,长得很英俊呢……好了,叶琢哥我不说了,其实他跟你不是一个类型的……”
叶琢忽然将唐苏瑾揽过来放到腿上,扳过她的肩膀来,就开始与唐苏瑾认真地接起吻来。
唐苏瑾哭笑不得,一边回应着叶琢的吻,一边正在想着叶琢的醋劲儿怎么这么大,被叶琢轻轻咬了一下舌尖,黝黑的双目瞪着唐苏瑾,“专心。”
可是下一秒,他想专心也专心不了了。
因为隔壁那老两口的儿子领着孙女儿来回礼了。
“哦,原来是你。”唐苏瑾看见门前这个长相卓越气质不凡的男人,笑道。
赵量颔首,“无巧不成书,没想到你们住在这儿。”
叶琢在心里嘀咕,成书也不是跟你成的,没想到倒是真的。
“过年好。”一声清脆的童声划破了空气。
赵量拉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粉雕玉琢的,穿了一身大红锦绣的儿童服装,当真是惹人喜欢的紧。
赵量解释道:“这是我女儿。”
叶琢一听就来了劲儿,将唐苏瑾揽到自己怀里,原来是一个已婚的,还来勾搭未婚女性,当真十恶不赦。
唐苏瑾叫叶琢把放糖花生瓜子的盘子拿过来给小女孩儿挑,“阿姨给你糖吃,真乖。”
赵量俯身,“可可,说谢谢。”
小女孩将糖握在手心,十分响亮流利地说道:“谢谢姐姐,谢谢叔叔。”
叶琢:“……”
叶琢听见这小女孩叫唐苏瑾“姐姐”的泡沫还没有弥散开来,就被一声“叔叔”彻底打败了。
赵量笑着把女儿抱起来,“可可,记着要叫阿姨。”
“谢谢阿姨。”小女孩一笑,嘴角两个酒窝,真是让人爱不释手。
等唐苏瑾将赵量和他女儿送出去回来,就听见叶琢拉着林辅一本正经地说道:“以后你见了那个赵量要叫叔叔听见没有?”
唐苏瑾脚步一顿。
林辅皱眉,“那叶琢叔?”
叶琢推了林辅脑门一下,“还叫我哥,叫那个男的叔叔!”
唐苏瑾:“……”
林辅:“……”
叶琢的爷爷奶奶都走得早,叶琢连他们的面都没有见过,所以一到了过年,一般情况下都会去荣老爷子那儿,然后就成了约定俗成的一个习惯。
大年三十的晚上,叶琢就跟着爸妈哥哥去了荣家老宅。
唐苏瑾系着围裙在包饺子,心不在焉的,听着电视上那些唱歌的就像是鬼哭狼嚎一样。
林辅计时,每隔十分钟唐苏瑾就会像挂钟瞟一眼。
“苏瑾姐,你包的饺子可真丑。”
“哦,你和林商可真是姐弟俩。”唐苏瑾总算是找着机会反击了,可是林辅因为这样一句话却不吭声了。
也难怪,前两天在电话里还和林商吵过,而且是史无前例的大吵,甚至将手机都摔了。
唐苏瑾听不见林商在那边说了些什么,却清清楚楚听见林辅冲着话筒叫出一连串的排比句,最后以一个双重否定句结束。
唐苏瑾在惊叹林辅和林商一样有骂人不带脏字儿的天赋,同时也为林辅作文不及格而感到由衷的……困惑。
“林辅,给你姐打个电话吧,拉萨那地儿多冷。”唐苏瑾开解道。
林辅拽的劲儿又上来了,一抱手臂,“她才不稀罕。”
又过了半个小时,唐苏瑾在厨房里把饺子刚刚下锅,就听见林辅在外面喊:“苏瑾姐,我帮叶琢哥搬东西。”
“买的什么啊?”唐苏瑾煮好饺子端出去,叶琢和林辅正好进门。
“佛曰,不可说。”叶琢将风衣脱下挂在衣架上,用手捏了一个饺子一口塞进嘴里,“哦,烫……”
唐苏瑾一下子拍掉叶琢的手,“脏手,快去洗手!”
唐苏瑾进了厨房煮第二锅饺子,叶琢洗过手直接过来,从身后环住了唐苏瑾的腰,“我回来了。”
唐苏瑾失笑,“在荣宅吃过饭了么?”
叶琢摇头,“谁都没有我老婆手艺好。”
唐苏瑾听了之后心情很好,回头就赏了叶琢一个香吻,却不料这厮却来了兴头。
终于,在锅里的水漫出锅沿浇灭火苗之前,唐苏瑾结束了这个吻,然后拧着叶琢的脸把他赶了出去。
……………………
唐苏瑾其实猜到了,叶琢搬回来的东西就是礼花,但是她却没能猜到,除了礼花鞭炮之外的东西。
顶楼上,林辅跑着过去将烟花引燃,然后赶紧后退几步捂住耳朵。
唐苏瑾整个脑袋都缩在帽子里,清澄的眸子里倒映出漫天的火树银花。
嘭的一声巨响,唐苏瑾感到地面都震了几下,她轻轻靠在叶琢怀里,仰望着一张张璀璨夺目的网在天空中炸开,然后洒下来,将万家灯火都笼罩其中。
叶琢两只手隔着唐苏瑾的毛线帽捂着她的耳朵,黑色风衣的边角扬起,映着不夜天,